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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西墙有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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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来,“替罪羊”属实来了。灭了一家子人,蒋谦便判了盐鞭刑。

盐鞭刑顾名思义就是在鞭刑上撒盐,但也有不同的。杀过十人,就是盐鞭刑。每一刻钟抽一鞭子然后涂满粗盐泼盐水,每一鞭子长短不同,形状不同,大小不同,宽度不同,位置不同。全身是伤痕后又重新抽,整整持续一个月不停歇。之后满身伤疤捆在野外柱子上被狼狗任意撕咬。一个月内钻心的痛布满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第二日未有意外的蒋谦和秦舴还是来到大学堂,今天是刚开堂日。满的人,用手指想都知道他们被分的了一个宿舍。同宿的还有一位南城段家的小公子段辰段言阳,也是拿着一把折扇有事没事晃悠晃悠。

“两位公子好,在下段辰段言阳。”段言阳鞠躬道。

秦舴看着他鞠礼道:“在下姓秦名舴字舟炻,这位是我的好友薛哲薛单俞。日后同窗多多担待一般。”

蒋谦也点点头,段言阳上前摇着折扇道:“别别别,还是两位多多担待担待我的才好。”

说完两句客套话蒋谦便拉着秦舴往外走。

“查清楚了吗?”蒋谦问道。

“有一点。这个月总共被杀死两个,一齐从外面的西墙扔进来。酗酒后被抹了脖子扔进来,都是小户人家的庶子,一点金子就被大学堂首长压的没有什么太大波浪。”

“去西墙。”

到西墙之后白墙上的后梅花很显眼,几处深的黑红色,还有几支苍蝇在面前横飞乱舞。上前闻一股子腥味。

晚上代所有人都睡了,蒋谦和秦舴点着蜡烛借着月光看着西墙边上。

后半夜里又有两个人被扔进来。蒋谦和秦舴连忙上前查看,惊起了那人,跑了。

两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两人忙去先生房里。

第二日清晨里蒋谦两人去看两具尸体,看到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没见过。

秦舴上前搭讪道:“公子怎么会来看这些尸体?”

他倒是回到:“我是傅瀛傅燕文,是你们学生阁长。我来瞧一眼,蒋大人到时要将尸体抬回去验,我来看看。”

秦舴也笑迎道:“昂,傅学长好。我桥东秦舴秦舟炻,他是我邻人薛哲薛单俞。蒋大人?是县令府的那位蒋大人?”

傅燕文点了点头道:“是,他们两个人命运多舛啊。”

“哦?这又从何说起。”蒋谦道。

“他们俩一个叫顾挣一个叫周衍,都是小人家,也是小儿子,不知为何没有人过来安葬。”

“着实可怜,这个天下,不管是祁国,箭羽还是凮国。人命都如同这草芥,要杀谁就杀谁,永远不会考虑是非对错。”蒋谦刚想问句话,堂上大钟便敲了起来,秦舴连拉着蒋谦就跑。

“你们俩晚了许久!”课上李砚道。

“是,夫子,学生知错。”秦舴蒋谦鞠躬道。

李砚台上气道:“好,知错。几个问题,你们俩谁答的好便放了他这一次。”李砚看了看蒋谦外裙下的姓氏道:“这位薛同学,当代最大世家前三位是谁?”

蒋谦听着一连串的答道:“第一于家,猎人出生,至今还在使用弓箭。第二简家,医药世家,以做药闻名。第三魏家,多为占卜师。。”

李砚听着点点头又道:“那这位同学,第四第五第六位世家呢?”

“啊!?”秦舴倒是知道前几位,但后面几位实在不很清楚,便支支吾吾道:“第四是,是当朝皇后白家。第五,五单字家,现任撩家主,暗器为主。第六,六六。夫子,学生愚钝,学生不知。”秦舴鞠理道。

“不知?”李砚置信道。“那能如何?抄吧,校则后二十页世家排名出身一千遍。现在就去,你看着他。”说着就牵到了蒋谦。

蒋谦质疑的指了指自己得到李砚的肯定两人灰溜溜的出来了。

找到了西边的小破房子,这是才正午时秦舴顶着这烈日下抄着一千遍,而蒋谦看着他抄着一千遍。看着秦舴实在抄的慢悠悠的,心情雅致的很,蒋谦看不下去便也帮着秦舴一块抄练起来。

到了晚上不知有没有百遍两人便放下笔看着今晚的月亮,但飞来的苍蝇打扰了雅致。今晚月在正圆时,秦舴都乱吟诗一句:“月下云波逐风起,何人啊,心波云澜?”秦舴瞧见了,蒋谦眼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许是心痛自己还是在心痛在这好时光却在盯着罚抄。

