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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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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想要什么呢?

季潮生抬头望了望天边挂着的那轮上峨眉月,如纤细银钩,又如被拉到极致的弓,只消再等待十几天,积微成著,便能月满如镜。

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他想,他虽没那么伟大的抱负,但私心在内,从踏出那一步开始,便只能如此前进。

他慢悠悠地回了房间,关上门窗,又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本书,只是书中央有一块不太明显的凸起。

他指尖拂过桌沿,将书一本本拿起,在烛光遁无所遁地照射下,一块跟俞未晚描述分毫不差的木雕出现在他面前。

季潮生拿起这块小小的木雕,只觉得入手温凉,纹理细腻,似乎被人细致打磨过。剑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甚至还上了釉色,看得出来木雕的雕刻者在上面花了许多功夫。听俞未晚的描述,这木雕与蓟归随身的那把佩剑一模一样。

他想起那日,他带着早点在俞未晚院外看到的一幕,他看到了蓟归将木剑送给她的那一刻。他没料到蓟归会主动出手,但万幸的是,俞未晚她,似乎还是不了解蓟归的心思。

一份在他看来极其明显,又强行压抑住的感情。

既然输赢未定,那就不要怪他了。毕竟,谁不想要一块天然未被雕琢的璞玉。

这样一个纯粹的小师姐,她那份单纯不掺杂一丝一毫杂质的感情中,若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话,季潮生扪心自问,他会不会心动呢?

会的。

他抬手覆在胸腔上,本来以为自己此生或许不会有心动的时候。但那时候,在他的小师姐站出来的时候,他好像听见自己心脏微弱的怦怦声。

季潮生不懂这到底是爱意还是感激,毕竟,这份结果算是他算计来的。但他想,他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去验证。在验证途中,并不妨碍他搞点事。那个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不论是地位,还是存在。

他仔细端详了这块木雕,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它重新扔回抽屉。

其实他也是会雕木刻的,不过已经好久没雕了,季潮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生疏。但,当他拿起刻刀的那一瞬间,久远的记忆还是如潮水般向他袭来,仅仅才刻了几分钟,手便娴熟起来,那过往千百次形成的肌肉记忆作不得假。

季潮生自嘲一笑,看,这些事并不是他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了。他一直被记忆裹挟,除非他能——

他想得太过,直到被刻刀划破了手指,他低头一看,那木剑已经快要在他手里成型,鲜血浸透了剑身,但还是能看出与抽屉那个相差无几。

季潮生随手就将这木雕一丢,太过完美反而会漏了马脚,他需要的是一个形不似神亦不似,一个新人满手伤痕努力做出来的雕刻。而蓟归的那个,他已经想好该如何使用了。

至于他是如何得到那个木雕的呢?

捡的。

他还记得昨日傍晚,他刚走出藏书阁没多久,就看到俞未晚抱着柄剑从他面前的十字口经过,那剑穗坠子上挂着一个小物件,似乎有些分量,在他面前一晃一晃的。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物件晃着晃着就掉到了路边的草丛中,而俞未晚浑然不觉地向着前方走去。

他本想等俞未晚走后将其捡起来物归原主,卖个顺水人情。但当他捡起来的时候他却笑出了声。

这不就是前几日他看到蓟归送的那个想要“定情”的小玩意嘛,何其有幸,居然被他给捡到了。

他瞥了一眼,也不知是绳子打得不太结实,还是其他,但……左右与他无关。

季潮生环顾四周,这条小路似乎夜晚没什么人经过,也就是说,没人会看到这一幕。这是不是在说明,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呢!

他将木剑粗鲁地塞到衣兜里,朝着房间走去,且看明日到底是何情况,他再行事。

让他还这个,怕是不能了!顺水人情的事他也要做,但不是现在。

翌日。

他带着早点来到俞未晚的院子外,陪着她找了一天的东西,又在傍晚见到了路过的蓟归。

蓟归是路过,但他俩,不是,准确来说,是他提议的下山。所以这不是偶然路过,而是他特意制造的相遇。

他虽然搬离了蓟归的住处回到了原来的院子,但两人其实相隔并不远。而且只要有心便能打听到蓟归的时间。

他特意选在那时候下山,他笃定俞未晚不会说出真相,便能让蓟归看到他们如此融洽的一幕。

果不其然,他吃醋了。并在小师姐拉着他走的时候,还呆呆站在原地,自虐般地看着他们。

他还记得自己回去经过那里的时候,蓟归仍站在原地。

他明知故问,“大师兄,你怎么站在这里。”

