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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交心 掌刑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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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才张玉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的确这里与自己的别院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老道士还有这样的洞天福地呢?”怎么就爱在玉阳宫那破草庐里住。

这里其实翊崡也不常来,以往师父云游除了到处惹事,就是在玉阳宫修炼。

“那边是门派,自然要长常住了。”忙打个马虎眼把这事绕过去,自己这个师弟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几人穿过一条水面长桥,便到了飞羽苑,眼看这里水波缭绕,莲池假山之间落英缤纷,还有仙鹤飞禽,倒是比自己那青泠阁光是水流瀑布好多了。

“师弟们请先住下休息,师兄我……先去师父那边了。”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让翊崡说出来视死如归的感觉,琏咋舌与张玉岸目送翊崡不情不愿的远去。

“这下好了,老道士不会拔了翊崡的皮吧。”

“应该不会。”这话说的张玉岸心里都没底,先不说对于余姚之情能不能接受,怕是就与掌门的恩怨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的了。

想到这里张玉岸道,“把古里给我吧,这样比较好。”

“你倒是关心这狐狸。”松开袖口一缕红烟一瞬而出。

化为小狐模样站在地上,“让我跟着少爷,那丹墟子见过我。”

“呵呵呵呵,”张玉岸轻笑几声,“我自然知道,你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在两人来回看看,“古里你就跟着张玉岸。”

小狐狸委屈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化为狐烟钻进了张玉岸的袖口。

“不是现在,”叹了口气,“现下在老道士这里,你也没必要躲躲藏藏。”

谁知那一项古灵精怪的小狐狸恍若一颤,嗖的从张玉岸袖子里出来向远方奔去,看着那远去的红色就如一缕幽魂一般飘向远处,张玉岸笑道,“你吓着他了。”

“我可没有,”不知为什么那狐狸这般怪异,“他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着呢。”

稍稍往古里去的方向瞥了一眼,“不让它走,你就要被我师父发现了,囡夫人的小奸细。”

“这不是难免的事,”牵住琏向飞羽苑里走,“连你都发现的了,我算得什么。”

看着一脸淡然的张玉岸,琏不由得出声提醒,“君青子知道一定会摘下你的脑袋。”

“也不能就放任它不管,”走进苑内放开琏,“昨夜行了一夜的路,早些休息。”转身要走感到衣袖被扯住。

回身一看琏正盯着自己,眼中的忧虑溢于言表,笑着拍拍眼前人的肩,却发现他似乎有些纤细,“怎么了?”

“他是你师父。”

“嗯,”想想这个只撂下一本秘籍就只会利用自己的师父,“教我入门的是你娘,助我一臂之力的是你。”

“你的天赋让人羡慕,”说到这琏叹息一声,“那是沥蘅,翊崡都比不过。”

轻刮琏的鼻梁,“夸赞别人不要用这样忧愁的表情。”

挥开自己面前的手,“你少与我打马虎眼。”

欣喜于眼前人的关心,也同样忧虑于他的忧虑,“别担心,我是君青子可以相信的徒弟。”

“也可以是他……他失去信任的徒弟,”撇过头看向别处,“我以为我不见你,你就会一直这样安稳下去。”

“我早就是君青子的徒弟,或许是天赋异禀又或者我能高中探花,那时入得他青眼,”自己高中探花的那天晚上,君青子来了说了很多囡夫人的事,“我早晚都会是囡夫人手下的鬼。”

猛然回头解释,“可……”

用食指抵住琏的唇,张玉岸笑道,“但是上天怜顾我,没有遭遇死亡还见到了你,我是君青子可以信任的随时去死的弟子,就和宫易一样。但是现在,如果不活着,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你很聪明。”拉下张玉岸的手,却没有松开。

“琏屏退所有人想对我说的我都明白。”

“玉岸我要说的不止这些。”

“那也可以到此为止。”

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同样他们也无力改变,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面对那些设想中的困难。

反握琏的手稍微用力希望以此能传达安慰,“或许不如设想般的糟糕。”

“我有不好的预感。”

从宫家离开这种恐慌一直萦绕在琏的心头,不管是君青子把自己一行送去试探也好,还是在宫家面对昀岳子也好,真正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了他们头上。

“别吓自己,”恐慌已经让琏的眼睛开始闪烁,掌中指间也是冰冷的,“总会峰回路转。”

上前一步额头抵在张玉岸的颈间,他不能说宫家的时候昀岳子有一瞬间的杀意是对着自己所来,如若不是颜朗和丹墟子真不堪想……

啪!

“昀岳子你好大的胆子!”

一只茶盏破碎于单膝跪地的昀岳子面前,茶水溅落在昀岳子的鹤氅之上。

珠帘与帐幔之后隐约闪烁着囡夫人头顶珠钗的光泽,却掩饰不住被乌云映衬下惨白的脸。

今天的司天台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安静,许是连空气都凝固在囡夫人的盛怒之下。

阳光穿不通禁闭大门的司天台正殿,昏暗的室内由御吟开始长灯,手持蜡烛御吟打开灯盏将灯点起,颜朗的眼睛在光亮中不再闪烁野兽的光芒。

那满含霜雪的蓝眼盯着昀岳子的背影,直到御吟将所有灯盏点起,才拍拍他的臂膀。

望进御吟略显担忧的眼睛,只是眨眼之间,瞳色已然如常。见无事才从墨瑛手中端过刚才泡好待温热的茶,挥退墨瑛之后从侧面进了帐幔,“夫人用茶。”

毫无兴趣的摆摆手,御吟了然的低头将茶先放下退出去。

“你真让本座惊讶,”手中捏着一颗非金非玉的珠子,“几百年了,你从未出过庄,如今才让本座看到你的无能。”

遭受着训斥昀岳子依旧笑颜如常,“夫人,这并非是昀岳子之过。”

在回来路上的时候昀岳子就奇怪,以往囡夫人甚少让任务半途折返,颜朗来此口头上所表是为御吟而来,回途道明夫人命令难保不是因为那个小鬼。

给了他保命的东西还不够,却是要他毫发无伤。

“哦?”囡夫人冷笑,“那是本座之过?”