“本该不起何云波,只是月色摇曳,赏月人却奋笔时。”

“赏月人,哪里只会赏月。许是你瞧着这轮月,纵使星明,也不敌月照啊。你是赏月还是赏星,两者并非能兼得。”

“可兼得。”

“不可。”

“可。”

说到此处秦舴无奈的摇摇头道:“行了行了,说不过你。可兼得可兼得。”

瞧着今晚的月亮实在不想入眠便坐了一夜,今日倒是安宁些,至少没有人将尸首从院墙里抛进来。

在秦舴最后一个懒腰结束后一千遍总算是抄完了,秦舴开开心心的将抄完的交给李砚便一齐回到房间。

段言阳进来看着秦舴趴在自己床上惬意的睡着觉也没有打扰便坐着蒋谦的旁边看着他用膝盖支撑着手搭在茶桌上惬意的看着西墙上那只梅花,红的芬芳。

蒋谦看到段言阳坐下来只是回头瞟了一眼又转了回去,许久之后蒋谦开口问道:“这是谁画的梅?”

段言阳不相信的疑惑的看着他道:“昂,李砚画的。”

“从何处来的心情作出的这幅画。”

“死了人那天,李砚便画上去了。”说着悄悄摇了摇他的小破扇子。

“你如何知?”蒋谦问道。

“我留了好些年头了,这里有没有那只梅自然是知道的。”段言阳回答道。

两三天过去了,蒋谦和秦舴丝毫没有头绪,若是那人不再来便不再有线索。

刚好到空余时,两个人便到街上逛街。秦舴看到了新鲜玩意便停在了摊子边上。

“老板这两个串子多少银子?”秦舴问到摊子老板。

老板靠近看了看哪串子张口就来:“二两。”

“什么!!!二两?老板你怎么不去抢啊?”

摊子主子也叫起劲来:“什么啊!这可是上好的木料,有淡淡的香味。你看看这个这么小巧玲珑,不知道雕坏了多少个木头,您到还是嫌贵。”

在秦舴与老板争奇斗艳争高指低,蒋谦默默摸出钱袋子正想付钱被秦舴一把拉走说:“真的是贵啊,和老板讨价还价才同意再给我一个玉牌子。心怀正义?送给段辰吧。给你,这个给你,系在剑柄上。”

逛着逛着就到了一处宅院小门口,两个衙役看着极为显眼两人便上前。

“无关人等不得入内。”衙役小哥挥手道。

蒋谦想起了什么便从腰间掏出令牌道:“蒋大人派我等二人来看明。”

衙役上前看了看又退回去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两人进去。

院子很大两人不熟悉便差点迷了路。

“你为何随身携带令牌?”秦舴问到蒋谦。

蒋谦收起令牌到腰间道:“昨日傅瀛到卫予砧那要来几个人没说什么,便将令牌送给我随时看着。”

秦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在自己的领域里办案就真的不会有人认出来吗?”

“我都易容了,确实有点怕被认出,但应该不会吧。”

没有在等秦舴问下去的机会傅瀛便在走廊尽头上看到了他们俩便上前过去问道:“你们俩怎么在这儿?谁让你们进来的?”

秦舴悄悄说:“听说你在这,说是你朋友便进来了。”

傅瀛没有回答叹了口气道:“一个个的,小孩子家一般。记得出了这个门就不要说所见所闻。”

秦舴行了礼笑着道:“好的好的,傅大人您放心吧。”

“这里这么那么多的守卫,蒋大人那个吝啬鬼会借给你那么多的人?”秦舴问道。

傅燕文一把堵住秦舴的嘴道:“小些声,这里到处都是人。蒋大人最近不在,我和陨夜君讲清楚事情状况原委便借了这么多的人。现在要回去的。”傅瀛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去吧,留两个人在院子”

傅瀛说完这句话后院里只余下几个人,这个时候蒋谦的脸阴的可怕,问道傅瀛:“这里发生了什么?”

