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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所谓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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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彦主动承认下毒她确实始料未及,她的目的不过只是要和他扯上些关系罢了。

刚才举动过激,现在她全身瘫软,不过还是强撑着睁开眼打量起宋子彦来。

宋子彦本来全程一脸事不关己,快要得道成仙的老头模样。只有刚才那两个狱卒拎着布袋进来时脸色才几不可察地发生变化。

堂中林萧抱住那布袋哭得声嘶力竭,宋子彦脸色也越发灰败。

看来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可这宋“老头”一贯循规蹈矩,她可不认为林萧和他有一腿。

她又将视线移到齐大强身上,齐大强早已经从高堂上连滚带爬地来到堂中跪下,哪里还有一分半点官威样,脸色涨成猪肝色,还没入狱就给一种要窒息而亡的错觉。

秦宗宪也面向齐大强,冷然道:“齐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齐大强百口莫辩,张着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秦宗宪道:“而今有两份口供,一份是林萧自己承认毒死宋尚书;一份是锦舒郡主承认和宋子彦有染,指认宋子彦谋害宋尚书。啧,真假难辨,真假难辨啊!”

堂上众人半晌还未有动静,江晚岑的一番话几乎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最后倒唯独江晚岑和抱着她的七皇子岁月静好。

“既然案件未了,还待再次重审。秦大人也还有其他事要办......”顾柏舟语气微顿,眯着眼盯住高台上的齐大强接着道:“那本皇子就先将娘子带去疗伤。”

七皇子顾柏舟忽然发话,与此同时齐大强感到来自于七皇子明晃晃的眼神,心想一切都完了,竟怕得双股颤栗,一股不明液体直接以他为中心向四方蔓延。

顾柏舟抱着江晚岑离开时,江母一行人慌忙跟上,司徒礼紧接其后。

江晚岑看到齐大强在堂上的情状心里解气。

这王八羔子,让他嚣张到头,现在看他去哪里哭爹爹喊奶奶去!

她恨不得得寻个时间去骂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气!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又觉得在此严肃的北镇抚司内笑出声不合时宜,便把脸埋在顾柏舟胸口忍笑。

怀中女子身体轻颤,一双瓷白的小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裳,埋头在怀中拱拱,喉咙中压抑不住的含糊笑声。

从开审以来一直冷酷的面色稍有松动,低头靠近她调侃道:“这堂上被你弄得乱成一锅粥了,你还笑得出。”

她同样压低声音,任性道:“你少管我。”

“我管不管得住你,哪是你说得算?”温和的语气重透露出藏不住的强硬,言毕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轻揉她腰间。

他一直以来都不这么跟她说话的,于是她刚想从怀中伸出头来一探究竟,可下一秒清楚地感觉到腰际多了一只大手,即使隔着衣裳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上茧子摩挲下产生的热意。

那热意透过衣裳传到她腰间,继而一波又一波迅速传开。

她揪住他的臂膀拧一下,手上却有点疼,声音嗡嗡道:“干什么呢,还不放开?”

女子面颊上彩霞腾起,他不禁心念一动,凑近她耳间:“我最近深入研学书籍,有了不少长进。”

她在他臂膀上拧得重了些,手却更疼了:“这种严肃场合,你也不知收敛。”

顾柏舟头一歪,眼中满是惶惑:“岑岑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前些日子从一本古医书上学来的按摩手法。”

若是在以前,江晚岑可能毫不犹豫地相信,可自从发现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单纯后,她才知道他这人估计鬼得很。

“你也累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挣扎着。

他一把将她牢牢扣入怀里,小声警告道:“再乱动会把伤口再次扯裂,我们都快要有孩儿了。”

声音小到后面跟着的人听了个全。

她蹭地瞪大双眼,他明知道他们并没有圆房,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他状似看破她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最近博览全书,获得许多新的知识,岑儿你以后休想再忽悠我。我之前偶然间看到你房间里的话本,原来——”

她想到她房中那些难以名状的话本,腾地伸手捂住男子喋喋不休的嘴,试图用眼神威慑。

两人的互动在其他人看来显然是恩爱有加的佐证,再加上两人还有了孩儿。

一霎时,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

此时司徒礼快步走上前,问:“七皇子,你刚才抱了那么久想必手也酸痛,如果累了我可以为你分担。”

顾柏舟瞥一眼,想到昨天司徒礼昨天抢先一步赶到大狱,收回视线:“不必,多谢司徒公子。我日常吃饱了饭,抱娘子还是绰绰有余。”

江晚岑忽视这边的动静,在脑海里寻找一个恰当的和离话术。

众人到北镇抚司门口,秦宗宪先行作别,去宫中复命,其余涉案疑犯还需重回锦衣卫大狱。

不过,顾柏舟先抱着她去参生堂找杜仲治伤。

马车上,她和他没有人先出声。

她发现顾柏舟特别沉得住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她在北镇抚司亲口诉说出墙一事,难道他就没什么想问的?

他的绿头巾都已经像孙大圣的紧箍咒般,死死地被按在头上,难道还不想和离?

