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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第156章 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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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和盛龙在陈平家吃过晚饭,一起去了席慕年生前住过的老屋。

窗外河畔人家廊前挂满了各式灯笼,让人有一下子回到古代的感觉。江森打开后门,蹲到台阶边上耍水。

陈平撑了一条乌篷船从桥下过来,大声叫道:“大表兄,二表兄,快上船,带你们去夜游西湖!”

江森听了大喜,嚷嚷道:“陈阿弟,汝最知朕心!”

哥俩上船跟着陈平一路越过杨公堤,长长的苏堤便咫尺在望!

江森乐道:“此情此景,倒让我想起在《谜联大全》上看到的那句连苏轼都没对上来的那副对联来——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你这典故连我这本地人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那苏轼他后来对上来没有?”陈平问道。

“没有……这副对联刁难了中国文人一千多年,直到二十年前才有一位沈阳的才子给对了出来,下联是: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你懂的可真多!”陈平既的语气充满羡慕跟佩服。

“不务正业而已!”盛龙调侃道。

江森听了握紧拳头凑近盛龙,咬牙切齿地叫道:“你难道又缺少暴打?”

盛龙见了连忙求饶,“陛下,臣知错了,臣以后一定努力学习阿谀逢迎,绝不再说真话!”

江森听了噗嗤一声,抓起身旁挂着的蒲扇,起身站到船头,摆开架势,指着盛龙冷冷笑道:“贾似道,吃额一阴阳宝扇!”

盛龙笑道:“得,又李慧娘上身了!”

船儿穿过苏堤,眼前景色瞬间开阔。陈平指着南边湖中那一片森郁说道:“先带你们去看三潭映月,然后再去孤山断桥。”

陈平将乌篷船逼近小岛先绕了半圈,才在小瀛洲上岸步行到西南角,他指着对岸说道:“那就是雷峰塔,白娘子以前就被压在那下面!它后面还有一座净慈禅寺,改天带你们去拜拜!”

“鲁迅先生不是写雷峰塔不是倒了吗?白娘子也早飞升了呀!怎么又有一座雷峰塔?”江森问道。

“前几年重修的!”

“是谁闲得蛋疼,建啥不好,建个雷峰塔!”

盛龙听了他发神经的话忍俊不禁,又毫无形象地笑起来!

陈平接着带他们去了断桥。

江森笑说:“见了这桥我就嘴痒痒,可这大正月的,唱《渡情》不应景啊!”

陈平笑道:“你想唱就唱,没人拦着你……我以前做梦都在唱,我还梦见自己娶了白娘子,别提多高兴了!”

“娶那么大一个长虫做老婆可不容易!”

“千年等一回!”盛龙笑道。

江森接着盛龙的话茬就唱了起来,“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江森唱着唱着眼神由深情变得灼热,他靠近盛龙身边,眉眼带笑望着盛龙,继续唱道:“只为这一句,啊……断肠也无怨,雨心碎风流泪哎……梦缠绵情悠远哎……”

盛龙眼里也迸出了火,跟他唱和道:“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俩人唱到忘情处,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陈平那傻小子见他俩深情对唱不明所以,咯咯笑道:“你俩唱得那么有默契,整个组合得了!”

江森听了乐道:“我俩早就是一组合了,我们是直直兄弟!”

盛龙听了他疯逼的话直翻白眼。

“两位表兄,前面就是孤山,那一片灯火通明的就是楼外楼了!”

他们上岸爬了一会孤山,又在楼外楼吃了宵夜,才乘船返回。

陈平自小在这里长大,无论是灯火阑珊的湖面,还是漆黑一片的水湾,他都如履平地,一叶轻舟载着三人穿桥过港,不多久就回到了盛龙家的老房子。

江森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听着耳边轻轻荡漾的碧波,缓缓说道:“以后我们有时间就来这里住一住好不好?”

“好!”盛龙轻轻答道。

第二天一早,陈平姆妈带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找盛龙。

“盛伢子,这是我们村的文书梁家阿叔,他是来给你送房本的!”

