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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韶华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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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那天依旧下着雪。

满城喜红,帝王为妃子置办了与帝后同规格的婚礼。

李承霖冷眼看着那对恩爱的人儿,怒火中烧——夺走了他,那就加倍偿还罢。

天黑后,李承霖带着燕檩回了还南王府。

抱着喝了点酒就晕乎乎的燕檩直接进了侧堂,衣衫未脱,一点点走入热气腾腾的水中。坐在池边的燕檩有些难受,他热的口渴,努力的摇了摇头,迷蒙的眼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胸膛。

“还晕吗?”李承霖清润如水的声音吸引走了他的目光,“喝水。”

张嘴喝了水,也有时间仔细看清眼前,燕檩猛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想往后退——背后是石壁,无路可退。

“你怎么不穿……”

燕檩话未说完,李承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侧着头,在他的脖颈落下一吻。

燕檩身子一颤,李承霖还在往下吻去,被他亲吻过的地方,莫名发痒,伸手撑开二人的距离,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舒服……怪怪的。”

轻声一笑,李承霖单指抬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檩儿不如夕儿。”

燕檩有些发愣,问道:“不如阿姐好看吗?”

“你不像她。”李承霖说罢,抱着他出了浴池。

“你喜欢阿姐吗?”燕檩低着头问道。

“我不喜欢她。”

“你喜欢我吗?”

李承霖微微一笑,望着前方说道:“喜欢哦,我一直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燕檩激动的抱紧李承霖,“我不想回去,阿娘管着我,不让我和你一起。”

“檩儿以后迟早要娶亲,怎么能不回去?”李承霖将他放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我不娶,我要在你这里,不回去。”燕檩搂着李承霖的脖子,紧张的问道,“李承霖,我们一起罢,好不好?”

顺势坐在榻上,李承霖一手揽着他的腰,说道:“在一起就要付出代价。”他的手从腰摸到了大腿,“懂吗?”

“我懂!”燕檩咬着牙,眼神飘忽,“可我不会,我只看到男人和女人的画卷,没看过两个男人……”

直接将燕檩按倒,李承霖低头看着他,淡淡吐出一句:“无妨,我都可以。”

“可是……”燕檩迟疑了。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李承霖忽然抬头,目光逼人。

门口的婢女打开门缝,穿过屋里的纱幔,站在屏风后,说道:“殿下,胥长史说有话要说。”

“让他进来,你们都退出去,喜园不准留人!”李承霖叹了口气。

“遵命!”

胥傲真进来只说了一句话:“他来了。”

李承霖清澈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见他半晌不动,燕檩感觉不太对劲,也不知道怎么的,主动趴在他背上,环住他的腰,问道:“是谁来了?”

屋里相当安静,仿佛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声。

李承霖捂着脸,深呼吸了几次,最终一把将燕檩再度欺在了身下。

“让他进来。”

随着胥傲真的脚步声而去的心碎的声音,寂静无言。

窦盟刚进门,就听到了燕檩的声音:“是谁啊?”

“北野谨言。”李承霖随口一说。

“让他来做什么?”

“看檩儿成为我的人。”

没走几步,窦盟的脚就沉重的迈不动了。

伺候在他身边,听过无数回的欢爱,都不如今日让人感到痛不欲生。

木然的站在屋里,脑海里浮现出他的所有样子。

从小到大,从悲到喜,从亲密到疏离。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竟然成了如今这般光景。好不容易想通了,好不容易要重新开始,好不容易再次来到他的身边,没来得及问候,也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念他。

难道他不知晓自己有多爱他吗?亲手给了希望又亲手断绝了自己的希望。

不是说为了燕檩的地位才会与他相识吗?不过两年,他的处境已经危急到必须尽快拿到莲罗了吗?沈红鸾会轻易将国家交付吗?就算顺利得到了莲罗,没有末议家的后人相助怎么能进入倾虚?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都还没解答之法,窦盟拼命摇着头,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没有了声音。

铜炉中的炭火熊熊燃烧,朔风寻找缝隙,不知从何处潜了进来,朱红轻纱被微微吹起,露出了正中的香炉,窦盟下意识屏住呼吸,那袅袅清烟是能让人长时间昏睡的迷香。

谁人胆敢在还南王府燃迷香?

