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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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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引得房内房外的人纷纷惊慌。

硕风手扶腰间利剑,破门而入,只见自家主子跪倒在地上,直直对着床榻的方向。

主子这是在唱哪出?

江晚岑看着双腿瘫软,跪在地上的顾柏舟若有所思。

杜仲头也不抬,轻嗤一句:“你也算对江丫头有心。小子,不必行此大礼,你去帮老夫把箱子取来。”

半天没有动静。

杜仲意识到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难以置信侧头睨一眼:“你小子该不会...?!”

顾柏舟面颊失去血色,一副有些喘不过气的病样。

杜仲仰天大笑,笑声爽朗:“这都什么事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晕血?江丫头,你这嫁的什么玩意儿?”

杜仲师从神医,医术高明,当今世间鲜有人能与之媲美。皇帝多次召其入宫,他百般推辞。因杜仲峻洁峭直,方正刚介,管它什么王侯将相,只要不合他心意,能被骂到狗血淋头,后来皇帝也不再勉强。

江母见此情形,忙着解围:“杜神医,柏舟他从小久居深宫,应该鲜少见到这种鲜血直流的场面,您多担待些。那箱子我去帮您拿。”

硕风支棱在一边,思绪万千:江夫人您这可说错了,这种鲜血直流的场面一般都是主子创造出来,哪能少见啊?不过,主子最近恐怕自己都没察觉,为让郡主心软做太多出格的事。他老人家素来杀人不眨眼,怎么可能真的晕血?

江晚岑眉心微蹙,打量顾柏舟许久,有些无奈。

顾柏舟纵颇有心机,可身子骨的虚弱不像装出来的。

于是她吩咐道:“硕风,你来扶一下他。”

没曾想,司徒礼抢先一步,扶起顾柏舟,扔向硕风那边,善解人意道:“你扶七皇子先去一旁休息,我在这边守。”

刚才看着那满手鲜血眼前一黑,顾柏舟像是被人瞬息间抽走全身气力。

即便用帕子拭尽手上沾染的鲜血,也感觉鲜血还未擦干净,心头仍有怪异感。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静:“司徒公子这里没有别的事,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这次的事多谢。”

“等一下,他还不能走。”江晚岑忙唤道。

司徒礼一面走到她床边一面微微昂着头,得意洋洋的模样。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多么有用处,你多么一无是处。

江晚岑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问道:“赐食一事未曾见载于历代起居注,不知具体经过到底怎样,你可打听到?”

司徒礼一改之前玩闹的脸色,瞬时变得严肃起来:“听说当日皇上召宋尚书进宫商讨宁王婚事,因快近晌午,特恩准在崇明宫赐食。”

晋武帝原来住在启明宫,与皇后的坤宁宫挨得近,后来哪天出于什么缘故忽地搬到崇明宫,与舒贵妃的宫殿只有一墙之隔。

坊间传言,晋武帝是因皇后难以孕育出皇嗣与司徒皇后大吵一架后才搬到崇明宫。

“崇明宫?按照典制,皇上久不上朝,忽因宁王婚事召见宋尚书,这样的场合太后必须在场,地点不应该在太后的祥宁宫才对?”江晚岑讶异。

司徒礼颔首,接着说:“后来太后也来到崇明宫,一同商议宁王婚事,到正午才结束。宋尚书告退后,有太监追上来说皇上特恩赐食,食物都是从御膳房取来。除去宫中一些常见菜肴,还有一些时令蔬果。”

“宋尚书吃完赐食便出宫,到宫门口捂着肚子站了一会儿,宫门口的太监还问他是否打紧。宋尚书只说无事,然后缓慢地朝礼部官署的方向走。”

司徒礼顿住:“你该不会以为是皇上或者舒贵妃——”

江卿时及时止住话头:“这事到此为止,不必再继续追查,皇上自有论断。”

她懂得江卿时的意思,一旦涉及到上头那位,很多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司徒礼见她情绪有些低落,难得正色:“我在宫中打探此事时,所有宫女太监都对此有些讳莫如深,姑母察觉到我打探这案件的消息,把我叫到坤宁宫骂了个狗血淋头。”

杜仲眼色一变,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呵斥:“管那么多破事干什么?你看看阿娘多担心,你现在这情况还想着下床蹦跶几下?”

江晚岑刚想反驳,撞上杜仲怒火朝天的眼神后将话原封不动的吞回肚子。

其实这件案子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宋云峰按照如今的势头迟早会入内阁,内阁首辅司徒义与其又向来不对付,也难保不会下毒手,可当初她早派人调查过宋云峰当时唯一在礼部喝的那碗茶水中并未消毒。

这条线索也只能这么断了。

她还是不明白宋云峰临死前指着那对玉杯有什么含义,出狱后倒是可以先去弄明白那个锦衣卫牙牌的出处。

顾柏舟插一句:“杜神医说的是。接下来是我们侯府的家事,就不麻烦司徒公子。硕风,送客。”

司徒礼眼皮一掀,满腹狐疑,语气里隐隐有丝戏谑:“那怎么会没有我的事?到时七皇子若是一不留神又晕血,死丫头这边还不是得我这个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来稍加照料?”

