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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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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衣女子身上又添了道刀伤,眉眼压得极低的陆痕黑瞳中红光一闪而过,带着兽类般的嗜血。

修长五指成爪,隔空就扼住了蒙面人的脖子,手腕微转,“咔嚓”一声那人失去支撑的头颅就无力垂下。

那人面前的路盎然亲眼目睹那人麻木冷酷的眼睛是如何变成失去生机的空洞。

如同被掐灭的灯,被烂泥一样扔在地上的他眼睛依旧是睁着的,那么盯着她,似是死不瞑目。

路盎然躲过频频而来的攻击,遥遥望向干脆利落收割性命的玄衣男人,他平静到冷漠的神情让她不由得有些脊背发凉。

青衣破烂,都快染成血衣的陆逊也不再留手,剑锋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这些人古怪得很,不仅路姑娘沾了药的银针对他们无用,他们像是完全失去痛觉了般,就算剑刺进他们四肢,也不能阻挡一瞬他们的攻势。

他虽不愿背负性命,但并不意味着他会任人宰割。

黑衣蒙面人武功皆不算高,但架不住他们不怕死又人多,蚱蜢般一股脑冲他们涌来,杀了一波又来一波。

别说路盎然了,就连从小习武的陆逊都慢慢吃不消了,只略显疲态的陆痕又挥出一剑,速度快到剑尖只沾一丝血线,但却有赤红气状物从剑尖溢出。

立刻察觉到的陆痕狭眸微眯,仍旧干净骨节分明握剑的手蓦然收紧,手背青筋贲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很快,他再挥出一剑,猩红血液染红光洁剑身。

余光见不远处的路盎然已是被多个黑衣人逼到步步退,陆痕绞肉机般挥舞着手中已被血浸透的剑,踏过成堆身体,飞快朝她靠近。

刚挡开一刀,紧接着眼前又是刀光一闪,路盎然咬着牙挥动酸痛无力的手臂想用剑去格挡,兵刃相接的鸣金声在头顶炸开,但颤抖的手臂上却没传来重击。

有把剑从侧方刺来,替她挑开了砍来的刀。

路盎然真心实意道了声谢,陆痕回了句“无事”。

虽然两人是背对背抵挡汹涌攻势,但路盎然能明显感觉到陆痕分担走了绝大多数压力,让气力几近耗尽的她能得片刻喘息。

想到之前对他生出的惧意,路盎然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

来者不善,刀刀致命,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场景存有无谓的怜悯死的只会是他们。

心知这么车轮战下去,他们迟早会气力耗尽,沦为俎上鱼肉,陆痕在防守之际环视四周,试图寻找黑色人墙形成包围圈的薄弱点。

就在他瞄准一处,欲反身先将路盎然护送出去之际,就看见本该在他身后的人为单膝跪地的陆逊挡住了一刀。

她纤细的手臂不住颤抖,蜂拥的黑衣人像海浪般几乎要将他们两人一同淹没。

黑眸透红,沾满鲜血的手持剑轻轻一挥,陆痕身前就倒下了大片黑衣人,在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中硬是清出了条血路。

在远处催动蛊虫的佝偻男人盯着霸道得似乎能横扫一切的赤红剑气若有所思。

这件事竟是和那边的人有关吗?

手覆于黑色蛊虫之上,佝偻男人加大了催动的功力。

而深陷囵圄中的两人自是难以分出心神去注意旁的事。

路盎然只觉被人一扯,角度刁钻的刀光落空,她落入了个宽厚的怀抱中。

陆痕又一次救了她。

下刻,她似乎感觉到他身体微僵,剑在他手心转了个圈,他反手将剑往后刺,痛苦闷哼声传来,鲜血顺着剑再次浸湿了他修长有力的手。

像只是完成练功时的一步招式那么简单,利落提剑而出,顺着收回的弧度又划过几人的脖颈,喷洒的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脸流下。

过于平静的表情加上他那双淡漠眸中隐约透出的戾气,衬得他简直像个玉面罗刹。

机械挥动着武器,气息越来越沉的陆逊扫了圈密密麻麻,似乎斩不尽杀不绝的黑衣人,饶是向来乐观的他在这种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也不免生出了几分绝望。

