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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189章 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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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说完穿过走道跳上舞台,拨弄了几下琴弦后才对着话筒说道:“各位好兄弟,今天也算……我的告别演出了吧!来京城这六年,经历太多的欢乐,当然经历过太多的烦恼忧愁……好在,我没有一开始就放弃,而是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这真的算一笔宝贵的财富了吧……今晚你们这么捧场来这儿,让我特有面儿,也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文不值,到最后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场!接下来唱几首我最喜欢的歌给大家,权当留个念想!以后山高水长,彼此各自珍重!”江森说完开始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在他手中响起——“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江森之后又唱了《我将永远爱你》、《听海》跟《爱上你是一个错》。

江森刚唱完第三首歌,台下突然有人起哄,说他唱的歌让自己心情不好,让他换首欢快一点的歌儿!

江森听了笑道:“在这儿唱了一年伤感的歌,欢快的歌怎么唱都忘了,您就姑且再忍一天……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在这里唱歌了!”

容易听了,再也抑制不住塞满胸口的阴郁,奔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一顿干呕,然后才大哭起来!

何必见了紧随其后将门反锁,叉着胳膊看他鬼哭狼嚎,等他发泄完平静下来,才递给他一盒抽纸,然后戏谑道:“容公子,人家正主儿还没怎么着呢,你这小三儿倒嚎上了!”

“我特么真想不通,晏拙跟盛龙的眼睛都瞎了吗?江森这么耀眼夺目一大宝贝儿,他们却不闻不问弃若敝履!”容易哽咽道。

“你别急着鸣不平,有些事儿,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老子就替江森不值了,怎么着,老子就是认识他迟了些!但凡认识得早些……老子才不管他什么晏家盛家!”

“我今天才知道这小子有这么大魅力,把你这孽海浮沉阅人无数的容大公子都给拿下了!”

“你没被他拿下?”

“我只当他是自家小兄弟……没你陷得那么深!”

“他要愿意跟我……我立马金盆洗手,守着他过一辈子!”

“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这话既然没有当着他面说出来,就让它死在肚子里,扮好你的哥哥角色,江森的心思重,越是难过越会故作轻松,所以你就别再给他添堵了,更何况他的心早已经被盛龙塞满,容不下任何人了……走吧,出去听歌,陪他在这儿最后一程!”

江森擦去腮边的泪痕干笑道,“这些年被鬼迷了心窍,爱一个人好多年,爱得死心塌地!可到头来却还是一无所有……但我不后悔,因为我曾爱得轰轰烈烈义无反顾,我是甜也尝尽了,泪……也流干了!下面这首歌……就权当给这段感情的祭奠吧——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

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

虽然未来如何并不知道

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

他唱这首歌时想到了很多很多,他第一次给盛龙唱这首歌的时候,还是在去苗岭的路上,那时他唱这首歌的时候,心里充满了甜蜜,感觉会跟盛龙一生一世逍遥到老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再唱这首歌却是满心惆怅苦涩,当最后一个字在他口中戛然而止的时候,他已哭成了泪人,他没有理会台下跟他一样哭得稀里哗啦的林远宸跟齐得龙,将吉他搁在一边,站起身说道:“我大学的时候,没事就喜欢跑剧院看话剧歌剧,四年间把那几个剧院都跑遍了,仍像着了魔一样乐此不疲……可再精彩的剧过了高潮也终将唱尽繁华落幕,没有例外,就像我以前跟朋友去KTV,我只要一唱《青藏高原》就没有人再接话筒而散场,所以,那时大家都管我叫KTV终结者,今天这首《青藏高原》就当作跟大家说再见的方式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在公众场合唱歌了……江森接着清唱完了整首歌,他的调门高,无论开头结尾,翻上去时易如反掌,可在座的人都从他歌声里听出了撕心裂肺!

“他为什么要唱《青藏高原》?”姚阅哽咽着问高杨。

“跟他一样唱这首歌的歌手后来出家了!”高杨淡淡地回道。

“……不行,我不许他这样……”姚阅说着就要往里冲。

高杨抓着姚阅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去打扰他……也别挽留他……他愿意放下是好事,但愿……他真的能放得下……他说不愿意见我们,我们又何必让他再尴尬呢!”

姚阅听了掩面哭了好久!临了又问道:“他爱的到底是谁?”

“别问了,都结束了!”

