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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设:娇蛮任性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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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谢臻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面无表情地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

听到不再是赶自己走,钟阙欣喜不已,脸部肌肉都在微微抖动:“小狗这就去为主人准备!”

跪了一个多时辰的关节已然僵直,在想站起来的陡然动作下,八尺高的大个子险些侧翻,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见此,谢臻眼里终于荡开了几点笑意,他扬起嘴角:“一炷香的时间哦。”

他很饿,如果再让他等得不耐烦,他会发脾气的。

“是、是。”钟阙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主人,外边天寒地冻,切莫离开营帐。”

当然除了怕他着凉,钟阙还担心他被不知情的士兵误伤——逃走是毫无可能性的,营防不至于如此无能。

要你管。谢臻翻了个身,没有理睬。

钟阙垂下眼睫,一瘸一拐地走到屏风前,上边搭着谢臻的外袍,他拿出自己的令牌挂在腰带上。他不能管制谢臻的自由,让谢臻自由才是他该做的事。

有了这块令牌,如果谢臻想,他将会毫无阻碍的回到秦国军营。

钟阙叹了口气,轻轻抚平外袍上的几处褶皱。

“主帅!”他刚从营帐出来,在外等候多时的将领们纷纷围上前,七嘴八舌地询问今日的作战部署。

“按兵不动。”他丢下这四个字便走出了人群,剩下将领们大眼瞪小眼。

“主帅的腿怎么了?”李将军盯着钟阙远去的背影,“昨儿回来也没见受伤啊……”

赵将军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眼底浮现浓浓兴味。原来主帅是下面那个啊……

“这不是胡闹吗!”一位年迈的将军怒道,“休战乃两军之事,岂是他一黄毛小儿能决定的?”

他仗着资历深,对钟阙有很深的偏见。

“老将军息怒,主帅定是有他的考量。”陈将军劝慰道,“且今日秦营风平浪静,未见出兵之势。”

昨日还风樯阵马的秦军,今天却偃旗息鼓了,本就令他匪夷所思。现在看自家主帅也不愿出兵,莫非是双方达成了某种合意?

这种合意还瞒过了他们所有人。

是主帅有心防备还是另有他法?

老将军冷哼两声,复而看向帐门,沉声道:“听闻主帅昨夜把一个俘虏带回了营帐?”

“不愿出兵……莫不是夜里听了奸人的枕边风?”老将军冷嘲,说罢竟想掀开帐门。

“且慢。”赵将军上前阻止,“军纪如山,主帅的营帐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我这是为了主帅着想,为了我楚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老将军理直气壮,说着还拔出了宝剑,“我今日定要除去主帅身侧祸乱军心的奸人!”

“你敢!”赵将军也拔出了剑,毫不退让,“老将军无视军纪,莫怪本将就地正法!”

“赵冀!”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老将军气急败坏地挥动剑柄,但也只是做做样子,不敢真的动手。

“老将军!”其他人见势不妙,连忙过来劝阻。

“吵死了。”谢臻披着外衣掀开了帐门,目光冷冽地瞪着这些吵闹的粗人。

只可惜在这些粗人看来,他这副模样毫无威慑,与其说是发怒,更像是在调情。

刚刚吵做一团的众人瞬时没了言语,只痴痴地盯着谢臻。

他们大多自小参军,熟识的男子都是久经风吹日晒、皮糙肉厚的汉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等矜贵似玉的小公子。他们也曾偶尔见过京都的世家子弟,可没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粉妆玉砌、靡颜腻理。

谢臻被这些毒蛇似的黏腻目光盯得很不舒服,他抿了抿唇,真的很想挖了这些人的眼珠子。

赵冀将剑入鞘,上前一步挡住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公子还是回帐内歇息吧。”

“那你们都给我滚远点。”谢臻丝毫没有身在敌营的觉悟,仍是趾高气昂的姿态。

“你……”老将军刚想插话,却冷不丁瞥见了他腰间的令牌,不由睁大了浑浊的双眼。

见令牌如见人……主帅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令牌交予此人……莫不是偷的?

“是。”赵冀也发现了他腰间的令牌,恭敬地拱手退后,“卑职这就离开。”

与老将军不同,他对这块令牌的来源深信不疑。

外边的空气又干又冻,吸入喉腔难受得紧。谢臻一边小声咳嗽一边放下了帐门。

“你们为何还守在此处?”不一会儿,钟阙拿着提梁食盒回来了,微眯的眸子透着怒气,“还有要务汇报不成?”

