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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169章 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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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檀不凡一来就坐到了江森的身边。

“老大,这个你看看……先别着急拒绝我!”

“又想签我?”江森悄声笑道。

“你总要为自己谋个出路吧!你是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难道一直靠着你大哥过生活?实话跟你说,我跟我哥以前关系非常好,他零花钱都是一万一万地给!可他结婚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再说了,这个行业吃的是青春饭,出道越早越好,要不怎么有那么多女同学上赶着往我床上爬呢!”

“呦……今儿露了底儿了!”江森笑道:“快说说,都有谁!”

“多得数不清……你先别打岔,这个闲了跟你慢慢说!咱先说正事!”

“可我对八卦更感兴趣!”

“得了吧你……你先签个两年的合同试一试,可以增加点演艺经验,为自己积累些人气,还可以赚点零花钱,何乐而不为!合同中不合理的我都给你划掉了,我真心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知道了……谢谢你想着我,我会仔细看看,再咨询一下懂这些的朋友!”

“好!”

要说檀不凡的话没有诱惑力是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渴望经济独立。江森也是顶天立地一爷们儿,更渴望开疆裂土建功立业,即使跟盛龙是最亲密的关系,他也不愿一辈子依附他盛龙生活,他骨子里更享受给心爱的人砸钱的快乐。

江森回到家仔细读了合同,他发现檀不凡把服从公司时间安排跟服从微整形的条款都划掉了。然后他就看到校外住房必须服从公司安排,不许谈恋爱,外出必须跟公司报备等几条……江森犹豫再三,还是把合同拍了照给武咏梅发了过去。

“姐,我现在能信得过人只有你了!你帮我好好看看,把有问题的地方给我择出来。”

“想出道了?”

“我也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靠我哥养着吧!”

“他养你天经地义,更何况他的钱多的十辈子都花不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我想活得硬气一点!”

“怎么个硬气法?”

“不靠他也可以在京城好好地活下去!”

“你这一点像姐,姐全力支持你!”

林远宸正在客厅里跟赵卓玩逗小狗游戏。

他将葡萄丢出去,让赵卓学着小狗的样子用嘴叼。都说熟能生巧,赵卓现在被训练得十有八九能稳稳接住。

林远宸突然停下手,笑着问道:“让你接触江森的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才说了两句,他就差点儿揍我一顿!”赵卓低声回道。

林远宸听了目光马上变得阴翳,“没用的东西,老子今天没心情了……滚吧!”

赵卓听了,赶紧抱上衣服滚了出去。

“特么的,这么点事儿还要老子亲自出马!”林远宸骂道。

三天之后,江森接到了武咏梅的电话,“合同我找人看了,没有问题,而且条件算很优厚很人性化的了!”

“谢了!”

“你要不要跟盛总说一声?”

“那当然,我再想想,真要签的话肯定要告诉他的。”

韦骁自从跟林氏解约之后,一直乖乖当他的学生,也不与人交往,渐渐的大家都忘了还有这个人存在。

周六早上十点,大家从睡梦中醒来,就见江森两条腿架在两把椅子上劈着单叉玩网络游戏。

“神……你每天都这样,腰子不累得慌吗?”李沅笑道。

江森边玩边说道:“你那两条腿跟两钢管一样,那里体会得了我的快乐……快去给我买饭,先封了我的口,再去内蒙古宾馆找你那老妞儿鬼混!”

“你是九头虫吗?啷个啥子都晓得?”

“那当然了……你大爷我后脑勺都长着眼睛呢!”

“领教喽!”

“哎……怎么都没见你谈恋爱,就整到去开房了!”

“嗨……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爱爱都是耍流氓!”

“啷个我当然晓得,我就是冲着结婚去的,更何况她还把第一次给了我……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雄起!兄弟!”

“雄起!”

江森教育完李沅,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干的荒唐事,未免脸红,心说:“你也好意思拿这话说道别人!”

韦骁不声不响地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手机里却进来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林远宸,那号码他每天都会在心里念叨几遍,可以说刻骨铭心。他握手机的手颤抖地厉害,好不容易才摁了下去。

“小东西……是你吗?”

林远宸还是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听在韦骁耳朵里却是致命的诱惑。即使你已经无数次赌咒发誓,不再跟他有任何联系,可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轻轻松松让你做了千百次的心里建设彻底崩塌。

“林……林……林……林总!”

“别那么见外……叫哥!”

“哥……”韦骁生涩地叫了一声,“你……有事吗?”

“想你了……有空见个面吗?”林远宸依旧是那慵懒的语气。

“有!”韦骁不由自主地回道。

“我就在校门口,你出来吧!”

