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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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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已千杯少。

一顿饭吃的月上中天才散场,好几个醉得人都识不清了,庆幸的是大多身边都跟着小厮自有他们照顾,唯有马车不够,卫筝便让小厮驾车送上一程。

目送马车离去,扭首示意旁边杨坤泽:“杨兄,我们走上一程?”

对方欣然应允:“卫兄请。”

俩人各自披上斗蓬延着街边慢慢渡步,寒冬腊月的这时候街上已经鲜有人影,偶尔有也是抄着手缩着脖子赶紧家去,有那好奇的匆匆瞄眼俩人都跟看傻子似的,心道这是哪来的俩傻子这冷的天不赶紧家去跑这散步来了?

混身酒气被冷风一吹到是散去不少。

卫筝拢了下半蓬,看旁边人:“杨兄今日闷闷不乐少有言语,是有什么心事?”

杨坤泽莞尔:“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一介儒生庸人自扰罢了。”

闻言,卫筝笑瞥他眼,道:“马兄几个一直说我混身都是秘密,我看非也。秘密最多的该是杨兄才是。”

“原来他们背后是这么编排我们的?有这把柄,明天非好好坑他顿酒钱不可。”杨坤泽轻笑间眉头却是没有舒解多少,卫筝自也不会较真非要问出个什么来,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即是秘密那自也没有广而告之的理。

是以,顺着对方语气打趣说:“可别吧,要知道是我告的密,他非得反过来俩倍坑我。”

“马兄是个人才。”

“这话你合该当面夸他,怕不是要乐得找不着北。”

想起马远恺被夸的找不到北的模样,俩人对视眼,皆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他们皆是品貌不凡的人中翘楚,在书院中追捧者无数。有人夸卫筝君子皎皎惊才风逸,便另有人夸杨坤泽仪表不凡气宇轩昴。这俩人各有千秋自有长短,偏生却没像旁人那般猜测的誓如水火,反到惺惺相吸,互引为知已好友。

笑完,杨坤泽在夜色掩饰下深深看了眼卫筝:“卫兄这次下场参与恩科,会倾尽全力?”

“这是自然。”卫筝手指拢着斗蓬边隙,抬头看了眼孤寂冷月,视线回移:“为了一劳永逸,我必要冲着最高的榜首去。到时候有了这个功名,陛下仁义爱才,想来也自不会看着侯府再向之前一般桎梏于我。”

说完,又道:“没有人会永远受限于现在。人生于世,不挣脱锁链畅游一番天地,岂非白来一遭?”

闻言,杨坤泽视线越发复杂,但也只这么一眼,随即扭开脸浅笑说:“卫兄之洒脱,历来让人羡慕非常。我这一介庸人,怕是永远做不到了。”

“杨兄认为做不到,不过是放不下,而放不下便是过不了自己那个坎,这个坎在哪?在心中,在良知,在圣人之德言,更在寻常百姓中的人伦纲常。可这些东西都是外人强加于自身的,如果不再意,何谈放不下?比起这些,愚弟认为自我更重要。”

这话大逆不道到简直让人目瞪口呆,晓是杨坤泽都怔了下,半真半假讨饶说:“卫兄这话以后还是别说了吧,如果被书院师长们知道后果太恐怖了。”

“杨兄岂是胆小之辈?”

“我不是胆小,是你说的话太吓人。”

对方一副怕你哪天把天捅个窟窿模样让卫筝失笑,回说:“杨兄放心,我且只是说说。”

“说的很好,下次万万莫再说了。”

忽尔一阵冷风吹来,卫筝领着人走至屋檐下的背风口,杨坤泽裹着斗蓬状似无意问:“卫兄如若中了,会有如何打算?”

对于这点,卫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是以明言告之说:“我打算外派放官。”

“侯爷会允?”

“我昨日已经说过了,是允了的。至于之后允不允,并不能改变结果。”换言之,跟卫长清说外放派官只不过是通知,并不是寻求准许。

所以说,在这里卫筝跟承兴侯耍了个心眼。想通这点,杨坤泽不无好笑说:“日后卫兄高中榜首,却不留在京中而是外放,可以预见侯爷非气恼至极不可。”

“不过是一时恼怒罢了,日后总会明白的。”话说到这,卫筝再次问:“杨兄真不考虑参与恩科?”

“不考虑。”

“我可以问问原因么?”或许是觉的这话太过无礼,又道:“当然,杨兄若是不想说大可不必答我,权当我酒后无礼失言。”

“。。。。。。”沉默半晌,杨坤泽借着夜色用余光看向旁边皎皎君子的友人,一时间心里又是愧疚又是苦涩,喉咙干涸刺痛,鼓起勇气悄声说:“我做了一件——”

——会悔恨愧疚一辈子的事。

世间巧合就是如此可笑。杨坤泽千难万难犹豫再三所鼓起的勇气,被一阵马蹄声阻挠,来人抓紧索绳扬声问。

“前面可是卫二公子?”

还准备凝视听好友解剖心事的卫筝转首,微一迟疑便移出屋檐,揖手问:“正是学生。敢问阁下是?”

对方视线如炽:“王爷有请。”

闻言,卫筝不免愕然。到不是说不知道对方所说的‘王爷’是谁,相反就是因为太知道了。

这就不得不提东延王朝秦氏宗族,惯出情种。从太祖开始,每隔段时间就会出个情痴,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就是情根深种影响了寿元,以至无可避免的造成了皇嗣稀少的局面。

现今东延王朝能被称为王爷的不过两位。一位是远居旧都的东阳王,那是比先皇帝都要高一辈的宗族遗老,而另一位,就是先皇嫡子,如今的晟王秦珺燚。

东阳王远居旧都,年纪太了皇帝特旨无需进京,怕一步小心这位皇室遗老折在路上,是以不可能是。

所以,‘王爷有请’的这位王爷,唯有晟王。

联系到晟王与承兴侯府的姻亲关系,卫筝到不奇怪对方会认识他,可就算加上三年前皇帝口谕,他与这位尊贵无比的王爷满打满算也不过只见过两面。其中一面是对方唯一一次露面承兴侯府,而另一面是对方大胜归朝时打马游街,还是他单方面照面。说是两面,实际只见过一面,他不认为就这么点交情就劳烦这位王爷屈尊有请。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婚约了。

难道晟王想问有关卫琯的事?

心里思绪瞬间闪过数道念头,最终以不变应万变之策平常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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