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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168章 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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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四月下旬,鹿鸣的红楼也讲到了芒种奠花神。

鹿鸣在台上侃侃而谈,“为什么要在芒种奠花神呢,因为按当时中国民间的说法,在芒种这一天,下凡闹春的百花诸仙子都要离开人世间,回天上去复命,只留下莲花,菊花和梅花仙子值守人间夏秋冬三季……所以文人雅士闺阁小姐感春伤怀,都会吟诗作对书写花牌挂在花树上去祭奠……”

江森渐渐开始沉迷红楼,对林黛玉由厌生爱,感怀于阆苑仙子的至情至性,忍受着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苦楚,为心爱的人来还一世的泪!”

“江森……曹公笔下除了黛玉葬花外,还有谁葬花?”鹿鸣提问道。

“……贾宝玉吧!”江森蒙道。

“没错,只是宝玉葬得比较粗鲁,他是用外袍包了抛进沟渠里,而黛玉却是用绢布做的袋子装了,结土成冢!”

“老师,林黛玉真是吃饱了撑的,那绢布袋子哪儿得罪她了,就被她装几片破花瓣给活埋了!”檀不凡笑道。

“这是高人做的逸事,千古风流只林黛玉一人,她的所作所为岂是你这等满身铜臭的市侩可以理解的!”

“我是满身铜臭,可林黛玉要是没有一个当两淮盐运使的爹,一个世袭公爵府的元外郎舅舅,她还高雅得起来吗?还不是要为生计奔波,为五斗米折腰,我这么想哈……林黛玉要是家里穷一点,天天起早贪黑下地干活,可能还活得更久一些呢!”

“你……朽木不可雕也!”鹿鸣怒道。

“老师……理不辩不明,您别着急骂人呀!”檀不凡死皮赖脸说道。

“如果按你说的来,中国就没有四大名著了,这本来就是写官宦商贾人家的书,你嫌人奢侈,那你怎么不穿地摊货,却天天嘚瑟自己买了好几万的LV包包跟古奇的衣服呢!”江森驳道。

“你……说书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檀不凡悻悻地坐下。

“班长好样的……我这文人当久了,连你们穿什么牌子的衣服鞋都不知道,幸亏江森帮我对付这……这呆霸王,才挽回点颜面!”鹿鸣笑道。

江森下课正准备跟烂泥扶不上墙的檀不凡去院子里攒局,却突然接到晏拙的电话。

“森宝儿……晚上没事儿见个面吧!”

“有什么要紧事儿吗?”江森问道。

“关于盛龙的!”

“行……你把地儿发给我!”

江森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晏拙已经干下去两杯酒了。

“老干部,你不是那个,干嘛约在这里?”江森笑道。

“我一直尝试了解你们的世界,你们的生活,所以会经常来这里坐坐!”晏拙回道。

“别把自己掰弯了!”

“我还是有定力的!”

“怕是你太老,没人搭你讪吧!”

“有……但这里的人很识趣,我拒绝,他们就不会再打扰我!”

“说正事吧,你说关于盛龙的事,什么事?”

晏拙又呷了一口酒:“哥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这样让人瘆得慌,你别是想要拆散我们吧!”

“咳……”晏拙差点儿没被呛死,“咳……你这样问还让我怎么开口说话呀!”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现在和他打断骨头连着肉呢,不是你想拆就能拆的!除非你让我去死!”

“呼……”晏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跟你实话实说吧,盛龙进公司这几年,做金融,做投资,做地产期货等生意赚了不少钱,他真的有做生意的天赋!我对他也是越来越放心,本来想着等他今年毕业,就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他……可他今年初又弄了个跟美国那边合作的大项目,是我们公司从来没有涉足过的高新科技领域,第一笔启动资金就要五百亿,还有第二期第三期,他只说前景很好,会赚钱,还利国利民!但我们眼前是一抹黑啊!你知道我们公司没有上市,这个钱要一旦出了问题,会伤筋动骨的,所以我一直持反对意见,直到前几天,我才好容易说服了自己,支持他做这个项目,可他却要派童雋那个楞头小子去美国那边的分公司主持工作!你说这么一大笔资金,怎么能交到一个外人手里……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要懂这些,我就自己去了……而且这笔生意现在要是黄了,我们前期投入的一百个亿就打水漂了……”

