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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182章 失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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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连我的生日都忘了吗?你不是说过,不会缺席我的生日吗?”

吉他弦呜咽着最忧伤的旋律,江森在昏暗的灯光下,悄悄儿地揩了一把眼泪,嘴里继续唱道———

黑夜来得无声

爱情散得无痕

刻骨的风

卷起心的清冷

吹去多年情份

只剩我一人

两朵孤单的魂

会心的眼神

哦你我的苦

竟是如此吻合

感情的沦落人

相遇在这伤感的城

哦我最深爱的人

伤我却是最深

进退我无权选择

紧紧关上心门

留下片刻温存

只怕还有来生

我爱的依然最真

我最深爱的人

伤我却是最深

教人无助的深刻

点亮一盏灯

温暖我无悔的青春

燃尽我所有无怨的认真

“好!”台下有人叫好,并让少爷送上了一杯酒。江森微微点头致意,继续唱起忧伤的歌。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群吊儿郎当的青年,带着挑衅的眼神儿齐刷刷地围在江森四周落座,他们的行为立刻引起了于老板的注意,“小九儿,盯着点,这几王八蛋来者不善,八成儿是来闹事儿的,你留意着点儿!”

“知道了!”黑大汉回道。

江森见了不以为意,继续唱道——

听,海哭的声音,

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

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听,海哭的声音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

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

是怎样的心情

听……

“唱的特么的什么玩意儿,影响老子心情!”为首的黑西服青年摔了酒杯怒道。

“你不想听可以出去!”后面一个女士说道。

“你活腻味了吧!”黑西服青年一个眼色,就有几个手下起身朝那女士聚拢去。

江森见了一拍吉他弦,说道:“你们想听什么?”

“那当然是松快一点儿的!比方说《马寡妇滚楼》,《王二姐思夫》,再不然来段儿《西门庆潘金莲十八摸》也成啊!”黑衣青年嗤笑道。

“不会!”

“不会你出来买啥唱啊……长得跟个兔儿爷似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哟嗬……脾气还挺冲……小爷喜欢,那你说你会个啥,咱老北京的小曲儿总会唱吧?”

江森听了,低头拨弄了几下琴弦,想起檀不凡常在他跟前儿唱的那首小曲儿,开口娓娓唱来——

桃叶儿尖上尖

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这个明啊公

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营儿

有一个松老三呐

提起那松老三两口子卖大烟

一辈子无有儿生了个女儿婵娟哎

女儿哎年长二八一十六啊,

取了个乳名儿,荷花蔓子叫大莲

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

此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

又好比阎婆惜 坐楼想张三

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溜到了墙根边

约下了今晚三更来相会呀

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

一更鼓儿天姑娘她泪涟涟

思想起二爹娘爱抽鸦片烟呐

耽误了小奴我的婚姻事啊

青春要是过去无处找少年

二更鼓儿发小六把墙爬

惊动了上房瓦 痴心了女娇娃,

要命鬼六哥哥,来到我的家

急忙忙打开了门双扇呐

一把手握实拉进女闺阁儿

三更鼓儿喧月亮它照中天

六哥哥来到了姑娘心喜间呐

鸳鸯哎戏水我们说说心里话呀

一把手握住了冤家小心肝儿

四更鼓儿敲二人被窝里闹嘈嘈

鸡叫狗咬眼看天要亮了,

大莲呐舍不得六哥哥走啊,

又恐怕二老知道,定打不能饶。

五更天大明爹娘他知细情

骂一声无耻的丫头,败坏了我的门庭哎,

天呐我活活要了你的命呐,

你要想想活呀万万也不能。

今儿日里一定要将你打啊

皮鞭子沾凉水定打不容情

大莲无话说被逼就跳了河

惊动了六哥哥来探清水河啊

情人呐你死都是为了我啊

大莲妹妹慢点走等我六哥哥

心似刀割河边上转呐,

哭了声干妹妹,你死我也难活。

河水清又清,一去不回程,

失魂落魄迷迷又瞪瞪哎,

情人啊投河因为我呀,

不由两眼泪盈盈。

点着了千张纸,腾腾地冒火星!

