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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磨剑石的我被剑爱上了 > 第17章 多情

第17章 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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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被围困间,她腰间绑的小包裹不知怎么的就松了,坠下之际,被陆逊捞了回来,可他肩上包裹的带子被划断,瓶瓶罐罐叮铃哐啷碎了一地。

沈流灯低眸看了眼自己腰间被护得周全的包裹,问路盎然,“止血药在里面吗?”

扫了眼面露愧疚的陆逊,路盎然犹豫道:“不止,所有的成品药都放在里面了……”

沈流灯看向她腰间的包裹,“你身上的包裹……”

路盎然捏了捏,“我包裹中都是药材。”

闻此,陆逊脸上愧意更浓了,“实在是对不住,是我过于粗心了……”

路盎然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当时局势混乱,他又不是故意为之,再者那些药都是平常之药,没了再炼便是,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就是了。

她拍了拍自己腰间包裹,宽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还有药材,再炼便是,不过你的伤可能要等会儿了,等大娘进来我问问有没有药炉。”

“多谢路姑娘了。”

纵是陆逊能看出大家都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似乎总是在给大家带来麻烦。

望着低垂眉眼,微抿着唇的陆逊,沈流灯似乎隐约看见了他身后蔫蔫垂着的大尾巴。

垂头丧气的大型犬般可怜巴巴,让人不由得想摸摸他的脑袋。

沈流灯内心轻叹了口气。

再怎么说,这傻小子也是因为她才会这样的。

她在陆逊眼下晃了晃她的包裹,语气轻松道:“好了,丢都丢了,没必要太愧疚,我还得感谢你护住了我的包裹呢。”

在陆逊抬头看向她之际,沈流灯从袖中掏出了个烟色瓷瓶,笑眯眯递给他,“这药止血疗伤的效果也不错,你拿去吧,就当谢礼了。”

不知怎么的,陆痕一眼就认出了她手心圆鼓鼓的药瓶,那是她之前给他的药。

她的药原是这般容易给出去的吗?

陆逊目光虽停留在那被烟色衬得更加白皙的素手上,但却没接,他问道:“那沈姑娘你呢?若是将药给了我,你手上的伤该如何?”

竟是先担忧她,这小子倒是比某人有心肠多了。

沈流灯笑得更真切了,精致面容是昏黄烛火都难以模糊的姝丽,“你忘了,我有盎然的药。”

陆痕盯着她自然的神情,指尖摩挲剑鞘,凹凸不平的坚硬花纹抵在薄茧上,只能带起痒意。

还真是说谎不眨眼。

她所说的药现在在他袖中。

按她身上多是毒药的习惯,将药给了陆逊,她手上的伤就没有药了。

真是……

望着言笑晏晏,眼角眉梢都莫名引人注目的沈流灯,陆痕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之前从下人们那听见描述她的词语。

多情。

剑鞘上的指尖加重了力道,盘踞手背的青筋微突,有种随时要拔剑出鞘的蓄势凛冽。

在那双笑意盈盈的水眸的注视下,陆逊信了,耳根微红地摘走了纤白软玉中开出的艳花,“那就多谢沈姑娘了。”

因着她的安慰,陆逊低落的心情不由得好上了几分。

他将圆鼓鼓显得可爱的瓷瓶拢入手中,一手就足以将其全然覆盖,他牢牢握着,试图将瓷瓶上属于某人的温度尽可能地留于掌心。

“客气。”沈流灯收回的手搭上了温暖的杯壁,听着耳畔雨声握着茶在屋内慢悠悠地踱着步。

若不是这村子有猫腻,她着实有多待两天,过几日简单悠哉日子的想法。

没过多久,贾延芳不仅帮湿了半身的沈流灯带来了衣服,其余三人也没落下。

她先将上头两件衣服递给两个姑娘,“这些是我姑娘和我家汉子的衣服,都没怎么穿过,只是可能对你们而言不太合身。”

女儿家的衣裳在中年男人偏单调沉稳的墨绿藏蓝中显得色彩尤为青葱鲜亮,沉闷森林中绽出的花似的。

较近的路盎然随手抽走了上头那套青衣,笑容灿烂,“没事没事,能穿就行。”

“是啊,真的是太麻烦大娘了,给我们几人都拿了换洗衣物。”沈流灯放下杯盏走过来拿了蓝衣。

“劳烦大娘费心了。”陆逊从她手中接过了两套衣服,递给身旁人让他先选。

陆痕扫了眼,拿走了颜色近黑的那套藏蓝。

趁大家拿衣物之际,路盎然问道:“大娘,请问您家有药炉吗?”

贾延芳点头,环视了圈他们几人,“有是有,你们生病了?”

