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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150章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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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天亮得早,江森醒来时还不到六点,他望着窗外的亮光,听着一室的轻鼾发呆,突然感觉命运这个东西有时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几天前他还躺在龙源师专的宿舍里,现在却已经睡在这里,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在这里最让他快乐的事,无疑是可以和盛龙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虽然这里天空的色儿比老家的差远了!

江森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门就被推开了,接着就见檀不凡鼻孔朝天走进来在他床前站定,斜睨着他说道:“乡巴佬儿,一点儿都不认床,适应得倒挺快呀!”

其他人都醒了,但慑于檀不凡平日的所作所为,一个个都装死不敢出声。

“这一大早的,有事吗?”江森笑问道。

檀不凡斜着眼扫望了一眼窗外,把装着两枚大包子的袋子扔他身上,“没什么事,就刚才包子买多了,我没什么胃口,扔了怪可惜的,想着你这乡巴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没吃过京城的包子,就施舍给你得了!”

江森听了他拙劣的掩饰,心中不免偷笑,抓过包子放桌上,无情地拆穿他的谎言,“谢谢你给我带包子,还专门给我送过来,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

“哼……别自作多情自抬身价,就两包子而已,跟兄弟没半毛钱关系!”

“伟大的友情都是从包子油条和牛奶面包开始的……你等我洗把脸,再好好享用这象征着伟大友情的包子!”江森说完跳下床,钻进卫生间洗漱。

“切……还伟大友情,真是个土包子!”檀不凡边嘀咕边坐到床边上,目光在室内四顾逡巡,眼神里不时迸出鄙夷不屑。

江森洗完脸出来,抓起包子就吃,边吃边说:“嗯,牛肉鲜虾馅的,真香!”

“瞧你那小门小户出来的样儿,吃个包子跟御膳似的……衣服都顾不上穿!”

“我这样怎么了,难不成你要我头顶香盘三跪九叩拜完再吃吗?再说了,我这身肌肉不就是最好的衣服?”

檀不凡斜睨了江森一眼,讥笑道:“阿诺施瓦辛格那才叫肌肉,你这,充其量也就大号白斩鸡而已!”

“嘿嘿嘿嘿……别臭贫了,人家还睡着觉呢,咱俩出去边锻炼边说!”

檀不凡丝毫没有挪窝儿的意思,他拍了拍头顶的铺板说道:“你这上铺还空着呢,不行我搬过来住吧,冬天还可以多睡十分钟!”

江森一听就急了,檀不凡刚才进来时室友的反应他早察觉到了,他可不想招惹这个祸害,连忙回道:“别介,我都住不长,天一冷就准备搬出去,你别再上赶着来凑热闹了!”

“行吧!”檀不凡没有反驳,“等过段时间再说。”

“走吧,陪我去练功!”

等江森关门的声音传来,宿舍里的三个人才深深地喘了口气!

“我刚才是不是见着鬼了?”陈平问道。

“俩!”李沅回道。

“他俩什么时候凑一块儿去了?”

“反正刚才我是亲眼所见了!”

“这比遇到鬼还让人渗得慌!”

“江森不是你表哥吗?”韦骁突然插了一句。

“是倒是……但我们长这么大呆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三天!他的脾气秉性我一点都不清楚!”

“他不会跟檀不凡合伙欺负我们吧?”

“我也不知道啊!”

“听天由命吧!”李沅叹道。

江森扳掉了檀不凡这块绊脚石,班级工作做得很顺溜,偶尔有小磕巴檀不凡竟然会为他撑腰,那感觉确是如鱼得水。

江森发现大学的课程竟然没有龙源师专的多,周二周四下午竟然空着,晚自习也不是天天都有,可以抽出时间画画或者干其他的事。偶尔还可以去小剧场看毕业班的师兄师姐排练和演出,只是有时候需要帮忙搬道具。

转眼到了周五,江森上完晚自习,便收拾了几件脏衣服,蹬上自行车去了南池子。

他刚把自己扔到堂屋西边暖阁的床上,盛龙的电话就来了。

“森宝儿,我车已快到你学校门口了。”

“谁让你来接我了?”江森故意怒道。

“小生都想死你了,你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就可怜可怜小生,快点出来吧!”