三拜九叩把礼行。

叫一声干妹妹,阴曹把我等

秋雨下连绵霜降那清水河

好一对多情的人双双就跳了河啊

鸳鸯哎戏水我们说说真心话说呀

编成了小曲儿哎来探清水河

江森唱的京腔京调儿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唬得满场目瞪口呆,半晌才爆出一片叫好之声!

黑西服听了把手中的酒杯子往地上一掼,“特么的……好什么好,老子出来喝酒就图一乐儿,这都给老子整的什么……什么死啊活的,成心找老子晦气!”

于老板见了,赶紧凑上前来赔笑道:“几位大哥……他还是个孩子,没眼力价儿不懂事儿,您几位给多多包涵着点儿,今儿这酒于某请了,您几位喝好,待会儿挪个地儿,于某再好好招待您几位!”

“嘿你个老帮儿菜,当我们是要饭的呢……我们稀罕吃你顿饭!”

“那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嘛!”

“我们啊……也没别的要求……”黑西服抬手指向江森,“就要他……给我们哥几个跳段脱衣舞,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

身边几个混混儿跟着嗷嗷地起哄附和。

“我劝几位兄弟别做这放份儿的事儿,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想当年我于某人在这四九城里也是横着走响当当一人物儿,惹着我对你们没啥好处儿!”

“哟……没看出来大爷您还是一老炮儿,那别怪兄弟先把你给点喽!”黑西服话音未落一啤酒瓶就踤到老于头上,老于朝后一个踉跄,下一秒脑门儿上便鲜血淋漓。

店里几个打手见老大被打马上冲过来上手,江森也抓起话筒架子加入战斗,场中客人见状纷纷逃窜,一时间打斗声喊杀声嚎叫声响做一片,江森没动三两下手就被几个大汉挤到角落无法动弹,几分钟后,那震耳欲聋的响声突然停了下来,江森抬起头伸长颈子一看,入眼一片狼籍,该碎的都碎了,而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如神兵天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把在场所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全给我带回去!”

江森被押上一辆三菱警车的后排座,他侧脸一看,旁边竟坐着黑煞神一般的仇新虎。

“仇局长……我!”江森结巴道。

“住哪儿……我送你过去!”仇新虎没有起伏地问道。

“五道口!”

“走吧!”

江森回屋子里呆了半天,还没回过神来,为什么警察会来的那么快?为什么别人都抓了却把他给放了?他在沙发上呆坐了半天,才发现手背上破了,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简单……把你的血混在颜料当中,然后给你最想的那个人画像,等他的心感应到,自然会回来找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百试百灵……只不过要心诚,画一幅不管用就画十幅,等你画够一百幅的时候,他想不出现在你身边都不行!”他耳边突然响起在片场听到的鬼话,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想试试!身此时体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劲儿,他挣扎着发麻的双腿蹦跳起来,钻进画室,将手上的血挤进调色盘,蘸着颜料在画布上刷刷刷地画了起来,盛龙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早已刻入他骨髓,只消寥寥数笔,笔下的人儿已经跃然纸上!他把画像一会儿摆到远处揣摹,一会抱到近前端详,或蹲或坐,又哭又笑,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地折腾了一整夜,天大亮了才回房间里睡过去。

他再醒来已是下午,因心里还惦记着老于的酒吧,便挣扎着爬起来煮了一碗方便面,然后蹬自行车去了三里屯。等行到月色附近街口,老远就望见老于头上扎着绷带站在雪地里,叼着烟指挥一帮工人从店里往外清理垃圾。

“于老板!”江森叫道。

老于回过头冲他淡淡一笑,“来啦……万幸,你没受啥伤!”

“对不起……老板,害你店被砸成这个样子……还害你受了伤!”

