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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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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我师兄妹二人借道回山,城中客栈都已客满,不知能否借住一宿?”付青山带她在凤山寺上了三炷清香后拦住那扫地的小僧便问。

小僧当即摇头,凤山寺位于京城郊外,往来京城之人何其多,若都因为找不到客栈就要来住凤山寺,那该得有多少人?

而且往日也没有听说京城那么多客栈被住满的。

“那能不能找一下贵寺的其禅大师?便说是清静峰故人便可。”他还想试一下,却被一黄袍僧人叫住了:“便是找主持也没用。”

僧人似乎因为托关系这事有些恼火,好似寺庙清净地不该出现这些乌七八糟的似地。

他又看了眼贺冬,语气稍缓,却依旧是不容拒绝:“况且凤山寺不留女客。”

“我?”贺冬有些不满,“我二人并非行骗讹诈的肖小,只是过路此地,因家中有长辈与贵寺其禅长老交好,这才想着来见见长辈的故人。”

僧人意识到自己确实误会了二人,这才重新打量了这二人。二人的容貌似乎经过伪装,衣服也只是粗布麻衣,看不出来原本的身份,正要开口质疑时,二人主动卸下了伪装:“还请告知其禅大师,清静峰故人寻他,我二人身份等见到了其禅大师,自然明了。”

僧人权衡之下,还是答应了先替他们通传,片刻之后,又急匆匆地回来,容色中带着一些不可置信和恍惚。

付青山只好拦住他,说:“我二人回来的事情,还望贵寺替我二人保密。”

僧人正沉浸于亡者死而复生的震撼之中,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

小径深处的禅房之中,一位老僧正闭目念经,唯有掐念珠的手指微微作颤,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晚辈付青山,见过其禅大师。”禅房的门被推开,青年清越的嗓音穿透老僧所有的忐忑,他蓦然睁眼,门口的一男一女确实是清静峰那俩孩子长大后应有的模样。

贺冬成年之后没有见过其禅,见她师兄行礼,便也跟着:“晚辈贺冬,见过大师。”

老僧嘴唇微微颤抖,付青山见状,也便自如地在蒲团之上坐下:“差些忘了,这个世界,大师并没有见过我。”

其禅拨动念珠的动作停下,直直看向付青山的双眼。

付青山单手支着地面,道:“大师想听听另一个长乐的故事吗?”

这便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由于师妹也在身侧,付青山便从一句带过的长乐灭门开始讲起,讲他两百年里是如何复仇又失败,失败又逃脱,最终流落五洲,收集长乐同门的魂魄,并最终将他们收回长乐。

得幸于萧彧对他的痛恨,没留在长乐故地的魂魄都成了邪修手中的傀儡,他不知几次杀入拍卖场,又几次抢出同门残魂附身的傀儡。

这一次贺冬没有听得流泪,反而是逐渐落定,并在结局接上了他的话:“于是,便有了我们的长乐是吗?”

“我们的长乐”。

这几个字绕在舌尖,付青山的目光几次软化,渐渐变得比春江水还柔情。他缓缓点头,带出一个夹着浓浓鼻音的“嗯”。

其禅的念珠只拨动了十颗,在杀死萧彧,开启大阵的一刻,甚至险些将念珠捏碎。

良久之后,老僧才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原来,长乐的一线生机竟是在此处。”

老僧发出一声长叹:“当年,确实是十死无生之像,最后竟是又生又死,老衲当时不明白,如今却是知道了。”

“长乐确实是死了,也确实活着,”付青山喉中滚出一声轻笑,低得不像掺杂了劫后余生之幸的,反而有些难言的悲痛,“弟子自知为长乐而生世界,欠了那方世界中的无辜生灵太多,不知是否会影响长乐将来运势,反落得个人财两空?”

