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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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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归微微点头,“嗯……是有点事。”

他抬起眼帘,望了一眼季潮生离去的方向便收回视线。

“师兄,夜里风大,咱们进屋里说吧。”

俞未晚作势就要绕开蓟归,去推他身后的院门,却在下一秒听见蓟归沙哑的声音,贴着门的手顿时没了动作。

“不用了,我,我就问几句话就走。”蓟归的声音略显疲惫,“……不用如此。”

两人的身形交错,一个站在台阶之上,一个站在台阶之下,咫尺之间,却背对彼此,犹如相距千里万里。

良久,蓟归终于开口了。

“师妹,……我送你的木雕呢,怎么不见你随身佩戴?”

“师兄怎么突然问这个,”俞未晚放在门板上的手骤然攥紧,她小心翼翼地斟酌道,“师兄难得送我手工制品,这……这个东西这么珍贵,我,我哪敢随身佩戴,万一丢了可咋整。”

那个木剑是师兄用心雕刻的,如果他知道丢了,一定会伤心吧!她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咬牙道,“我,我将它妥帖放好了!”

末了,她侧过身偷偷向后瞥了一眼,她只能看到蓟归的背影,但倘若让她此刻走下去与他面对面,她又不太敢。

俞未晚顿了顿,忐忑道,“那个……师兄你,是听到了些什么吗?”

她焦急地等待蓟归的回答,心里不免七上八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是因为她前些时候太过招摇,而这两天又漫山遍野寻找的异常行为被师兄发现了?

还是哪位师兄师姐在师兄面前说漏了嘴?

尽管她两天尽可能地避开人群,依旧免不了还是遇上些师兄师姐问询。虽说她当时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保不住有哪位慧眼识金发现了端倪,又在师兄面前说漏了嘴提起这一茬。现在引得师兄都来亲自过问她为何不戴那个木剑了。

又或者,师兄其实根本没有发现,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所以……到底是哪一种?

她正越想越深的时候,蓦地听到蓟归天籁般的声音传来,“……你觉得我应该听到什么?”

“啊,嗯,没什么没什么。”

“是吗?”

那可太好了,俞未晚像是得到了缓刑的机会一样,忽地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明天接着找吧。

只是……

如果,如果明天又找不到的话,她要如何?去赔罪吗?还是接着找下去呢?

她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明日后日,也不能将其寄托在有谁能捡到东西并还给她。俞未晚心里清楚,若是再找不到的话,她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

但她依旧存了小小的希望,希望事情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希望她明日就能收获好消息。因为那把木剑,是师兄亲自为她雕刻的,旁人都没有,只有她有。

如果丢了,想必师兄再也不会给她做东西了吧。俞未晚换位思考一下,果断摇摇头,毕竟是她的话,她才不给呢!

而且,就算再给了一个,也不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了,意义以及得到的心情都完全不一样。

这么一想,她心里更加惴惴了。

脑海中恍若分裂成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是让她现在就和盘托出,再诚恳地认个错;一个是让她不要放弃,既然师兄还没发现,她便还有补救的机会。到时候东西找回来,她便能轻轻揭过这茬,这样皆大欢喜。再退一步讲,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到时候她再去赔罪也不迟。

俞未晚听到她自己在心底问道,可这样好吗?

她忽然有些难受,明明,明明她跟师兄一直以来都没有秘密。可是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开始说学会说谎了呢?

是从他不愿带她一起去沂水,而人又在沂水失联,她转道偃州决心去找他的时候吧!

她其实不想这样,可又不能。因为她很清楚,她只能先斩后奏,师兄不会放心她去涉险。

她脑海里的小人也适时拱火道:若你不愿,大可以现在就开诚布公。

良久的沉默过后,脑海里的小人诱哄道:你这么做是对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互相都在为对方考虑。所以,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并不算谎言。

俞未晚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是啊!说她胆小也好,害怕也罢。她就是不愿从师兄眼里看到失望的神色。

所以,她宁愿说些违心的话,直到……被发现为止。

她犹如饮鸩止渴,但甘之如饴。

蓟归低垂着眼,看着胸口那块放着木剑的位置。的确,他什么也没听到,但他亲自看到了,也亲手摸到了。

甚至那块在师妹口中妥帖放好的木剑,此刻就无声地藏在他身上。

他本来还想开口再问些什么,但……似乎没有必要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他的师妹从未对他撒过谎,但现在,也学会了隐瞒。可这块木雕值得她隐瞒吗,在蓟归看来,也许并不值得。

但如果是为了季潮生,或许一切就有了意义。

其实……当个师兄也挺好的,对吧!他恪守知进退,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兄,其实当得还不错。

从今以后,只会更好。

“师兄,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呀?”