“嗯!”韦骁应完就拼了命似的朝门外跑去。他老远就望见了站在路边树荫下黑衬衫银灰长裤的林远宸,依旧帅得不可方物。

林远宸一回头就看见了奔到近前的韦骁。

“你怎么这么瘦了!”林远宸不自觉地抬手捏了捏韦骁的肩膀。

下一秒,韦骁那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林远宸看了心一下子就软了,“怎么还把你给整哭了……走,找个地方坐坐,哥请你吃个饭!”

韦骁就像着了魔一样跟了去。

“多吃点儿!瞧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

韦骁听了眼前瞬间模糊,他大口地塞起饭来,眼泪又一大颗一大颗地滴在饭里。

林远宸是情场老手,他也经历过刻蚀骨灼心的爱,韦骁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

“你还喜欢我……对吗?”

韦骁的身体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傻孩子!”

“林总……”

“叫哥!”

“哥……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本来是来找江森的,公司………吁……临到门口突然想起你,就想着见个面,你别介意!”

“没有……你能想起我,我很高兴!”

“你比以前懂事了!”

“你来找他……”韦骁眼珠子动了一下就明白了,“……你想签他?”

“没错儿……可我喜欢他哥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他可能不会答应,我也就是来碰碰运气!”

“我帮你……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但我会尽力!”

“你真的愿意帮我……那太好了……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会念着你的好!”林远宸终于等到他此行的目的从韦骁嘴里说了出来。做为一个商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自己有多卑鄙无耻。

江森吃完李沅端来的封口饭,提溜着一篮子脏衣服正准备家去,却在校园里碰到溜达的冯序跟鹿鸣。

“冯老师鹿老师好,你们这大周末还来学校工作,真是爱校如家,这一点值得我们大家好好学习!”江森赶紧奉承道。

“瞧瞧这小子,嘴多方便!”冯序笑道。

“他呀,就剩张嘴了!”鹿鸣笑道。

“嘿嘿……”

“你小子够懒的……就几件夏天的衣服还要拿出去干洗!”冯序笑道。

“没有……我哥家就在附近,我拿他家去洗,顺便拿几件换洗衣服!”

“你有个哥在京城?没听说过呀!”鹿鸣奇道。

“他是我……表哥,家在南池子大街,我艺考时就住在他家里,他当时给我找的艺考辅导老师就是颜华先生!”

“噢……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Q大一毕业就去美国留学了!”

“还是个学霸呀!”

“嗯……他很聪明!”

“我明白了……他就是你去年传得很凶的傍家儿!”

江森听了突然有些心虚,无风不起浪这句话古人果真是说绝了。

江森为签约的事儿困扰了好几天,见鹿鸣心情不错,便大胆问道:“鹿老师……如果现在有演艺公司想签我……您对这事……会怎么想?”

“我们眼里埋头做学问的班长终于蠢蠢欲动啦!”鹿鸣对着冯序笑道。

“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得了!”冯序也笑道。

“班长……你是我这些年最看重跟寄予厚望的一个学生,你不仅品貌出众,还踏实努力,在现今社会实属难得……你在面临抉择的时候能想起来听我的意见,让我很欣慰。要知道,当今这个浮躁的社会,追逐名利金钱至上的人太多,愿意沉下心来做学问的人太少!你想过没有,很多学生被名利所惑,在还没有准备好之前便投身欲望的洪流,最终一事无成甚至遍体鳞伤,远了不说,眼前就有好几个活生生的例子,像韦骁,赵卓……舍本逐末这句话你应该听过,但能悟出多少其中的道理就看你的心性了!”

“老师……我!”

“江森同学……听人劝吃饱饭,你要不十分缺钱,就不要急着下海,大学生活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先把基础夯牢了再想其他的……退一万步讲,你现在正是谈恋爱的年纪,应该抓住机会找个女朋友好好享受美好的青春,一旦当了明星,没有自由不说,出去吃个饭都得偷偷摸摸,更别提干你这种小青年最爱干的逛街看电影泡吧这些事了!”冯序笑道。

江森听了冯教授的话,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别的不说,他可不愿意跟盛龙过偷偷摸摸的生活,他要过的是逮着一点机会就长在一起的那种生活,而且是昭告天下的那一种!“算了!在我羽翼未丰之前,还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而今眼目下,收好那可怜的自尊,做好盛龙的附属品方为上上之策!”

“谢谢冯老师,鹿老师……我记下了!”

江森骑车到校门口的时候,跟一不长眼的撞个正着。他正欲开骂,却发现来人正是韦骁。

“你又怎么了……瞧你那撞了鬼的样儿……失魂落魄的!”

“……我刚碰着林远宸了!”

“他没把你怎么着吧!”江森紧张地问道。

“没有……他请我吃了个饭!”

“他别是瘾犯了,又来抓你去干那缺德事?”

“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一切都是我是自愿的!”

