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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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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然来说,傅修远现在的样子,实在有点礼貌过头了。

分明是对方想说要追求他的,结果这么久了,除了先前在嘴唇上的那一碰,就再也没有然后了,哪怕他凑上去挨着,傅修远连打着申请说想揽他都没有,就知道摆直成一条木头,给不出一点好玩的反应。

安然不吃发乎情止于礼那一套,也看不得大尾巴狼学人装柳下惠。

想着,他再度向前倾了倾,原本虚勾着傅修远下巴的手往下,缠上那只还放在笔记本键盘上的手,引着人去搭上他睡衣那敞开的边缘:“怎么又不说话了?”

“是不愿意给我扣?还是想我今晚就这么躺床上?”

租屋维持着他们以往的样子,所以自然也就和国内那间相同,只有一间卧房。

就着安然的舍不得,傅修远在经过一系列说去打地铺、睡客厅的装模作样流程后,他们最后还是躺到了一张床上。

当然了,还是有用玩偶划分出一条楚河汉界的。

不过安然夜里睡着总是容易忽然抱起其中一只玩偶,睡着睡着又将怀里玩偶扔到一边,手脚往旁边一搭,就开始依凭着习惯窝进那个距离自己极近的温暖怀抱中。

傅修远总是比安然要早醒来,对方穿得整齐时,他都已经有点难控制住自己的反应了,一想到安然会这样大敞着缩在怀中,他的气息就有点不稳了。

心跳得很快,指腹摩挲在那衣料边缘,全身都像是在抗拒他的下一步动作。

直到最后,也还是只有喉舌能运作起来。傅修远的声音放得很低,逼得安然要再凑近些许才能听清:“明天早上有颁奖礼……”

“我知道,明天颁奖礼结束我们就得回去了。”

“所以才要珍惜待在这的最后一天。”安然勾起唇,眼睛半眯着,表情光是看着就让人觉着他肚子里装了一大碗坏水。

“所以就限定今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什么都可以。”

他强调的话语很快就被堵回到口中,傅修远已经先一步将手里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擒住他的后脖,一口咬住了他那张没完没了的嘴巴。

不是月前那种轻描淡写的触碰,而是一道久违的深吻。

不同于最初的青涩,那年从对方身上实践锻炼出来的技巧,哪怕被荒废多年,也依旧能在瞬间被重新捡回来。

就着安然因失神而牙关稍松的间隙,傅修远压着手中的脖子去逼得对方又靠近了些,以便他长驱直入,去尽情掠夺着对方口中的每一处领地,感受着舌尖触在腔内时对方的每一次轻颤,感受对方抵在他胸口处那屈起的指节。

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势捧着安然的大腿,带着对方在迷离中坐到了他的身上。

安然此前并不知道,这几个月来,傅修远的忍耐其实早就已经到达极限了。

傅修远是不想看吗,那是因为不敢看。

多看几眼,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点什么样的事来,就像现在这样。

去让安然享受他的权力。

原本托着人大腿的手沿着裤缝不安分地一路往后,挑起了那没能被主人扣好的上衣,指腹按压在对方的脊骨尾处,跟随着他们拥吻的呼吸节奏,一下下轻缓地往上敲。

每敲一下,安然的脚趾就会不自觉地弯一下,连带膝盖也不由自主地往里拢了拢,却又迫于傅修远大腿的位置,而无法彻底合起。

这一个吻并未持续太长时间,但和以前一样,安然的眼睛很容易因为缺氧而泛红。

傅修远抬着眼,暗地里近距离地观察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道:“安然哥,我可以吻你吗?”

一句申请落到耳边,听得的安然不由恼怒地去咬了一口那还贴着他的下唇瓣。

都吻完了才问!

这种事后补申请的行为什么时候才能改!

可惜,他这一威胁性举措并未取得效果,甚至可以说是取得了反面效果。

安然还未彻底恢复过来的呼吸立即又惨遭掠夺,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更为来势汹汹。

亲吻的感觉近似于溺水,基于求生的本能,他唯有勉力攀扯着面前的浮木,才能的寻得一丝安心。

等这一场浪潮得到短暂的平息,他已经感觉到乏力了,完全无法再去推开眼前的罪魁祸首,只能顺从着依附在对方身上。

“你先前是怎么回事?冷暴力我?”安然气息还未能完全平顺下来,但人坐在傅修远的大腿上,让他难得能居高临下地看这位身量极高的大少爷。

“没有!”傅修远神色当即显现出几分慌忙,拉着安然的手腕,想要辩解。

“是在反省……”

安然一愣,话也没仔细推敲就直接冒了出来:“反省什么?看上别的小年轻了?”