江森之后跑到观众席抓着大家伙儿灌酒,直到把自个儿灌得酩酊大醉!他被容易送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

江北见了,含着泪浸了毛巾默默地帮他擦脸擦身子,还有他眼角不知不觉喷涌而出的泪水。

江森天没亮就醒了,他摇了摇趴在床边的江北,“爸……醒醒……洗把脸……咱就走吧,我买的一早的火车票!”

等出租车的时候,江北才发现江森就背了一小小的背包,“你行李呢?”

“这不就是……”江森朝书包努努嘴笑道:“就装了一文凭跟档案,我那些衣服什么的都旧了,带回去惹人笑话!”

江北听了,也不反驳,只说了一句,“走吧!”

江森到火车站门口的时候又反悔了,对于这座城市……他还是满心的舍不得,没办法做到挥一挥衣袖作别天边的云彩那般潇洒离开,他一步三回头,每一步都走得相当困难,内心深处还是期盼奇迹会突然出现,他的盛龙那高大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街口,可是,现实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浪漫……

“走吧,权当回去散散心,陪爷爷奶奶住几天,不习惯了再回来!”江北说道。

“我不会再回来了!”江森仰头望向灰黄的天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又不死心地朝身后远处望了最后一眼…… “你说过不让我掉眼泪的,可你却失约了……我到今天才明白……这里不属于我,也从来没有属于过我……我却在这里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可笑我到今天才看清这一切……我要回去了,去我该去的地方,去属于我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

江森在卧铺里看向列车员递过来的卧铺证跟票根,突然想到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没人送别,没人挽留,没人在乎……一滴眼泪悄然掉落在手背上,他怕老爸看见,连忙说道:“爸,我去趟卫生间!”

“去吧!”江北回道。

江森钻进卫生间,才敢放肆地哭出来,他捂着刀剐一般火辣辣疼痛的胸口抽泣了好久,直到火车缓缓移动到开始加速,将京城甩到身后好远好远!

“晏总……这是老鬼送来的视频!”万鹏说道。

“森宝儿……他走了?”晏拙颤声问道。

“嗯!”万鹏顿了一下,“他跟叔叔坐的火车,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京城地界儿了!”

“这样也好……对吗?”

万鹏一贯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此时也失去了作用。

“如果真有罪业的话……就让都报应在我身上吧!”

“那留在江总身边的人?”

“都撤回来吧!既然要还他自由,就彻底一点!”

“明白!”

整整十七个小时,江森除了吃爸爸递过来的盒饭,没有说一句话。

都说近乡情怯,江森也不例外,他去京城这么多年,这冷不丁地回来,还真让他有些彷徨无措。当他跟着父亲往检票口移动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老大……”

“三木!”

“森宝儿!”

“江森……咻……”

江森吃惊地打眼望过去,他的四大弟兄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外,他突然发现,原本的那帮少年兄弟都早已蜕变成风度翩翩的绅士青年。张小龙那小子竟然有了小肚腩,而吴涛却只剩下小肚腩。只有姚永铭还是那么帅,一身牛仔衣一张冰山脸拽得二五八万。

江森见了他们,空落落的心一下子有了归属感,他对着姚永铭开心地笑道:“还是漂亮的人经老,大姚可真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年少轻狂,帅得一逼!”

周伟听了,一挤三角眼,哈哈笑道:“都是年少轻狂惹的祸,他现在都是三岁小孩的爹了!”

姚永铭黑着脸说:“闭上你的臭嘴,天这么热,怎么没热死你,滚一边去,别挡着三木上车!”

“你们来啦!”江北笑道。

“江校长……给您准备了专车,您这边儿请!”周伟边说边点头哈腰故作绅士地将江北引向身旁的一辆大奔。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车里要挤的话我打张车票回去就行了!”

“哎……江校长,您一日为师,终身都是我们的爸爸,把您伺候好了,我们也有面儿不是,再说了,我们几个狐朋狗友这么久没见,说起话来肯定惊世骇俗尺度过大,要是吓着您老人家,那就是我们这帮做儿女的罪过了!”

“你小子这张嘴呀!二十多了还这么皮,好好好……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今天就沾沾你们这帮儿女的光!”江北说完笑着上车先走了。

“老大,你行李呢?”张小龙问道。

“这不是!”江森指着背包笑道。

“我还以为你要衣锦荣归呢……你这样儿一看就呆不长!”

“哪儿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所以,衣服什么的那一堆破烂儿……我都扔了!”