“房本?”盛龙不明所以。

梁家阿叔笑道:“这房子是以前生产队里分给你爷爷的,陈家姆妈一直帮你家照看着,去年你回来以后,她就张罗着给你过户,还帮你交了遗产税契税,年前就给你办好了……你别看这房子老旧,现在可是重点保护民居,不能改建也不能买卖,过不了多久都成文物了!”

盛龙道过谢后把房本交给江森保管。

中午吃完饭后,陈平提出带他们去看三生石,盛龙表示不感兴趣,提出去别的地方。江森见盛龙平常很热衷于对自己表白心迹,今天却闪烁其词,不合情理必定有鬼!

他背着盛龙一个人去了三生堂,住持僧人听了他自报家门后表现得十分热络。他在寺里不但看到了盛龙给他供的功德灯,还在连续三年的姻缘簿上,翻出无数书写工整的江森盛龙,江森一看笔迹,就知道是谁所为,不争气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没想到,那理工男还挺浪漫的嘛!”

江森回到村子的时候,盛龙正到处找他,一见他就没好气地说:“又上哪儿去了?我一觉醒来就没影儿了,手机也不带!”

“没上哪儿,就去拨了拨朕的功德灯芯!” 说完飞快地在盛龙耳边啄了一口。

盛龙瞬间没了脾气,“你不早说!”

“爱妃,看你对朕这么用心的份上……朕今晚上好好宠幸你!”

“您就知道隔靴搔痒,什么时候才毫无保留地给我?”

“得寸进尺是不是,老子还那么小……你就惦着残害儿童?”

“哪儿有,您都早成年了!”

“呵……既然你那么欲求不满,老子今晚还不伺候了……撂牌子!”

“陛下……臣知错了!”

“晚喽……朕找陈平阿弟去!”

盛龙听了恨不得使劲抽自己俩嘴巴子!

他们在杭州玩了六天后,起身前往普陀山。

到了宁波,江森提出要坐船登岛。谁料想,两个小时的船程,江森吐了个七荤八素,等上岛时已经呕出了又绿又苦的胆汁!

盛龙扶着他在这美丽的海天佛国一路蹒跚前行,跟朝圣的喇嘛一起匍匐在地,朝觐金碧辉煌的南海观音。

而后经紫竹林到不肯去观音院,江森精疲力竭,早早回了宾馆养精蓄锐。

第二天清晨,伴着晨钟偈乐声声入耳,江森满血复活神棍附体,携着盛龙一路从普济寺虔诚膜拜到法雨寺慧济寺。江森所求甚多,动辄上千的香火灯烛点了无数,盛龙如果不是很有钱非倾家荡产不可!他不光祈求家人平安,能想到的都求了个遍,也不管观音菩萨是不是真的心领神会。盛龙则挺简单,求得简单明了直截了当,只求和江森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哥俩晚上歇在宝陀讲寺。

江森不知从哪儿听了一句“不上洛迦,枉到普陀!”第三天他们去了洛迦山。一路上又听了许多关于观音菩萨的传说。尤其惠萼禅师请观音宝像去日本,途径舟山时三次遇飓风折返,自觉日本福缘不够,观音不肯去日本常驻,遂在梅岑山建寺供奉的故事让江森爆爽,直言观音菩萨何等的圣明,连他老人家都不愿到小鬼子呆的地方去!

哥俩第四天从观音古洞折返前往姑苏太湖,晚上歇在西山岛。

太湖果真比西湖大得多,烟霞万顷一望无垠。他俩在酒店小憩,品尝完美味的白鱼野鸭,在夜晚微凉的湖风中携手踱到码头,玩赏这山水胜景。

盛龙笑着对江森说:“刚才那服务员对我说,这里秋天最美,那时间橘子红了,银杏也黄了!”

“现在也不错呀……只是不知道这里是燕子坞还是曼陀山庄。如果去曼陀山庄,要走三九水路还是四九水路来着!” 江森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笑道。

“又想见王语嫣了?”

