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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181章 失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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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得龙闻声丢下戏扯着领口跑到江森跟前,大声喊道:“孤也要吹!”

“你手瘸了吗?”攀枝花叫道。

“你嘴才瘸了呢!”齐得龙回击道。

“你敢忤逆学长?”

“在学校你是学长,在这儿你还是我六弟呢……六大王!”

“那也比你这老二强!”攀枝花竖着中指道。

“你是谁?”秦天儿的声音从后面冷冷传来,旋即又变了调,“江森?”

“嘿……你好啊天儿,劳你惦记着,受宠若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探探班,马上就走!”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刚好这里有一个角色很适合你,你给友情客串一下!”

“又客串……我可没那工夫!”

“你就整人有工夫是吗?”

“嘿……你还那么记仇!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再说了,咱俩半斤八两,谁也没讨着便宜不是!”

“那没办法,你就是让人印象深刻!”

“秦少,你想让他演谁呀?”齐得龙问道。

“太子!”

“太子?”

“那原定的香港的那位呢?”攀枝花问道。

“他跟你们一样,眼睛瘸了!”

“我说了不想演!”江森回道。

“三场戏给你三万片酬!”

“我……差那点儿钱儿吗?”

“外加给他俩放两天假!”

齐得龙攀枝花一听,用整齐划一的动作扑通拜伏在江森面前,齐声山呼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森见了笑道:“成了,起来吧,吃里扒外奴颜婢膝卖主求荣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老子千里迢迢地跑来看你们,你们还要陷害老子穿被子粘头套……事先说好,老子可不剃头!”

“不用,包起来就成!”秦天回道。

秦天说得没错,果真只有三场戏,可每一场排场都很大,群演动辄上万。

第一场是在大殿上的夺宫戏,跟他对戏的除了一众老戏骨,还有那位女皇专业户,江森一见她就有些怵。

只见女皇专业户穿着华丽的朝服缓缓步入殿中,两旁大臣群演纷纷低头颔首,“……你不是要圣旨吗?哀家就是圣旨……哀家十三岁进宫,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活了大半辈子,哪一天不是提着脑袋,才换来今天所拥有的一切……这到头来却让你这宫人生的贱种坐上皇位,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胡说……孤明明是先皇后所出!”江森拼尽力气厉声回道。

“哼……先皇后所出,先帝当年出痘疹时,先皇后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结果自己也染了痘疹,自那之后便断了经血,先帝念她有功,才将你过继到她的膝下,你的亲生母亲不过时先皇后宫中的一位小小宫人!”

“孤不信……”

“你信不信都没有用……来人呐,剥去太子朝服,收了他的册宝印信!”

“隆氏……你敢……你敢觊觎我大唐神器?”扮演太傅的老戏骨冲上前来,后面有几个大臣跟着冲上前来,持着笏就要跟女皇专业户拼命。

“哼……你的大唐神器,太傅大人,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吧……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这大唐神器是我跟先帝夫妻二人辛辛苦苦换来的,为了它 ,我们失去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金吾卫何在……将这老贼押入死牢,再将许瑁、裴绾二人押出金殿,金瓜击顶!”处置了他们三人后女皇专业户才缓缓抬头,“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绝不能毁在这些个佞臣手里,从今儿起,十皇儿继承大宝,二大王六大王要好好辅佐!”

“臣遵旨……”齐得龙攀枝花齐声回道。

女皇专业户又对着江森笑道:“江都王,看在先皇后的份儿上,哀家不杀你,老老实实回你的封地去当你的神仙王爷……从今往后,非奉召不得入京!”

众人演技太好,江森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儿忘了他是在演电视剧,随即,失魂落魄的他被金吾卫押出金殿。

第二场是他被押离京城时遇刺的情景。

第三场是宫斗中太后,皇帝,二大王六大王都领了盒饭,太子胡子拉碴一脸苍凉返回皇城的情景……江森将他的屈辱、隐忍、坚毅、果敢演绎得像模像样,一遍过!

然后秦天果然如约,给齐得龙攀枝花放假,让他们美美地玩了三天!