“你别是又想跟他重温鸳梦……”

“不……不是的……他对我有……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姓韦的,你没发烧吧?”

“老大……他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爱过的人……”

“哼……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韦骁听了无言以对。

“你忘了你为他都死过一次了吗?这一次没死够,又想死一回!”江森死死地盯着韦骁,“你发我照片那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原谅你!”

“对不起……”

“说对不起没有用,我当初选择救你,不是我有多高尚,我只是不愿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江森仰头望向天空,然后又低下头看向韦骁,“算了,我也爱上了一个人!能明白你当时的感受……你也算是个痴人!可你以后跟那种人少来往,免得再吃亏!听到没?”

“我知道……他这次来不是找我,是……找你!”

“找我?”江森也瞬间反应过来,“他又想签我?”

“嗯……”

“哼……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老大……你能看我面儿上,去见他一面吗?”

“韦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吃了那么大亏,还不长记性,还要继续为虎作伥是吗?”

“我!”韦骁眼泪已不自觉涌了出来。

“哭什么哭,瞧你那怂样儿……”江森瞪了韦骁一眼,“我答应你,不就是见他一面嘛!你现在就带我去!也好让这杂碎彻底死心!”

“你别又打他!”

“放心……老子打他还嫌脏了老子的手!”

林远宸隔着玻璃看到了跟韦骁一起从马路对面过来的江森,喜不自胜。看来韦骁这一宝又押对了!他笑盈盈地走到门口把江森接了进来。

“江森……这一年没见,你又俊了好多!”林远宸说着就去揽江森的肩,江森微一闪就让他扑了个空!

林远宸待江森落座之后,才又笑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你知道吧?”

“知道……受宠若惊!”江森冷冷地回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拐弯抹角儿的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这样啊……那我要你的林氏,你给吗?”

“嘿……”林远宸心虚地笑道:“跟你说正经事儿呢,你别跟哥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要想签我,要么拿你的林氏来做交换条件,要么就免谈!”

林远宸听了一言不发,阴翳着双眼望向江森。江森无惧回怼。

“办不到是吧,办不到就别再来烦我……告儿你,我要张口要盛龙集团,盛龙都能给我,你懂了吗?”江森说完,提起脏衣篮双腿带风潇洒离去。

林远宸听了他的话如五雷轰顶愣在那里!过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倏尔泪已决堤!“原来……原来如此!”

“哥……你……没事吧?”韦骁在一旁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事儿……哥……没事儿!”

“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没关系……这事儿不怪你,你先回学校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

“那你会开车吗?”

“会!”

“送我回家!”林远宸说完掏出车钥匙丢给韦骁。

林远宸一回家就就开始猛灌酒,直到喝得瘫在地上不省人事,韦骁没办法,守着他照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韦骁刚出林远宸家门就碰到了赵卓。

“你怎么在这里?”赵卓问道。

“跟你有关系吗?”韦骁反问完快速离开。

周日下午,江森一进宿舍又让李沅给他弄吃的。

“你讹上我是吗?”李沅乐道。

“你有这觉悟就好!”江森回完又道:“麻溜的!”

“你小子有口福了,我家公司刚出了个自嗨锅,我妈给我寄了几盒,吃起来味儿还挺正的!”李沅说着把点着火的牛肉砂锅米线自嗨锅推到江森面前,“您吃吧!”

江森闻到香味骂道:“你这川耗子,有好东西不早点儿拿出来孝敬老子,等快吃完了才想起来老子来!”

“您尝过了要还喜欢吃,我让我母上大人给你发一火车皮来!”

他俩正吃的欢的时候,檀不凡踢开门踱进来,见他俩吃的正欢,怒吼道:“你俩天杀的,有好吃的从不想着点儿我!见一面分一半,我那份呢!”

“没了……下次请早!”李沅笑道。檀不凡听了,抢过江森的碗筷大口滋溜起来。

“檀大少你有没有点底线,连老大的哈喇子都不放过!”李沅叫道。

“怎么了……他是我兄弟,内裤都穿同一条,别说吃同一碗饭了!”檀不凡回道。

“恶心……谁跟你穿同一条内裤了!”江森嫌弃道。

就在这时,赵卓进来找在宿舍里空气一般存在的韦骁。

他看见檀不凡马上一愣,扭转头准备出去,谁料韦骁先开了口,“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你是为我去林远宸家的事来的吧?”

赵卓直觉此时势成骑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没有跟你争的意思,你以后要去找他……提前告儿我一声,免得咱俩撞见尴尬……你要嫌麻烦的话,我们也可以约定时间分开去……”

“值日吗?”檀不凡听了赵卓厚颜无耻到极点的话忍无可忍大声怼道。

“噗……”李沅听完这句直接喷出饭来。

“兄弟之间何必互相谦让,一起去,林远宸巴不得跟你俩玩双飞呢!”

