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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战国国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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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是有人在暗中作祟,确定好了目标。下一瞬,楚肆又恢复成他惯用的深沉而又带点兴味的语气:“对了子卿,我想起来一事,这几日事情繁杂,还未同你说。先前那枚玉牌已经借令尹之名被送至公子宣手中,你猜如何?”

从楚肆口中,白自知道了那枚被归还至公子宣手中的玉牌所引起的动荡。

玉牌借令尹之名被送至公子宣手中,他十分惊诧,但碍于楚国实力,只能笑脸感谢楚国帮忙送还失物。

随后据说他在宫中大怒,彻查了宫人,还真查到了赵国派来的探子。那探子潜伏已久,是他的亲信,若不是这次楚国到来事发突然,还真不定会露了马脚。

人已经被押下去处置了,公子宣目前已派人去赵国讨要说法。赵国现下内外都在推诿,急着找出罪魁祸首给他一个交代。

白自思忖,对方选择公子宣作为背锅的人选确实巧妙。他名义上只是魏国的皇子,实则是真正把持魏国权柄之人。魏国虽小,但却作为邻国牵制着赵国。以公子宣的令牌扣开原本已经僵持不下的各国关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现在换成楚国主动将玉牌还给魏国,楚国便不再被迫栓连在炸药上,而是变成了将引线点燃的那个存在。

那既然如此,在点燃引线的时候顺手再加点东西,很合理吧?

“不妨让局面更乱一些。”白自开口。

他直视楚肆探寻的目光,道:“既然公子宣有这个能力让赵国焦头烂额,那我们便可帮赵国一把。”

“让我们在赵国的人暗中将此事是燕国所为的证据呈上。”

楚肆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子卿是担心公子宣自己就与燕国相勾连?”

白自颔首,声音透着冷静:“既然对方选择了他,那我们自然也能通过他来试探对方。”

楚肆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靠他自己在赵国的耳目,自然能轻松知道这件事。如此,若他真的对令牌失窃这事毫不知情,即便没有能力向燕国追究,也能埋下对燕国的不满。若他自己便是燕国的人,也会碍于楚国对此事的关注不得不自剪羽翼。”

此刻日光微斜,破云而出,楚肆衣角上绣着的红龙熠熠闪光。

“我这就吩咐下去。水患之事也多亏子卿给我指明方向了。”年轻国君的眼中好似散去了阴霾。

“多亏子卿。”

这四个字倏然将白自带入到白晋许与楚肆的少年时期。

彼时,少年生性自在,年轻气盛,如刚抽枝的青竹,昂扬勃发。

白晋许刚被送来楚国时,父母生死未卜,整日忧虑,课业跟不上。楚肆便总故意更矮他一头,觍着脸向他讨教问题。

每当白晋许用带着震惊的目光看向那过于简单的问题并解答后,楚肆便眯着眼睛笑道:“多亏子卿,不然我可要头疼一阵子了。”然后看着对面少年眼中多出一股无奈的笑意。

到后来,二人的课业一向是最好的,但楚肆母亲作为舞姬被进献入宫,身份低微,连带着楚肆也备受冷落。

在世家与道人弄得朝堂乌烟瘴气之时,优秀的特质并不能换回楚王的疼爱,却只会引来暗中嫉恨。不过楚肆再耿直,也有心细如发的白晋许。每当二人将近闯祸或被害时,白晋许总能提前将祸事拦下。

那时,面容已趋向成熟的楚肆会以君子风范朗声道:“多亏子卿。”

而现在,白自只是轻轻颔首便拜别离去。他知道,年轻的国君要开始做出反击了。

魏国暗牢。

被绑在刑架上的人披散着头发,满身伤痕没一块好肉,周身混合着血污与尘土,哪看得出他一日前还是公子宣身边最炙手可热的近侍。

昨日,公子宣的宫人住处突然全被围住搜查,而他首当其冲,已经被严刑审问了一天。

负责拷打他的狱卒累了,在一旁歇息闲聊。

“你说这人怎么都打一天了,一个字都不说。”

被问到的那人轻啐一口:“犟呗。不过真没想到他会进来,搁往常他在我们面前多少也算个大人物。”

“是啊,要不是楚国那边的令尹派人送来了殿下的玉牌,谁能想到殿下身边还埋伏着内鬼。”

刑架上原本死气沉沉的人手指突然动了动。

他混沌的意识仿佛被刺了一下,原来,是楚国令尹那边的人动的手脚吗……

得给主子传信,景慈身边的人可能出问题了。趁着二人不注意,他悄悄将手背在身后比了几个手势,手上的鲜血也随着手势滴落在地上。

而后,似是终于做出什么决定,他的呼吸声逐渐微弱下去。

狱卒再过来准备开展新一轮的拷打逼供时,却发现人已没了气息,大惊失色。

“人死了!”

当日夜里,这间空下来的牢房还未被清理,血迹凌乱的分布在地面上,显得格外阴森。

有人推开了牢房的门,四处观察,发现地上的血迹后变了神色,迅速离开。

而这一切,都被掩盖在浓重的夜色中,无人察觉。

在回舟舍的路上,白自还在思索:诸国的纷争已经有了新的引子,看起来姜衣作为一枚棋子已经没那么必要,她是否已经算是安全了呢?

不,他随后就否定了这个带点消极怠工意味的想法,一日找不到李炜,姜衣就一日处于危险之中。而且楚宫的内贼现在还没有眉目,如果对面的人真要下杀手,即使是自己,也未必能护住姜衣。

不过现在姜衣这边的事似乎停滞下来了,而水患那边在点明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后,他也相信楚肆的能力。

现在自己方便处理的事,就只剩下了楚宫里的内鬼。白自想到,之前姜衣的迎亲事宜是令尹负责的。当时没有什么眉目,但现在既然已经将是令尹归还玉牌的消息传出去了,或许就有人坐不住了呢?

回到舟舍,白自便在叮嘱精良护卫在姜衣出门时必定要将其保护好后,安排了最擅伪装打听的影七去观察景慈及其身边人的动向。同时自己翌日便借重阳之名拜访了这位古稀老人。

虽然白晋许自从染上了寒毒就与朝堂之人少有往来,但年少时的相护提携恩情还是在的。故而听到白自拜访的消息时,景慈虽然惊异,却也将人迎进府中。

“这些年国师少有走动,未曾想今日竟光临寒舍。”老人摸着花白的须发轻叹。

白自将备好的贺礼送上后,便道:“子卿虽有心拜访令尹,但无奈寒疾缠身,怕过了病气给您老。月前府中幸得一神医,最近身子好了些,又念重阳佳节渐近,才来叨扰。”

“那可要恭喜国师大人了。”

二人寒暄一阵,白自便将目光瞥向了旁边放的精美礼品上,道:“子卿深居简出,惶恐送的礼物不抵您的心意。不知这些是哪位大人送来的,我倒想向其讨教一番了。”

景慈闻言微笑:“哪有讨教一说。这是族内侄孙送来的,舍孙不成器,只不过是位礼官,远不及国师英才。”

白自听出了景慈对这位侄孙的喜爱,面不改色道:“令尹此言差矣。楚宫内礼仪繁多,想必令孙做事严谨认真。前几日姜国公主和亲,便无一点错漏。”

早在他将姜衣安排进府后,楚肆就另外安排了一个假姜衣跟随和亲队伍入了楚宫,且让和亲队伍的人封口忘记和亲路上遇刺一事。

景慈赞叹:“不愧是国师,确有此事。不过是让舍孙锻炼而已。”

白自心中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艰难爬行,结果承诺的周更又成了两周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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