江森冰雪聪明,哪儿能听不懂晏拙的话,“我懂了……你是想让盛龙去!”江森顿了一下,“你不是想排挤他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他虽然对我一直有成见,可我一直把他当儿子看,总希望他变得更优秀更强大……你说我是跟他有仇,还是跟钱有仇!”

江森听晏拙说的入情入理,突然想起老爸对他就这样,总觉得他不够优秀!“那他是什么意见?”

“就和我在谁去美国的事情上僵着呢!”

“你想让我劝他去美国?”

“我知道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现在正胶着着哩,我也年轻过,也最知道那种分离痛苦……更何况他这一去至少两年,所以……”

“你容我想想!”江森说完转身抬手招呼酒吧少爷,“小哥哥,给我来杯酒!”

“他出去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他可以边工作边留学……现在是知识经济时代,他学习那么好,读一个工商管理博士或金融学博士回来,将来管理公司岂不更得心应手,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他的期望!我相信,倘若他的父母跟二叔二婶都活着的话,也会这么想的!”

江森听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哥哥……给我再来一杯酒!”

江森接过酒一饮而尽。

“大哥……你的话我记下了,容我再想想,我……先回去了!”

“我让那师傅送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走走!”

江森出了酒吧,沿吉市口拐进朝阳门,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京城这个时间的天气不热不冷正好,出来散步的人很多,江森却不知为何一连打了几个寒噤,他也第一次觉得在这个城市没有了归属感,他舍不得盛龙离开,他怎么舍得?

江森平常走一个小时的路,今天走了三个小时,才到金鱼胡同!

“不就两年嘛!老子等得起!老子才二十岁!来日方长!”江森嚎道。

“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江森回到南池子盛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他又呆坐在照片前好久,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翌日课上,鹿鸣问江森,“你说说,王熙凤是爱宝钗嫁给宝玉,还是更爱黛玉嫁给宝玉多一点?”

“那当然是黛玉了!”

“为什么?”

“因为黛玉不懂管家,只懂挑帘子看雁去雁归,她要嫁了宝玉,贾府的财政还在她王熙凤手里,可宝姐姐一旦嫁过去,那她王熙凤就只能靠边儿站了!王熙凤曾不止一次拿这事调侃林黛玉,像什么家事配不上了还是人才配不上之类……”江森之后又引用了很多小说中的原句来论证。

鹿鸣听了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江森,“真有见地……那她为什么后来又要毒设调包计呢?”

“她也不得已吧……老太太让她做,她不敢反抗!”

“没错!” 鹿鸣笑着望向江森,“渐入佳境了!”

江森下了课打电话给盛龙,“你今晚住哪边儿?”

“我回南池子等你!”

“好!”

江森回家一见盛龙就道:“哥,咱俩五一去张家界玩吧,我听花花说,那里是人间仙境,咱俩去,说不定还能碰到白骨精呢!”

“嘿嘿嘿嘿……听你的!”盛龙听了他精分的话笑道。

他俩一到张家界,就直接住到了山里的酒店,眼前峰奇谷幽水映三千美不胜收!更妙的是第二天早上眼一睁,外面竟然下了大雪,冰雪把窗外的奇峰秀树变成了童话中的世界!江森激动地仅穿了一条短裤便趴在窗上哇哇慨叹不止,盛龙赶紧抓了条毯子去给他裹上。