“你这话就外道了……谁还没个虎落平阳的关口……你不也碰在这裉节儿嘛……放心,一切不顺只要你不把它放眼里,它就会自个儿跑得远远儿的!”

“嗯……”江森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老于手上,“叔……这些钱先赔你,等我以后挣了钱,再还你!”

“别什么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你还没有那么宽的肩膀头!”老于说着把钱拍回江森手里,“就你这点儿钱,还抵不过叔店里的一瓶酒呢,你还是自个拿着买包子吃吧!”

“叔……”

“放心,叔家道殷实着哩,这点儿损失对叔来说不算个啥……这程子你先搁家休息几天,等叔这边儿收拾妥了,还请你回来唱歌儿!”

江森告别老于,双眼没来由地涌出一股腥咸温热,他狠命地揩了一把,谁承想越擦越多,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像两股洪流,自两边耳畔朝后乱飞。直到一辆红色法拉利在他耳边发出刺耳的抓地声停住。

江森勾头往摇下车玻璃的窗口一瞥,那一头飘逸长发的浓颜帅哥不是杂毛儿容易还会是谁!

“上车!”容易说道。

江森不惧也不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容易看到江森泪迹未干的脸,心里猛地一软。“唉……这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你叫我上车就是来取笑我的吗?”

“没有……我想说,老于那儿庙小,供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他那儿你以后是去不了了!”

“你都知道了?”

“那当然……就这么大点儿地儿,放个屁都能闻着味儿!”

“昨晚那事儿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哼……老于有那么大脸吗?”容易嗤笑一声,“不过他那对家儿打死都不会想到,抢生意滋事儿会招惹上晏盛家,这下好了,连根拔起一窝儿端了!”

“你是说……警察来的那么快,是晏拙在后面……”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在这京城里跺跺脚能掀起千尺浪的,也只有他拙哥儿了!”

“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不然嘞……你是孙猴子铜头铁臂,打了一场大仗还能毫发无伤……他跟我爸一样,无论多讨厌我,我在外面闯了祸,都会替我兜着!”

“我可要不起他这种关心!”

“这话对我脾气,咱不能他们一对咱们好,咱们就得低眉顺眼点头哈腰外带感恩戴德,咱是人不是玩意儿,咱不能由着他们捏圆捏扁,咱天生一身反骨,他们对咱好咱就得受着吗……姥姥!”

“说的没错!”

“江大爷……想唱歌挣钱就来我店里唱嘛……我那儿没人敢招惹你,还有,一晚上给你五百,你兹要是累了,就请几天假睡大觉!都由着你,怎么样?”

“我跟钱没仇……就按你说的!”

“那咱今儿晚上就开始?”

“走起!”

容易嘴角闪过一抹让人难以觉察的笑,他没想到江森这会这么容易搞定,从今往后,这棵摇钱树可就是他的了,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获利,老先人可真是把话说绝了!

江森回到家思来想去又给晏拙打了一电话。

“你在哪儿?”

“外边儿!”

“你一直在派人保护我?”

“不然呢!你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我要你管了吗……你要真惦记我……把木仔还给我!”

“我……对不起,森宝儿!”

“那你告诉我他在那里……上天了还是入地了?”

“他……不见你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乖乖在家等着他回来就行,别折磨自个儿了好不好!”

“我办不到……我难受……”

“森宝儿……你听大哥的话,别再闹了,乖乖回家呆着,好好上你的研究生班才是正事……将来就算盛龙真的不管你了,我也会管你……我答应了二爸二妈他们,关顾你一辈子的!”