“嘻嘻……老大就是老大,去时孑然一身,来时也光着腚,永远那么潇洒!”周伟讪笑道。

江森白了他一眼,“我可带了万恶的金钱回来!”

“是吗?让亲儿子瞧瞧!”周伟说着夺过他的背包,轻车熟路地从夹层里翻出卡乐道:“这里面有多少钱?”

“七万多吧,都是打工挣的!”

“卧槽……这么多,按你爸一个月工资两千多计算,他这缝了嘴都得攒三年!”周伟说完眼珠子一转,又道:“亲爸爸,您这钱自个儿留着也没有用,借给我娶媳妇吧!”

“你可拉倒吧!我自个儿还没媳妇呢!”江森说着夺过卡塞进背包。

“不讲青衣!你说你要媳妇,靠脸就够了,还用再花钱吗?”

“我不,花了钱娶的媳妇才懂得珍惜!”

“闭嘴吧,阳痿,就你穷话多……滚一边儿去!别挡着老大上车,这大热的天儿,人都快晒晕了!”姚永铭说完拉开他本田商务的车门对着江森说道:“上车!”

几个人嬉笑着陆续钻进车。

“你们几个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江森问道。

“还不是姚永铭,他从你爸去北京就天天跟你爸打听来着,今天天没亮就拉我们来这等着了!”张小龙道。

“是啊……为了凑齐我们来接你荣归故里,他都把人小龙从三亚逼回来了!”吴涛笑道。

江森听了鼻子一酸,一时不知如何去接,只好岔开话题,“行啊,大姚,你小子够快的呀!这还不到二十三吧,孩子都三岁了,男孩还是女孩?”江森问道。

“男孩!”姚永铭冷着脸回答。

“那可要认我当干爹!”

“别干爹了,直接送你得了!”

“那敢情好,一回来就白捡一大儿子!你儿子长得一定像你一样好看!”

“别,三木,你可别当接盘侠,让这烫手的山芋砸你手里头!”吴涛说道。

“你们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这结婚快,离婚也快,从结到离也就一年,是龙源出了名的闪电侠,现在正一人儿带着儿子过活呢,今天出来接你这半天,孩子还托我妈照顾呢!”周伟笑道。

“什么情况啊,好奇死我了,快说来听听!”江森笑道。

“他高中毕业一事无成就会成天到处瞎混,他爸不刚好病了嘛,他就自告奋勇接手他爸的生意,当然了,也就是他爸的遥控器,可谁也没料到,他生意没接到手,把他爸的秘书给接盘了,他家里人不同意,嫌人姑娘大他四五岁,这小子仗着自个儿是的家里一根独苗,把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先闹着要出家当和尚,接着俩人海誓山盟说好海枯石烂不变心,这小子为了跟他爹对抗楞把人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姑娘大着肚子怀胎七个月上才跟他结的婚!”

“大姚,你小子,够缺德的呀!”

“谁说不是呢,他结了婚还是瞎折腾,一天到晚不着家,他老婆这心里空虚,一来二去就跟他家的小司机好上了,孩子还不到一岁就跟他离了婚!”

江森一听乐了,笑道:“啊……姚永铭,我说叫你闪电侠呢,原来你那方面不行啊,咱都是兄弟,你别不好意思,这不我回来了吗,为了你的幸福,我抽时间陪你去北上广那些大城市看看,咱也不差钱儿不是!”

“我哪不行了,三木,你再跟他们臭贫,信不信我这会儿就停下车找个旅馆把你办了,包你一次受用终身不忘,一刻也离不开你大姚哥哥!”

江森一听就愣住了,怎么姚永铭都能大大咧咧地说这种话题!

“这个我作证,他不是那方面不行,是脑子不行,应该是压根儿就没脑子,他媳妇生孩子都进医院了,他还带着他家售楼处的小姐姐在成都太古里玩走秀呢,女人那个时候都脆弱,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所以他不让人截胡戴绿帽子才怪呢!”吴涛笑道。

“你们再瞎逼逼,信不信老子把车开沟里去跟你们同归于尽!”

“有三木在,你舍不得,你也不敢,他要出了事,路阿姨会把你儿子油炸着吃了的!”周伟阴阳怪气道。

姚永铭被气的七窍生烟,把个方向盘砸的叭叭哀嚎。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跳下驾驶座,打开副驾驶的门,对着半躺着的张小龙恶狠狠地说:“滚下去开车,老子躺一会儿!”