“嘿嘿嘿嘿嘿……观音菩萨他看你心诚,已经提前到你家了!”

“你已经回去了……那我马上回来!”

盛龙十五分钟后回到家。

江森见他眼圈乌黑,一身倦意,忙问道:“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没什么?”盛龙回答。

“别跟老子打哈哈!”

“赶进度,两天两夜没怎么睡了!”

“为什么那么急?”

“老师说,做不完要周末接着做!”

江森听了呼吸一窒瞬间明了,忙道:“赶紧洗澡,洗完澡就睡觉!”

盛龙洗完澡出来,见江森正躺床上打游戏,便倒在他旁边,贪婪地欣赏着他冷白的面皮,漆黑的眸子,专注的眼神,长长的脖颈。

江森察觉到一旁两道灼人的目光,轻轻说道:“赶紧睡,眼珠子都熬得跟鹰一样了!”

“我想抱着你睡!”盛龙撒娇道。

“不行!”

“为什么?”

“拙哥哥让我未成年之前和你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

“嗨……那心理扭曲的老鳏夫,他见不得别人好,自个十二岁就跟人家姑娘那个了,还把人姑娘肚子给搞大了,到你跟前倒假正经起来了!”

江森一听这话题就像打了鸡血,一骨碌翻起身,把游戏机扔一边,趴到盛龙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快跟我讲讲,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就爷爷出面摆平了呗,赔钱,道歉,再就给他转了个学,把他从这边接西山那边去了!”

“我想听具体的细节,你快点!”

“那时候他一个人在这边住……”盛龙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江森带沟里了,他斜着眼瞪着江森,“你别打岔,这说我们俩的事呢,怎么扯他身上去了!”

“哎呀,关心关心自己兄弟嘛!”

盛龙冷哼一声,“哼……你倒说说,咱俩现在什么关系!”

“兄弟关系!”江森耍赖道。

“你……”盛龙听了赌气一骨碌翻过身去拽起被子兜头就睡。

“哥……我是认真的,我还没想好,你给我点时间!”江森瞅着天花板自顾自说道。

盛龙听了掀掉被子,盯着江森问道:“你说,多久!”

“你别逼我……这问题太复杂,想想就脑仁疼!”

“那也得有个期限吧,难不成要我等一辈子?”

“不用那么久……最起码等我成年吧……”江森叹道。

盛龙一听两眼放光,促狭道:“这可是你说的,还不到两个月,这段时间你好好想!”

“不到俩月?”江森惊诧地扳着手指,“我感觉我成年还要很久呢!”

“别想了,明天再想,睡觉!”盛龙胳膊抡过去强行搂住江森的肩膀,下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盛龙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下意识地一摸,就发现身旁的人不在了,他奋力睁开眼,发现满墙的照片也都不见了,一下子紧张到完全清醒,对着窗外大声叫道:“森宝儿!”

盛龙见没人回应,又大声叫了一句,“森宝儿!”

“嚎什么嚎!我在院儿里晒太阳呢!”江森没好气地回道。

盛龙掀开被子从床上跃起,推开窗户一看,见江森在院子里铺了个瑜伽垫,正在上面练功呢!

“这么早就用功呢?”盛龙讪笑道。

“都十点了!”江森没好气地回答。

“都考上大学了,还这么折磨自己?”

“这半年没怎么练,身体都僵硬了!”

“相片都哪儿去了?”

“扔了!”

“为什么?”

“看着渗得慌!”

“我用一个星期才挂好的!”

“有个大活人看着还不够,你心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嘿!”

“快去洗脸,洗完去花厅吃早点!”

“嗯!”

盛龙洗完脸出来,见江森还在扳腿,“练多久了?”

“两个小时。”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花博士来的时候。”

“六点钟?”

“嗯……吃完早点后拆了半天画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那起来吧,你运动量也够了,陪我去吃早点!”

“我吃过了!”

“我要看着你才吃得下去!”