贺冬这才被点醒她师兄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们可以为了长乐执意塑造一个因长乐而诞生的世界,可这世界里其他人却不一定是乐意出现在这儿的。

远的不说,但就是贺小梅,便已经产生了对自我的怀疑。

其禅沉吟良久,道:“因果之道,有始有终。新世界既然根生于旧世界,其中因果定然与旧世界息息相关。老衲本不该劝人强求的,但你们既然都做到了这一地步,长乐的因果便已经背上了,只怕是……逃不掉。”

贺冬不解:“生发世界本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而我长乐既然已经排除所有危害宗门前途之事,怎会再次招致灭门之灾?”

“有果,必有因。”老僧重复,“如今你们看到的果,未必不是在你们之前便已经种下的因。”

“师伯是说,乐一道人?”

其禅也不能确定,只是再次闭上了眼念经。

付青山与贺冬只好放弃再探寻更多,只问:“除此以外,不知皓之此行,是否能了结因果?”

老僧停下,飞快在指尖卜算了一卦,良久摇头:“时机未到,因果未至。”

“大师啊……”他称呼又变了回去,“有没有人说过,这样说话迟早出去会挨揍的?”

老和尚念着经,就这么错了词,停下后,最终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

外头小和尚正等着,见他们起身,便来引路。付青山却没有走的意思,与贺冬说道:“我还有一事想问大师,阿冬你先行去禅房休息。”

待小和尚与贺冬离开,付青山远看了禅房外□□上葱郁的石榴树,道:“师伯,弟子有一事想问。这‘鸣鹿’……做何解?”

其禅放下念珠,答到:“鹿鸣客来,是宾主相欢的喜兆。”

“可若是递给我师娘的字呢?可是……我又要添一位小师弟了?”他明知故问,其禅也在这试探中明白了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将那兰花图送出去了。

“劫后重生,再添一子,确实是喜兆,”老人也难免为故交感到欣喜,“老衲这儿有一些东西向送给那孩子,不知那孩子可出生了?是男是女?”

付青山失笑:“师伯竟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么?”

“老衲算不得神算,更无法隔着两个世界去看长霁与他妻子的面相,更何况胎儿男女,便是算到了也不能告诉他人。”其禅说时已经从自己的库藏之中翻出一对玉镯,付青山心想这送礼品味倒是和贺长霁一摸一样,便更乐了。

其禅见他只是窃笑,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没多问,只是将玉镯递交给他:“无论男女,这玉镯都是可行的。想来是还没、”

“他没有妻子,孩子的父亲是我,大约,是个文静的男孩儿。”他几乎没有逻辑的几句话将其禅打得愣住,上了年纪的僧人也大约没弄清这之中的前因后果,便怔在了原地。

回神时,付青山已经拿着玉镯道谢走了。

另一个世界中,贺铸尚且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带的孩子又多了一个,只是连打了两个喷嚏,还道这魔宫寒冷,怪不得付青山被关在里面五十年人都变态了许多。

几个时辰前,埋伏在白龙阁外的魔修一涌而出,将他拿下,他双拳难敌四手,更不可能有付青山借力打力的能耐,便只能咬牙被人一路压到了这魔宫地牢之中。

他没料到玉鲤这么早就已经皈依魔宫,也没料到现任魔尊敢在玉仙门中直接对他们动手。

贺铸在被关押入地牢之后第一时间便醒了过来,前世他不是没有闯过魔宫,对于这魔宫地牢更是不可能忘也不敢忘。在看守离开后,他一个鱼跃自地上翻起,打量起这四周的环境来。

地牢的防御自然是十分牢固的,要不然也不会困住付青山那么多年,所以在打量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后,他还是靠着墙坐了下来。

好在这些魔修没有让他等太久,片刻之后,便有两个穿戴整齐,看着官还不小的魔修进到这地牢中来。

那魔修环视一圈后,先是啧了一声,才找到贺铸的位置:“哟?已经醒了啊?”

