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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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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c市气候潮湿,而辣椒有除湿之功,能把体内多余的湿气驱除出去,所以c市人都喜欢吃辣,也特别能吃辣,做的菜里不放辣椒就是对这道菜的不尊重。

在中华小当家“袁特级厨师”的神理解中,能吃辣等于喜欢吃辣,喜欢吃辣等于特别能吃辣!

于是乎,两碗热气腾腾,漂浮着厚厚红油辣子的小面就新鲜出锅了!

“吃吃吃,一会坨了。”

袁大光看着愣住的解祁方,不停催促道。

解祁方感觉到无形压力,硬着头皮吃了一小口。

“斯~哈~”

一股辛辣之气直冲天灵盖,脸瞬间由白变红,胸腔无法控制地发出剧烈咳嗽声。

他失态般猛灌了两口冰可乐,才略微缓解了这灼人的辣意。

袁大光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轻飘飘丢下一句:“等着。”再次风风火火进了厨房。

……

一大一小岁月静好的吸溜着各自的面条。

袁大光给小孩做了一碗自己不待见的清汤小面,看着斯斯文文吃面的小孩,心里默默盘算吃辣行动要提上日程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端起第二碗面条,假似不经意提出:“小孩,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吧!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孩吧!”

解祁方吃面的手停了一下,无声看了一眼袁大光……

袁大光察觉到小孩有了反应,继续道:“叫你袁来如何,有缘分的到来。以后你叫我袁哥,大光哥都行,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你就告诉哥。你看今早发生的……”

“袁来~”解祁方心里重复了一遍,“有缘分的到来~”

他看着滔滔不绝的袁大光,冰冷的内心仿佛被破开一个口子,有什么暖暖的泛光的东西流进。

“好。”袁来说。

捧着面碗的袁大光:“嘻嘻~真乖!”

袁来:“……”

“砰!砰!砰”

窗外接连传来几声撞击声,两人对视一眼,疾步走向阳台。

一辆黑色吉普车在小区横冲直撞,车后紧跟一群黑压压的丧尸。

“马的。”袁缘原忍不住脏话出口,“这下完蛋了!”

因事发正处于周一,大部分人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再加上是早上时间,这使得平时热热闹闹的小区现下空无一人,他能扛着袁来顺利回来也是有这一部分原因在的。现在黑车带着一大群丧尸进了小区,外面就和过年下饺子一样好生热闹。

袁大光居住在一个中高档小区,绿化优美,安保齐全。每一栋居民楼大堂入户处都有一道电子入户门,要想进入楼里都需要开门卡片或楼里的用户在家远程开门。

黑车司机显然是想开车冲到入户门处后进入居民楼里。事与愿违,紧随其后的丧尸狰狞着追了上来,有一部分已经在车尾留下了血淋淋的手印。驾驶员慌不择路,一轰油门,汽车碾压着路沿石撞上了花台,彻底熄火,冒出阵阵浓烟,此时距离入户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加油!加油!快跑!快跑!”袁大光保持着一手端面,一手拿筷子的滑稽姿势,撅着屁股,半边身子探出阳台,神情亢奋的为黑车加油打气。

袁来见此上前环住袁大光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一命呜呼。

驾驶座猛地打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怀抱着一个号啕大哭的婴儿冲了出来!

袁大光见此场景心都被抓紧了!

哭泣的婴儿声让丧尸更加疯狂,四面八方包围了女人,她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过。

女人绝望的尖叫、婴儿阵阵的啼哭、丧尸狰狞的嚎叫组合成一首名为死亡的交响曲,演奏在空荡荡的小区,攻击着袁大光和袁来的内心。

最先消失的是女人的尖叫,接着是婴儿的啼哭,最后只剩下丧尸贪婪进食的声音。这位母亲临死前把自己的孩子紧紧护在身下,希望能为她争取一线生机,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亲眼目睹丧尸分食场面——活生生用手撕开一个人的胸腔,掏出里面血淋淋的内脏!袁大光还看见几个丧尸正双手捧着一堆红腻腻、滑唧唧的肠子大快朵颐。

“呕……”

听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下,他没忍住把中午吃的面条“哇”一下吐在了端着的面碗里。

袁大光:“……”

袁来:“……”

半个小时后,在厕所吐到脱水的袁大光虚弱的瘫在沙发上。

袁来递过冰水,瞧见他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我和死亡就差一个牵手的距离。”袁大光灌了一口冰水回答道。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说:“你看见刚才那场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袁来想见得多习惯了,他神色如常的回答:“我有很严重的近视。”

袁大光:“……”

此时的他恨不得自瞎双目,一了百了。

自瞎是不可能自瞎的,现实依旧是要接受的。

正在他独自悲伤中时,秦快来电话了。

“快看新闻!”秦快火急火燎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炮弹似的弹出。

虚弱的袁大光急忙示意袁来打开电视……

各地电视台都停止播放了娱乐性节目内容,取而代之的是统一从中央转播的紧急通知。

“紧急通知,全国各地大规模出现未知咬人事件,国家正在积极调查事件来源。请广大市民不要惊慌,积极做好以下防护。”

“第一、目前已知咬人者行为狂暴,极度嗜血,身上可能带有某种传染性疾病。被咬者大多会在短时间内出现相同症状。请广大市民远离密集人群,一但发现有人被咬,尽快隔离受伤者。

“第二、请各市民尽量待在室内,不要随意外出,储备好必要生活物资,耐心等待救援。”

一则播完,再次重复。

“……”

电话两头陷入沉默……

电视依旧在孜孜不倦的重复紧急通知,使人越发焦灼不安。

“接下来该怎么办,静观其变?还是……”袁大光起身,绕着客厅不安的踱步:“你那边怎么样,吃的够吗?”