“看不上!”傅修远这一句驳得有些急,甚至能说得上是吼出来的,听起来格外凶恶。

对上安然怔住的神情,他的态度立即又软化了下来,像只天大委屈的小狗,拱到了安然的肩窝处,闷声道:“没其他人,不要这么说。”

安然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抬手轻柔地抚向傅修远的后脑勺,温声哄道:“知道了,所以反省什么?我们大少爷不是什么都做得很好吗?”

说罢,他感觉到那个窝在他肩上的脑袋摇了摇,那柔软的发丝扫在安然颈侧,引得一阵痒。

傅修远的声音有点哑:“反省……以前的事。”

安然无奈地笑了笑,道:“又不是你害我家那样的,那些事没一件是你造成的,你反省个什么劲啊?”

傅修远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我不发脾气。”

他已经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这般假设了,如果他当时再冷静点,如果他好好地听安然说话,不去发脾气,不去随便地应下那一句“分手”,或许他们也就不必分别。

明明他在家中早就学会控制情绪,可偏偏在安然的放纵下,他却不合时宜地松懈了。

倘若他们没有分别,至少……他可以多帮到安然一点,至少可以不让他一个人应对灾厄,可以在他难过的时候多抱一抱他。

傅修远知道的,安然哥嘴上虽然要强,但实际上是个特别爱撒娇的人,不喜欢独处,喜欢向人讨要温暖。他这样的人,本就应该被捧在手上呵护。

傅修远颤声道:“我不该有脾气的。”

“怎么会不该发脾气呢?”安然反驳道,“你可是个人呀,哪有人能不发脾气的。”

“我知道的,”他把下巴抵在傅修远的发顶,柔声道,“我说过了,虽然不了解全部,但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了。”

“那一天是11月30日,当时是我的大学生……最难过的日子。”

而在那样一个难过的日子里,傅修远面对的还有数不清的压力,一些超出他这个年纪该去承受的压力,来自家庭的,来自学业的,来自工作的,甚至还有来自安然的。

“你有一群很糟糕的家人,你不喜欢他们任何人,不想向他们屈服,也觉得不应该向他们屈服,所以独自跑出来,压抑住自己,全心全意地想要去对抗。”

但安然那个时候却从未想过去仔细过问,自以为那才是对双方的尊重,也没有好好地去谅解,只去管顾自己的心情。

傅修远在反省,他又何尝没有去反省。

“我想……我们当初分开,或许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说着,安然感觉那圈着他的双手收紧了些许。

“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就是在想,我其实也不会想要拖累你,更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而不得不向讨厌的人低头。”

那个时候傅修远才刚开始尝试着去创业,手上的钱并不多,稍有差池可能就要功亏一篑,生活都是紧巴巴的,又如何能帮得上安然。

“但又忍不住想,如果你当时不为了我低头……我也会怪伤心的,或者说会更伤心,”安然轻声假设道,“挺矛盾的,不是吗?”

“不矛盾,”傅修远快速应道,“想帮你。”

“你现在不就是在帮我吗。”安然笑道。

要是没有傅修远推着,他或许也没有那个勇气去重新把珠宝设计这件事捡起来,毕竟他其实算不上是个多勇敢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他面临过挫折的事上。

“反正以前的事再怎么假设都改变不了,又何必为了已经无法改变的事而过多伤怀。与其一个劲地难过自责,就我看来,还不如珍惜当下,不是吗?”

反正他们现在……每日都很快乐。

过往他所有关于“不合适”的判断都在相处间破碎,如同安然所设计的那对耳钉一样,纵然天差地别,他们依旧能找到许多的契合点。

安然勾起傅修远的下巴,脸上挂着明艳的笑意:“你得听我的。”

这个样子的安然实在是太过好看了,好看得足以让傅修远丧失所有的克制。

“好。”

这一声落下,傅修远顺势倾向前去,一举擒住了安然的喉结,感受其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的触感。

原本抚在他背上的手也在刹那间坠落,掉进一片缝隙中胡乱作弄。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安然全身,让他难以自禁地发慌,下意识就想要合上双腿,想要逃离。

可他压根逃不掉,反而被傅修远一下托着抱了起来。

这种悬空感莫名让安然感到更加惊慌,尤其是他此刻唯一的支点都在对方的手上,让他只能环着傅修远的脖子,去努力将身体往上提:“去哪里?”

