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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剧情点提前(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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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暗的水牢里响蛇盘爬,淬毒的尖牙间吐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逼得被绑在寒池柱上的人往后缩着腿。

她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看向坐在池边的人,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又低下了眼,全然不愿多说一句话。

被蔑视的人也不恼,抚着胡子轻笑:“软话说尽,也是时候上上硬菜了。”

旁边隐在黑暗里的人闻言现身,抛出一个物什——是截牵着皮肉悬着白骨的断臂,从那泡在血液里泥泞不堪的断截面可以看出来,是用钝刀子一点一点生磨下来的。

甚至,它不及那拥上来啃食的毒蛇半分长,尚幼。

被绑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耗虚了力气的身体势趋挣扎猛烈,却是无力,使不上几分劲:“徐常归!你个畜牲!就不怕恶果反噬吗?!”

那人摆了摆手,让旁边的暗卫将柱上的绳索松绑,失去支撑的肉骨骤然一软,屈了一下却又迅速挺直,咬牙站在水里的人避开伸来的手,面色冰冷厌恶:“滚!”

“这硬骨气倒是没有变。”

徐常归抚掌赞叹,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慈爱,分毫不差的弧度更像是缝在骨头上的人皮:“放心,这不是你那可爱的幼弟,只是下次就说不准了。”

古牡抬眼盯着他,眼眸似是也在寒池里泡久了透着股潮湿的阴冷:“让我猜猜,让惯来装模作样的徐家主不惜扯下脸皮在明面上摆戏——看来是国师那边风口不利,把你逼急了。”

她说罢拽着衣袖就要从水池里走上来,旁边暗卫突然伸手一挡,从她衣袖里向徐常归飞射的蛊虫于是钻进了阻挡在中间的手里。

古牡冷笑一声,冷漠地瞥了眼这人,又看向笑得一派温和的徐常归:“你倒是会养狗。”

他不否认,只是笑着提醒:“别忘了我说的。”

走了两步的人又回过身,一把拽住了暗卫的衣领:“这条狗,我要了。”

她的蛊虫也是精贵物,没用在必要的人身上就是暴殄天物,得引回来。

池边端坐的人呵呵一笑,尽是对晚辈的包容:“他是我暗卫里的前三,你倒是会选。”言下之意,就是同意。

那宛如雕像的暗卫这才有了动作,顺从俯身让古牡反手拉着衣领把他拽走。

水牢外走上半刻钟小道就是偏院,她被困了三日,也不知江公子有没有做了药罐寻过她,古牡正想着,便撞上阴沉气躁的身影:“云公子?”

云拢山现在浑身血管里几乎都鼓涨着恼意,不知道徐舟那混蛋给他吃了什么,昏昏沉沉醒过来便发觉自己睡在江兄床上,怀里紧密嵌合着面色困乏的江兄,偏生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满地的水色是如何来,又有没有冒犯江兄?

单见衣裳整齐,他松了口气,小心安置好沉睡的江兄,便把着剑杀了过来,只是不料先看见的是失了气色一身潮湿的古牡姑娘:“古牡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古牡扯开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本来钓着条大鱼,不慎被大鱼当鱼钓,给拽进浑水里了。”

云拢山听她话中有话,并不追问,眼神一动,落在她身后沉默如影子的暗卫身上:“容云某冒昧一问,徐伯的影三,怎么跟在古牡姑娘身后?”

“你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影三常跟在徐伯身边,换了其他暗卫云某或许还认不上来。”

古牡侧头望了眼暗卫,平静地吐出一句评价:“好一条忠犬。”

她说徐常归怎么送的这么随意,原来是早早设的局,若她不提,徐常归大抵也是随他被蛊虫啃噬骨髓而死,而这暗卫的反应,想来是清楚的。

云拢山眉头轻皱:“古姑娘言重,影三只是忠厚。”

古牡转眼看向他,剔透清明的眼眸没有平日的温情善意,那层埋在底部的寒冰便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云公子,我且见你好颜色与你温言,不过他现在是我的东西,云公子是规矩的人,还请不要逾越。”

她说罢朝云拢山客气一笑,抬步离去,安静的暗卫像影子般,亦步亦趋缀在后面。

云拢山若有所思看着身影渐渐消失,才转身向偏院走去,候在门口的侍从极有眼色地拥上来,张嘴便把徐舟交代的说辞一股脑搬了出来。

气笑的云拢山抬脚进门:“我倒要看看他的宝贝书籍是什么。”

房间里暗香浮动,光影交错,叠成小山的书籍拢搭在桌案上,云拢山随手拾起一本去看,只见轻薄的书页上鲜艳的水墨色覆盖简单的线条,夸张大胆的姿态展现出糜烂香艳的画面。

送茶的侍从见人仓皇地一把压住了书,不由得好奇:“云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适?”