“那当然……你有没有想你的神仙姐姐?”

“干嘛提她……真煞风景!”盛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差。

江森知道玩笑开过了头,忙讨好道:“爱妃……朕错了,下午在城里吃饭的时候,朕听那评弹艺人唱的曲还不错,偶然记得几句,唱与你听如何?”

“嗯!”盛龙鼻子里哼道。

“上有呀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西湖,苏州嘛有山塘……哎呀处处都是好地方……”

江森将吴侬软语学的有模有样,加上他模仿女子妖妖娆娆的动作,把盛龙一下子逗笑了,“真是个妖孽!”

第二天他们从云峰玩赏下来,天上竟然飘起了雪。

盛龙雇了一艘画舫,和江森恍若一对入世的神仙,一边烹茶煮酒,一边对饮高歌,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前往无锡灵山抱佛脚,蠡园访西施。鼋头渚上寻芳迹,古运河中伴灯行。一路上玩得好不自在。

他们在无锡徘徊了两日后返回姑苏,踩着张继的足迹夜游寒山烧香祈愿,夜半撑船亲近枫桥,吟诵千古绝唱。都说乘兴而来兴尽而返,转眼开学在即,哥俩把梦留在拙政园的白墙青瓦回廊漏窗之间,携着陆游爱而不得的凄婉哀愁,伴随杜丽娘袅袅婷婷的低吟浅唱,前往上海,然后乘飞机返回京城。

江森回到学校听到的第一个新闻,便是韦骁也出道了,他的粉丝都叫他微笑。

“你知道吗?现在他的广告、活动、节目那是铺天盖地,林氏真舍得为他砸钱,那要火的势头比檀不凡还猛!”栾兵兴致勃勃地说道。

“眼红了?你要眼红也可以去,反正你的条件不比他差!” 江森回道。

“您还在这儿猫着呢,我哪儿有那好运气!”栾兵陪笑道。

“你想干嘛别带着我……你要真想红,哥指你一条明路……去找找赵卓!”

“我跟赵卓那小子不是一路人,我懒得搭理他!”

“但愿你言行一致表里如一!”

江森一进宿舍门,被震得眼镜差点掉地上,幸亏他没有眼镜!眼前整个房间装饰一新,桌椅板凳全换了,连床单被套帘子都换成了整齐划一的雪白,要不是对面坐着李沅陈平,他都以为走错了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学校给咱升级标间了?”江森问道。

“撒子嘛!韦一笑干的!”李沅抄着四川口音回道。

“这都不言语一声,他真当自己是韦后啊!” 江森笑道。

“他是个锤子……还韦后,不知被那个富婆给包养了!”

“你别瞎说,他进的是林氏,小心你还没出名就被封杀!”

“怕他个球,老子大不了回成都蹬三轮……这个学校里,老子服的就你一个!肚子饿了没,老子给你带了腊肠儿芋儿鸡粉蒸肉叶儿粑!”

“受宠若惊哦……一听你念叨我就饿了!”

“等着,老子出去找个锅给你热了吃!”李沅说着从箱子里翻出几个真空袋子,提溜着走出门去。

陈平等李沅走远了,才凑到江森跟前笑道:“二表兄,和大表兄都上那玩儿了呀!”

“那多了去了……你小子,装的挺深沉,刚才你一言不发,那生分样儿把我都骗了!”

“这是为了咱俩好,我只有装的跟你生分一点,才能当你的眼睛耳朵保护你!”

“那趁现在没外人,咱哥俩亲热一个!”江森不要脸地说道。

“滚吧你个小西斯十三点!想潜我……没得门!”陈平笑道。

“你过年吃污的?嘴巴噶贱?当心老子拷板儿!”

陈平听他学杭州话骂人,笑倒在床上打滚儿:“你脑兮搭牢啊,好了不学学骂人,当真是个猢狲精!”

江森又学着上海话骂道:“小赤佬,侬当真是十三点!”