“森宝儿这一段儿都在干什么?”晏拙问道。

“就到处找同学玩儿,偶尔进个剧组串串戏,玩得挺开心!”老鬼回答。

“那就好……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你们只要保证好他的安全就行!”

“知道了晏总!”

晏拙挂了电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木仔……你给我出的这难题……这马上就要开学了,但愿学习能分分他的神!”

江森之后去了杭州,住在盛龙家的老房子里。陈平姆妈给了他一条船,他每天傍晚都会划着船离开茅家埠去西湖中盘桓,偶尔望见一个在湖畔前行的高大身影,他都会追上前去,直到满心欢喜变成失望而归。

偶尔他会去帮陈平姆妈腌晒梅干菜,直到接到妈妈的电话。

“江森……快回家来,你奶奶住院了!”

“啊……知道了……”江森赶回老家时,奶奶还躺在加护病房里没有醒。

“妈……奶奶她这是怎么了!”

“这两天不是一直下雨嘛……她怕你突然回来,炕会潮,所以抱柴去给你烧炕……结果踩到院子里的青苔上滑了一跤……就这个样子了!”

“那她还能醒来吗?”江森哭嚎道。

“医生说要等她脑子里出的血都化开,才会醒过来,但即使好了,对以后的生活也会有影响!”

“奶……”江森抓着奶奶的手,泣不成声。

“森宝儿……别哭,我们年纪大了,都要走这一步的……老天爷还不算太心狠,还给她留了一口气儿……只要她有这口气儿就成,以后我管她,不会拖累你们!”爷爷说道。

说话间,奶奶醒了。众人笑说她老人家这三天了都不醒,还是要她最心疼的大孙子回来呀!奶奶瞅了江森半天,眼里的神采才渐渐恢复。半晌,瘪着的嘴角溢出一个字,“……面!”

“奶奶……你想吃面吗?”江森叫道。

奶奶听了缓缓地摇了摇头。

“妈……出门的饺子回家的面……您是让那我回去给江森做面对不对?”路红霞问道。

奶奶听了眨了眨眼皮!

“我这就回去做,给您老也做一点!”

“奶……”江森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跌落在奶奶的手背上。

“别哭……跟奶奶好好说说话,她现在最怕情绪激动了!”小姑说道。

“嗯!”

江森絮絮叨叨了半天,路红霞才提了面进来。

“妈……面好了,我先给您盛一碗!”

“宝……儿……”奶奶回道。

“一天到晚就记着你的宝儿……你看着我给他盛!”

江森滋溜滋溜吃面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回来大半天了他爸都没闪面儿,“妈……爸呢!”

“进山去了!山里手机没信号,估摸着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又去种天麻?”小姑问道。

“嗯!”

“你们得有多缺钱!天天往那深山老林里跑?”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妈……我不是刚给了你十万吗?”江森说道。

“没错……可家里哪儿哪儿都要钱,这些年你上大学,我们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地供着你……你这一毕业,不得结婚生孩子啊,将来要是回来工作倒还好,要是在北上广那些地方工作生活,还得买房子吧!那家里准备的钱就是杯水车薪……还有你妹妹,明年也该上大学了!”

江森听了无言以对!

“嗨……让森宝儿回来成了,他现在的文凭最起码可以进龙源师专了……何必在外面瞎折腾,这些年在外面世面不也都见了嘛!那北上广有什么好的,生活节奏那么快,听说上个厕所都要上跑步,那有我们这小地方安逸!”小姑说道。

“话是这么个理儿,可他在外面野惯了,怎么会再想着回咱这小地方来!对了江森……你那研究生班什么时间开课?”路红霞问道。

“九月六号吧!”

“那就好好陪陪奶奶,别再跟盛龙天上地下地乱跑了,等开学了再去疯!”

“哎呀……你说我们江家祖坟上真是冒青烟了,森宝儿这上完研究生就是硕士,想想都让人高兴……嫂子啊,这都是你的功劳,那会子我还骂你心狠呢!现在看来,你当初的抉择是多么英明神武!”

