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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设:娇蛮任性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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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阙去会见使臣,命赵冀留下看候谢臻。

把任何人甚至是任何活物放在谢臻身边他都不放心,赵冀也只能是矮子里拔将军,无奈之举。

毕竟赵冀也算与他一同长大,是知根知底过命的弟兄。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实际上是一根筋,犟得很,不会轻易被他人蛊惑。

“渴……”喑哑的呢喃在沉闷的空气里飘飘荡荡,像江南缥缈的烟雨。

跪在屏风那头的赵冀吓得一机灵,腰板都挺直了。他不自觉瞪圆了双眼,一对黑瞳却刻意躲避着什么,始终不敢聚焦。

“渴……”又是一声低唤。

赵冀跪得更直了,像长在悬崖边的小青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那边的谢臻悠悠转醒,只是意识模糊,以为自己还在谢府,见无人应答,便发起了脾气。

“来人!”他身体绵软无力,只能将枕头扫落在地。

素来杀人不眨眼的赵冀竟被吓得一抖,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你站在屏风后做什么?”谢臻看见了屏风上的影子,哑着嗓子喊,“滚过来!”

由于吼得太用力,刚说完他就开始低声咳嗽。

赵冀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迟钝的脑瓜,这才反应过来,忙跑到桌前端茶倒水。

“你是谁?”温水入喉,谢臻舒坦了许多,可一抬眼却发现眼前是个穿着战甲的陌生人。

赵冀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下跪行礼:“属下赵冀,乃主帅之副将。”

明知对方是俘虏身份,他还是待以上位礼。

他可不是为了讨好钟阙,而是一种莫名的冲动。

谢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是在敌营啊……

“头晕。”他又躺了回去。

“那、那卑职去唤军医……”话虽然是对谢臻说的,但说这话的人却跟干了亏心事似的,始终不敢抬头。

“替我揉揉……”谢臻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命令着。

以前在谢府,他患疾头晕的时候,都是巧娘为他按揉脑部穴位,揉揉就不晕了。

“这、这……”赵冀十分为难,说话都有点结巴,“属、属下不会……”

几句话他急得满头大汗。

“不会就滚,换人来。”谢臻的手背一直搭在眼皮上,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我……”赵冀结巴得更厉害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臻让他滚已经是不为难他了,他应该立即离开,可他那对膝盖啊,跟灌了铁水似的,怎么都直立不起。

“你什么你,快滚,不然我让钟阙剐了你。”谢臻另一只手的拳头已经硬/了,他真的很想揍这个小结巴一顿。

主帅才不会为了你剐我。赵冀心里这样想着,可还是闭上了那张不争气的嘴,跪着把甲胄卸了。

他不会按,却要逞强。

他不信钟阙会罚他,却主动屈服于谢臻的淫威。

赵冀的指腹有薄茧,刚碰上太阳穴谢臻就蹙起了眉,但不等他发火,帐门就被人重重掀开了。

钟阙一言不发地揪着赵冀的领子,把人跟拖尸体似的拖了出去。

赵冀被丢在帐外的地上,惊起了一层黄尘。地上很多碎石沙砾,刮破了他的外衣,甚至划破了他的脊背。

而他无比尊敬和信任的主帅,目光阴沉冷鸷,脸上像抹了一层寒霜——看他像看仇敌一般。

“离他远点。”钟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并未做出更可怕的举动。

他愿意相信赵冀只是单纯地按揉穴位,之所以粗暴地把人拎出来,是因为他无法忍受任何人与谢臻有亲密接触。

赵冀狼狈地倒在地上,看着钟阙又钻进了主帐,不禁苦涩一笑。

或许那个俘虏并没有说大话,主帅真有可能会为他剐了自己这个副将。

“赵兄?”路过的李将军大惊失色,“你怎么躺在地上?”

赵冀连忙忍痛爬起来,一本正经道:“这不刚练完兵太累了,就想躺着休息会儿。”

“这地上可不兴躺啊,都是硌人的石头。”李将军扶了他一把,又问,“咦,你怎么还把盔甲脱了?”

“我……这不太热了嘛,穿着盔甲闷得慌。”赵冀扯起慌来倒是不结巴。

李将军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这可不兴脱啊,北疆的风惯会折磨人。”

赵冀干笑:“李兄说的是,以后不会了。”

嘭。

他脱掉的盔甲被钟阙扔了出来。

“诶,那是……”李将军想走近瞧瞧,却被赵冀一把拉过。

“哎哟李兄,咱哥俩儿好久没絮叨絮叨了,走,喝酒去!”

