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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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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冬日,所以傅修远的嘴唇有一点干,落在他存着凉意的耳尖处,能引出微弱的触电感。

偏偏就是这种细微的感觉,一直存续到了安然退烧醒来,耳侧还留有麻痒。

此时已经入夜,安然迷朦地睁开眼,租屋里一片寂黑,除他以外,也再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让他觉得那曾经来到他家里的人仅是幻觉一场。

可他披好衣服起身后,往桌上看去,中午吃过的外卖盒早已不翼而飞,药片被分门别类的,用温水暖着两份还飘着香气的腊味饭,一下就引得他那空了一下午的腹部发出咕噜声。

傅修远真的来过,他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总不至于连个大活人来过家里都不知道。

手指在饭盒上点了点,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再度四处张望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家的大门并没关紧。

“都烧糊涂了。”安然小声自我埋汰了一句,正要上前去把门关上,才从门缝外瞄见有一个缩成一团的黑色身影。

一开门,视线就与他对上了。

傅修远原本个头就高,此时身上套了件长款的黑色羽绒,站起身时倒不显得臃肿,可一旦缩起来,人就完全像个黑芝麻团子。

安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身雪白的毛绒睡衣,像根白面条条,比起平常在公司多了几分松软意,连同说话也不自觉多带了几分柔和:“……你不冷呀?这样子蹲在门外。”

傅修远抬着头看安然,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并无大碍,才慢吞吞地回答道:“你没邀请我进去。”

先前会不问一声就闯进安然的屋子里,完全是因为事急从权,等人情况稳定下来了,他也该自动自觉地离开。只是因为还担心会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才特地守在门口。

安然一时失语。

类似的事情,傅修远以往也干过差不多的,那是在他们刚同居的时候,他们因为一些行程安排上的问题吵了起来。

具体吵的什么内容,安然其实已经彻底忘记了,他们争吵过太多琐碎的小事,只记得那会大部分都是他在质问,最后实在气愤不过,兀自一人回到租屋,给手机开上免打扰,用被子把整个身体连同那满心的郁闷气给一并罩着,再不管外界纷扰。

却没想到,一直到半夜醒来,他都还没能见到傅修远回来。

在租屋里找了一转,结果在检查是否有把门给反锁上的时候,发现了那个蹲在门外身影,独自抱着手机一遍遍地打着安然的电话,一次次地等来长久的忙音,直到身后的屋门被打开。

“你干嘛不进来,演流浪汉呢?”

安然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觉下来,他那点儿火气早就消了。

当时的傅修远显然也很清楚这点,低声回答道:“以为你不愿意见我。”

于是就这样顶着天寒地冻,蹲守在门口,像只犯了错正祈求原谅的小狗,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完全不管他手上其实也有钥匙这件事。

“想等原谅了,再回家。”

这人就是特别会使小手段,来招得他心疼,来骗得他原谅。

他很清楚这点,可又每一次都会上当。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安然的手机就再也没有彻底静音过,也很少会调去免打扰,最多也只弄成震动。

“笨蛋。”安然低声小骂了一句,把门又打开了一些,“进来吧。”

同时忍不住嘀咕道:“饭都准备了两份,还在这给我装蒜呢。”

傅修远立即笑着站起了身,跟上安然重新走进了这间居室,并在大门落锁发出“咔”的一声时,一改原本乖顺的模样,快速说了句:“还担心我会忍不住再对你做点什么。”

这话落下,顿时让安然的耳尖再度热了起来,对方那被他默许的偷吻分明很轻,但却留下了算不上浅淡的痕迹。

可惜,他此时再如何羞赧,也已经来不及将这头大尾巴狼给挡到门外了,只能凶狠地瞪傅修远一眼,装腔作势道:“再乱说你就别吃你那份饭了。”

然后顶着傅修远那不减反增的笑意,走回到桌子前。

因为是独居房,所以安然是直接把书桌当餐桌来用的,旁边就按了张小沙发,挤两个人问题倒也不算大,就是得挨着胳膊。

原本安然对自己的这个窝其实还算满意的,主打的就是一个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做啥都方便,因为是租屋,他也没花心思去装饰。

现在傅修远来了,他却一下感到了些许局促。

勺子在饭里头挖了个小洞,干巴巴道:“我这也没想过要邀请人来的,所以没多收拾。”

傅修远眼睛登时多了几分亮色:“我是第一?”

