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真是倔。
姜梨看着他血肉斑斑的身躯,确实也不忍心。
一失足成千古恨,李有为的警惕不是没有原因。
“你之前居住的悦来酒楼被烧了。”
想来那些人是没找到什么证据,又担忧是自己没找到所以才一把火都烧了干净,以防万一。
既然能把曹氏夫妇杀害定然是那夫妇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这东西现在只能是在李有为身上。
姜梨看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又继续道:“你若还不信我,就放任着他们去查,迟早是会查出来的,到时候你不但不能为自己父母诉冤,还白白搭上自己性命,可不值当…”
李有为眼神犀利的盯着她打量一番,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你是谁?”
姜梨:“……”
这大哥真是看不懂情况,都说了不要废话,非要走一堆没用的剧情。
她微微一笑:“姜梨”
他愣住半晌回神,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怔怔的凝视着姜梨,吞咽了下,干哑的声音道:“你…我见过你,当年会试。”
他凑上前去,将面前的女子看得更仔细了些。
“这里不是适合闲聊的地方,”姜梨有些烦了,生怕他接下来又扯一堆闲话,“我知道你手里有能用的证据,你信我便交给我,我也会想法子救你出来。”
会试她没经历过,剧本上也没有她属实不知发生了什么,这该死的隐藏剧情。
这回李有为不再做他说,声音极小道:“曹家村,村头有一家医馆,他与我父亲是至交,你去时便报我名字曹为邑。”
地牢里出来,姜梨抬头看着刺眼的太阳,恍恍惚惚。
往后几日,怕是不得安息了。
索性,她上集市买猪肉牛肉各二斤。
天边红日慢慢西坠,夕阳散落在凡尘。
姜府院子冒出一股浓烟。
“姑娘你这是在作何?”
“烧烤。”
婢女看得一脸懵,也没听懂姑娘说的是什么。
但这一趟下来,院子里的墙被熏的黢黑。
姜梨闻着味就馋得不行,有一年多没吃过烧烤了。
自从接过这个剧本,饮食管控方面比平时更甚,每日都是水煮菜,她真是吃得够够的。
“姑娘可要早些歇息,明日骑马射箭可要集中注意力。”婢女提醒道。
她不说姜梨倒是忘了,不过还好剧组开机前就有刻意培训过一些人设相关的武打动作。
但是那有威亚!在这里说摔死了就真摔死了。
明日找借口还是能躲则躲吧。
“姑娘,公主殿下来了。”婢女刚说完,顾时桉便出现在院槛前一脸诧异的看着姜梨满嘴油光的模样。
姜梨迟疑了两秒钟,手忙脚乱的将炉火藏于身后,又赶忙拿出帕子擦去嘴边的污渍。
她结巴的问:“殿下…你…你怎么来了。”
顾时桉向着她走来,原先充满疑云的脸又微笑起来,她笑着道:“我不来,还不知你私下是这幅模样。”
“不不不!我私下不是这幅模样,”姜梨慌了神,“哎呀,不是…”
欲辩无言,顾时桉离她越发的近,直到顾时桉拿出帕子要触碰上她的脸颊时,她条件反射般的弹了开。
这一躲倒好,将那脚边的炉火给踢倒,还把脚给烫伤。
火焰的灼烧感顷刻间透过皮肤蔓延开来,像有一把刀在她脚伤划开了一道口子,痛感像潮水般翻涌而来。
顾时桉搀扶住要跌倒的姜梨,她颤抖着,心急如焚,冲着一旁的婢女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医师啊!”
真倒霉!怎么换个地方还是不能吃烤肉啊!姜梨在心里怒吼着。
一时间悲伤大于疼痛。
医师处理过伤口,说道:“姑娘切勿让伤口在沾到水,能少动则少动,以免在撕扯到伤口。”
顾时桉忧心忡忡,也道:“对啊,你好生修养着,明日的围猎你便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姜梨原本半躺着,听到顾时桉的话,脑子噔一下灵光起来,半坐起身。
“无碍,父皇那边有我去说。”顾时桉安抚她道。
虽然能躲过骑马射箭,可是明日若是她不在,谢阮清不得翻了天,想想日后那定是加倍的烦恼,不划算。
“不是,我是说中秋围猎每年就此一次,不去多可惜,放心吧我不与他们一同骑猎便是。”
顾时桉拗不过她,便道:“明日我会给你安排马车。”
顾时桉正要走,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原本放松下来的姜梨又紧绷起来。
“殿下还有何事?”姜梨问。
“无事,”她纠结半天,“白日你给我的消息,我已去信给青音。”
说完她便走了。
姜梨不免感到奇怪,刚刚她的那副神情明显是又事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确实有点事情在忙,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