“嗐,喝什么酒啊,和谈失败,说不定明天就又要开战了。”李将军唉声叹气。

“什么?没谈成?”赵冀瞠目结舌。

“不过也对,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秦军突然示好,定是藏着阴谋。”李将军拍了拍他的肩,感叹道,“还是自己亲手打来的更痛快更安心!”

赵冀没吱声。

白捡的便宜不要就是傻,主帅真是被那个俘虏迷昏头了!

钟阙也不会按揉穴位,虽然不想假手于人,但他没像赵冀那般逞强,还是不情不愿地召来了军医。

谢臻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傍晚才醒过来。期间钟阙一直在帐内看侯,他甚至搬来了两个炉子,一个熬药一个熬汤,只等着谢臻醒来喝。

哪怕一宿没睡滴水未沾,但他还是觉得浑身舒畅。在给火炉扇风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憧憬起他与谢臻的将来……

*

“使臣今天来说了些什么?”谢臻把他拿汤匙的手推远,示意自己不想喝了。

钟阙垂首搅弄着碗里的汤水,眼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他并非想瞒着谢臻,只是还没有足够的底气来告诉他。

如果谢臻打定主意和他回楚国,亦或是带他回秦国,那都可以,他可以放下一下,哪怕是所谓的忠义道德。

可事实并非如此。从昨夜开始,他一直避免跟谢臻谈论秦国的事,就是怕唤起他的归心。

“他……”钟阙张了张嘴,可半晌过去也没再多吐半个字。他的身体在几不可察地颤栗,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谢臻也不催,就这样静静瞧着。

帐内燃了碳火,空气都是暖融融的,他只披了一袭银狐毛裘,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绕着莹润的颈脖垂在肩侧。

烛火摇曳下,他的眸色十分温润,好似含着款款深情。

良久,钟阙才终于有了动作。他将手里的碗轻轻放置,笨拙却熟络地握住了谢臻放在身侧的手——这是他从未做过的事,可他早已在梦里演练了无数遍。

钟阙突然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有了细纹:“他想用15座城换你回去……”他边说边笑,怎么都停不下来,眼睑都浸上了湿意。

他上午还想着羞辱慕容闵,多么可笑啊。

慕容闵为了让谢臻回去能拿出15座城,他该用什么留下谢臻呢?

他头一次为自己的出生感到自卑。他甚至大逆不道地想,如果他也是皇帝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可以拿整个江山求谢臻留下。

钟阙的手心很暖,谢臻没有急着挣开。

他面色平静地问:“你答应了么?”

钟阙逐渐哽咽,抓谢臻的手抓得越发紧了。

“嘶,疼……”谢臻蹙眉。

钟阙突然跪了下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不断哀求:“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怀里也很温暖,还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谢臻轻轻一笑,用另一只手抚了抚钟阙的头顶:“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丢下小狗呢?”

“主人真的不会丢下小狗吗?”钟阙眼眶通红,眼底含泪。

“嗯。”谢臻趁他怔愣之际抽回手,腮上的酒窝陷了下去,笑得天真烂漫,“我想吃甜口的点心。”

他似乎没有什么共情能力,永远都没心没肺,谁也不在乎。

钟阙的手空了,心也空了一瞬。

“我去给主人做。”他勉强挤出几分笑意。

这些都是他五年来特意学的,为的就是与谢臻重逢的那天。

“去吧。”谢臻裹着毛裘又钻进了被窝。

钟阙端着凉掉的肉汤出了主帐,夜色已浓,黑沉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他抬头去望,白白让寒风吹湿了眼睛。

“真的不会丢掉小狗吗?”他不禁喃喃。

那这五年又是什么?

他匆匆拭去脸上湿意,加快脚步往灶帐赶——谢臻还等着吃呢,他可不能耽搁。

钟阙手脚利索,赶在谢臻不耐烦之前便将点心做好了。

“没有八宝斋的好吃。”即使身在军营,谢臻还是很挑剔。

八宝斋是京城有名的点心铺,拥有一百多年历史底蕴的老招牌。

“是小狗的错,下次一定做得可口些。”钟阙答得非常诚恳,似乎并没有觉得谢臻这样对比有什么不对。

谢臻挑了挑眉,将剩下半块塞进嘴里,还拍拍手上的碎屑。

钟阙见状端来热水供他净手。

“我乏了。”净手后,谢臻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钟阙闻言就准备服侍他就寝。

“你去哪儿睡?”谢臻问。

“我就在此守着主人。”钟阙以为他是在陌生地方没有安全感,还补充道,“片刻都不会离开。”

“哦……”谢臻别有深意地拖长尾调,双眸澄澈得像盛着一泓清水。

“那你来给我暖被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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