傅瀛这个时候说话磕磕绊绊的踉跄了半天说:“你们多多少少都应该听过一些,这里昨天晚上闹鬼了,不知道怎么的半夜传出童谣第二日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所有人和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只有两个早上来送东西的伙计的尸体躺在地上。听说昨天晚上这里还有一群学生,所以段堂长特命我来此。”

说到此处蒋谦的脸更加黑了拉起秦舴行了礼道:“那可真的是可怕,我和秦兄先告别了,瘆得慌。”说着就拉着秦舴走,走着走着便跑了起来。

秦舴看着他跑的那么快便问:“你做什么?就这么走了?这是唯一可突破的地方。”

蒋谦没有理会他,但过了些许时间蒋谦道:“刚于我说过,傅瀛没有告诉卫予砧事情原委便把人借走了。然而傅瀛却告诉我是告知卫予砧原委才将人借走,那便就是有人偷拿了我的信。”

蒋谦带着秦舴从县令府后门进去,刚进去走了几十步就看到卫予砧。便一手拉着秦舴一手拉着卫予砧到县令书房。

“卫予砧,把你给我写的信摘抄记录找给我看看。”

卫予砧没有想到蒋谦会突然回来看这个,顿时的惊慌失措的去架子上翻找。找到一小沓的信纸,递给蒋谦。

蒋谦接过来看看,不断翻动着信纸。蒋谦脸有顿时阴了下来,黑着脸看着卫予砧。“你给我的信与这上面的完全不一,你是怎么搞的!”边说边站起来怒吼卫予砧,卫予砧也黑着脸,低着头。这也是秦舴第一次看到蒋谦那么生气,空气安静的连喘息声也可以听到。

蒋谦本就有剧毒在身,被这一激动确实生气坏了。差点昏了过去,被秦舴扶起来。

“拿笔!”

卫予砧又被这句话一颤拿起手里的笔说:“写什么。”

“刺客以捉,代未禾君回来定夺!”蒋谦道,“两个时辰后送给我。”

卫予砧点了点头道:“是。”

走在街上,蒋谦无奈的揉着头。秦舴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的好笑,看着蒋谦。蒋谦也是注意到这样的目光便回头看着他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秦舴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

但过了一会还是往小宅子里走。

傅瀛看着两人又来了疑惑的问道:“你们俩怎么又来了?”

秦舴笑了笑道:“当然是拿了辟邪的东西。”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辟阴旗。

傅瀛只是回了句好吧便带两人到死人现场,一个人趴在地上,虽然是昨天晚上死的,但已经变成了干尸。

“这是留下的尸体,我也留了两个人在后院勘察,先去看看吧。”傅瀛带着两人正欲走。

忽然的那两个尸体立了起来,停留了一会便猛的向这边俯冲过来。蒋谦一个反应快将傅瀛和秦舴往后推拔出朝雪便上前迎敌。

任蒋谦怎么样打两个走尸也只是向后退几步,半点伤不了他们。秦舴也是用着轻功打了其中一个,反弹回来的力足够将自己往后杀几十米。

秦舴便跳上房檐,收回扇子伸出手向天喊了句:“青舟!”一束青色的光束飞来,回首之间秦舴手里多了把青绿色的剑。

傅瀛看着这一幅“世界名画”大喊道:“两位两位,收些手,尸体还是要给蒋大人的。”

秦舴轻蔑的笑道:“傅大人说得好,收不起来便不收了。”

打到一半干尸停了下来,秦舴护着蒋谦往后退了几步。刹那间两个尸体爆开了,雪浆溅了一身。

“成了尸干,也依旧有血浆。”蒋谦道。

秦舴摸了摸脸上的血迹笑着对傅瀛道:“完了,蒋大人绝对骂你。”

“呵。”傅瀛看着冷静,内心却慌的很。自己想着并没有什么,却有些惊慌。

“算了算了,没有了就没有了。去后院看看那两个人。”傅瀛道。

到后院里头,两个躺椅被这两个衙役占着,一脸惬意的样子,腿上还盖着一条厚毛毯。椅子摇着摇着波动着的是傅瀛内心上的弦。

傅瀛气着呢上前就推了推两人,随着二人的两条胳膊落下傅瀛也吐了出来。秦舴远看着上前掀起盖在两人腿上的毯子,断了。

四肢都断了,外看没有任何伤痕。秦舴想着去其他房间看看,临走时还拍了拍傅瀛的后背安慰了几句。

傅瀛吐的够久的,吐了好一会儿。

蒋谦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块黑色布料,用手感触和寻常百姓家的布料没什么不同,用鼻子闻也只有血腥味,看得出来凶手一个经常穿着它杀人。

蒋谦偷偷将布料给秦舴揣好,出门给傅瀛递了碗水便和秦舴告回了。

一会去便看到邮差的信递了过来,便正好将布料送回去给卫予砧。

信封里还是卫予砧写的那几个字,蒋谦心生怀疑,看来是县令府里出了奸细了。

“随他去吧。”蒋谦楠楠道。难听点反正自个马上就辞官了,便看看下一位县令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第二日几人还是照样去课堂上,半路上几个纨绔子弟见人就撞上去。

