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秦川，醋意与怒气虽仍未散去，但不知为何，掺杂了妒火的渴望，比先前所有的渴求，都更加剧烈、迅猛。

这下，他只能死死抠住座位，更加不敢去看韩凛了。

是的，他要忍住！

要忍到青绿斋里，让韩凛好好承受自己，一路上辛苦和煎熬！

要让韩凛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只能容下自己！

可偏巧这个时候，韩凛也想好了哄秦川的说辞。

只听他柔声道：“现在这个季节啊，延寿山上的枫叶正好，你不是最喜欢枫叶吗？咱们一起去看！”

“哦。”毫无波澜的一声。

“你上次不是说想骑马吗？这次，我特意让他们在山脚下备了马，咱们一起骑马上山！”

“懒得动。”还是不痛不痒的一句。

“咱俩一起，边骑马边看枫叶，肯定特别有意思！”

“没兴趣。”这是彻底拒绝的意思。

秦川当然不是要故意扫兴。

只是当下他实在忍耐得辛苦，没有多余的力气分心。

就在韩凛心下慌乱之际，马车停了，孙著的声音传来，“陛下，您和秦公子的马备得了。”

他赶忙笑着去拍秦川，做着最后地努力道：“咱们去骑……”

“不去！”又是斩钉截铁地拒绝。

“真的，风景很好的，我不骗你！”韩凛真的慌了，说话都有点儿打颤。

“孙著，继续走！”秦川干脆绕过了韩凛，对着外面发号施令。

见并无响动，秦川加重了语气道：“继、续、走！”

马车终于应声而动，速度还比刚才快了一点儿不止。

毕竟老奸巨猾如孙著，怎能听不出话里的异常？

他用眼神示意，让赶车的内监快些启程，自己则一路小跑着紧跟。

不消一会儿，车驾就到了青绿斋门口。

整个过程中，秦川和韩凛没有说过一句话。

下车时，韩凛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冷的，刺骨般冷。

而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秦川随后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抓着韩凛的手腕，就把他往青绿斋里拖。

力气之大，速度之快，让韩凛甚至有些踉跄。

他的步子慌张细碎，衣摆如受了惊的蝴蝶四下翻飞。

但比这更乱、更痛的，是韩凛的心。

他不知道秦川要做什么，却更怕对方什么都不做。

韩凛只能这样被秦川拖着，一路越走越深，越走越恐惧。

直到其撞开门，将自己一把扔到床上时，这个一向聪明的人儿，才明白了方才的种种根由。

波澜壮阔的喜悦，顷刻间吞没了所有得惊慌失措。

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委屈巴巴道：“夫君这是干什么？”

佯装出的无知，真是美极、媚极！

秦川此刻，只想扑到韩凛身上，撕破他、扯碎他、捣烂他……

“我要让你好好看着、记着，这些事，只有我能对你做！”

秦川说得很用力，每一个字都被牙齿反复碾过。

他看向床上之人的眼神，也那么凌厉。

……

秦川抚摸着韩凛的发端，看着他的眼角逐渐聚集起泪滴，模样楚楚可怜。

那滴蓄在眼眶中的清泪，终于自面庞上滑下。

而韩凛的眼睛里，始终蒙着一层水汽，看向秦川的目光也是情深意浓。

秦川用手背抚过他的侧脸。

让韩凛，在这片光怪陆离中，彻底迷失了自我。

……

秦川再也忍不了了！

他嘶吼着扑到韩凛身上，拖拽着对方的衣服。

当韩凛终于被自己压住时，秦川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记住，你只能属于我！”

说完，用一个蛮横地亲吻，就封住了身下之人的唇。

……

他享受着韩凛轻柔地抚弄，仿若置身世外桃源。

身心皆被一股轻飘飘得柔软涤荡着，好似驾着云，徜徉在山与海的尽头。

韩凛就那样侧身支撑着，将秦川此刻的陶醉尽收眼底。

……

秦川拥住韩凛。

感受着他的生命力，被自己一点一点地抽离，渐渐变成一尾离了水的鱼，渴求着零星地呼吸。

他们的唇齿，再次交缠到一起。

直到把彼此的唇舌都磕破，将对方的血与自己的血，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