“噢,没什么事了,”蓟归神色淡淡地开口,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师妹你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起晨练。夜里风大,就不要站在外面了。”

他像极了一个亲切友善关爱同门的大师兄。

只是走时的背影泄露了他的心情,让人觉得他是想逃离此地。朦胧的月色照在他身上,无端让人觉得有些萧瑟凄凉。

没什么事了么?可他找她到目前为止只说了一件事罢了。

那便是……

俞未晚像是察觉到什么,她猛地转身,“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弯角处只剩下飘起的衣角。

她想追上去,却又有些害怕。

万一,万一是她想多了呢?

再等等吧!再给她一天时间。

她闭上眼睛,下定决心,明日若再找不到,她便前去!

翌日。

季潮生如约而至,只是他时不时掩嘴偏头,虽面色红润,但眼下的青黑却遮不住。而俞未晚,也同样精神萎靡,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师弟,你没睡好吗?”俞未晚想了想,“要不,你今日回去睡会儿吧!我再去门派找找。其实我——”

“不用了,”季潮生打起精神笑了笑,义正严词拒绝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小师姐,哪有放着师姐在外而我回去睡觉的。”

俞未晚点点头,“嗯……那便再麻烦你半日了。”

“为何是半日?”

俞未晚叹了口气,“其实我……昨日师兄来找我了,我觉得他可能发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会不会是小师姐你想多了?”

“不,不会,师兄他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爱憋在心里不说,我想了一宿,觉得还是说个明白比较好。你看,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俞未晚指了指墙角。

她昨夜想了很久,又推翻了原先的所有想法。她存了这个心思本就是不对的,若是自己的东西被人不小心弄丢了,越拖越久,自己最后知道会更难过,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但偃州一事,还是算了。她就没打算告诉过他,本就是在偃州受的埋伏,若是被师兄知道她其实是去找他的,想必即使不说,但心里肯定会怪罪他自己。

反正她现在也好好的,何必告诉师兄平添烦恼。

俞未晚见季潮生面色隐隐有些不好看,以为墙壁那堆荆棘吓到他了,便开玩笑道,“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叫卖惨,师兄看到了,重点肯定会偏,这样我不小心丢了木剑的事或许可以轻拿轻放呢。再说,万一咱们白天找到了,我就不捆那堆柴火去了,拿着木剑就直接去。”

“你放心啦,师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季潮生闻言舒了一口气,“那我便放心了,我还在想该如何跟师兄说明这事,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明明也是个受害者,我陪你找了这么多天,我最能明白了。”

……

时间一晃而过,烈日下的两人依旧一无所获。俞未晚往回走,她准备背起她那捆小柴,去迎接她的命运。

她觉得她接受这命运开始,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下来,或许这就是不用背负良心的谴责带来的好处吧。

季潮生扯住她,只是这一下有些猛,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俞未晚赶紧拉开他的手,“师弟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寻思着衣服上也没啥刺呀,我瞅瞅,嘶——你手怎么回事?”

季潮生抽回手,将其背在身后,“没什么没什么。”

“说呀,这到底怎么回事?”俞未晚回忆道,“我记得你昨日好像都没有,才一个晚上,你怎么了?你可别学师兄将什么都藏在心里,我猜他心思就已经挺累的了,你可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季潮生支支吾吾说道,“我,我这些天见小师姐每日都为这木剑发愁,但我除了帮你找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办法,本以为今日也许能找到,我便不用再拿出来了。”

“拿出什么?”俞未晚一头雾水。

季潮生掏出一个有些丑的木雕,将东西递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她,“我想着凭借小师姐的描述,我或许能做出跟大师兄一样的东西,算是睹物,也能思物……”

俞未晚看着那个木剑,有些一言难尽。

作者有话要说:ps:

蓟大侠:想说的话有很多,都在酒里了。

俞猪猪:我尽力了……

季茶茶:今日上大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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