这么下去不行。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陆逊疲惫的眼神逐渐坚定,他大声道:“陆兄你带着路姑娘先走吧,我拖住他们。”

沙哑带喘的声音,很容易听出说话者的疲惫。

被两人护在中间的路盎然喉间涩然,“陆逊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们会一起出去的。”

纵然她知道按照现在的局势而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陆逊不说,陆痕原也是这么想的,但之前发现的薄弱点,随着他移动到他们一起,已然不复存在。

而且现在的情况比之前更为棘手了。

就在陆痕眼中的黑快遮不住跃跃欲试暴戾的红光之际,一道清越笛声划破了黑夜掩盖下的杀戮。

变数突生。

在舒缓空灵的笛声下,不知疲倦的黑衣人像是被摁下停止键的木偶。

兵戈碰撞,刀剑划过皮肉声也一同停滞,快要被血海淹没的天地间陡然一静,只余竹林沙沙里悠扬的笛声与被围三人的粗喘。

魂笛!

笛声一出,佝偻男人就猛然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但看到的只有大片摇动的竹叶。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

他得赶紧回去告诉姐姐。

佝偻男人手一翻将蛊虫收起,正准备悄然离去。

倏地,数片竹叶割裂空气,朝他袭来。

刁钻的角度让他躲无可躲,他只好险险避开重要部位。

剧痛从四肢传来,佝偻男人从高处重重摔落那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他不由得惊惧于那人对人心的掌控。

那些宛如小刀般朝他飞射而来的竹叶看似给了他选择,但却将他逼上了那人希望看到的结果。

和两人走出包围圈的路盎然看着地上被击落的黑衣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是这人在暗中作祟。

可……是谁在帮他们?

她抬头眺望,入眼浮动竹海,笛声已停,再难察觉那人存在。

她朗声道:“是哪位侠士出手相助,可否现身一见?”

暗处把玩着玉笛的人纤指微顿,犹豫几息,织金绣鞋轻点竹叶,飞身而下。

红裙蹁跹,那腰身被金属细链掐得不盈一握。

来人仅以根发带束着及腰青丝,简单的装扮更凸显出她极盛容貌。

那双纤细弯眉下的狐狸眼妩媚多情,就那么平淡地看过来,也给人种含情脉脉的缱绻感,鼻梁挺俏,唇珠微翘,不抹而红。

精致五官恰到好处地分布在细腻如脂玉般白皙的小巧脸庞上,如同在白纸上细细描上鲜艳色彩,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

几人反应皆不同。

陆逊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艳,而路盎然微愣之后,便是显而易见的欣喜,如遇故友。

她不由上前几步,惊喜道:“是你,沈姐姐?”

沈流灯状似微讶地眉尾轻挑,“路盎然?”

陆痕染血淡漠眉眼微动。

被叫到名字的路盎然笑得更灿烂了,“没想到时隔多年沈姐姐还记得我,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流灯红唇轻勾,“举手之劳罢了。”

路盎然爽朗道:“出手相救本就是大恩,更何况是两次。以后沈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同我说便是。”

“对了,他们是我的朋友,他是陆逊。”路盎然又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他是陆痕。”

竟是用的真名。

不过也是,在江湖上,明教左右护法只有无情剑和勾魂刀两个名号流传,无人知他们真实姓名。

迎着颇具压迫感的视线看过去,沈流灯怔了下。

她可不是那两个气力耗尽累得眼睛发花的人,内功的缘故,她的视觉极其敏锐,夜色对于某些人而言是遮挡,可于她而言并不是。

陆痕眼中的警惕与探究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他那奇怪的眸色是个什么鬼?

明明是深邃神秘的灰眸,但现在黑中隐约透红的模样怪异极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一如这妄图以自身黑暗掩盖罪恶的夜。