他俩等雪霁天晴才下山直奔武陵源,畅游宝峰湖黄龙洞。然后从黄石寨爬到杨家界,沿着山花烂漫流水潺潺的金鞭溪去亲近向王天子,接着流连十里画廊。江森不由得哼起《西游记》中那首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歌,“就这样蓦然分手……就这样一去不回头……,别时方知情深厚,多少往事在心头……啊,山悠悠,水悠悠,一路上秋风吹不散这点点愁……”第四天他们去了吞云吐雾的天门山,感受一把通天的雄奇,又追寻了一天李娜的足迹,晚上便歇在山脚下的客栈,遥望天门入梦。第五天又追寻了一天刘晓庆的足迹,从挂在瀑布上的古镇芙蓉出发前往恰似人间仙境的土司皇城。他们出了凤凰古城又去了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边城镇,那河畔停靠的渡船洗衣的村妇跟湖光山色相映成趣,那恍若置身世外桃源般的宁静生活令人惊叹!最后他们去了湘西的苗寨。如果说黔东南的苗家是山的吟唱,那湘西的苗家就是水的交响。

江森在湖南马不停蹄地跑了六天,仍不觉得疲累,七号回到京城又拉盛龙去国家大剧院看了一场德累斯顿国家交响乐团的音乐会!

回家的车上,江森突然对盛龙说:“哥,去美国吧!”

“谁跟你说了什么?”盛龙追问道。

“这个你别管……你难道不想身骑白马,衣锦荣归吗?”

“我不想,我只想守在你身边!”

“可是我想!”

“你舍得让我走?”

“你走了,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攒乐队了!”江森说着两颗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地摔成了八瓣儿!“去吧,现在都说地球是个村儿了,你又有飞机,想我了就飞回来!”

“可我想天天见着你,那么远,怎么够得着!”

“傻瓜……我们现在也没有天天见面呀!”

“可最起码见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方空气,让我安心放心!”

“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别光顾着儿女情长……我可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咱们……来日方长!”

江森说完早就编好的套话,心口揪着揪着疼,他便伏在了盛龙腿上偷偷抹眼泪,盛龙也没再说话,只是将江森的手握得更紧。

盛龙离开前一晚,他们一夜温存。

天大亮了,江森也没有醒的意思,盛龙在他额头印上深深一吻,然后拉着箱子离开。

江森的眼泪汩汩地自眼角流出来,湿了半个枕头。狠狠的抽泣让他呼吸极其不畅。

他再也装不住了,猛地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床套上衣服,开了车疯了似的朝盛龙去机场的路追去。

“盛总……小江总开了车跟在后面!”廖师傅说道。

盛龙回头看了后窗一眼,回过头尽量平静地说道:“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来送我,我们就……假装不知道吧!你开慢一点,他这是……第一次开车上路!”

江森一直追到机场门口,看盛龙跟金老师麻子脸童雋几个进了门,才跳下车拼命追过去,躲在角落里目送盛龙过安检通道。

“走了!”盛龙突然打来电话。

“去吧!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别打扰我睡觉!”江森回道。

“那你好好睡,我关机了!”盛龙拭去腮帮子上的液体,黯然笑道:“嘴硬心软的东西!”

江森等飞机划过天空消失在天际,才返回车里。他手脚抖个不停,点了几次火都没点着,他正在自怨自艾之际,突然听到有人咣咣敲他车窗,回头一看竟是晏拙。

“你怎么在这里?”江森问道。

“我也来送机,迟到了一小时!”晏拙面无表情,心说总不能回答是奉旨来接您的吧!

“噢!”

“下来,换我来开!”

“我载你不行吗?”

“我命比较贵!”

“那你的车呢?”

“来时没开,打的过来的!”

江森晚上坐床上玩吉他的时候接到盛龙的电话,“睡了没?”

“这么早,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噢……在哪儿啊?”

“三里屯!”

“梦游去的?”盛龙调笑道。

“滚!”江森嘶吼着摔了电话,倏尔又捡了回来。

“陛下,臣错了!您玩够了早点儿休息……这边天才亮,臣马上要去大使馆换通关文牒了!”

“下午抽点时间倒倒时差!”

“遵旨!”