贺铸并不配合,只是一味地看着他,那魔修似乎被看的毛了,虚张声势道:“看什么看!待会儿到尊尚面前,有你好果子吃的。”

说罢,就让人开了牢门,让手下进去粗暴地将贺铸从地上扯起来。贺铸也只是闷哼了一声,之后就一直沉默,表现得十分像个正道刺头应有的样子。

依照那小领头说的,要找他的是魔尊,这一路上的陈设装潢便越来越富丽堂皇,到了最后站住脚的地方,已经与人间的皇宫无异。

他们面前的朱木大门打开,出来两个金黄战甲的魔修,先前押送他的小兵先后退下,改为这俩黄金战甲压他上前。贺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两个黄金战甲,修为似乎是元婴期上下,并没有萧彧所用的化神期这般夸张,想来这魔尊还是有些狂妄自大的,所以才没有像萧彧那般怕人攻入魔宫。

当然,实力不如后来的萧彧也是原因之一。

此时的魔宫还没有后来那么夸张的红黑陈设,乍一看,当真是进了龙氏的宫殿,五洲奇珍一一陈列其中,像个单纯而夸张的暴发户,炫耀着自己的财宝。

而当魔尊本人出现时,贺铸又收回了暴发户这一评价,至少这位魔尊看起来还是有些魔修的底子在的。

当今魔尊迩遐乃是前任魔尊长子,底下还有十八个弟弟,也算是从十九个人中杀出来的,一身戾气并不作假,只是不懂得收敛,一直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魔尊阴沉出声,对贺铸过于冒犯的打量并非感到不适这么简单。

直到他抓着黑色龙骨剑的手上爆出青筋,贺铸才老实地低下了头:“看尊上如虎。”

“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让我放了你?”魔尊冷笑,贺铸不紧不慢地接上下一句:“毕竟我那好师侄乃是尊上胞弟,却像鬣狗。”

“鬣狗?好生贴切,”魔尊大笑,却又在下一刻神经质一般沉下脸,“胞弟他也配!”

贺铸

没有接话,与付青山相处的经验让他明白,喜怒无常的疯子说话时最好不要乱插嘴,不然你不知道疯子何时会将火烧到你身上。

等魔尊发够了疯,他阴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贺铸的身上:“怎么不说话?怕了?”

贺铸只是不低头地看着他,那目光好像写着“说什么?”。

迩遐无端地冷笑两声,却又情绪高涨起来:“说你那抹你脖子的好师侄,又或者,戏耍了本尊的好师兄?”

到此时,贺铸也终于确定了魔尊并没有抓到付青山。若是抓到了,不是病友开会,就是被抓来陪他演戏文。

“尊上想让在下偿还?”

“本尊还没说呢,你便已经提出来了?本尊若是不遂了你的愿,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贺铸斩钉截铁道:“尊上不是那种报仇都要找替代品的人。”

咔——

魔尊折得指节咔咔作响,他似乎在隐忍着,可又不得不承认贺铸所说落到了他心坎上。报仇若是不找本人,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该那鲛女还的,他一定会让鲛女血债血偿。

“你运气好,”正处于极端暴躁的魔尊压抑着声音,“有两个贱人的同族陪你一起被抓来,本尊可以拿他们先练手。而至于你——”

极具压迫性的目光压下来,贺铸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若是告诉本尊,你那好师兄,用的是什么术法打伤本尊的人……本尊便放了你。”

贺铸没有在视线的倾轧中低下头,平铺直叙道:“长霁听不懂尊上什么意思。”

魔尊此时还在好脾气地重复:“本尊是说,你相好的分明毫无灵力,却又是用了什么妖术打伤本座三名大乘魔使?”

但贺铸还是眼睛一闭,依旧道:“在下听不懂尊上的意思。”

魔尊眉头一皱,按在龙头椅上的手青筋暴起:“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听不懂。”他睁眼,再重复了一遍三个字。

只是,这次已然带上了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小梅花大概是我已经有计划的几本里最惨的一个娃,主要是他碰上了付青山这么一个爱玩孩子的爹()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几本都是妹妹,我不好下手虐的原因。

咳,这号我就是拿来专写生子文满足自己奇怪XP的(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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