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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磨剑石的我被剑爱上了 > 第7章 垒增筹码

第7章 垒增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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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时间的发酵,红痕变得青紫,指印清晰横亘其上,在那片雪肤上显得尤为骇人,活像要将那段纤细的颈生生截断般。

这不禁让陆痕生出点自疑。

他当时……有用那么大力气吗?

制住沈流灯的力气毋庸置疑肯定是大的,但伤痕也不至于现在这样,雪中沁血般刺眼。

现在这般惨兮兮的模样得益于沈流灯使的一点小手段。

陆痕离开后,她不但没处理脖子上火辣辣的伤痕,反倒往上面涂了层能让伤痕变得更明显的药物。

沈流灯故意加重伤势是因为她仔细一想,为了脱险而胡扯的喜欢,似乎有让她大作文章的余地。

她想要的是这一个月来和陆痕他们待在一起。

她今日才和路盎然打了个照面,就算她帮了他们,陆痕却连辩解的话都没让她说就掐了上来。

疯成这个地步,却又在路盎然面前束手束脚,把自己作死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得在近处看着他,防止有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

横亘在脖颈上的惨烈伤痕,但凡在陆痕某刻心防薄弱的时候勾起他那么零星愧意,也算为她的留下垒增筹码。

毕竟她留下的关键不在路盎然,更不在陆逊,而是在陆痕。

从疾咳中缓过来的沈流灯哑着声音轻喃了句,“算了……”

她垂着眸道:“我需回教中取药材,右护法请自便。”

话落,沈流灯没再看陆痕一眼,转身离开。

她纤燕般越过窗台,飞向远处。

直到红影霞般消失于天际,陆痕才徐徐收回了目光。

一个时辰那么久,陆痕原本没必要在此枯等,待约好的时间再来拿便是。

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在房中桌边落座。

紧赶慢赶的沈流灯一回来就看见了阖眼抱剑桌边端坐的男人,破晓的光照在男人平和淡漠深邃眉眼,衬得他恍若神袛。

然而在他掀眼瞬间,浮于表面的佛性被那鲜血般猩红的眸割裂。

冷漠赤眸朝她望来。

看这样子,是一直在这等着了,就如此着急?

沈流灯轻盈从窗台一跃而下,将手中青瓶递过去,“教中现余药材有限,加之时间紧急,故此次没能炼多少,这药瓶中有六颗,我留了两颗。”

陆痕站起身来,接过被手心捂热的青瓶,对她自留行为没说什么。

赶路赶得口干舌燥的沈流灯越过他,拿起桌上轻飘飘的茶壶时才想起,里面的茶被她之前疯狂漱口全用掉了。

忆起之前陆痕的笑,顿时又心生不爽的沈流灯“贴心”询问,“对了,需要我随便在里面拿一颗试试毒吗?”

陆痕倒药的手微顿,“不必了。”

本来就没多少。

陆痕将手中药丸吞下,看向沈流灯,“要多久才会起作用?”

又渴又疲的沈流灯在桌边坐下,没什么精神地支颚,“马上。”

果然没过多久,眼中生出股凉意,若有所觉的陆痕拿过铜镜。

客栈铜镜朦胧,但依旧能模糊看见他的眼睛变回了灰色。

他将手摊在眼前,试探着运功,白皙手掌如常。

他控制着慢慢增大调动的功力,大抵在调动到三层功力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上笼上了薄薄一层赤气,铜镜中的灰眸似乎没有变化。

但在第三层到第四层的临界,眸中赤色突然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他问,“药效可以叠加吗?”

“可以。”

原本旁观的沈流灯见陆痕从青瓶中又倒了颗药,柳眉微蹙。

她大步走过去握住了他往嘴里送药的手。

“我的右护法,虽然为了让它口感好点我加了点甘草,但再好吃这也是药丸又不是糖丸。”

因运功复又猩红的眸看着她,“你说药效能叠加。”

“是,我是说了。”

沈流灯颇为无奈地指了指自己,“我,沈流灯,制出这药的人,就这么明晃晃地站在你眼前,想知道你就不能问问我,怎么着,右护法是嘴巴离家出走了吗?”

陆痕淡声道:“个人情况不同不是吗?”

他显然还是没打消以身试药的想法。

沈流灯只好问道:“你运功运到什么程度,眸色会发生变化?”