“矫情!”江森嘴上不耐烦地说着,心里却美滋滋的。他迅速卷起垫子塞进柜子,跟着盛龙来到花厅。

花厅里开满各种四时鲜花和名品兰花,菊花,一室馨香。

盛龙打开热盘,无视烤鸭片和小笼包,在面包片上抹了果酱,大口吃起来。

“你喜欢吃这个呀?”江森问道。

“嗯……在国外天天吃牛奶面包,习惯了!”

“噢……”江森叹道。

盛龙不由得咂摸起江森刚才这个噢来!“森宝儿你不喜欢吃这个吗?”

“我喜欢吃包子稀饭,豆浆油条!”

盛龙听了,扔掉面包,抓起包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边说真香。

“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个吗?”江森笑道。

“以后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盛龙回道。

“香吗?”

“真香,在哪儿买的?”

“我早起和馅包的!”

盛龙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他一把抓过笼屉拢在胸前,边欣赏边吃,“啧啧啧……这卖相,这味道,绝了!”

江森见了乐道:“你转到我们学校来得了,指定能成为最佳男演员!”

“我说的是真的,有妈妈的味道!”

“那乖儿子你多吃一点,还有两笼在锅上热着呢!”

盛龙一听就站起来奔厨房去了,“廖婶,森宝儿包的包子都给我留着,听见没?”

“我们没敢吃,都给你留着呢,你今天三顿都吃包子!”廖婶笑道。

盛龙又捎回一笼包子慢慢品尝。

江森见了笑道:“哥,你说你是不是叶公好龙,明明不喜欢吃包子,却在这里强撑!”

“哪儿有!”

“还有你这满屋子的花,你怕一次水都没浇过吧!”

“我不是忙吗,管着上万号人的生计呢!”

“噢……对,盛总您日理万机,盛总您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盛龙说完和江森一起笑起来,盛龙心想,也只有和森宝儿在一起,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玩闹肆无忌惮地笑。

“哎……森宝儿,你不喜欢把照片挂在卧室里,那挂在这花厅好不好?”

“这满屋子的菊花,你是要给我开追悼会吗?”江森乐道。

盛龙被他逗得一口包子全喷了出来。

盛龙两笼包子下肚,吃得志得意满,他笑着问江森,“好不容易等来个周末,准备怎么安排?”

江森回说:“去看电影。”

“电影在家也能看,我在后院罩房的地下挖了个影厅,要不要去瞧瞧?”

“有最新上映的电影吗?”

“打个电话让送来便是!”

“切……我是乡巴佬,想去最大的影院,看最大的荧幕!”

“……那咱现在就出发?”

“找个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

“好!”

江森和盛龙看完电影出来心情大好,和盛龙在新世界逛了一圈,买了几件换季的新衣服,盛龙本来要给他买奢侈品牌,江森说不想在学校太过招摇,盛龙只好由他。

出了商场门,盛龙要请江森吃饭,江森笑说你不是要一天三顿都吃包子吗?盛龙笑说那就回家吃包子。

谁料刚到门口,哥俩就看见晏拙的林肯停在那里。盛龙大呼不好,进门直奔厨房,果然看见晏拙调了一碗蘸水坐在餐桌前吃包子,廖婶正和他笑着说话。

盛龙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叫道:“谁让你吃我包子的,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晏拙也不理他,自顾自又送下去一个,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吃了就怎么了,这是我弟包的包子,又不是你包的,要是你包的,求我我还不希嘚吃呢!”

“美的你!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这个院子的?”

“笑话,这院子也有我的一份,我想来就来,你搞搞清楚,我小时候在这院里撒尿和泥玩儿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当初要霸着不让,你能拿我怎么着……当哥的不跟你争抢,把继承权让给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忘了这些年都是谁在守着这份家业的!”晏拙低低地说话时身上露出从未有过的霸气,竟把盛龙给唬住了。

“骂得好,就骂他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兄友弟恭的!”江森附和道。

晏拙看着盛龙吃瘪的表情强忍住笑,伸手对江森说道:“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走,去我西屋聊!”