“为什么,我还没睡够呢!你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张小龙无辜地回道。

“去不去!”姚永铭抬脚照他腰眼就是一下。

“你们别一见我就掐,要不换我来开!”江森说道。

“别,还是我来吧,怎么能来接你还让你开车,这小子近两年不正常……神经!”张小龙边说边坐起来离开副驾驶去开车。

姚永铭把副驾驶座放到底,拉起衣领把脑袋一包,临了来了一句:“你们都得瑟什么呀,除了三木,瞧瞧你们几个,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到现在连女人是苦是甜是香是臭还不知道,还特么搁着儿酸!”

“我们是大好青年来日方长……你这二婚头没法比!”周伟不甘示弱道。

“就你那丑样儿……刘桃红都看不上你!”

一说起刘桃红,大家就一起嘲笑起周伟来,笑他一上初一就给人家写情书,刘桃红接了转眼就交给了牛骏峰,牛骏峰当着大家的面把他那洋洋洒洒一千大几的情书朗诵了一遍,末了还送他一句,你这一个月写的数学作业还没这一半儿多!可现在刘桃红又好像对他有点儿意思了。

周伟被掀了老底,发狠道:“老子就是打八辈子光棍,也不会娶她!”

江森听了瞥了他一眼,笑道:“亲儿子……话不要说得太满!”

“是啊……孽缘来了,挡也挡不住!”姚永铭笑着补刀。

眼前的景物越熟悉,江森的心情越发地好起来,他此时才明白,只有家里人才会拿你当个宝,无论何时,他们都会无条件地爱着你接纳你……为你欢喜为你忧愁,为你烹鸡宰牛不辞辛劳!当他看到老妈路红霞笑容满面地从周伟外公家院子里奔出来街口的时候,狐疑道:“我怎么回你家来了!”

“现在是你家了……嗨,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咱俩还分什么你我,除了老婆,咱俩什么都能共用!”

江森听了,抬手将他这亲儿子的脖子揽过来一起下车。

“妈!”江森叫道。

“哎……回来了!”路红霞笑道。

“爸呢?”

“去照顾你爷奶了!”

“您又瘦了!”

路红霞听了满心欢喜,嘴上却说道:“哪儿啊,还是一百二,一点斤头没少!”

“奶奶您永远那么漂亮,在龙源您一直是这个!”周伟竖着大拇指说道:“还有,奶奶……我把你亲儿子找回来了,你是不是该给点儿好处费啊?”

路红霞现在对他发疯早已见怪不怪,笑道:“那当然,只是你妈妈这会儿也在,你这一口一个奶奶的……小心她听见了揭你的皮!”

周伟听了吐了吐舌头接道:“她打人不疼,只要您不打就行!”

“我有你这么大一孙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舍得打,快进屋吧!”路红霞对着吴涛他们招呼道。

“妈……咱家一中那房子呢?”

“卖了!”

“那您不是买了新房子吗?”

“还没装修呢……这不想着你是学艺术,我们装修的怕你看不上嘛!”

“您不也是学艺术的嘛!”

“我那七八十年代的眼光怎么能跟你这高材生比!”

“那我原来屋子里的东西呢?”

“放心……你那些宝贝疙瘩你爸爸都原封不动地给你搬过来了,让周伟带你去瞧瞧,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周伟手搭凉棚将江森让进院子,“老爷,您走这边儿,去看看您的闺房!”

江森被领进那花团锦簇的西手小院儿里窗明几净的屋子,看见他老旧的书桌衣柜跟后买的大床都摆在里面,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怎么样……我这房间给你住不赖吧!”

江森笑道:“以前我妈打我的时候,我常跟你躲在这儿!可今天到我手了,却感觉有点儿鸠占鹊巢的意思!”

“放心占吧……鸠!”

“哎……亲外甥!”

“别啊,怎么你一回来,咱父子关系就变成甥舅关系了!”周伟乐道。

江森回过头才发现姚永铭不见了,“大姚人呢?”

“给儿子喂奶去了吧!”周伟笑道。

“瞎说……他儿子都几岁了还喂奶!他为了给江森接风洗尘,特意准备了一大包,刚回来又不放心,说过去瞅一眼!”张小龙笑道。

说话间路红霞跟周伟妈妈进来招呼出去吃饭,周伟回道:“我们不吃了,我们要留着肚子出去吃好的。”

他妈听了白了他一眼,“你不吃拉倒,人江森要吃呢,别在这儿挡路,看着你都来气!”