江森赶开课前回了京城,盛龙依旧杳无音信,他终于意识到盛龙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失联了!

宿管会刘阿姨把他叫了去,说李沅又寄来好多东西,让他搬回去,并让他给李沅给个新地址,别再寄到她那里了,她马上要离职了。

鹿鸣开了两个研究生班,一个主攻古希腊悲剧艺术,一个就是江森所在的红学班,班里统共就四个学生,除了他跟栾兵,还有表导演系的翟超跟覃兴平。这个班的课很少,每星期就上两次课,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只要按时按点完成鹿鸣安排的课题任务就行。

江森一闲下来就难免胡思乱想:盛龙难道真的不要他了吗?他又给盛龙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依旧毫无回应。他又把他知道的盛龙的住处统统翻了一遍,也是一无所获。

江森心想:你不想跟老子处了你就明说,躲起来跟老子耍横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是想着老子没有户口,让老子知难而退对不对?老子偏不让你得逞,老子也是顶天立地一爷们,老子不相信,离开了你,老子在京城里活不下去……姓盛的,你的房子再大再豪华,老子也不稀的住,老子就是要让你后悔……让你跪地求饶,让你趴在老子的脚跟前摇尾乞怜,求老子回去!

他一冲动,背了个包出门去找房子,可在街上溜达了整整一天,得到的却是让他咋舌的回应。傍晚,他在街边小店儿买了一瓶啤酒一袋面包,蹲马路牙子上边嚼巴边开始思考人生。

谁料这时栾兵给他打来一电话,“老大,干嘛呢?”

“找工作!”江森没好气地回道。

“你……找工作……噢……懂懂懂,跟家里闹别扭了,玩离家出走对不对?”

江森没有回答。

“这个我可以帮你,让你体会一下做人的艰辛,你就跟爱德华一样,权当体验生活了,不过有一样,把你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给摘了,要不然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

“成,现在就碰个面吧!”

“现在……行……你到五道口这边儿来吧,我在这边儿等你!”

“嗯!”

江森骑着自行车走到展春桥时,突然觉着心头莫名地悲伤,有些想作呕,他将车停在天桥边上,对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嘶吼道:“你把老子吃干抹尽了,就想把老子甩了是吗?没门?”

“这份感情要不要停下来,老子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你是怪我当初离开你,让你受苦了对不对?老子那会儿不是年纪小怂了嘛!老子那会儿心里的苦,不比你少!”

“老子以前说过要离开你的话……都是假话,老子怎么舍得离开你!”

“老子都愿意为你断子绝孙了,你还要老子怎样!”

“你就要这样生生地剜老子心上的肉对不对!”

“老子跟你这些年,肉都连在一起了,你看老子这么难受,你特么心就不会痛吗?”

“老子承认老子错了,老子有时候是太任性,你只要肯回来见老子,老子什么都听你的,你让老子往东……老子绝不往西!”

京城里发疯的人多了,过往的人都对他的一番歇斯底里不以为意,只笑说京城里又多了一发癔症的疯子。

江森在恍恍惚惚间来到了五道口。

“火车就要进站了……请注意安全!”

“火车就要进站了……请注意安全!”

“火车就要进站了……请注意安全!”

“火车就要进站了……请注意安全!”

“火车就要进站了……请注意安全!”

江森呆呆地站在道口,看栅栏又张又合,火车过去了好几拨,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旁边负责疏散的交警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想这小子莫不是要寻短见吧,便朝他大声喊道:“你到底过不过呀?”

“……呃……过!”江森木然地回道。

“那我帮你……”交警大哥说着就把他的自行车提溜到了路对面。

江森刚出站桥洞,就看见栾兵在路对面朝他狠命地招手,“老大……你可来了,我还当你迷路了呢?”

“你来着儿干嘛,难道也想受受最高学府的文化熏陶?”

“熏陶个屁,老子大学都毕业了……我是跟几哥们儿来这边儿跟高材生们打篮球儿……别说,那帮IQ180的玩意儿,打起球儿来真叫菜!”