“大概……我功力的三层。”

听见他这句话的沈流灯神色有些复杂。

才三层药力就掩不住了,这人阳明心法怕不止练到了第八层境界。

“这药虽然能叠加,但第二颗药的药效会因第一颗药的存在而有所减退,所以……”

沈流灯认真思索了会儿,给出合理猜测,“你吃了第二颗药大抵能用五层功力,第三颗差不多六层。”

闻言,陆痕还是坚定地挣开了她的手,他道:“我想看看具体能叠加到什么程度。”

这人简直固执得像头牛一样。

见实在是劝不动,沈流灯甩了甩因被他强硬挣开而酸痛的手腕,“行吧,这药吃多了对修为有碍,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

陆痕并未因她的话而心生犹豫,他仰头利落将药吞下,等药效差不多上来,继续之前的尝试。

调动的内力一点点增加,果然到了差不多第五层,赤气又悄然覆上了手掌。

心下顿时有数的陆痕收起了内力。

“怎么不继续试了?”沈流灯晃了晃腰间药囊,“反正我这还有两颗,实在不行,我可以为右护法重炼一炉。”

虽是关心话语,但过于明显的讽意让陆痕眉目冷然,“沈流灯,你越距了。”

听着他话语间的警告意味,沈流灯妩眸微眯。

好处都被他得了,还不准人说两句?

“陆痕。”

搞得谁不会叫名字似的。

“仗着我喜欢你,真就把我当下属了?”

那双不笑也带三分勾人的狐狸眼直直望向他,原本流畅妩媚的眼型在微压眉眼下宛如片柳叶刀,透着股不近人情的锐利。

那是以往他们两人切磋时,她最常见的表情。

自沈流灯对他说心悦之后,不习惯于她突如其来的深情隐忍,温柔小意的陆痕在这时才找回了对沈流灯的熟悉感。

她就该是这般模样。

陆痕脑中自然而然浮现这个念头。

两人无声对峙中,本来就是佯装生气的沈流灯在陆痕毫无波澜的灰眸中先一步败下阵来。

这家伙根本就不接她的戏,什么反应都无,置身事外看小丑的态度看得沈流灯倒真有点牙根发痒了。

沈流灯锐利眼眸耷下来,稍一低眸锋利柳叶刀便化作了缠人春暖风,显出万千柔意。

她委屈地撇撇嘴,“算了……谁让我喜欢你。”

嘀嘀咕咕完,沈流灯从袖中掏出了瓶药,扔进陆痕怀中,“知道了,我以后不再说了。”

“你后背的伤也该处理一下了,都埋汰成什么样了,你倒是比那些毒虫还能忍。”

见陆痕只是盯着手中药瓶,像是在思索什么,以为他在困扰如何涂药的沈流灯贴心道:“若是右护法觉得不便,流灯很乐意为右护法包扎。”

低沉男声疏离,“不必。”

意料之中的拒绝,沈流灯也没有强求。

他们的关系确实还没到那一步,这人刚刚还因为她关心他而讽刺了两句就说她越距。

两人在一片沉默中对视,沈流灯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药也拿到了,他不是应该走了吗?

她还想着能不能在路盎然他们起来前补个觉。

“右护法还有……”什么事吗?

“你颈上的伤……”

一同出声的两人声音重合,沈流灯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陆痕沉默了会儿,才道:“药效能持续多久?”

他刚刚似乎不是在问这句话的吧?

沈流灯一边想着方才陆痕说的话,一边为他解释:“大抵十二个时辰,不过运功频率和强度会对药效产生一定影响。”

陆痕颔首。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问我脖子上的伤来着?”

这是……关心她?还是忧心路盎然看见,怕她问起?

沈流灯顺着他的视线抚上脖颈,指尖因为疼痛瑟缩了下,“也不知纱巾是何时丢的……”

陆痕忆起来时为了试探她,迫使她与自己掌风相对,在气流下流火般飞出窗外的红纱。

沈流灯并不太在意,“算了,另找一匹遮住好了。”

陆痕看向她腰间挂着的药囊,“你不是有药吗?”

为什么不用?

沈流灯面色古怪地摇了摇药囊,“你是说……这些?”

“这些都是防身用的毒药,连你手上那瓶都是方才离开在教中顺的。”

陆痕拇指摩挲着光滑药瓶,“怎么不拿消除淤痕的药?”

沈流灯被他说得一怔,“对哦……忙忘了。”

忙忘了?那为何还记得帮他拿药?

她玩笑似地道:“右护法不是催得急嘛,炼好药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想着万一回来晚了小命不保。”

陆痕嗤笑了声,“戏弄我的时候怎就未想到这点?”

喉间远山般的线条滚落,沙沙质感携着气声的笑沉沉逸出,平直禁欲的薄唇微勾,昏黄烛光映在他微敛眉目间,竟在淡漠中幻出几分温柔。

感觉到沈流灯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但是没说话,陆痕掀起眼皮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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