“司徒公子说这话......”顾柏舟眉心一跳,在司徒礼防备的眼光下凑近,低声对他说:“那可真是太见外了,没想到你也爱慕郡主。司徒公子想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以后还请你多多告诉我郡主的童年趣事。”

“你莫不是有病?”司徒礼扯开与他的距离,一脸狐疑,顷刻变得愤慨,指着顾柏舟对她说:“你这夫君不正常,还是尽早换了吧!”

“别人都是劝和不劝分,司徒公子倒好,这是劝分不劝和。公子你一个外人难道专门喜欢掺和别人的家务事?”顾柏舟当仁不让。

“你作为一个当朝皇子,连皇子的风度半分都没有,身娇体弱堪比西施,还好意思阴阳怪气我?”司徒礼情绪上来,慌不择言:“我再怎么不务正事,好歹还有些蛮力在身上。你呢,你有什么?”

顾柏舟反而十分冷静:“我有一颗全心全意爱慕郡主的心。”

“呵呵,那是什么,能当饭吃?我告诉你,我——”

“闭嘴!”江晚岑一声怒吼。

房中顿时安静。

“咯咯咯,咯咯咯,你们搁这田鸡互啄?你们都别照料我,现在就别让我看见,给我滚到院子里去互战几百个回合。一个个聒噪得很!”

司徒礼一听登时不乐意,昨天他一她受伤,立马差人特意从府上拿了几瓶金贵的药膏到狱中,回府后他还被阿爹家法伺候,现在背上都是伤痕。

他帮了她大忙,她居然态度如此恶劣。

她可真看得起自己。

司徒礼怒哼:“你想得美,谁稀罕照顾你。”

随即夺门而出。

顾柏舟站在原地,骄傲地对江晚岑的说法点头赞成:“岑儿你看,我不需要争宠,这恩宠一直都是我的。”

话出,屋内的人神情各异。

江母不禁暗叹,柏舟是个会骗人的。

丁香硕风习以为常。

江卿时:果然不简单。

慕锦茵看了一出好戏,亮晶晶的眼睛瞪直,嘴巴惊成圆形,岑岑夫妻间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杜仲轻咳出声:“小子,要点脸皮。”

“卿时,锦茵,我有些乏了,咱们到外面去等。”江母招呼江卿时和慕锦茵一行人先行出去。

顾柏舟还站在原地不动,杜仲摆摆手赶人:“还站在这干什么,影响老夫治病救人。去去去,出去!”

顾柏舟定定地望着她,十分执拗。直到她眼神示意后,才出得门去。

杜仲边上药边叹:“你这伤口昨日应该也用了不少好药,要不然狱中那么热,伤口还溃烂的话,可不好受。”

江晚岑一愣,想到昨日司徒礼临行前给的几瓶药,“昨日司徒礼是给了不少药。”

“那小子也是个不错的。”杜仲了然后又火气直冒:“要是那几瓶好药没被那个乌鸦怪夺走就好,那药如何搭配使用效果最佳的法子只有老夫一人知道。那么搭配用,不出几天你这伤疤都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乌鸦怪?”

杜仲摸摸花白长须解释:“一个身着黑袍的高大男子,脸上覆着一个黑色面具,那面具上好像有些红色的东西。”

黑色面具、红色彼岸花......

她心里一惊,是他!

昨天她刚在梦里梦到过,真是阴魂不散。只是他上次也偷药,这次又偷药,还次次是稀世难得的毒药或宝药,到底为了什么。

杜仲见她面容冷凝,问:“怎么,你认识这人?”

“只是以前偶然有一次遇见过。”

杜仲道:“此人内力极深吗,身法诡谲,不是个好对付的。”

“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便当破财消灾吧。”

她又对杜仲说:“杜老头,有个忙要你帮。”

“什么忙?”

“等我从锦衣卫大狱出来后,会去尚书府拜访一趟,我想让你和我同去。”

杜仲轻叹一声:“刚才不是说了不要再管这个案子,你还是一如往常的固执。”

江晚岑摇摇头:“毒杀案我是不能再查,可寿宴那天的刺杀案我不能放过。”

杜仲眼神怜惜,慈祥劝说:“江丫头,不要再这么折腾了。你当初创立千音阁,老夫也没多说什么。可现在你看看,你三天两头出事,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到时候去地下怎么向将军交代?”

“杜老头,你嘴巴皮子这么厉害,阎王爷都不敢收你。放心,绝对能长命百岁!”她咧着嘴笑,唇边显现两个小梨涡,慢慢又沉下脸:“只是宋尚书临死前说,他书房暗格里的那块牙牌是阿爹托他保管的。”

杜仲微顿:“什么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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