“檀不凡,你嘴巴能不能不这么毒,我说了我不去!”韦骁叫道。

“客气什么,再有两个你们林总也能一起对付了,冥门那边儿早传开了,他每次去都玩一拖四,你俩还可以找俩女的,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你别欺人太甚,我已经说了,再不去找他!”韦骁嘶吼道。

“那希望你这次做到言行一致!”

檀不凡糟践完韦骁才瞅向气得咬牙切齿的赵卓,“看什么……二亦子,是不是螺丝松了要老子帮你紧紧?老子今天刚好心情好,不介意为你好好服务一番!”

赵卓听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但还是没敢跟檀不凡硬刚,只是转身愤然离去。

“你嘴上积点德吧!”江森对檀不凡轻声说道。

檀不凡从江森抽屉里取出一份合同走到韦骁跟前,“这是早就给你准备好的合同,你有空看看吧!”

韦骁对这檀不凡这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的做法实在难以适应,放声大哭起来。

陈平正准备起身去安慰他,被檀不凡制止了,“不破不立,让他好好哭一场有好处,但愿他不枉费我一片苦心!”

韦骁请了假没去上晚自习,躲在宿舍的黑暗中,他眼前不断浮现出檀不凡骂他的画面……没错!檀不凡虽然毒舌,但说的都是事实,他若再身陷其中,终究还是林远宸手中的一个玩物!

可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林远宸。

“叮叮叮……”韦骁的手机在耳边响起,他抓过手机一看,又是林远宸的,他犹豫了半秒还是接了。

“有空吗……我想见你!”林远宸说道。

“你现在在哪儿?”韦骁问道。

“在你学校门口!”

“你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韦骁刚跑出学校大门,就看见林远宸倚着停在路边的车门抽烟,那模样真能要了他的命!

“哥……”

“走……带你去个地方!”

“噢!”他明明应该拒绝的,却鬼使神差地上了副驾驶!

汽车在夜晚的街道中前行,韦骁不想问去哪里,管他呢!反正他的心早就不属于自己了,怎么努力也找补不回来,眼前这个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可以让他随时呼吸困难心悸气窒。

林远宸带韦骁去到莲花河胡同儿一个高档小区。

“这是我新买的一套房子。”林远宸边开门边说道。

韦骁跟了进去,房子里是很高级的黑白风格,一看就砸了不少钱。

“喜欢吗?”

“嗯!”

“送你了!”

“林总……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是让你叫哥吗……怎么又忘了?”

“哥!”

“放心……我不是想包养你……我今儿晚上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你肯接我电话,肯跟我出来……我就认你这个弟弟……这个房子就送给你做礼物,权当是我对你以前做的荒唐事的补偿!”

“……哥……你不必这样,爱上你是我的选择,不爱我也是你的权利,谈不上补偿的,从始至终都是我自愿的!”

“呵……只有你把我当回事儿,我特么的除了钱还有什么?”林远宸仰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骁子,我们俩都是特么的可怜虫,我也曾为一个男人绝食忤逆,离家出走,还去韩国当了两年的练习生,吃了两年水煮白菜,就为博他一笑……可到头来,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哥……”

“拿着吧,过两天抽个时间跟英子去办个过户手续,不许拒绝!林远宸把钥匙塞到韦骁手里。

“哥……”

“我先走了,你今晚就住在这儿,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林远宸说着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韦骁突然意识到,无论这是不是圈套,林远宸是不是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都顾不得了!因为他明白这可能是他抓住林远宸的最后一次机会,他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要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他赶紧追了出去,“哥,房子我收下来!可是我不要做你弟……我想……我想……如果你愿意,从今儿往后我们就搭伙过日子吧,我不求你喜欢我,我只想你孤单寂寞的时候,愿意来我这里呆着,直到你……找到你心爱的人为止!”

“骁子……我……不配你对我那么好!”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林远宸上前紧紧拥住韦骁哽咽道:“骁子……你可能真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晚上剧场里排演《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结束前,大家闹着让檀大明星唱首歌,结果他像模像样地来了一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檀不凡的歌艺大增,那略带沙哑又极富磁性的声音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江森情感的闸门!他感觉他对某个人的思念就像漫天雪片一样铺天盖地而来,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他想:也许是盛龙又偷偷摸摸地回来了,他才会这样焦躁!他赶紧交代了李沅陈平几句后匆匆离开剧场。

江森在熟悉的街角步履匆匆,他想马上看到某人,即使是在电脑上那一巴掌大的空间,他也要向某人倾诉自己的思念,宣泄自己的不满,他一刻都忍受不了了,这些天来的刻意忽略差点儿把他撑爆了!“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森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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