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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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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殊等着他的下文,可路司衡话说了一半就止住了——

“等我长大一点儿,必须出来接.客的时候,你会来赎我吗?”

路司衡被他的形容逗笑了,“什么接.客、赎身的,别瞎说。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词儿?没你想得那么恶劣,你这样的,应该能分配到九楼,不会遇到那些腌臜事儿的。放心吧。”

晏明殊却执着地问:“那等我长大一点儿,你还会来接我吗?”

路司衡说:“不一定能实现的事情,我不能承诺。不过,如果到时候我有能力,我会来把你接出去的。”

晏明殊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叹得路司衡心里难得地起了些心疼,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坐在路司衡的臂弯里,晏明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强忍着没有掉眼泪。

终于走进彩虹塔的时候,晏明殊心里还是生出了强烈的抵触。

路司衡帮着他办好了手续,领着他去塔主办公室选择入住楼层。一路上,晏明殊目不斜视,一直紧紧贴着路司衡走。

彩虹塔的主人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人,见到晏明殊,眼里毫不掩饰惊艳之色,开口就道,“吆,这是来了一位顶楼小住客啊!”

最后的结果是,晏明殊被分配到了彩虹塔顶楼,不但吃住都是最好的,而且还拥有单独的房间。

但是两人面上都没什么笑影儿,晏明殊是因为即将要离开路司衡,入住一个陌生的环境。而路司衡则是更加清楚,看似优越的待遇,实则早就暗中标好了价码。晏明殊将来的身价怕不是要翻多少翻,若非有权有钱,恐怕此刻即是告别。

路司衡临走的时候,晏明殊一直小心兜着的泪包还是洒了。

他冲上去抱着路司衡不撒手,直把当时才二十多岁的路司衡哭得一颗心酸软异常。

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不断往外洒着金豆子,即便是经年之后,路司衡依旧记忆犹新。那一滴滴眼泪,像是径直落到了他心上。

晏明殊在彩虹塔里长到十四岁时,路司衡就坐上了联邦帝国的统帅之位。那一年,路司衡刚好三十岁。

被路司衡从彩虹塔里接回金景花园时,晏明殊十六岁。

那时候,他整颗心都是激动而雀跃的,为路司衡的争气和强大,也为自己的幸运。

金景花园里的明珠馆,最初是专门为晏明殊而建。

但渐渐的,路司衡接二连三地又从外面领回了好几个人,这些男孩都比晏明殊年纪大一些,但无一例外,都是出身于彩虹塔。

晏明殊心里又酸又苦,仿佛又回到当年他被路司衡送进彩虹塔的那一刻。

路司衡现在确实牛,他非但能把自己从彩虹塔的顶楼接回来,而且还有余力“买断”其他出身彩虹塔的金丝雀,他真的是好得很啊!

他和另外几只“金丝雀”一同生活在明珠馆中,路司衡专门请了一位管事住在他们院里。不单给他们制定了很详尽的规矩,还请了老师来给他们上课。

路司衡待他,与对待别的“金丝雀”,根本也没什么两样。

而当上统帅的路司衡,暴躁□□,是绝对的掌控者。与当年那个曾经抱着他洗漱、起夜的青年,渐渐不相重合。

晏明殊难过于他的变化,却也无可奈何。

十七岁那年,晏明殊第一次给路司衡过生日,他用自己攒下的钱买了一个蛋糕。下了课就提着蛋糕给路司衡送过去。

当时管家林鸿和一众卫兵都恭敬地等在外面,见到晏明殊要进去,客气地把他拦下了。

晏明殊立刻明白了路司衡在里面干什么,他耐着性子等到快要天黑,路司衡才终于出了房间。

他走出来,身上带着纵.欲过后特有的慵懒,林鸿给他点了一支烟,他才看到了提着蛋糕的晏明殊。

“明殊。”他像平常一样打招呼,“蛋糕是给我的吗?来,拿过来给我。”

他招招手,又道,“晚上跟我一起出去吃吗?也有蛋糕。”

晏明殊刚要抬脚,就看到一个男人被人搀着从里面走出来,路过路司衡的时候叫了声“统帅”。

“今天辛苦了,回去歇着吧。”路司衡随意道。

这个猝不及防的场面,像是打碎了晏明殊对路司衡一直以来的某种滤镜,他当然知道明珠馆那些人是干嘛的。他也明白自己被安排在里面,没有被区别对待的原因。

只是一直掩耳盗铃地在刻意忽略着什么,对这个昔日相识于微末的男人有一种固执的希冀。

被“用”过的金丝雀一瘸一拐地走远,这一幕深深刺激了晏明殊。

而路司衡还站在廊下吸烟,又朝他招招手,用唤小狗一样的语气唤他,“过来。”

晏明殊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愤怒,他把手中蛋糕往地上狠狠一砸,毫无预兆地朝着路司衡大发雷霆,“不知检点、臭不要脸的种马!给你过个屁的生日!”