“嗯!”

盛龙被江森的立时倒戈雷了个外焦里嫩。他望着牵手步出厨房的俩人,狠狠地抓起两包子塞嘴里。吃完包子后,又瞪了坐立不安的廖婶半天,才悻悻地朝西屋走去。

盛龙一进门就听晏拙说道:“那我以后周末有时间就过来住,你把我那份儿也做上!”

“没问题,想吃什么早点儿给我打电话!”江森回道。

盛龙听事情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只好先隐忍不发以静制动,看看晏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森宝儿,你还没吃饭吧,我来的路上买了些菜和两条鳜鱼,今晚我给你做饭吃!”晏拙说道。

“还是我做吧,我做的松鼠桂鱼包你一回回味无穷!”江森笑道。

“那我给你打下手!”

“走!”

盛龙只得又悻悻地跟进厨房,看着晏拙洗菜切菜配料,江森杀鱼去骨,剖花溜蛋油炸摆盘一气呵成,俩忙碌人俨然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两口子默契十足。连做了一辈子饭的廖婶都在一旁不停赞叹江森和晏拙的好厨艺。他却只能像个大傻子一样站在旁边看着,因为厨房这一块他从小不擅长,平常最熟悉的除了冰箱微波炉就是碗筷了!

不一会儿,昂首挺胸的松鼠桂鱼和烤鸡翅被端上桌,晏拙解了围裙坐下来抓起筷子边尝边啧啧赞叹,盛龙也毫不客气地上桌和他争抢,晏拙夹哪一块他就抢哪一块,餐桌顿时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江森端着一碗小馄饨怼到盛龙面前,“吃吧!专门给你包的,专门给你下的!”

盛龙看着那碗飘着葱花香菜虾米,颗颗透明的馄饨,脸上溢满胜利者的得意,仿佛在说,这一局我完胜!

江森对着他俩埋怨道:“我辛辛苦苦半天,你们就顾斗气了,怕连鱼的咸淡都每没尝出来吧!”

“没有,色泽金黄鲜艳,口感外焦里嫩酸爽可口,御膳房做出来的也不过如此!”晏拙夸道。

“一回回味无穷,二回终身难忘!”盛龙溜须拍道。

“我吃了一口,就醉了!”晏拙继续。

“我闻了一下,就倒了!”

兄弟俩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你俩要点脸成不?”江森佯怒道。

“美食当前,要脸就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啧啧啧,这滋味,我从三年前香到了今天!”盛龙说完,直接将整个盘子端到自己眼前,打扫起剩下的渣渣来。

晏拙举起筷子又来抢他碗里的馄饨,盛龙伸出修长的右手五指扣住碗,怒道:“再抢,我动你的原始股!”

“来呀,谁怕谁!”晏拙摆开架势不甘示弱。

“你个老男人,皮痒痒了是不是?”

江森见了,笑着搬把椅子,靠在旁边坐山观虎斗,心想:这才有点亲兄弟的意思。

就在兄弟俩斗得不可开交时,武咏梅给晏拙打了一个电话。

“停!我接个电话!”晏拙伸手示意。

“我知道了……你先去机场迎接,我稍后就到!”晏拙挂了电话说道:“有几个外国朋友要来,我去迎接一下,改天再斗!”

“我等着你!”盛龙回道。

晏拙望向江森,“国庆节假期怎么安排?”

“我们早安排好了!”盛龙抢着说道。

“我听他的。”江森回答。

晏拙瞥了盛龙一眼,又望向江森,“我们的马场新进了两匹小马驹,帅得要死,让他带你去玩两天!”

“拙哥万岁!”江森喊道。

晏拙临出门又来了一句,“廖婶,把西屋的被窝儿给我换成干净的,我晚上回来住!”

盛龙听了眼珠子几乎要迸出来,他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对江森说道:“我去送送他,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别干起来!”江森笑道。

“放心,我拎得清!”

晏拙刚要上车,就听声后传来一声哥,他心说今天太阳又打西边出来了。

“弟……怎么了?”晏拙玩味地问道。

“他和我两年前分手之后,到现在都没答应和我在一起,你如果真当我是兄弟的话,希望你能帮我!”