“是啊……我早就盼着我妈的酸菜面了!”江森乐道。

“听听……人家江森现在多懂事,哪像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周伟悻悻地跟在后面,嘴里嘟囔道:“我爸都这么年轻……我干嘛要长大!”

江森才往嘴里塞了一口饭,眼泪就下来了,吧嗒吧嗒地往碗里掉。

“怎么了……吃不惯吗?”路红霞问道。

“没……太好吃了!”江森回道。

“你儿子真长大了!”周伟妈笑道。

就在这时,从堂屋里钻出一小孩儿直接扑进江森怀里,一头微卷长发配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儿,特招人稀罕。

江森见了乐道:“这谁家小孩儿,这么稀罕人!”

“羡慕吧……羡慕的话,你也赶紧找个媳妇生一个!”路红霞笑道。

江森被说地脸有些烧,一时无言以对。

“呦……我爸还知道害羞了!”周伟乐道:“他就是我大兄弟,你干儿子!”

“大姚的儿子?”

“没错儿……大名姚梓安!”

“你好啊……姚梓安,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哦!”江森笑道。

“干爹……给钱……”姚梓安歪着脑袋酷酷地说道。

“成!”江森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到他小手上。

姚梓安接过钱就屁颠屁颠儿地跑了。

“这才多大呀,就知道要钱了!”路红霞笑道。

“你也不想想……他可是姚金斗的孙子!”

“妈……咱收养他好不好?”江森笑道。

“胡说八道!咱生不起孙子嘛!”路红霞怒道。

“我不怕您等太久嘛!先拿他练练手嘛!”

“行了吧你……快快跟乐乐天天过来,我都快烦死了!”

“那你还要孙子!”

“妈的话好说,要不要孙子都成,就看你爷你奶答不答应!”

“行了你们娘俩,一见面就掐,姚金斗,就这一个大孙子,还轮着你们抢!”周伟妈笑道。

“没错……姚老爷子特别宠他,大姚还指着他谋夺家产呢!”周伟笑道。

“阿嚏……”姚永铭边打喷嚏边从大门外走进来,“好你个周伟,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是不是?”

“没有,说你家老爷子呢!”

“说他什么?”

“说他大号练废了,还不兴练个小号啊!”周伟仗着长辈都在,回得肆无忌惮。

“你……”姚永铭说着飞来几记眼刀,“给我等着!”

“好怕怕呦!”

姚永铭不再理会周伟,找了个凳子坐在江森身边,笑道:“老大,我家夜总会刚升级完,设备都用的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我今天把顶楼大包都清场了,你呆会儿一定要过去嚎两嗓子?”

“我嗓子劈了,唱不了了!”

“什么……嗓子劈了?”路红霞大惊道。

“妈……您别急,医生说了,保养的好,还可以恢复的,但就是两三年内不能唱歌!”

“那就好……妈改天去寻摸些单方给你治治!”

“嗨……亲爸爸,你不唱我们唱啊!你只要去镇着场子就成!”

“成吧!”

吃完饭,他们几个兄弟去江森房子里海侃,等天擦黑才出门。

一出大门姚永铭就把周伟抵到墙脚抓着他的裤腰带威胁道:“你小子活腻味了是不是,相不相信老子这会儿就把你办了,让你当老子的人……老子不嫌你丑,谁让咱俩打小就认识,再熟不过了,你可是知道的,老子最喜欢吃的就是窝边草!”

“亲爸爸救我……”周伟拉着哭腔道。

“我不干涉你们的感情问题!”江森笑着飘远。

“二爸……大爸……姚爸爸,您儿子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把儿子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你刚才不挺硬气嘛,怎么一下就软了,你莫不是真有xing功能障碍吧?”

“你放屁!”

“你还敢骂人……你信不信老子这会儿把你扒光了,让你光着腚回去?”

周伟正敢怒不敢言的时候,江北的电话打了进来,周伟拿起电话一看,连声说道:“快放开我,江校长的电话。”

“怂包……”姚永铭撒开手扬长而去而去。

周伟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才接了电话,“江校长,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森在你身边吗?”

“在不远处!”

“这几天你要做到对他形影不离,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跟着,听见了没?”江北说道。

“为什么?”

“别问……你只说你办不办得到?办不到我找别人!”

“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我跟你今天说的话不许告诉他,也不许当他面问他感情的事!”

“他失恋了?”

“别瞎打听,有些事该知道的时候你会让你知道,明白吗!”

“明白了……爷爷,您就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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