就在他俩闹得欢的时候,李沅提着食盒推门进来。陈平马上触电似的弹回床上抱起一本书埋头苦读,江森见了,为忍住笑差点儿憋出眼泪。

“载么感动啊,老妞儿!”李沅笑道。

“屁,让你这味儿炝的!” 江森回道。

“你还没下嘴就载个样?”

“我吃了才没事儿!”江森说完就饿虎扑食起来。

“陈平,你要不要来点儿?”李沅笑道。

“算了,你那味道我们南方人吃不惯!”陈平头也不抬地回道。

江森听了心里暗乐,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永不消逝的电波!

川菜的味儿大,江森和李沅吃完收拾了半天,宿舍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麻辣香味。

韦骁一进门就就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什么味儿,这么臭?”

江森打眼一看,韦骁从头到脚都变了个样,一身名牌不说,光那张脸就比以前精致了许多。他还没来得及回话,李沅已经抢先一步。

“钓鱼台国宾馆香,你去住啊,没人拦着你!”李沅硬刚道。

“你把宿舍弄得跟大排档一样,我还说不得了!”韦骁怒道。

“那你把宿舍弄得跟殡仪馆一样,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还不是想让大家过得更舒适一点!”

“我就觉得我那灰批批顺眼,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我现在命令你,把我的床单被套,还有贝克汉姆的海报都给我还回来,立刻,马上!”

“我扔了!”

“你特么凭什么扔我东西!”李沅说着伸出双手揪住韦骁的衣领。

“老子看着脏怎么了?”

“有你这皮肉脏吗?”李沅说着把韦骁撞到床边上。

“你特么说什么?”韦骁咆哮着抡拳袭来。

李沅侧头轻松躲过,“我说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丫挺的满嘴喷粪,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们俩都给我住手!”江森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

正要玩命的俩人都被江森突如其来的大吼给唬住了,直接愣在原地。陈平掩在脸上的书也被吓得掉在地上。

“都吃饱了撑的是吗?我想着你们戗几句出出气就行了,这还没完没了了,这里是公共区域,不是你们某一个人的私人领地!”

“李沅,说话要负责任,他做了什么你看见了吗?”

李沅听了没有回话,沉着脸坐回床上。

“还有你,刚出道就这么不顾形象,你认为你的星路能走多远?”

“我!”韦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当了明星也不能这么对自己的兄弟!”

“我……错了!”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不容易,有你这句话……这一页算翻过去了!”

李沅听了猛一抬头,一脸愕然地盯着江森。

江森没理会李沅,继续说道:“你即使当了明星,回到这个宿舍也还是学生,别还没怎么样就学着摆明星架子,做让人倒胃口的事情!

韦骁听了赔笑道:“老大,我真知道错了!”

“行了,忙你的去吧!”

“老大,我还真有个事,今天晚上的大课是鹿教授的,麻烦你帮忙通融一下,给我请个假!”

“第一堂课你就想请假?”

“今天晚上有个活动!”

“老鹿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所以求你帮忙!”

“我可以帮你说话,但我不能保证老鹿会给我这个面子!”

“老鹿那么器重你,我只能靠你了!”

“谢谢你的信任,我尽力而为!”

韦骁听了非常高兴,从包里掏出一块劳力士手表,放到江森面前,“老大,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江森一看那表就价值不菲,笑道:“我就一学生,你那表我戴不惯,你还是留着自个戴吧!”

“你别客气,我就是按你的气质买的,你戴上指定好看!”韦骁说着就取出手表往他手上戴。

“真谢谢你的好意,我刚刚从我哥那儿打劫了一块,还没上手呢!”江森说着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块手表来。

“江诗丹顿!”陈平见了叫道。

李沅听了先是身子一震,然后嗤笑出声。

“这表很值钱吗?”江森诧异地问道。

“顶一辆法拉利!”

江森听了手一抖,差点儿没拿稳!

韦骁眼底顿时暗了下来,嘴上却笑道:“你哥对你可真够意思!”

“我改天还给他,这个我可不敢戴,我还想让我的手在手腕上多活两天呢!”