“……算是吧。”安然闷道,想了想又别扭道,“家人来过。”

往常就算是和朋友见面,大家伙也都是直接约出去的,真正来过他这租屋的其他人,除了房东,也就是孙女士了。

然后眼见着傅修远脸上的笑意登时变得深了起来,安然用力地往碗里挖了一勺饭,送进嘴里,而后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检查短信,于是就又叼着勺子,到床铺那翻找起那被遗忘的砖块。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与傅修远的聊天页,他盯着那足足快有一个小时的通话时长,顿时有些不安,问:“我……没打呼噜吧。”

“以前……”傅修远把话吞下去一大半,接着道,“都不怕,怕这个?”

虽然吞下去了,但安然还是一下领会过来了他的意思。他们以往一整晚睡在一张床的时候多的是,且基本不是头挨着胸,就是枕着肩膀,他要是睡觉能发出点声音来,早就被傅修远听了去,哪还用得着电话?

“吃你的饭。”安然怒道。

傅修远闻言,确实听话地没再说什么,非常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把饭吃完,才一边收拾起家伙,一边半带严厉地说道:“你门没关好,很危险。”

安然完全没想到他尚且没质问傅修远怎么进到他家里的,反倒是他长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因为这种事被教训。

他手指从衣袖桶里探出来,顶着冷空气,点了点傅修远的衣角,心虚道:“下次不会了。”

这样的动作与神态,一下就让傅修远想起前不久,这人窝在自己的腿上,说的那句“我不想和你掰”。

他心下微动,想要再进一步的冲动又在此刻翻涌了起来。但他很清楚,现在再去追问铁定是问不出结果的,而且他也不该去逼迫。

思绪转了好几轮,傅修远用掌心半笼住那根点在他衣角的手指,试图以这种丝毫不带强硬的方式,就安然困在这方寸间。

“安然哥,你……年后想换办公室吗,”他轻声问,“平调,涨薪。”

安然眸色颤了颤,傅修远最后一个词,对于任何一个打工的人来说都是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的。

但他嘴上却不显任何心动:“怎么着,大少爷是想潜规则我?”

傅修远一脸的纯良:“可以吗?”

“……这些个人事调动,还能参考我这种小鱼小虾到意见?”安然撇开视线。

虽说听起来全无答应的意思,但傅修远知道,这就是对方松动的表现。

他认真道:“嗯,只要你愿意。”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安然回答。

新的一个周一到来时,安然的病已经好了个大全了,精神也比往常的周一要好,尤其是惯例地在每天打卡时,看见那只出现在自己上方的手。

反倒是傅立辉,鼻梁不知怎的被划开了一道痕,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横在那,看起来格外醒目。

与那道伤痕同样醒目的,还有他的脸色。

说一句煞神降临都不过分。

一回到公司,就黑着脸来到行政部办公室。

安然本以为傅立辉是来找他的茬的,可人腿一蹬直接越过了他,直接来到了傅修远跟前。

傅立辉厉声道:“你跟我上楼。”

看这样子,事并不算小。

安然下意识往傅修远的方向看去,对方的样子倒是很轻松,甚至还朝安然浅浅地笑了笑,用口型与他对了一句:没事的。

安然当即就用口型回了一句:我没担心你。

傅修远当即笑得更加明显,完全不把安然的口是心非当回事。

也完全没把傅立辉的脸色当回事,让他一度怀疑,傅修远其实不是傅总的外甥,而是傅总的老子,全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么一聊就是一个上午,安然完成了手头上的事,正在许若彤的办公室里,对接着下午的工作安排,傅立辉的一个内线电话便拨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许若彤挂掉电话,将原本已经往安然那边推出去的文件又收了回去,“这些我再找别人做吧,傅总说让你下午陪修远去他们家老宅。”

“一定要盯着他去到,别让他再中途溜了。”

她轻叹了口气,为难道:“这是傅总刚才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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