自此,俩人过上了隔三差五越洋电话互相打扰的生活。

半个月后,江森突然接到武咏梅的电话。

“怎么样……小日子过得不错吧?”江森问道。

“舒坦……惬意……神仙一般!我们在洱海边上开了个客栈,离你俩哥哥的房子很近,我有空就去帮忙打扫一下!怎么样,有时间过来看看?”

“那敢情好!”

“我听说,盛总让你给逼走了!”

“怎么说让我给逼走了?他是去做生意赚钱,外加留学泡洋妞好不好!”

“哼……你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什么意思?”

“我也是刚听公司一个要好的姐妹说的……那帮老家伙天天想把你哥弄得远远的,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可晏拙说那个项目太大,派别人出去他不放心!”

“这话你都信,你有没有脑子,童雋资历不够,公司还有好多副总在那里放着呢!派谁去不行,非要把董事长派到分公司去!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又不是半路捡来的,还非要试炼一番!”

“可……派别人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现在网络信息技术那么发达,完全可以遥控指挥的,有些大事儿没有董事长拍板定案,谁还能反了天不成?”

“你是说,我当了他们的帮凶?”江森握电话的手抖了起来。

“没错!”

“可这些事儿我不明白,难道我哥也不明白?”

“他当然明白,可架不住你帮着逼宫啊!”

“那我……马上叫他回来!”

“你是紫禁城里的慈禧老妖婆吗……他又不是你的牵线木偶,你让他去他就去,你让他回来他就回来?”

“那我该怎么办?”

”……

“顺其自然吧!”武咏梅叹了一口气,“以后做事情之前要过过脑子,你在京城里除了盛龙,别人的话不可轻信,别又给人当了枪使!”

江森挂了电话一整晚没睡,早上算着盛龙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盛龙,盛龙下一秒就接了。

“干嘛呢?”江森问道。

“正准备去参加一个女性朋友的生日舞会!”盛龙回道。

“ 你特么的肥水是不是又要流进外人田里去了?”

“宫壶滴进莲花漏!”盛龙促狭道。

“臭流氓……一张嘴就飙车!”

“你不流氓……整日价琢磨青楼名妓唱的淫词艳曲儿……一张口就肥水肥水的!”

江森听了羞得无地自容,直接挂了电话。

盛龙连忙又打了过来,“陛下恕罪,臣想你了!”

“……我也想你!”

“那我飞回来看你好不好?”

“对不起!”江森答非所问地说道。

“干嘛!”

“是我听信了谗言,把你弄那么远的地方去!”

“你一说这话我就牙根儿痒痒!陛下,您可长点心,别再给人骗了!”盛龙笑道。

“……你在那边还习惯吧?”

“嗯……学习跟工作环境都很好,除了想你!”

“那我放假过去陪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江森下晚自习晏拙又来了电话,他忿忿地挂断并关了机。

江森觉得没有盛龙的日子,过得太过漫长。再加上炎热的夏天天亮得早暗得晚,让人更加难熬。要是没有檀不凡那帮死党陪着,他都快在无聊中死亡了。

五月中系上开始排几个音乐剧话剧,江森被选到《红与黑》中扮演男主角,为了抢舞台他经常要帮高年级同学搬大道具,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日子变得忙碌他才无暇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这一段大部分时间都睡在宿舍里,因为回哪个家他都会觉得孤独寂寞难以入眠。

这天他接到于是的电话,说段沐木的母亲一个月前去世了,段皇爷也在一周之前去世了。

“怎么回事?”江森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人家突然高烧不退,送到昆明住了半个月医院,一天一万花着,医生也说不出是什么病症,就那么没了!连转院去外地看的机会都没给我们!”于是黯然道。

“段二一定不好过吧……那么短时间失去两位至亲!”

“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也许是好事,他们夫妻恩爱,一起过去,路上也有个伴!”

“嗯……我也这样安慰自己,好少一点儿罪恶感!”

“你别那么想,你那么孝顺……他们对你也该释怀了吧!”“

“他们人特别好……老太太临去之前,让老爷子把我加进了他段家族谱认祖归宗,我现在正式成了段沐木的异姓兄弟!”

“那你们之后准备怎么办?”