“你缺少暴打……可别带上我!”

“放心……指定不落下你……走,老大,请你吃烧烤!”

江森边撸串儿边问栾兵,你不是要跟我介绍工作吗,在那儿?”

“在西单那边儿……我一叔叔在那边开了一画廊,专门请人临摹古画,什么莫奈的《睡莲》,达芬奇的《蒙娜丽莎》,都老赚钱了!”

“那些画假的有人要吗?”

“那当然了,要的人多了去了,你想,《蒙娜丽莎》就一幅,还挂在卢浮宫里,再说了,有几个人能花得起那么多的钱去买名画,所以只要你画工好,一天挣两三百大子儿不成问题,这些钱对于你来说,虽然不算个啥,但足以支撑你跟家里对抗一阵不是,再说了,咱也不是一辈子都干这个!等你有了钱,也在那儿开一画廊!”

“那你明天就带我去!”

“没问题!”

江森跟栾兵分手后,又鬼使神差地踱到盛龙在西王庄租的那套房子!他轻车熟路地从门头对联里取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一切都是老样子,锅碗瓢盆都是他淘的,还有床单被套……他在屋子里转悠了半天,才从枕头底下翻出一笔记本,里面竟是盛龙记的密密麻麻的日记———

2005年最大的愿望:跟江森表白,把他牢牢地抓在手里!

我以为我可以给他全世界……没想到他还是离开了我,是我还不够优秀对不对?但我不会放弃,这不是我的风格!9月2日

2006年最大的愿望:他能回到我身边!

有时候真想打断他的狗腿,再把他的心肝儿掏出来,看是不是长毛了!

2007年最大愿望:他回到我身边!

看来,为了他用点儿非常手段还是很有必要的,谁让他就吃这一套呢!如果老天爷要惩罚我,就罚我一直守在他身边,让他欺负一辈子。

2008年最大的愿望:得到他那馋人的身子!

如果这样不是人的话,就让我把这辈子赔他。

愿望黄了!但确定了恋爱关系。

2009年最大的愿望:睡他!

如愿以偿!感受:销魂!总结,此生不能没有他!

2010年最大的愿望:跟陛下长厢厮守。

2011年最大的愿望:给陛下买一个岛。

2012年最大的愿望:带陛下去南山寺拜观音,愿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森看了泪如雨下,大声嚎哭道:“木仔,你回来……带我去南山寺……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以前想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那些事,我都统统满足你,你要高难度动作我照办就是……你要打野pao……我都配合你做,还不成吗?呜……呜……呜……”

“你就这样狠心,看着我跟林黛玉一样天天为你流泪……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要狠狠的赚钱,然后买飞机票去美国,掘地三尺都要把你扒出来,我要把你打成猪头……”

“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老子以后就住这儿吧,房租老子也还付的起!”江森倒床上就着,他好久没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只是那弧线优美的眼角还挂着两颗晶晶亮亮的露珠!

“愿得一隅,与君终老!”江森在梦里喃喃道。

江森第二天一早是被栾兵的电话吵醒的,他赶九点到了栾兵亲戚开的左岸画廊。他的绘画功底很好,三两下就上了手,所以工作找的很顺利。老板告诉他,每天早上九点开门,晚上十点关门,去早去迟都可以,画的作品是计件给报酬,画的快就挣的多,画的销量好,还可以分成儿,只是有一条,店里不允许留宿。

江森开始画画以后,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刚开始每天会有一百多的收入,到国庆前后,一天的收入就超过两百了。

这天他又接到栾兵的电话,栾兵劈头就是一句,“想不想再多挣点钱?”

“你别是想把我带沟儿里吧!”

“哪儿能呢……咱俩可是铁哥们儿,晚上到三里屯来,我在月色等你!”

江森当晚早早地赶到了月色。

“啧啧啧……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现在却沦落到为仨瓜俩枣日夜奔波的份上!”

“你丫的废话真特么的多!”

“嘿……老大,你看这酒吧可还满意?”

“怎么了……你要送我做定情信物?”