云拢山捏了捏鼻骨,把书放了回去:“待你家少爷回来,告诉他,最好是自己来我面前吊死。”

这边回了屋子的古牡并未给自己身上的伤口上药,而是望向一边沉默的暗卫:“过来。”

他顺从地靠近,对古牡的指令全然接收——“蹲下。”“脱掉。”

古牡看着蒙布一落而出现的相貌,眼神一顿,倒没想到是熟人,她俯身抬手碾了碾那薄唇上点的一颗圆润唇珠,将它磨红:“继续脱。”

影三愕然抬眼,见她不是开玩笑,攥了攥衣摆,还是伸手去了外衣,单留一层薄衣。他学的向来是服从主子,所以哪怕古牧挑开他的衣裳,他也只能忍着抗拒,任她抚上他的心口,把控他的致命弱点。

血色蜿蜒在健实暗色的肌肤上,却勾不出那只蛊虫。

古牡皱了皱眉,收了手:“你先下去。”

看来只能再留他一些时日。

[宿主,你没事吧?]

悬浮的灰团子轻轻落在江唐肩头,看他拉开衣裳,劲瘦玉白的侧腰显着一块刺眼的淤青,让它有些担忧。

江唐低头擦药,顺口安慰道:“只是一点磕碰,不碍事。”

[那青髁草好奇怪,莫不是也是一种毒菌子?]

灰团子拉开悬浮电子屏,对床头的一小株草药扫描了下,再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下了结论:[在分泌物这一方面重合度挺高的,怪不得昨天男主吃了这个就发疯了。]

抱着宿主不撒手便就罢了,后面泡在水里半晌没动静,使得宿主去看,结果就被人一把拽进水里了——他把宿主认成了过去暗杀他的人,抬手就是把人扼在怀里锢上后颈,眼神阴暗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宿主咬碎吞进肚子里,吓得它赶紧一个电流把人滋晕了。

最后还是宿主干脆坐在浴桶里,拥扶着人给按了半刻钟穴位再擦拭干净,细致送上床。

江唐给腰上撞出来的淤青擦完药,又拉了拉衣领掩住后颈鲜明暧昧的指痕,才堪堪起身:“徐舟是会来事的。”

话落,窗外跟着响起细碎的声音,是徐佳摸了过来:“江公子,日安。这是古牡托我带给你的信。”

江唐抬起窗,接过这薄薄一纸:“多谢徐姑娘。”

徐佳点头要走,又顿步有意无意提了一句:“徐公子与古牡,可曾旧识?”

她认识古牡已经有几年了,别人只觉得古牡孟浪自来熟,她却知道古牡性子凉薄得很,张罗着自由的表面下野性难驯,怎么会对相识不久的人如此贴妥安分?

所以她问了。

站在窗边的人也答了:“是旧识相逢。”

得到答复的人道谢离去,树冠里的白鸟极为灵性地踩着点飞了过来,江唐取下它红爪上的信筒,展开:午夜孟桥,有事一提。

纸被轻轻搁下,叠在徐佳捎过来的信纸上,这张信纸只有简单二字“速离”。奇怪的是,两张前后送来的、内容相反的信纸上的字迹全然相同,可见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里。

平淡的电子音恰时响起。

[滋——检测到关键剧情点提前,请宿主及时行动,确保剧情点的完成。]

江唐收信的动作一顿,颇为感概:“这也太快了。”

他起身取下自己的包裹,翻找起瓶瓶罐罐。剧情贴士系统大概知道他在准备什么,犹犹豫豫开口道:[宿主,男主要是知道后大概也不会用你的药了吧。]

精致小巧的瓶罐被码成一排,再由江唐一个一个提笔写上名字与作用:“若说是留给他,他自然因为芥蒂直接扔了,倒不如说既是相厌便劳他相赠给古牡姑娘。”

[为什么啊?]

江唐轻笑一声,却不回答。

灰团子再欲要问,看见往里走近的人影,只好悄悄缩回识海。

“江兄这是在作何?”

云拢山进来便看见江唐将自己的包裹又分出来一个小包裹,不由得好奇发问。

于是江唐将那般说辞润色了下说给云拢山听,云拢山闻言暗了暗眸,面色不变:“江兄说笑了,云某怎么会厌烦江兄一片情谊。”

他含着笑,眼眸里专注地倒映着江唐一人:“江兄给我的,我尽数都会欣然收下。”

江唐侧目,错开他的视线:“云兄可找到徐少爷?”

云拢山笑意一顿,徐舟那荒谬的书画又浮现在脑海中,他不自然摸了摸鼻子:“没找到,让他给跑了。”

两人默契地换了话题,云拢山提起了方才看见的古牡,说起古怪处:“古牡姑娘是与徐伯有什么交易吗?”

江唐任他思索,转身将东西搁上柜子。衣裳擦动间,落在雪堆似的暗红似有似无探了出来,这让云拢山本来漫游的眼神突然顿住,一点一点揉进阴影,开始晦涩起来:“江兄...昨夜,云某可有冒犯江兄的地方?”

“云兄想来受困太久,将我认成了贼人与我相斗。”

江唐见人面色紧张担忧起来,宽慰道:“不是什么大事,江兄还未动手便昏了过去。”

云拢山还是皱着眉,对自己差点误伤挚友的行径极为不满。江唐自然而然从袖子里摸出颗糖,塞进他嘴里:“莫要皱眉。”

“江兄总将我当孩童来哄。”

他咬着糖,藏着不知名的心思看向温润的江唐:“云某将近弱冠,江兄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只是惯来同江唐说笑,却怎知一语成谶。

此后多年,春情艳色的梦缠着他的心脏,让他溺在泛滥成灾的欲望贪念中,却在苍白的现实里无望张望,逼他悔然在规矩方圆里拽着镣铐,望鸠贪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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