她扫了眼毫无所觉的路盎然,又看回用隐含威胁目光盯着她的陆痕。

之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打架一把手的陆痕会遇到生命危险,现在破案了。

这人竟压住了自身修为。

她和陆痕所学的阳明心法能极快提高修为,但也极为霸道,调动内力时双瞳转红,周身流转的内力也是红色的,而修为越高,这些显出的颜色就更为深沉。

就如同明教教主的眼,即使不运功,也宛如片能闻到血腥味的粘稠血海。

瞳色能遮掩,但内力颜色却极难,他这么苦苦压制,能使出三成功力就算不错了,还得护着心上人,难怪会被那群武力低下的毒虫缠得难以脱身。

原是疯狗被拴上了链子。

啧,痴情种。

而深夜被强行唤醒,千里迢迢来闻恋爱酸臭味的她是纯纯大冤种。

这令人头晕目眩的爱情啊,再多来几次她寿命都能短一半。

沈流灯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是冲他们柔柔一笑,简洁介绍自己:“沈流灯。”

有种在深夜看见自己期待已久的昙花绽开的惊艳欣喜感。

陆逊微愣后别开了脸,耳根发红,不过由于现在的他过于狼狈,无人察觉他的异样。

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好看,声音好听名字也好听……

得救让陆逊脑中紧绷的弦松下,心绪起伏过大间他喉头猩甜,竟呕出口血。

路盎然连忙上前搀扶身体微晃的陆逊,手搭上他的手腕,摸清脉象的她神情微肃。

一直没说话的陆痕突然出声道:“带他先回去吧,我留下来善后。”

为了不伤及无辜,三人将黑衣人们拉到了郊外。

路盎然犹豫了瞬。

“……好,那就辛苦你了。”

她看向沈流灯,“沈姐姐你……”

“我留下帮陆痕公子吧。”

虽心知此时和陆痕单独相处必定没什么好事,但想要加入他们,跟在陆痕身边防止他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没了,这关迟早要过。

也是,这么大一篓子,怎么能只交给陆痕。

路盎然不好意思地朝沈流灯笑了笑,“又要麻烦沈姐姐了。”

沈流灯淡然道:“没事,回去吧。”

路盎然扶着陆逊离开之际,陆痕微微侧身。

沈流灯瞥了他一眼。

目送两人彻底离开,她才慢悠悠道:“背上伤挺深的吧?怕她看见难受?”

只有风摇动竹叶回应她。

沈流灯刚想偏头看他,就见眼前一花,风吹到她身前,在她未能反应过来之前,五指成勾,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他眸中浮于表面的黑再锁不住那冲天的猩红,赤气环绕周身,毫不压抑。

路盎然一走,他就剥下了人皮,一如从血海爬上岸的恶鬼。

妈的狗东西,更疯了。

这下沈流灯算是清楚地领会到了她与陆痕之间的差距。

她早知自己的武功造诣比不上陆痕,所以就将毒技练得炉火纯青,但着实也是没想到她竟在他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

之前他们俩间所谓的切磋简直像是儿戏了,他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她还是太轻敌了。

要不是托了路盎然的福,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懵然不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折在他手上了。

他冷声质问:“目的。”

沈流灯自然解释,“教主不是让我们得到湛卢嘛,看你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就跟了过来,看见你有难就顺手帮了一把。”

陆痕盯着她,默然收紧了纤细脖颈上的手指。

“这并不在左护法的关心范围内吧?”

管你屁事。

听出了他话外之音的沈流灯一哽。

你他娘的以为是她喜欢管他情情爱爱那些个破事?!

要不是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玩死了,她才懒得管。

“我再问一遍,目的。”

目的……她似乎没有什么正当的目的……

随着她的沉默,她就越难以喘息,这并不是因为陆痕压着眉眼盯着她而带来的压迫感,而是那个狗东西真的在一点点收紧手指。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看来今天她真的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眼前男人冰冷神情已经因为窒息而变得模糊,深邃眉眼倒是依旧深刻在眼中,沈流灯疯狂转动的脑子飞快抓住了一丝灵光。

还是不说?

就在陆痕已经在思索拧断沈流灯脖子的可行性时,他隐约看见她左眼中有什么一闪,而后一滴清泪顺着白皙脸颊淌下,滑过小巧下颔滴在他手背。

“嗒”地下,很轻,陆痕却有瞬间感受到了穿皮融骨的烫意。

哭了?

下一刻,他听见她说,“我心悦于你。”

陆痕神情古怪,“什么?”

沈流灯望着他,神情隐忍无望,那双多情眸中过于浓重的悲伤都快要溢出。

她说,草、泥、马呢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陆痕:我好看吧?脾气换的。

掐老婆?这不是自讨苦吃嘛,火葬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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