后面秦舴看着他捉弄一番,挥手间一个石子滚到他脚底下,那人摔了个狗吃屎。

他被身边小弟扶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秦舴看到了他裙尾上的姓氏和蒋谦说道:“这莫不是万俞?好像现在跌到了第二十七世家了。”

蒋谦笑笑道:“抄的还是有些用处的。”

“还好吧,幸亏只记载了前二十七位当首世家,要不然今天我还得告假去医馆。”

万俞没有看到是谁便想着算了。

代课钟声响起时还有两人没有来,便等了一刻钟的时间。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进来便可闻到满身的酒气味。

“晚课喝酒?”李砚道。

其中一个清醒着的人道:“不是先生,未勉兄是被隔壁舍的两个人大清早罐酒的,他本意并没有酗酒晚课的。 ”

李砚瞟了眼沈未勉裙脚道:“沈未勉是吧?若是想要不罚他,你就给我把院规背下来。”

乔亦德并不会背的,便向前鞠礼道:“夫子,学生不会。但是学生想请你不要责罚未勉兄,他是被逼迫的。”

“罚!两个人都罚!一个顶撞老师,一个酗酒晚课,院规五百遍。”

乔亦德脸上五味杂陈看着他。秦舴实在是怕乔亦德上去给李砚两拳便连忙站起来道:“先生,若是我会背呢?您是否可以免了他们两。”

“就你?”李砚不可置信道。

在坐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万俞嘛,虽然是区区二十七世家,但是在这些低层学子看来二十七绝非是一个很好的数字。

看着就秦舴一个人站起来,李砚也是仗着理多便找鸡蛋缝道:“就你一个?好啊,你若是背出来了便免他们五百遍。”

现在换成秦舴没有底气了,自己定然不会背。

想到这里蒋谦也站起来了。“还有我先生。”

看着万俞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众多学子们也是犹犹豫豫的徐徐站起来。

李砚看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就说:“好,一个个的给我背,现在。”

乔亦德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脱下身上的袍子狠狠的踩了两脚。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脱下袍子整齐的叠在桌子上匆匆离去。

秦舴也晃着他那把小破扇子上前对着李砚调侃两句:“老师,今天不易上堂,适合在舍好好背院规呀。”

说是在舍好好呆着背书,两人却出现在了街上。经过那天的小巷口上,蒋谦没有目的的就朝门口上看着。蒋谦上步打算推开门进去。

门里黑衣人死死的抵住门,哪怕今日的温度有些低身上的汗滴还是一滴滴滚落。

代蒋谦打算推门进去,后面傅瀛从后面叫住了两人问:“你们俩怎么在这?”

秦舴随口答到:“李砚的课不是没了吗,学堂又没有明令禁止学生外出,我两个人便出来再看看这儿。”

傅瀛象征性的点点头道:“随便你们两吧,蒋大人倒没有说些什么,卫大人说起来别卖了我。”

“自然的。”

三人便推门进去看着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样子,三人便往深院里走走。

刚到后院小花园里,一个黑影从花丛跳出来往屋顶上跳。蒋谦见到便拔剑跟着。

他不知道哪里拿来一把粉末便撒了出去,蒋谦的眼睛被迷住了,朝雪便自行出鞘砍了那人一刀。蒋谦晕了,从屋顶上掉了下去。

秦舴看着便背起蒋谦去医馆,留傅瀛一个人看着。

刚出门便看到了段言阳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手臂上狠狠的一条伤痕。

“他怎么了?”段言阳问道。

“你不用管啊,你又怎么了?”秦舴回答到且问道。

“我看到一个黑衣人在派发传单,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上前阻止,结果被砍了一刀。”

“去医馆。”

“没什么大碍,拿白绫遮着不见光便可了。记得两三天换一次直到眼睛好了为止。”医馆大夫对着秦舴说道。

“好。”秦舴也点点头欣然同意。

“无事的,我的朝雪不是一般的剑,若是被我这剑砍到,伤口不会愈合,直到腐烂死去。”蒋谦安慰着秦舴。

回到学府已经快夜半了,两人不管怎样还是睡不着觉秦舴便坐在窗边赏月。这可苦了段辰了,两个人细言细语的和老鼠一般叽叽喳喳。

直到后半夜两人也没有睡去,又看见有人将尸体从西墙扔进来。

这次两人没有轻举妄动,等那人进来后一起上前扑住他。两人抓住他第一时间没有告知老师,那人也出奇的没有反抗。和那两个看不清脸的尸体一块拖到县令府审讯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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