“段沐木说孩子放暑假后……要跟我回苗寨好好陪陪我爸!”

“真好……你俩终于修成了正果!”

“光说我了,你跟你哥的小日子一定过得没日没夜黑白颠倒如胶似漆吧!”

“哪儿啊!他去美国留学了,我现在每日常伴孤灯寂寞难耐都快熬干了!”

“没脸没皮的东西,整日价想那些不知羞耻的事情,小心yu火焚身jing尽而亡!”

“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些事像吸大烟,一旦上了瘾,岂能想戒就戒得了!”

“嘿……不跟你这小流氓干说了,我找我家段沐木去实地比划去!”

“你这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生孩子没□□的家伙,竟敢在老子伤口上撒盐,老子祝你弄出肛瘘,一个月下不了床!”江森对着挂了的电话嗨骂道。

江森攒的乐队在实验剧场开了一场演唱会,那火爆程度丝毫不亚于天王巨星,他们的节目不到几小时就火遍了整个网络。

江森带着大家整理完台上的设备,檀不凡嚷着要去庆功,江森却一反常态说想回家好好睡一觉,大家咒骂着他扫兴,丢下他去聚会,他则一个人孤零零地绕回南锣鼓巷的房子。

谁料他一进院就看见堂屋里的台灯亮着,他怀疑自己幻视,使劲揉了揉眼!然后飞奔进屋里,就看见盛龙裹了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江森怪叫着攀上盛龙的脖子。

“来看你的演唱会首秀!”盛龙笑道。

“谁告儿你的?”

“你那永不消逝的电波!”

“我说我怎么不想去聚会,鬼使神差地想回家,这是咱俩有心电感应对不对!”

“没错!”

“那你什么时间走?”

“明天一早!”

“为什么这么赶?”

“洋鬼子都没人性!”

“那还等什么……”江森抱住盛龙一顿乱啃,“小别胜新婚!还不……快点儿的……抓紧时间,老子亢得都受不了了!

“我也是!”

江森第二天一早开车送盛龙去机场,“以后别这么来回赶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盛龙乐道。

“你的身体是我革命的本钱!”

“这句话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让人刮目相看!”

“那当然,我一直在进步!”

“你的护照跟港澳通行证已经办好了,假期里我带你去香港迪士尼玩好不好!”

“我都听你的……当家的!”

东山别墅,夜半时分。

“小卓子,江森现在还这么火?”林远宸放下平板,五指捏着赵卓的脸颊问道。

“他一直都那么火,不仅长相没得挑,人缘儿还特好,音乐剧话剧主演友情出演,哪哪都有他……可以说横扫四个级,现在是学校最好的排面,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那他如果加入我们林氏星宸,我们岂不是多了一棵大摇钱树!”

“那是自然,只是他太难搞了,一般的条件很难让他心动!这两年接触他的人太多,到最后都碰了一鼻子灰!”

“只要肯上心,我就不信拿不下他……再说了,盛龙出国留学,这是我们签下他的绝佳机会!”

“嗯……不过他一直跟星云家的二小子檀不凡走得很近,那小子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成天围着他转,不好出手啊!”

“看来痰盂儿那老家伙也早盯上了江森,要不然不会派他那不温不火的幺儿天天回学校蹲守……要是江森进了星云,对我们可是大大不利!”

“没错!”

“那你明天就开始去接触他,条件任他提!”

“林总……这个……我……”

“你不会告诉我他跟所有人都好相处,就单单跟你相处得不愉快吧!”

“我们以前关系还不错……可自从出了韦骁那档子事儿,他就把仇全记在了我身上……”

“那有什么,他连我这正主儿也打了,我也赔了礼道了歉,这么久不都相安无事吗?我是商人,只讲利益,其他事都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他要说不动,就去找他朋友……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干,事成之后我提你当常务副总……我想你堂堂七尺男儿,总不想一直靠爬男人床上位吧!记住,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我记下了,林总!”

“把灯关了!”

“嗯!”赵卓顺从地摁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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