“没,我们有人受伤了,所以想借您家的药炉一用。”

像是记起什么,贾延芳道:“我家好像还有点疗伤的药,我去帮你们找找。”

路盎然连忙拉住了就要离开房间的贾延芳,“不麻烦了大娘,我们有药材,只需借药炉一用便好了。”

贾延芳微讶地打量了番身着白衣的路盎然,“姑娘会医术?”

这么仔细一看确实有那么点医女的意思。

路盎然谦虚道:“略懂皮毛罢了。”

贾延芳没有波澜的眼眸几不可见亮了分。

见贾延芳欲言又止地望着她,路盎然热心问道:“怎么了?大娘您哪里不舒服吗?”

想了会儿,贾延芳还是没说出请求的话语,“……没事,我没什么事,等会儿我就把药炉清理出来。”

“对了,我让大爷烧了点水,你们待会儿可以去接点水擦擦身子。”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浑身黏腻的沈流灯这下是真心实意地感激了,“真的太感谢大爷大娘了。”

贾延芳笑得慈爱,“嗐小事而已。”

她偏头望了眼窗,只望见昏沉光线下窗格中被风吹得鼓鼓的油纸,“看外边儿这天,怕是今晚雨都不会停了。”

沈流灯顺着她的话,不好意思地道:“那可能要多叨扰大娘一段时间了。”

贾延芳摆了摆手,“这算什么叨扰,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这间屋子就留给姑娘们住吧。”贾延芳看向两个大小伙,“隔壁还有间空房,你们两个小伙子就住那吧,我带你们过去。”

“好。”陆逊应道。

两人拿着衣物跟着贾延芳离开,随后的陆痕顺手带上了门。

几人离开后,沈流灯垂眼摩挲着手中叠得整齐的衣服,触手柔滑。

看这浅淡色系,大娘的女儿年纪应当不大,而且这料子,虽比不上她们自己的衣物,但在村子中应当算得上稀罕物,大爷身上的是粗麻,而大娘身上的布料也不及。

他们应该很疼他们的女儿。

他们争吵中出现的那个,能让大爷瞬间妥协的“鸯儿”会是他们的女儿吗?

坐回桌边的路盎然一口口地喝着凉透的茶水,望着昏暗的天色,无论怎么想却还是难以驱除内心那如附骨之蛆般的不安。

她看向同样处在房中的沈流灯,此时她正低头看着手中衣物,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轻声唤道:“沈姐姐……”

“嗯?”沈流灯轻抬眼睫,转眸看向她。

路盎然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会儿还是言辞模糊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她也发现了?

“从何说起?”沈流灯放下衣物,在她对面落座。

在沈流灯的聆听姿态下,路盎然尽量组织言语,说出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其实具体哪奇怪我也说不太明白,就是感觉这个村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安逸。”

“……穿过那些人时,他们盯着我们,眼中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捂住了嘴,空留一片寂寂。”

“还有那些人的脸色,面黄肌瘦,年纪越大便越是如此,但看那些小孩儿红润的脸色与雨前收余粮的状态,根本不至于此。”

原以为会收到句“是你多想了”,但抬眼就看见了沈姐姐平静的神情,这让路盎然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沈姐姐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沈流灯点了点头,循循引导,“那你有没有想过,贾大娘在一群被捂住嘴的人中出声收留我们是因为什么呢?”

路盎然很快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有所指,“你是说……贾大娘对我们有所图?”

沈流灯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路盎然眸色黯淡,垂下眼,没再说话了。

沈流灯也未咄咄逼人地问下去。

在她看来,路盎然并不蠢,她只是不习惯将人往坏处想。

有些东西还是得靠自己想通。

沉寂间,沈流灯将茶盏倒满,袅袅水汽下,微凉的茶水又热了起来。

她端起,轻吹了口气,拂去遮眼水汽,啜饮了口,而后又是慢悠悠的一口。

是地处偏僻所以水质特别好的缘故吗?

平平常常的白开水竟也回甘,让人喝了第一口就想喝第二口。

山泉水回甘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由于是处在这内有古怪的山村里,沈流灯不由得谨慎不少。

她复又喝了一大口水,舌尖抵在上颚细细品着,没发现什么异样,像真的只是普通的水质好而已。

直到她将水都咽了下去。

沈流灯眉头轻蹙。

不太对劲。

回甘之后喉间竟会隐生焦灼。

也就是说她们之所以会下意识地想再喝这水,并不是因为甘甜的味道,而是由于藏在那份甜蜜下的焦灼感。

沈流灯摁下了路盎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往嘴里送的水了。

“别喝。”

见沈姐姐脸色凝重,心不在焉的路盎然心下一沉,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这里面……”

沈流灯颔首。

但她都喝了这么多杯,为何丝毫古怪之处都未曾察觉?

正当路盎然想仔细询问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齐齐看向发声处。

沈流灯问道:“谁?”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不爽了咱不说

别看男主现在闷,他可是开窍了非常直球的类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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