骂完这句,他转身就跑!

他没看到路司衡的表情,只听到他骤然变冷的声音:“逮回来!”

晏明殊没跑多远,很快就被几个卫兵轻易制住,押回了路司衡的面前。

路司衡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说了句,“把他先送书房。”

卫兵应了下,扭着晏明殊送进书房,砰的一下关上门。

晏明殊憋着一股气,一脚踢飞一个凳子,等着路司衡进来兴师问罪。

但是路司衡一直没来,晏明殊发够了脾气,就坐到了路司衡的办公椅上,看着桌子上码的整整齐齐的文件,压抑着心里的破坏欲。

等着等着,晏明殊就窝在椅子里睡着了。

他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是被路司衡身上的酒气熏醒的。

路司衡没型没款地站在一边,半身倚靠着办公桌,像是没有骨架,正在看他。

思绪回拢,晏明殊略有些怔仲地站起来,就听到路司衡向他道,“今天为什么发脾气?”

晏明殊回视他,大脑尚有些刚睡醒的迟钝,顿了顿说,“你私生活太乱!”

路司衡就笑了下,“我私生活乱,你发什么脾气?你以什么立场发脾气?”

这话让晏明殊明显愣了下,“我......”

“你在吃醋。”路司衡语气笃定,却还是不忘反问一句,“是不是?”

“我为何要吃你的醋?”

“那你为何要发脾气?”

晏明殊回答不上来了。

路司衡身上酒气很大,但喝了酒的他看着比平时多了一丝柔软,“明殊,我今年三十三岁。比你大十六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晏明殊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我救下你的时候,你还不满十岁吧?”路司衡说,“而那时候,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这意味着,即便那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但七年之后的今天,我还是不能动你。那这七年间,难道我得为了你守身如玉、洁身自好?”

晏明殊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觉得可能吗?”路司衡说,“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我没有恋童的癖好。”

见他没有反应,路司衡向他靠近一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有多聪明通透,我早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肯定都明白。”

晏明殊的肩膀耷拉下来,略垂了视线说,“我只是难过于,你如今的变化......”

十七岁的晏明殊,脸上犹带着一丝婴儿肥,像是将十岁的晏明殊等比例放大了般,看着有点儿显小。路司衡看着他天使般的侧颜,心里想的却是,这朵娇花一直被他养在室内,似乎长得太慢了些。

因此他说,“什么变不变化的我不管,但是明殊,你得记住,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容忍你第二次,今夜这样好好说话的机会你也只有这一回。出了这个门,你要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忤逆我。”

那之后,晏明殊很是无精打采了几日,一半源于对路司衡的失望,一半来源于对自己心意的知晓。

他的发火对于路司衡来说,恐怕真的屁都不算。

路司衡的生活照旧,私生活也照样糟糕。

明珠馆又迎来了一只新的金丝雀,加上他,一共凑齐了六个人。

晏明殊冷眼旁观着路司衡的统帅生活,那几分不屑渐渐发展成不服,将才刚萌芽的一点儿情愫冲刷殆尽。

他想,凭什么呢?

从那以后,“逃离金丝雀身份”便成了晏明殊的最新准则。

他想要做一个独立自强的人,而不是什么人的附庸,路司衡也不行。

那之后,晏明殊原本对于路司衡起的一点心思慢慢淡下来,再见到路司衡“宠幸后宫的金丝雀”,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他一直在悄悄的努力,路司衡请来的老师教授的文化课、理论课他都有好好学,但什么品酒、鉴宝、弹琴之类的课业,又通通逃掉了。

只因晏明殊知道,那些对他来说没用,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逃离路司衡的“后宫”,他想去“前朝”,想堂堂正正靠自己活着。

从十七岁到十九岁,路司衡极少关注他,晏明殊也再没有主动往他跟前凑过,他心里卯着一口气,试图抓住一切能让自己变强大的机会,事实证明,他也的确做得不错。

靠着自己开启精神力,他相信自己会成为一名不错的机甲师。

本以为这张牌能成为他和路司衡谈条件的筹码,但目前看来分量还不够。

直接逃出金景花园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那只能算是下下之策。

路司衡身为一方统帅,凭他现在几乎等于零的人脉,和刚刚起步的实力,实际点讲很难招架。

晏明殊理智地把目前的形势过了一遍,末了决定,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稳住路司衡,然后再寻找机会,把自己扎根在“前朝”,让路司衡用得上他、离不开他——

而这,就是一个份量足够的筹码,足以换得他把自己、完全从路司衡的“后宫备选中”摘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袭北望:感谢你的慷慨,将珍宝推到我怀里。

路司衡:我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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