“我不需要……我只要我的木仔……”

——————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

江森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冥门唱了一个月的歌,给他点名贵酒品的人越来越多,有时候眼前可以排到一百多杯!容易赚的盆满钵满,他的嘴本来就大,现在都快乐得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江森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窒息,越来越没有希望,对他来说,现在的生活白天黑夜已没有分别!他就像一直精卫鸟,不停地赚钱,只为那个目的,出国去找盛龙的目的,不停的飞翔着。

这天他醒来时惊喜地发现,自己卡上的余额竟超过了五万,我要去美国找他的念头再也压制不住了,“我要去美国找他!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他兴奋地从床上跳下来,收拾了两件衣服,坐车直奔机场。

江森颤抖着手将身份证跟护照递给售票员,“小姐姐……帮我买一张去美国的机票,越快的越好!”

“好的……先生,请稍等!”

“谢谢!”

一分钟后,售票员将身份证跟护照递了出来,“对不起先生,您的护照被限制出境!”

“什么?限制出境?怎么可能?我之前出去都好好的!为什么现在要被限制出境?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先生,你别激动,你之前确实可以出境,这个禁令是最近一段时间生效的……所以……”

“我不管……我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干过任何不法之事,凭什么限制我的出入境自由!”

“可您的护照确实不符合出境要求,要不然您先回去查查?”

“我明白了……我要把这该死的户口迁出来……”江森说着抓起身份证跟户口本就走。

“先生……对不起……先生,万分抱歉……您慢些走!”

江森出了机场直接去了户籍办理中心咨询自己迁户口重新立户的情况,那户籍警笑说:“你这种情况需要回原籍去办,但办起来相当困难,走正常手续最少得半年时间……而且你现在的户籍是被限制办理出境手续的,那应该是不允许被迁移的……除非你拿到上面的批条。”

江森打通晏拙的电话后就说了一句,“姓晏的……你够狠!”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一晚上没合眼,痴痴傻傻地呆画室里画了一夜的画,天亮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地擦拭去画上的泪滴,嘶哑着声音说道:“这已经是我画的第四十一幅你了!你还是不愿意回来吗?看着我每天过得生不如死,你很满意是吗?我现在心口好疼……我好累……我怕撑不到你折磨完的那一天……”

江森到楼下买了三个牛肉包,现在对于他来说,吃什么也不再重要了,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包子店换了老板,今天的牛肉馅儿里加了茴香,江森本来就吃不惯京城里东西的味道,这个茴香更让他作呕,可他舍不得扔掉,强逼着自己咽了下去。可撑到半路就觉胃里翻江倒海,扑到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只呕得胆汁儿都喷出来,整个口中苦涩无比。路过一热心肠老大爷问他有没有事儿要不要去医院,他有口难言只艰难地摆了摆手,老大爷热心地递过来一杯水后离开。江森喝完水抱着一棵树休息,也不知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天已经全黑了,他直觉四肢无力头痛欲裂,看来今晚是去不了冥门了。他在原地鼓了半天劲才强撑起身子蹒跚着双腿往回走。

等到了楼底下,他却不敢进去了,因为他这个点儿回到家只会睡不着,整宿整宿地睁着眼胡思乱想,有时还会产生幻觉看见盛龙,等他伸手去抓的时候却总会扑个空。

“还是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要不然怎么有力气去挣钱,怎么有力气去找木仔!”江森凄惨地笑道。

当他从五道口那些热闹的摊点前走过时,第一次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个热情的东方小国度,它博大的胸怀可以容纳下来自天南地北世界各地不同语言不同种族的的人,却独独容不下他,因为他是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一个异类,一个爱上男人,为了男人活的比特么蝼蚁还要卑贱的妖怪!

江森一路游荡到双清路,突然,从街边巷子里飘来一股熟悉的香味直冲他的鼻翼,引得他连咽了几口口水。他朝香味飘来的方向打眼一瞧,那巷口挂着一大白灯招牌——老谈馄饨馆,他的腿不知不觉被勾了过去。

江森进店一看,那店面虽然不大,里面却坐满了人,传饭声吆喝声结账声响成一片。

“老板……来一碗馄饨!”江森朝收银台那红衣姑娘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声,然后就近找板凳坐下。

“好嘞……8号桌一大碗儿馄饨!”姑娘听完响亮地喊道。

不一会儿,一碗垒着牛肉臊子香菜葱花滋啦冒气的热馄饨就被送到他面前,服务员笑道:“客人,辣椒放多放少您自个儿来!”