江晚岑终归等不及,幽幽开口:“那个,我出墙了。”

顾柏舟气定神闲地往怀中扫一眼:“我知道。”

他的表情变化不大,她一时拿不准,正儿八经地试探道:“七皇子你也看见了,我这种性子实在不适合当什么皇子妃或者王妃。就拿这胭脂水粉作比,一盒胭脂我是断断满足不来的,我不仅需要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还需要按季变化各种花样。”

“恰好我与您也并未圆房,再者您也快开府了,不如咱们好聚好散?”

她的眼睛提溜直转,话语极为善解人意,就是不怎么真心。

顾柏舟轻轻整理她略有些混乱的软发,轻哄:“你不用自责,你只是犯了全天下女子都会犯的错误。”

她再一次被他的念头震撼,压下心头的惊疑,道:“在那镇抚司大堂中那么多人听到了,明天...哦不或许今天下午,全建京怕是会知道我红杏出墙,这有碍你皇室的颜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又没有当场撞破,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马车有些颠簸,他把她抱得更紧更安稳,继续道:“再说,我是正宫不是嘛?”

江晚岑本以为她已经算脸皮厚,没想到他的脸皮更厚如城墙。

“你...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么?”

“不,我是被爱蒙了心。”

江晚岑不再跟他周旋,他能黑说成白,白说成黑。

他为什么不想和离,她在世人眼中一无是处,实在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是该再次查查他。

她抬起手指着他问:“你方才在北镇抚司乱说什么孩儿的事,说谎不怕遭天谴么?”

“快要有孩儿,现在还没有。”他低头拿脸蹭蹭她的,收起戏谑,无不担心:“我很怕你出事。”

这一次她不知他到底是假装还是真心,可确凿心里暖融融的,于是大大咧咧地安抚:“我儿时算过命格,命硬得很,总能化险为夷。昨日即便是司徒礼没赶到,我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齐大强再怎么样也不敢打死我。”

“你太喜欢涉险。”他的目光中有深切的忧虑,更有一种犹豫不决的难以割舍。

她深深地看向他,轻笑:“如果按你和阿兄的做法,牺牲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件事也会了结。”

马车走走停停,清风掀起车窗边的帷幔,捎来市井间喧嚷的人声。

她移开视线,目光飘过向窗外,声音淡淡的:“按我的办法来,建京只是多了桩丑闻,我只是多了顿皮肉之伤。”

其实她做不到完全铁石心肠,做不到让一个无辜的人白白丧命,更做不到对那些肮脏的事情视而不见。

几架马车停到参生堂前,骑马一路跟随的司徒礼也下马后栓好缰绳,一行人步入堂内。

顾柏舟将她抱进一个厢房的睡榻上,示意江卿时将司徒礼带出去。

司徒礼被拉到厢房门外,愤愤不平:“昨日我给她上过药,伤处都已看过,怎么今日就看不得?”

江卿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昨日是事出寻常,所以不甚打紧。今日大家都在,岑儿还是七皇子的娘子,你司徒公子待在那儿委实不合适。当然,昨日司徒公子的举手之恩,我们长宁侯府势必会亲自登门道谢。”

守门的硕风心想:小子你算个啥,那是我们主子的娘子...娘子,懂吗?个缺心眼儿的!

丁香甩来一记眼刀,低语:“好好做事,一天到晚脸上五颜六色做什么。”

房内,顾柏舟掀开她深色衣裳,手上蹭了一手鲜血。

她身上恐怖的疤痕有的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的白rou,渗出鲜血。

江母和慕锦茵在一旁抽噎。

江母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杜大夫,你什么宝药都给岑儿用上,只要不留疤。”

慕锦茵一直在国子监中被江卿时治的妥妥帖帖,好不容易被允许歇息几天。

寿宴的第二日一心想找江晚岑出来玩,结果谁知道自己的手帕交会碰上这事,哽咽道:“岑岑,你真是比窦娥还冤。窦娥都还有机会向苍天白雪喊冤,你这事一出,建京城中估计人人喊打。你还得再次开堂受审。”

江晚岑笑笑:“你别急,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便能回府了。眼下要解决这件事,最关键的是宋夫人的态度。宋夫人是原告苦主,只要她不继续控告——”

“伤成这样还说什么话?!审审审,还审个屁!那尚书夫人就一个宝贝嗣子,还能让他真的卷入进来不成?今天就能给你撤讼!”杜仲越发暴躁。

杜仲一见她的伤势,紧张得嘀嘀咕咕:“江丫头,你说说你,是不是运气背,怎么什么苦都给你受着?”

想到什么事,杜仲越发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天:“那个死兔崽子儿把老夫呕心沥血做好的几瓶宝贝都给顺走了!一身黑袍,黑不溜秋的,活脱脱一个乌鸦怪,这该死的乌鸦怪!”

杜仲见江丫头那没用的夫君呆头呆脑地愣在原地看手,嫌弃地吩咐:“小子,去到那边架子上第二层,把老夫那个红木箱子拿过来。”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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