“我这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秦快单手插兜站在阳台上,沉思片刻:“目前的形势看来,我们待在家中是最安全的。先观察一下周围的局势再做打算!”

“好……”

“大光,我知道你担心伯父伯母,她们住在乡下,人口不如城市密集,现下安全是可以保障的。你一定不能冲动。“

袁大光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下,强迫大脑运转:“好,听你的!”

秦快继续道:“如果真的像电影里面描述的丧尸爆发,一直待在家里反而不是明智之举,城市人口太过密集,物资也少,只有逃出去才有生路。电话一旦打不通,我们就在市博物馆汇合,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你家。”

他是孤儿,没有熟悉的亲戚,要好的朋友也只有袁大光一个,去哪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袁大光:“好,从电话联系不上那天开始计算,我们等对方15天,如果15天没等到……”

他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市博物馆位于他两居住小区中间路段,也是回袁大光老家的必经之路。正常情况下开车40分钟就到了。15天时间没有赶到,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秦快:“好!”

袁来已经从袁大光的几通电话中了解到他接下来的打算,他看着面前人高瘦的背影,陷入沉思……

按目前情形来讲,瘦小的袁来可以算作一个拖油瓶,袁大光带着他只会耽误回家的时间。

“对于我,你会怎么做?丢下我?”袁来在心里自问自答,“丢下我也没关系,我直接杀了你……”

袁大光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见袁来呆呆的样子,可爱极了,没忍住伸手在袁来耳边打了两个清脆的响指:“想什么呢?”

袁来不语……

得吧得吧,小屁孩又不讲话了。

袁大光rua了rua袁来蓬松的头发,顺势坐在他身旁,说:“接下来如果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会去和我的好朋友秦快汇合,然后回老家找我的家人。”他顿了顿,“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回家。如果你不愿意,我会给你留下很多吃的,或者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

“一起!”小小少年没有犹豫,选择了前者。

袁大光看见袁来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和语言却流露出一丝急切的味道。这两种感觉组合在一起简直太奇怪了,就像……在和机器人对话。

“袁来不会是一个流落在民间的机器人吧?”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袁大光扯了一下袁来白嫩嫩的小脸,“鉴定完毕,是真人……”

袁来:“……”

看见自己的回答得到了这种轻飘飘的反应,袁来皱眉正预发作……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竖在了面前……

袁来诧异看着袁大光,不懂眼前人的意思。

袁大光摸摸下巴,说:“我们击掌约定好,谁耍赖谁是小狗。”

袁来愣了愣,随后吐出两个字:“幼稚……”

不再犹豫后,袁来抬手与袁大光击掌。他的手只有袁大光掌心大小,袁大光一捏就能把他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看着两只紧贴在一起的手,袁来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种冲动想透过指缝锁住这只大手,牢牢抓住……

袁大光瞧见击掌完成,心情大悦,芜湖一声走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袁来:“……”

“小阿来,该你洗了,香皂在……”袁大光神速洗完头澡,光着膀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卫生间,看见袁来缩着小小的身体蜷在沙发上,立马收声。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沙发,双手撑膝弯腰打量着袁来。

角落处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

小孩呈虾米状蜷缩在沙发上,皱着秀气的眉头,似乎睡的并不安稳。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在白嫩的小脸上轻轻颤动,鼻梁纤巧,嘴唇粉嫩。

袁大光思来想去,想找出一个形容词形容小孩外貌,奈何作为一个理工男,语文知识储备着实有限,只灰溜溜憋出一句话:“长得真好看,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白菜!”

他双手叉腰,“嘻嘻”两声自我缓解尴尬,随后轻手轻脚进了卧室。

袁来早在袁大光出声之前就醒了过来,由于不清楚袁大光的意图,他只好装睡。他听到了袁大光夸自己好看,忍不住弯了嘴角。

感受到目光消失,袁来正考虑要不要睁眼看看。突然,一阵风向他袭来,一床有着淡淡草本清香的空调被飞过来松垮垮搭在了他的上半身。

……是袁大光身上的味道。

袁来偷偷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袁大光瞧着自己的精准投篮,压低音量发出一声欢呼外加一句吐槽:“睡得比我家养的猪还熟。”随后小老头似的背手进了卧室。

袁来:“……”

作者有话说

袁来(红脸):“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袁大光掏出一个绿色瓶子:“six god,你值得拥有!”

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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