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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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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浮时常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做反派的能力。

看到闻人赫将魄珠收于手里,然后全然不顾身后的桓延长老时,更觉得这个诡扇宗宗主,是不是交给他来当比较合适。

血蝶将已经昏迷的桓延再次绑在了柱子上。

闻人赫抬眼问聂浮:“你现在已经见了桓延长老,是不是可以准备剖丹了?”

聂浮瞪大了眼看向闻人赫,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刚才还觉得他没自己下手狠,现在就准备拿自己开刀?

没得到回复,闻人赫便默认他同意了,转身往刨丹的地方走。

聂浮感觉自己丹田内的金丹颤动得疼,他赶紧抬手,“等下,我被刨丹之前,还有个愿望。”

闻人赫淡淡皱眉,像是不明白反正都要死了的人,为什么能够这么折腾。

聂浮知道闻人赫没什么耐心,赶紧开口:“我还想要见个人。”

闻人赫压着烦躁问:“见谁?”

聂浮道:“我想见茨。”

“谁?”

聂浮以为闻人赫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见茨。草字头,两水欠,茨棘的茨。”

“你不要告诉我不知道,我都打听确切了,你在长缨集市前将茨带走了。”

闻人赫沉默了许久,“我知道在长缨村,你们曾有过交集。”

“虽然我因为你的金丹,对你予取予求,并不代表我会大方到让你们见面。”

聂浮顿了一下,然后对上了闻人赫的视线。

闻人赫的视线并没有偏移,他就这么同聂浮对视,淡漠的双眼里有了些许的妒忌与不满。

聂浮突然想到了一话本子。

《魔宗宗主与他的白月光》。

那本书的第一句话是:魔宗宗主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全文他只看到了一句话,但聂浮瞬间脑补出了一整个故事。

比如:闻人赫一日惨败差点被杀死,还好茨在河边发现了他并救下了。

然后就在疗伤之中两人感情升温,结果却不料一日闻人赫竟然被人暗算,茨帮助他挡住了伤害,但需要金丹才能拯救。

于是闻人赫便暗地里到处寻求金丹修士,刨丹只为救自己的爱人。

但某天茨发现了,因为不满闻人赫伤人而逃离,经历一番波折之后就被抓了回来。

又或者:闻人赫对茨一见钟情,但茨对闻人赫并没有感觉。

于是闻人赫对茨强取豪夺,想要将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了两人永远在一起,闻人赫决定让茨修仙,但茨不愿意这痛苦的生活还要持续千年万年,于是自己逃走了。

闻人赫知道了之后将茨给抓了回来,决心直接抓来金丹修士刨丹,强行延长茨的寿命。

亦或是:闻人赫与茨其实在幼时……

“别乱猜。”

“啊?”聂浮茫然抬头,有些不明白闻人赫为什么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毕竟他每次脑补的时候并不明显。

闻人赫有些忍无可忍道:“你眼睛亮得都堪比东海夜明珠。”

他移开了视线,但又感觉这样弱了自己的气势,于是背过身压低了嗓子冷漠道:“见他的那一刻,你就会死,你还想要见他吗?”

聂浮听出来闻人赫的让步,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还是厚着脸皮顺杆向上爬,“要见啊!我反正都要死的不是吗?”

但最后闻人赫还是没同意。

聂浮被群蝶赶到了一个房间内,然后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聂浮对此一脸茫然。

紧接着那张茫然的脸上露出了洞察一切的微笑。

果然是闻人赫对茨求而不得。

如果他趁着闻人赫不注意,找到了茨,以救命恩人的名义让他请求闻人赫放过自己。

——说不定自己真的能逃过一劫!

*

聂浮在房间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房间里没有什么之后,从储物戒中翻出了七八个指甲盖大的纸片小人摆在桌上,轻轻吹口气,小人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桌面上看不到其身影。