窦盟心中一紧,顾不得别的了,穿过高大的屏风,掀开床榻前的纱幔,却只看到燕檩一人。

李承霖去哪了?!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身体能感觉到后面的异样,窦盟一怔,耳侧传来了清润如水的声音:“隐儿,做你该做的事。”

这软绵的要求语气是他熟悉的折磨,以前也是无视床榻上的人,分明是强制与自己寻欢,却要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神色来。那是比暴力相加更容易让人沉溺的邀请,窦盟明白自己拒绝不了这样的他,永远也无法拒绝。

窦盟扭过头,微微张嘴,话还没说出,便被他火热的舌头彻底堵死。

终不复二人该有的冷静与理智,只能用急切且疯狂的方式去倾诉这两年的思念,唯有此时才能要求他一遍又一遍念出自己的名字,两年不曾听过了,不想他忘记自己,就算今后只能用窦盟的身份,也要将隋隐二字深深刻入他的身体与记忆里,这是仅有的私心。

更声在二人紧密相交的喘息声中响起,窦盟含住他的红润的唇,最后品尝了一下他恩赐的特权,抚开他被汗水浸湿的青丝,注视着他略带疲惫的眼眸,面露愧色。

“抱歉,没能保护你,还成为了你的负担。”

李承霖趴在枕上,安然的望着他的愧疚,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不带情绪的说道:“我对兄长说了我喜欢燕檩。”

“你还是喜欢骗他呢。”窦盟想不到能说的话,为他盖好身上的被衾,便起身穿好衣裳,收起脸上的不舍,没有丝毫留恋的走了出去。

听到门扉轻声闭合,李承霖眼里的安然转瞬消失,攥紧被单的手咯咯作响,他闷在绵被上,压制不了悲伤,哭的撕心裂肺。

窦盟在门外见到了等候的胥傲真,他淡淡一笑,说道:“多谢。”

捧着手炉的胥傲真将他上下打量,终是什么也没有问,“我送送你。”

一前一后,走在去往西侧门的路上,胥傲真提着灯,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今后有何打算?”

窦盟回头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的肩膀轻挥一拳,如若起誓一般郑重的说道:“继续保护他。”

与胥傲真在西门分手,窦盟行走在夜色里,感觉这世上的欢乐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耳边能听到游灯人群的热闹,新的一年,要开开心心,要开开心心……

心情沉重,脚步也沉重,没走出花雨坊,他扶着墙,一点点蹲下,难以置信的用手蒙住脸。

自己还会哭吗?

手摸到的液体无法否认,眼泪就像决堤了,无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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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窦盟在发什么呆,李承霖一步一回头,走到了转弯处,再走就看不到他了,李承霖只好捏了个雪球,砸向了窦盟。

一记冰凉的雪球将窦盟从回忆里拉了出来,茫然摸着脸上的雪,窦盟才发现李承霖已经走远了。

在回忆里重新体验了一遍失去他的痛苦,窦盟望着李承霖皱着眉微有怒气的模样,蓦地大喊一声:“霖儿别走!”

是不是疯了,李承霖听到他莫名其妙的大喊,嘴角抽了抽,不理他直接走了。

窦盟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小表情,心情愉悦的追上了过去,一个飞扑从背后抱住了他。

李承霖哪里能想到他竟然来这出,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好在他力气够大,自己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怀里。可还是本能扭头,扬起了手臂。谁知窦盟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手,一副等着挨巴掌的模样。

还是很意外于窦盟的表情,李承霖的手没有打到他身上,而是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脸难受的瘪着嘴。

“好疼……”

窦盟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立马摸着李承霖的肚子,问道:“怎么突然又疼了?”