像一只忌惮领地被抢占的狮子。

众人盯着他手里的食盒半天没吱声。

不用说,这肯定是给里边那位准备的。

“主人,早膳备好了。”钟阙将食盒层层打开,里边是几碗氤氲着雾气的清粥小菜,全是他亲手做的。可惜没能提前准备,不然至少还有个肉汤。

虽说行军在外,伙食不能与京城的各类珍馐媲美,但他绝不会让谢臻受到亏待。他自己吃糠咽菜没关系,不能让谢臻连肉沫都沾不上。

谢臻裹着外衣行至桌边坐下,半垂着眸子,神情冷淡。锦缎华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他这个人也是无精打采的,像个霜打的小茄子。

钟阙原以为他是嫌弃粥菜寡淡,但仔细一瞧,发现他穿衣服只简单绑了个腰带,那些个暗扣全都没系——华服上的暗扣繁复,离了丫鬟的谢臻处于一种衣不能自理的状态。

怕他受凉,钟阙停止布菜,不假思索地跪在地上,身体前倾想帮他系暗扣。

但谢臻却将鞋尖抵上他的肩头,低敛的眸子里像散着点点寒星。

钟阙当下就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谢臻鞋尖打旋儿,在钟阙肩上蹭了蹭:“你要做甚?”

他狡猾又恶劣,明明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却仍假装懵懂做出疏离的样子,同时还施以暧昧,伤人又勾人,好比一碗撒了剧毒却肉香四溢的汤水。

“小狗想替主人更衣……”钟阙愿意做饮鸩止渴的疯子。

他扬起面孔,颀长的颈脖抻开一道锋利的线,喉结每滚动一下这条线就起伏一下,像被正被拨动的琴弦。

不过这根弦奏出来的可不是什么高山流水。

钟阙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渴望谢臻,却又敬重谢臻——他将谢臻视若神明,却又无时无刻不想将其拉入泥沼,共沉沦。

“更衣……”谢臻似乎在品味这二字的意涵,却忽的使劲儿踢了钟阙一脚,似笑非笑道,“那你是想穿衣还是……脱衣啊?”

他还故意咬重了后面三个字。

极力藏匿的肮脏欲望被心里最圣洁的人发现了,还摆在明面上反复鞭笞,钟阙痛苦地闭上双眼,艰难道:“小狗不敢……”

他不敢面对谢臻干净又犀利的目光。

“嗤。”谢臻弯眼笑了笑,又抬脚用鞋尖勾住钟阙的下巴,“乖狗狗……”

他对钟阙的心思一清二楚,但他既不点破也不面对,就这样温水煮青蛙地折磨钟阙。

他就是这么坏。

然天理昭昭,他这个坏人还是受到了惩罚——粥还没吃几口,他的额角就隐隐作痛,军医诊断说是受了风寒。

*

谢臻昏睡的时间里,钟阙守在床畔片刻不离,为他换湿巾、喂汤药、掖被子,还在他呓语的时候小声安抚,眉眼中流淌的温柔几乎可以化为实质的水,哪里还有昔日铁血将军的影子。

“参见主帅。”被众人强推进来的赵冀连连行礼,微散的鬓发垂在空中,挡住了他的视线,“秦军派使臣来了,说要……”

“嗯……别碰我……”屏风那头传来低软的细语,像裹着缱绻的风,拖着懒糯的长调。

听觉很好的赵冀噎了下才把话说完:“说要讲和。”

帐内落针可闻,或许是出于好奇,赵冀悄悄抬头,看向了屏风上的黑影。

他们……在做什么呢?

会不会真如传言那般,钟阙把人玩坏了,才请来了军医……

他不由在脑海里勾勒谢臻的模样,滚烫的温度随之爬上耳根。胸腔传来的鼓鸣震耳欲聋,吓得他仓惶垂下脑袋,不敢再多看一眼。

屏风那头的钟阙没有出声,赵冀不得已再次开口:“主帅?”

明知主帅沉浸在温柔乡里还屡次打扰,着实是很没眼色的行为。但没办法,他也是被其他将领硬推进来的,不得不完成使命。

谁让他是主帅最信任的副将呢?

“不见。”钟阙用食指虚空描摹着谢臻的五官,一遍又一遍,却始终不敢真的落指。他害怕谢臻又一次突然睁眼,将他的龌龊行径抓个正着。

他不敢在他的神明面前放肆。

“主帅三思。”赵冀很为难,跪在地上不肯走。

久攻不下的敌军突然愿意割地求和,这是楚军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即使弄不清缘由,但离乡数月饱受战火折磨的将士们迫不及待想讨得这个好处。他们都在等着主帅应声谈判,然后风风光光地班师回朝。

虽然赵冀已经隐约猜到了秦军求和、钟阙拒见的原因,但他作为忠臣良将,不能坐视主帅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荒唐,至大义于不顾。

而且他骨子里也不相信,他一直追随和信奉的主帅会为了一个男人昏庸得无可救药!

“各位将军都在帐外等着您,求您三思!”他重重扣首。

“那就见见吧。”钟阙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一把未经打磨的钝刀。

秦军这时候派使臣求和,无非是为了换谢臻回去。可谢臻都没说要走,那些人又有什么资格?

他不可能把谢臻视为利益筹码,会见使臣只是蹉跎光阴,所以他不愿见。

但他又有私心,他想知道慕容闵和谢韫为了谢臻能做到何种地步,比不比得上他,因此他又改主意了。

他要用他的真心去羞辱慕容闵,他要用他毫不保留的爱去报复谢韫。

“是!”赵冀还以为是自己的诚意唤醒了钟阙,喜得又嗑了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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