“咳咳……不是,这是我一老舅开的,前儿有一驻唱歌手,这不刚刚被经纪公司给挖走了嘛……我老舅让我给帮忙留意着,我这一下子就想起你来了,谁让我这些年眼里只有你来着……在这儿唱一首歌能挣十块,你这一晚上下来,少说又挣一二百,怎么着,干不干?”

“干呀!谁跟钱有仇!”

“你先上去唱一首,让他们开开眼!”

“好!江森接过吉他上了台,他拨弄了几下琴弦,杨培安的歌就有感而发———

人生有许多难关要过

自古是情关最让人难受

也许我命中注定情海中颠簸

为你我付出这么的多

却让我痛到有苦不能说

因为我爱你就像那飞蛾扑向火

请你告诉我爱上你是一个错

别让我失魂落魄着了魔

解开我的迷惑

收起你的冷漠

你怎忍心这样做

请你告诉我爱上你是一个错

别让我漫漫长夜守寂寞

伤痛已经太多

心也早已伤透

我已不想再为谁去等候

江森唱着唱着,温热不知不觉中自脸颊滑落,引起一片叫好。

“怎么样,老于,你大外甥是不是帮你捡到了宝?”

“没错,你只要想办法帮我把人给留住,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这个好处就算了,你要真心诚意留他,一首歌给他二十吧,他值这个价儿!”

“你小子今儿良心发现了?”

“他值得人帮……我觉着他现在是落难了才找上我……等有朝一日他东山再起,我想帮他还轮不上呢!”

于是,江森晚上又成了月色酒吧里的驻唱歌手。每天晚上他都会在酒吧里唱十几二十首歌,然后骑自行车回西王庄。江森觉得这个工作挺好,既能唱自己喜欢的歌,又能挣钱。除了离住的地方远一点,其他再无可挑剔。嘿,别说,这大嘴巴栾兵还真是他命中的贵人呢!

转眼就过了国庆,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江森却攒够了第一个一万!他每天除了更加思念盛龙,期盼他会像陨石一样突然从天上掉到自己面前,为赚钱奔波更是乐此不疲。

这天半夜,他刚走出酒吧门口就接到了晏拙的电话!

“森宝儿……回家里吧!你折磨了自个儿都这么久了,也该够了,这么冷的天儿,哥一想起你遭罪就心里难受……”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想要我回来可以……让木仔滚回来见我!”

“……”

“你说……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没有……他一大活人,我怎么可能把他藏起来……”

“那他现在在哪儿?你告诉我?”江森歇斯底里地喊道。

“……”

“哼……你一直想拆散我们,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对不对?”

“你真的误会我了……不过……呼……我想多嘴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木仔?”

“这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真正目的对不对,告诉你,想拆开我们,没门儿!除非让我去死!”

“森宝儿……我想跟你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会经历一个冲浪一般刺激的过程,你跟木仔也是如此,有朝一日一旦激情褪去,剩下的只有柴米油盐,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靠什么把感情维系下去呢!那就需要有一个孩子,而你们俩在一起,注定没有孩子……”

“放你妈屁,他要想要孩子,早干嘛去了!老子真是日了狗了,跟你废这么多话!”江森说完就摔了手机。

江森回过神去捡起手机时,那手机已摔成了一堆渣渣。

江森捧着瓶酒一路走一路嚎,“盛龙你个王八蛋,你就忍心看我这样难受,你给老子……等着……等着……”

等他摸到西王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他蹲门口呜呜哭时又想起盛龙半夜三更请他吃二十四小时烤肉的情景来。然后他就发了烧,等晚上他头重脚轻地赶到月色酒吧时,于老板把他叫到里间儿更衣室谈心。

“小江啊……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再过几天……数九寒天滴水成冰的,我看你这晚上东西两城地跑,也不是个事儿,你要不嫌弃,晚上就在这儿搭个铺,也省得受冻不是!”

“谢谢……谢谢……于老板!”

“每天开门前可要把被窝儿收起来,你知道这可是违规的!”

“知道了,于老板!”

当他以为自此可以停止漂泊时,酒吧里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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