“因为你昨天太用力了,所以疼。”李承霖拍开他的手,说道,“放开我。”

窦盟听话的放开他,思索着他的话,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小了吗?霖儿以前都不疼的,还说越粗鲁越好,我昨天比以前温柔了很多,霖儿没发现吗?找别人是真心话?霖儿说过绝对不会碰亲卫的人,因为亲卫有我就够了。”

“你方才在想什么?”李承霖不得不佩服他的反射弧了,抖了抖衣袖,转过身不看他。

窦盟对他不想回答的态度略有不满,旁的事可以像以前一般顺着李承霖,这件事他不能顺着李承霖了,是原则问题。

“霖儿自可与以前一般找别的男人,我不会拦着,可霖儿若是找理由,想再次抛开我——”窦盟伸手抱住他的腰,认真说道,“我现在就废了霖儿的手脚,教霖儿后半辈子只能躺着。”

“隋隐,你敢威胁我?”李承霖别过头,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窦盟闻声一笑,见他没给自己一巴掌,于是乎乐悠悠的嘬了一口李承霖的白皙的脖颈,舔舐着他暖和的肌肤,一路磨到了他的耳后,轻咬着他的外耳上的痣,缓缓说道:“逐鹿还是我的地盘,霖儿若是长久住下去,皇帝陛下也会同意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叔叔回去。”

“啊——”李承霖不觉轻颤,他那温热的气息竟然如此轻易的调动了自己的情致,不假思索的扣住窦盟的脑袋,将他的长了胆子的舌头迎进了自己嘴里。

真是好滋味,窦盟意犹未尽的将包袱里的斗篷裹在李承霖身上。

方才一激动不留神扯破了李承霖的衣衫,不过谁让李承霖抱怨了句:“你快点!”他也算是听命行事了,尽管他并不认可在雪地里办事,但也架不住李承霖这个小疯子愿意对罢。何况小疯子还说自分离那天后,再也没有尝过□□,他怎么能不激动过头。

“不如回去罢,瑕山也没什么有趣的。”窦盟见他行动困难,着实不愿他继续上山了。

“我想去。”李承霖的步子越发小了,没走几步,就疼的迈不动腿,只能往嘴里丢了药吃。

“霖儿要去做什么?”窦盟无奈的横抱起他,“别吃药,伤身。”

抓住窦盟的肩膀,李承霖舒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揪着他的髭须,不爽道:“我倒要亲眼看一看是不是那么灵验,值得你年年来。”

“我觉得挺灵验。”

“你每年都许什么愿?还是求什么签?”

“霖儿要去求神保佑吗?”窦盟远远望着看不到尽头的山路,将抱着他的姿势换了下,让他的脑袋可以倚靠在自己肩膀上。

“求神?”李承霖嗤之以鼻,“求神不如求己。”

“哈哈,也对啊。”窦盟若有所思,亲吻了一下李承霖的鬓发,满眼柔情,“如今霖儿在我怀里,也不必去求神了。”

“还是继续求他罢,以后可说不准。”

李承霖一盆冷水泼了来,窦盟仍旧保持着笑容,“每年都求序神保佑霖儿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今年也不例外。”

抬眼看了眼窦盟,李承霖贴近他的脸颊,说道:“那我也去求他保佑隐儿长命百岁,生龙活虎,老当益壮。”

窦盟闻之一叹:“我还有五年六十,确实老了。”

李承霖呵呵一笑,放松了身体,靠着他的额头,看向了云层高处,“他最好灵验,否则我就拆了他所有的庙观。”

作者有话要说:隋隐和霖儿就到这里了~

(>v<)按理来说,隋隐现在就是一个看上去帅气威武的发福的中年人(没秃,呜呜呜~头发啊!

大概不会特意描写他俩以前了,以后找机会在别的地方写,比如历史人物介绍,这样~因为同一个世界观啦!(然后我就可以乱写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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