蓟归冷着脸回他,“山口风大,我来吹吹风。”

吹的什么风,自然是让人冷静的风。季潮生心知肚明,但也不点破,而是从容告退。

临走之前,他问道,“大师兄,明日我和小师姐约好要绕门派修炼,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就往常那个时间点。”

蓟归自然没有回应他,但季潮生就是知道,他一定会来。他什么也没说,就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凯旋而回。

——

回忆到此,季潮生伸了伸懒腰,桌上放着一个坑坑洼洼的完成品,那是他即将要送出去的。

他洗漱完,好心情地上床歇息。

一夜无话。

第二日,他带着早点来到俞未晚住处,“小师姐,我们走吧!今日不是要将门派内全部走完吗?”

“稍等我一下,”俞未晚连每日的晨练都不做了,她匆匆将垃圾提出,然后随意叼了个包子,三下五除二吞完,“好了,我们赶紧走吧!对了,你今日怎么比平时来的还早?”

“这不是心系小师姐……的事嘛!”季潮生停顿了会儿,在俞未晚怪异的目光下慢悠悠地将后面的话说完。

他镇定自若地递给她一杯茶水,“先顺口气,我去替你丢垃圾吧,反正也不远。”

“诶,等等——”

季潮生不等俞未晚拒绝,便将脚下的垃圾提起,跨步走了出去。

等俞未晚拿着她连夜画的简易地图追上来的时候,季潮生早已在院门前的坑旁边等着她。

见到她来,季潮生顺其自然地从那边走过,他看到俞未晚手里拿着的纸,问道,“小师姐,这是?”

见季潮生突然问起这个,俞未晚的目光从那边一下子移到纸上,“噢,你说这个啊,是我凭借印象画的地形图,你看打叉的都是我们昨日走过的地方。至于这些空白的地方嘛……”

她顿了顿,还没说完就被季潮生抢了先,“是咱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对吧!”

俞未晚尴尬一笑,算是应答。

两人走后没多久,蓟归照着平常的时间点来到师妹的院子外。

只是这次,他敲了许久的门,依旧没有人应答。

“……师妹?”

院内一片寂静。

蓟归带着早点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等到朝霞彻底照在他身上,怀里的包子也渐渐冷却的时候,他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院中石桌上还摆着半袋包子,跟他怀里的如出一辙,都是师妹爱吃的。

他掩好门,走了几步,本想将怀里那袋包子就近丢在坑里,却眼尖的发现那堆垃圾下露出一个碧色的物件,似乎是他送给师妹的那个木雕。

蓟归揉揉眼,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蹲下身,用手捏住那剑柄,将其轻轻地提了出来。

是那把剑,他认得的。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明明小晚她收到的时候是很开心的,那为什么会被丢掉呢?

他不明白。

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思吗?还是其他……

他捏紧了木剑,剑身在他手中留下红痕。蓟归摇摇头,不愿随意猜测,他要去问个明白。

但他将师妹常爱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都没见到人影。平日里总是不经意遇见,当他想找人的时候,却发现他似乎总是错过。

蓟归回了小院门口,在石阶上随意找个地方屈腿坐下。

他盯着木剑,像是要将它看出花儿来一样,但木剑不是人,自然回答不了他的疑惑。

他等到日暮,总算见到师妹,和她身边的……季潮生。

两人说说笑笑,这幅融洽的情形他近日已经见过一次了。

难道师妹是因为心有所属,所以才……

他吐出一口气,将木剑贴身放好,起身迎了出去。他问个明白,若是……就让他好好的退回师兄的位置,也不用再患得患失。

“小师姐,没事的,咱们明天接着找就是了。说不定明天就发现了,就像你昨日说得那样!”季潮生在努力逗俞未晚开心。

“嗯,我知道的,”俞未晚强打起精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今日也多谢你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看大师兄来了,应该是有事找你。”季潮生瞥了一眼蓟归后,礼貌告退。

俞未晚点点头,收拾好情绪,快步走向蓟归。

“师兄,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ps:

季茶茶:你们该不会怀疑我是偷的吧!不,我只是单纯运气变好了,幸运之神继续眷顾我吧!

蓟大侠:我又来晚一步……自我怀疑ing

俞猪猪:我有嘴,会解释的,什么?你说什么时候!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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