晏拙从没想过这趾高气扬鼻孔朝天的弟弟有一天会低声下气地来求他,弄得他的心一下子软得像一团棉花,语气也没法再硬起来,“你这一说,整得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好像我是来棒打鸳鸯的……放心,从正月里再见他,我就不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现在科学技术那么发达,再过几年,你俩给我整几个继承人出来都没问题,我何苦再做那人人喊打的大反派!”

“哥……你说的是真的?”盛龙兴奋地叫道。

“嗯……不过,我还是要嘱咐你几句,你是当局者迷,森宝儿那孩子心思细的很,而且重感情不重钱财,要走进他心里不容易,要试着去懂他,而不是一味地讨好他,禁锢他,要给他足够的自由和安全感……他还没有成年,心性未定,凡事悠着点儿,别操之过急,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盛龙听了如拨云见日,他从没想过眼前这只老狐狸会这么可爱,忍不住揽住他的脑袋照左右脸颊就是叭叭几口。

晏拙对盛龙的举动表现地无比嫌弃,他抬手狠狠地擦了脸颊几把,“精虫过脑饥不择食是不是……一股子香菜葱花味,臭死了,我还要去见外宾呢!”

晏拙甩上车门,烧红的俊脸高兴得像开了朵万寿菊,“臭小子,从来没对我这样过……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拙一路或低沉或癫狂地傻笑,听得前排的司机小伙儿毛骨悚然,不断计算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生怕下一秒老总突发狂犬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

盛龙回到屋里,闷声问道:“森宝儿,你怎么干什么都向着他!”

“你傻不傻呀……如果我俩以后要发展发展,你希望他是拦路虎,还是上马石?”江森问道。

“森宝,你怎么那么睿智!”盛龙说着就将江森抱了起来,“怎么那么可爱!”

“滚!你才可爱!”江森怒道。

“武咏梅今天这个电话打的太是时候了,我要给她升值加薪!”

“你脑子进大海了吧!”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二天下午,盛龙早早开车把江森送到学院门口,才返回五道口。

从周日的晚自习开始,江森才意识到之前对学校的课程认识肤浅,他以为戏剧学就看看戏,学学戏剧史而已!没想到那只是他偏颇的自以为是而已,他现在才知道,戏剧学的课程除了戏剧史,还有导演学,舞美设计,表演艺术等等,课程设置十分庞杂,美术音乐表演无不囊括,大小课每天排的满满当当,好些还是合系大课,光串教室就能让他的腿跑断。才上两天他就开始怀念起龙源师专的幸福时光来!

周三一早,江森前往阶梯教室的路上,远远就望见檀不凡跟一女孩子聊天,他便停在树下,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别整这些没用的,趁早把这上面的名字改个名,送给别人!”檀不凡不耐烦地说道。

“为什么!”女孩追问。

“他不喜欢女生!”檀不凡语气听起来极为不善。

“不会是你喜欢他吗?”

“不行吗?现在社会这么开放!”檀不凡挑衅道。

“变态……呸!”女生丢下一句话就走。

“我就变了怎么着,我变我好歹还有个玩意儿,你想变你有那条件吗?”

江森等那女生跑远了,才吃吃地笑着走到檀不凡跟前: “你怎么又招人骂了?”

“狗咬吕洞宾……我是为了你好不好,她要我帮她跟你表白,我给拒了!”

“怎么拒的,说来听听!”

“这不话赶话嘛!我说我在和你搞玻璃!”

“你现在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对,老子喜欢你,老子非你不嫁,老子要和你搞玻璃,老子等着你上行了吧!”

“你小子,才多大呀,就一口一个老子的,走,老公请你吃饭,吃完饭咱找个酒店,老公慢慢上你!”

“别介,去酒店多费钱呀,咱回宿舍就成,再不然,找个犄角旮旯也成,幕天席地,空气还清新!”

“走吧你,熊孩子!看爸爸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放马过来呀……怕你不成,小心老子玩废了你!”檀不凡笑着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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