傅修远没做回答,沉默地抱着安然回到房中,将人放到桌上,但手却没有抽回来的意思,只腾出空余的另一只手,去够一旁的深红丝绒盒子。

“安然哥。”

拇指抵在盒子边缘往上一刮,将那盒盖顶开,将其内里袒露在傅修远手中。

与此同时,安然一声轻哼也跟着漏了出来。

他缩着肩膀靠在傅修远身上,顺着对方的动作望去,努力去聚焦视线,才看清盒内是属于他的那枚帕拉伊巴耳钉。

毕竟是参赛的设计作品,这对耳钉前几日都在博览会上进行展示,得到了不少的正向评价,甚至有好几人都在联系说要出价购买。

但他们没有任何出售的意愿,所以等展览结束,今天一大早他们就亲自去取了回来。

“I'll be your right choice.”

傅修远将耳钉拿起,附在安然的右耳之上。

安然和以前一样怕疼,在打耳洞的店门前进出又出来了好几趟,才壮起胆,拉着他大迈了几步进去。

打完出来,还心有余悸地针对那打耳洞的工具有多恐怖,发表了将近三千字的小论文。

“Your right.”

耳钉的针尖抵在那还绕着一圈红边的,轻柔地往里刺去,同时指节也合着节奏向上一弯。

此刻的安然也和那会一样怕疼,无论是出自于身体的何处。

“呜……混蛋。”他哽咽着骂道。

“and you.”

耳钉彻底扎入肉中,傅修远的动作间又推着往里了几分,引得安然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又泄愤式地咬在那近在咫尺的锁骨处。

最开始安然命令傅修远替他扣上的睡衣,再也找不着机会当真扣上。

结果就是,做得有些太过了。

无论安然如何尝试着去讨饶,某只嘴里叼上肉的大尾巴狼,压根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凶得让他以为傅修远是想这一晚上把以前的债给全部讨要回来。

甚至在最浓处,傅修远还有恃无恐地抵着他,喊他作“宝宝”。

安然人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还是一个比他年纪小的。

偏偏那人感受到他被这么称呼时的反应,顿时更加兴奋了。

一晚上过去,安然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宝宝”,而他还偏生无法对这个称呼免疫。

实在是太可耻了!

作茧自缚,安然深刻反省。

并决定痛改前非,于是一直到颁奖礼开始,他的脸都藏在围巾里,再也没有去搭理过傅修远,甚至非常冷漠地在对方过来牵他的手时往外躲了躲。

虽然到最后都没躲掉,但他努力了。

作为被邀请的代表,傅修远并没有告知安然,他此次前来的博览会,其实还有幸担任了颁奖嘉宾,以至于他拿着卡走上台时,没少被台下坐着的安然瞪。

傅修远手中的卡片被信封包裹,甚至极具复古情调地封上了火漆。

只是作为嘉宾,他并没有提前看过里面的内容,但从展览这几日的反馈来看,其中结果早就能有所确认。

指甲将那火漆拨下,将卡片从中取出,在读出其上名字的前一刻,傅修远的双眼已经先一步弯了起来。

作品名:「你我」

设计者:「安然」

虽然迟到了许久,但安然还是拿到了属于他的第一个新秀奖,作为他在这个行业崭露头角的第一步,哪怕仅是很小的一步。

心底的喜悦在胸膛里膨胀,即将要溢出来。

所以不等离开会场,就着后台四下无人,安然就先一步捧着他家大少爷的脸,完全不带申请地往人嘴上“啵”了一下。

这是这段时间里,安然第一次主动去亲他。

因为这一点,一直到他们去到机场,放好行李,坐到座上,傅修远人看起来还是懵懵的,一点平常该有的精明样都不见,傻得让安然也有些不自在了。

他伸手戳了戳傅修远的脸。

“呼,不过是亲一下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安然自己的脸倒是已经熟透了,他别过脸不去看傅修远,又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可能会让他耳后的那大片红晕完全袒露到人面前。

于是他又把目光摆正了回去,望向对方那专注看他的神情。

“大少爷就这么喜欢我呀?”

安然得意地挑了挑眉。

因为见识过太多的失败例子,以往的傅修远对于爱意的表达是怯于表露于口的,哪怕那年他们确定关系时,他也更偏向用行动去替代。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觉得他必须要说出来。

“喜欢?”他摇了摇头,又往安然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爱……安然哥你。”

话语很简短,很浅白,但安然还是一下笑了出来,又很快别开脸,往傅修远的胳膊上轻轻锤了一下,梗着脖子道: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

人生至福,就是确信有人爱你,不论如何,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的日常:(被逗) (生气)(炸毛)(不被逗)(无聊)(生气)(去逗人)(被!@#?……¥%……o!@#!@)

(更生气了)(炸毛)

小远对此:~~OvO~~

本章结尾原句:人生至福,就是确信有人爱你,有人为你的现状而爱你,说得更准确些,有人不问你如何就爱你。——《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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