“这么看来,我这几万块钱的表你也看不上眼,那我先收起来了,等我以后有钱了,再送你一块好的!”韦骁说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这当口,檀不凡打来电话,开口便问,“你在哪儿?”

“宿舍,还能在哪儿!”江森回道。

“你就在宿舍等着,哪儿都别去,我马上过来找你!”

“成……”

江森刚挂电话,就见韦骁拉开门走了出去,他连忙跟了出去。

“微笑……等一下!”江森叫道。

“有事吗?老大!”

“谢谢你送我礼物!”

“我要谢谢你……给我取的艺名……我很喜欢!”

“嘿……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你说!”

“你怎么进的林氏……我能猜到一二,我本来不想掺和你跟赵卓那点儿破事,但我们好歹是一个宿舍的,我这个人信缘分,所以多嘴劝你一句,别太相信赵卓,还有……离林远宸远一点!”

“你认识林远宸?”

“只是见过面……没打过交道……那个人不地道!别等到吃了亏再后悔!”

“江森……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你只记得,我不会害你就成!”江森说完就转身大步返回宿舍。

“你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话……你知道吗?我回不了头了!”韦骁喃喃道。

江森一进门就看见李沅一脑门子官司坐在那里抠脚丫子,一抬手把他的脑袋揽在胸前,赔笑道:“行了兄弟,都是男人,爷们一点儿,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要不待见他,以后把他当空气就成!”

李沅听了江森的话,嗤一声笑了起来!他笑完贴着江森耳朵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哥是干什么的,那么有钱?”

“告诉你也无妨,他是造枪枝弹药人间大炮的,要是让他知道你惦记他,非一枪毙了你不可!”江森一本正经地说道。

“就知道满嘴跑火车!”

“我就知道说真话你不信,那你随便瞎猜去吧!”

江森笑完刚回到床上躺下,宿舍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江森侧脸一看,檀不凡变得更帅了,尤其那发型,连他见了都羡慕。

“卧槽……这儿特么怎么变成精神病院了!”檀不凡叫道。

“欢迎大明星莅临精神病院交流学习!”江森乐道。

檀不凡大摇大摆地走到江森面前,万年冰山脸突然开裂了,“春风满面……容光焕发,看来这年过得不错啊!”

“那是……您别笑行吗?看得我瘆得慌!”

“我笑是你有好事!”

“又想签我!”

“嗯,你先看看合约!”檀不凡说完从腋下拿出一文件袋递给江森。

“我能拒绝看吗?”

“不能!”

“那先看看!”江森接过文件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江森正逐条仔细往下看的时候,韦骁去而复返。他坐在床边盯着手指一动不动,但很明显是冲着檀不凡这件事来的。

江森看完吃吃笑了起来。

“怎么样?还满意吧,我们公司给你开的条件比给我的都好!”

江森摇摇头笑道:“NO……NO……NO……,金钱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你这里面好多条款,我都遵守不了,比如不能谈恋爱这一条,我就办不到!”

“你有女朋友了?”

“这个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现在正式搞事业的时候……为什么?”

“让爱情冲昏了头!”

“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

“非常确定!谢谢兄弟!”

这时韦骁插进来一句,“老大,我们公司对谈恋爱这方面管的不是太紧,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檀不凡听了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没错,你们老板最喜欢跟自家艺人谈恋爱,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嗯?我就说了……你想怎么着?”檀不凡抬起下巴冷笑一声。

“还有这好事啊?”陈平叫道。

“小杭州……别惦记,那老板是男的!玻璃!”

“姓檀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檀不凡站起身,缓缓走到韦骁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姓韦的……我的嘴巴比你这个人干净得多!”

“姓檀的,你不就仗着有个好爹吗,你有什么好趾高气扬的!”

“哼……那也比你到处找干爹强!”

江森起身正准备上前拦着说话做事都咄咄逼人的檀不凡时,韦骁抓起书包摔门而出,多少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檀不凡……你一天不惹点儿事会死吗?”

“会发疯!”檀不凡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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