“昀岳子不敢,只是这夫人用意不是昀岳子凡泥可明,吾等命脉夫人以早做处置,何苦让昀岳子去讨个没趣。”

“本座让你屠族,你却拖拖延延,以至于误了时机,”美眸精光一闪,“还让宫篪活着回了宫家。”

提及此处昀岳子嘴角勾起冷笑,“是昀岳子有眼不识泰山,少爷杏林国手岂是区区在下能如何的。”

“呵,许是本座久未回庄,以至于你们一个个都不知所谓了。”斜眼一瞥在下处站着的御吟。

心领神会的从衣袖取出一张竹卷,弯腰递与面前,“昀岳子领罚。”

一瞥竹卷昀岳子脸色骤变,银牙暗咬措齿之间咬破了舌头,一时间口中布满血腥,瞪着面前的卷轴露出满口殷红,“昀岳子不服!”

眼中乌珠一转御吟含笑张口,“许是时间不长只做警示,昀岳子你还是谢恩的好。”

对御吟的话充耳不闻,脸色越来越灰败,这时,颜朗一把夺过卷轴。上座的囡夫人翘起嘴角,一派闲适的端起茶浅尝。

端详这手中卷轴,“这差事我讨了。”

脸上笑容僵住,御吟刚要张口,便被囡夫人打断,“允。”

只见颜朗兽瞳渗光看向昀岳子,“走。”便挥开卷轴,只见昀岳子眼中错愕未表已然被收入其内,不等旁人反应合起卷轴收入袖中,一番动作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

“越来越没规矩,也是瞧本座人老体乏,各自都有了各自的想法,当真是人走茶凉,”放下手中茶杯只听一声脆响,竟让御吟脊背一僵,“本座这个大魔头许是不光对外人恶,还对座下一干人等恶,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这昀岳子怕是猪油蒙心这般忤逆夫人,您别被他气坏了身子,”勉强挤出一笑御吟道,“夫人向来赏罚分明,吾等无不拜服,昀岳子许是被这热气冲昏了头才这般堕落,该叫这夜深时被重露打醒。”

“唉,就是一时糊涂才气人,”囡夫人将手中茶盏打落御吟脚下,“许是还有一两个可依靠之人,终是舍不下旧情,对这糊涂人也终是下不去手,那是这茶盏说碎就能碎。”

缓和脸色御吟拱手,“是夫人宽宏海量,福泽延绵。”

“行了,你们下去吧,本座累了。”

“是。”

与御吟退出房门跟在其后打量这御吟越加纤瘦的背影,行至庭院颜朗展袖卷轴从衣袖而出展于空中,昀岳子化光而出狼狈落余院中,模样瞧着倒是干净整洁。

待踉跄站稳一看眼前的两人,再一看已经晨光初露,昀岳子狼狈一笑,“还是御大管家有本事。”

面色沉入铁石,余光一瞥颜朗,“与我无关。”便甩袖而去。

“哈哈,”昀岳子尴尬一笑,“我……”

“不识抬举,”一双狼眼逐渐化为乌珠,“炼药。”语毕便转身随御吟而去。

咂咂嘴昀岳子把自己要梳洗一番的话咽进肚子,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怕是以后要被御吟记恨上了。

推开房门御吟抬头看那缓缓依水而动的浑仪,身后之人抬眼望了一望,翻手之间一只玉盒现于掌中,“夫人赠药,喝下吧。”

缓缓转身御吟眼中昏暗无比,接过玉盒,“这药……”

“吃下。”

被这般不容商量的态度对待,近百年来除囡夫人以外再无他人,如今这又多了一位,打开木盒将里面丹药的金衣剥开缓缓送入口中。

见人将丹药吞下,颜朗眼神一松,“与他提过琢等人,此人心高气傲不减当年,导致错失机会,着实该罚。”

抬眼看颜朗面色已如常,御吟褪下外衣向案几走去,“可是少爷出手。”

“昀岳子出手狠厉,加至琢等人紧随其后难免节外生枝。”接过御吟外衣,紧随其后进入内阁。

听此言御吟脚步微滞,“看来少爷技艺大涨。”

“丹墟子教导有方,”将外衣挂与衣架,化为狼型一跃而起落在雕花大床上盘身卧下,“看起来琢修为增长不少,但与玉阳宫所修又差别甚大。”

散下乌发御吟褪去衣衫只着亵衣缓步而来,轻轻躺在狼身所留之处,“你可是动了戟?”

“几人不识抬举,威吓一番罢了。”

“丹墟子对你动手了?”

“没有,”颜朗歪头嗅了嗅,“若真动手难免伤及无辜又夫人密令在耳,无甚意思。”

侧身向内抚摸着颜朗雪白皮毛,“你向来不问庄中世事。”

“昀岳子理应承罪,”垂下眼皮感受着腹部搔刮,“督罚由我。”

听此御吟只是轻叹一声,这时腹部有热流极速涌上一时间昏昏沉沉,已然不知时日。

颜朗睁眼蓝眼荧光一闪,桌上长烛已然熄灭,外面初阳以上微微光芒已有洒落之势,蓝眼再看窗前幔帐,幔帐自觉松落遮住晨光。

伺候囡夫人歇下的墨瑛心道还好今日沐休,若不如此怎么能挡住皇帝,只是这昀岳子占着丹房,还好意思让自己通知其弟子送药,也不知这昨日被罚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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