江森见了抓过筷子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那味道太特么正宗了,正是他当年在省城上初中时每天早上一睁眼都要拉着盛龙去尝一口的熟悉滋味儿!下一秒就有两颗眼泪滴进热气腾腾碗里,江森悄悄地擦拭了一把眼角继续吃起来。

“江森……江小鱼!”

江森抬头一看,刚才那红衣姑娘变成了一笑得痞里痞气大小伙子,“谈飞龙?”

“没错……你小子还记着我!”

谭飞龙说着从柜台里端出一大盘牛肉,抓起两瓶啤酒朝江森径自走过来。

“真没想到,这隔了这七八年,还能在这儿碰到你!”谈飞龙边起啤酒瓶盖说道。

“你来京城多久了?”

“高中毕业就来了,四五年了!”谈飞龙边斟酒边问道:“你住的远吗,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现在住西王庄!”

“你说说……这就隔了两条街,咱却成了不得见的街坊!”

“是啊!”

“你等等……还有个人也住在附近的国际公寓,我打电话叫他来见你!”

江森还没来得及阻拦,谈飞龙电话已经打出去了,还一个劲儿地卖关子。

过了五六分钟,门口闪进来一人,整张俊脸冷的像冰雕一般。

“高杨?”

“江森!”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着你!”

“我也是!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上这边儿的金融学院!”

“你也太牛逼了,那可比Q华还难考!”

“来来来,喝酒!”谈飞龙把酒杯推到他们面前。

高杨呷了一口啤酒,低声问道:“盛龙呢?”

“他……在美国!”

“噢……”高杨瞥了一眼江森,“今晚去我那睡吧,这么久不见了,咱俩好好聊聊!”

“嗯!”江森鬼使神差地应了,高杨还是那样,不动声色地说出来话就不容人拒绝。

江森一进高杨家门,高杨就对他说:“去洗个澡!柜子里上面的浴巾是没有用过的。”

“噢……”江森顺从地去洗澡,等他裹了浴巾出来,就看见高杨躺沙发上边看书边喝红酒。

“高杨哥……我洗完了,你要洗的话……”

“你先坐过来,咱俩说说话。”高杨坐起身回道。

“嗯……”

“你这个样子多久了?”

“什么?”

“我换句话问你……你跟盛龙分开多久了?”

“我……我忘了!有几个月了吧……还是半年!我记不清了!”

“江森……你知道吗?你的焦虑症已经很严重了!”

“你瞎说……你从那些地方看出来我焦虑了……我好的很,焦虑症是啥玩意儿?”

“我从第一眼看着你,就觉着你不正常,是不是好长时间睡不好觉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眼神飘忽不定,不时地发呆空洞,说话又前言不搭后语!”高杨顿了一下又道:“我除了学社会跟金融,还学了很多年的心理学,你有没有问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不要我了!”

“你别急……慢慢说!”

“我找不到他……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他人间蒸发了……我查不到一点儿他的信息!”

“他大哥也在阻挠我找他!”

江森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倒了半天苦水,高杨就那么静静地倾听着,直到江森说得累得自己停下来。

“夜深了,喝口水,咱躺床上去说,我还想听。”

江森怎么样睡着的,他忘了,他只知道那晚他睡的特别香。

“第二天江森离开的时候,高杨对他说:“你一个人睡觉会害怕,晚上还是到这儿来吧!”

“我可能回来的很晚!”

“没关系,我给你把钥匙!”

“高杨哥……你能帮我找他吗?”

“我给你想办法……但你要答应我……你要好好的……别再胡思乱想!”

“嗯!”江森乖乖地接过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准备好挨屠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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