然后几个小纸人并排站起身,从窗户缝钻了出去。

聂浮的小纸人是靠渡的一口气息活动,找到对的人之后,仅能传达简单的讯息,然后破碎成灰。

传达到的时候,聂浮也会有感应。

但诡扇宗四处都是血蝶,每一只都是闻人赫的耳目,要找到茨的位置,同时还得不能惊动闻人赫,这件事情并不容易。

每一只血蝶在令丘之山都可以变换人形,闻人赫派了两只来监视他。

如果是两个彪形大汉,聂浮说不定直接冲了,但偏偏闻人赫派了两个看起来水灵灵的小姑娘就这么站在他两旁。

如果他敢做什么动作就马上哭给他看的那种。

好在这两只血蝶来之前,小纸人就已经放出去了。

同时聂浮也在试探着四处走动,发现自己能活动的区域并不算小。

脑子里乱想着,如果他是闻人赫,抓到了天鹤门的大弟子,早便绑了手脚挂在门口以示威胁。

不过聂浮也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掉以轻心。

几十年前,闻人赫一家一家地虐杀修仙门派或者修仙世家,那段时间血流成河。

谁也不知道魔尊闻人赫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防范,导致人心惶惶。

后来几大门派想要联合攻打诡扇宗,结果那日令丘之山上众门派惨败,多数人的魂魄更是化为了闻人赫的血蝶,为他所用。

何为魔。

使生灵涂炭,天下所不容者为魔。

所谓众魔之中,危害最大的便是魔尊。

聂浮曾经也想要试图打败魔尊,但无奈虽然曾经他的实力比魔尊强,但魔尊的血蝶实在厉害,发现不对,所有血蝶连他自己都能撤得一干二净。

聂浮坐在窗边一想到这事情就无奈叹气。

他现在别说打败魔尊,现在奴契都在魔尊的手里。

可以说是只要闻人赫想,聂浮就是他手里的玩物。

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聂浮扫了两眼监视自己的小姑娘,再次深深叹口气。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聂浮稍稍探了个头,便看到着几个天鹤门弟子服的人正掏出灵剑将化为人形的一只血蝶钉在了墙上。

“好恶心啊,师兄你的灵剑用了,待会儿不得用水好好洗洗。”

“怕不是闻人赫从勾栏院里挑的魂石吧?看那眼睛,一看就不正经。”

“戳瞎不就好了?说白了就是个残缺的魂魄,转不了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待会儿看我从手指开始肢解,我就不信它不说。”

眼看着另外一把灵剑朝着手腕戳去,聂浮赶紧从窗户上翻了出去,掏出灵剑挡住。

“我说天鹤门的弟子,出了门想做畜生,至少也得脱掉弟子服吧?人模狗样的实在难看。”

聂浮面带微笑,慢慢悠悠地说着。

那几名天鹤门的弟子都愣住了,甚至有人脱口而出大师兄三个字。

聂浮将固定血蝶的灵剑抽了出来,甩在了天鹤门的弟子的面前,“果然我不在天鹤门,就没人管教你们了是不是?”

天鹤门弟子回过神来,对着聂浮突然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

旁边一人啐了一口,“呸,屁个大师兄,大师兄早就死了。”

另外一人又言,“不过据说大师兄早就和魔教教主有奸情,我估摸着眼前这个就是大师兄的魂石变的吧?”

“魂石变的玩意儿,害怕什么?”又一人道:“指不定是被魔尊金屋藏娇,夜夜笙歌呢!”

话刚说完,三人同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聂浮知道这三人的,前年测试资质尚可,于是收的外门弟子。

资质虽然不错,但品性不行,好在呆在天鹤门的日子里并没出过什么大错。

这三人上课修炼经常偷懒,资质比他们差都超越他们了。

聂浮去督促的时候,这三人却表示那些人是有私下发的灵丹妙药,不然进步怎么会如此神速?

甚至这三人还反过来找聂浮要东西,说不给就告状。

当初作为大师兄的聂浮,会诓他们说做点任务便会给丹药,用点小恩小惠来使唤他们,也算方便。

眼见着大师兄的葬礼也办了,眼前的人就算是还了魂也没有什么修为,顿时就更看不上聂浮。

曾经作为大师兄,聂浮需要忍,需要解决矛盾,需要兄友弟恭。

但现在已经不是天鹤门大师兄的聂浮,可就再也不需要忍耐了。

直接啪啪啪三声,一人一掌,直接将人扇到了地上。

其中一人撑起身,抬手指着聂浮的鼻子道:“魔尊的走狗,别以为你出现了我们就怕你了!”

聂浮直接伸手抓住他的食指一掰,一阵惨烈的尖叫响彻天际。

那个人的食指已经往非常扭曲的方向偏。

聂浮脸上的笑容愈发加深,但是眼中却有着一丝寒意,“我今天就站在这儿了,看看你们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

三人瞬间感觉到背脊发寒,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皮肤。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聂浮,丝毫不顾及师兄弟的情义,撕掉了假面的他宛如一个恶魔。

聂浮缓缓道:“说实话,刚才我是想用你们的本命剑直接将你们的双手对穿钉在墙上,就像……刚才你们对那只血蝶做的一样。但是想了想,你们既然都到了令丘之山,想必也下了决心。那么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来追究。就算有人追究,谁又能查出一个死了人,杀了你们呢?”

话音刚落,最左边的一人裤子直接湿了,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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