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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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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的蓟归脚步不停,直接朝着后山的方向行去。

他不能完全洗去对季潮生的怀疑,但季潮生有一点说的很对,他没有证据。就如同江家一样,也缺乏证据。

他来到守卫处的关卡,在来访那一栏提笔正要写上自己名字时,忽然瞟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跃然纸上。

陆槐。

他看了眼时间,是六日前,正是他出发去偃州的时候。

那天……

蓟归想了想又了然,那天正是师妹过来告诉他们仙门大会不日便要召开的时候,陆槐怕是离开院子就特意过来问掌门为何要带上他的原因吧!

他不作多想,在簿上写好自己的名字,便匆匆离开了。只是行至半路的时候,被山间的风一吹,他头脑霎时清醒了一些。

一直以来,他都将救他脱离妖魔之手,又带他入门教他术法的掌门视作最为亲近的长辈。他一直记得他顺着小路从岐山跌跌撞撞往山下逃时,是掌门接到来信,特意赶来救下了他。

但是……

他从怀里掏出这张残片和摹本看了看,又塞了回去,跟那张摹的脚印纸张贴身放好。

他并非怀疑掌门,只是……若将这张残片交给掌门,日后江家若是攻讦掌门,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

既然是他发现了这件事,那他就一并查个清楚,还掌门一个清白。

时间么……

越快越好!

离仙门大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若是能在此之前查出眉目,到时便能当着众仙门联盟将此事挑明,众目睽睽之下,江家怕是也只是束手无策。

蓟归转身,顺着原路返回。

守卫处的弟子还未来得及换班,见到蓟归时一愣:“大师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掌门还在休息?”

蓟归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行至半路突然想起来点事,等办完之后再一并向掌门禀明。”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守卫的弟子了然点点头,“我就说大师兄平日上去没有一刻钟不会轻易下来的。”

周围的弟子都善意地笑道:“这是自然,毕竟大师兄跟掌门亲如父子。”

——

蓟归下山之后径直去了一趟无为居,他想借一下清一长老以及他门下弟子平日的字迹一观。

无为居前,遍地都是落叶萧萧。

蓟归来到门口,只见大门洞开,里头也同样满地枯黄,似乎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里头只有一个年岁不大,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弟子坐在石阶上,双手撑着脑袋,头一晃一晃地打着瞌睡。

他敲了敲一旁敞开的门,见弟子一个激灵便醒了。

“师兄,你们回——”沈枫揉了揉自己眼睛,拔腿就往门外跑去,跑到门前才发现认错了人,他显得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撑起精神喊道,“大师兄,你有什么事吗?”

蓟归跟在他后头进了院子,环顾一圈后问他道,“本来是想找你沈疏师兄的,但似乎人不在。你其他师兄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已经出去很久了,说是要为师父找证据,找到现在也没回来。因为我年纪小,便让我守着师父的无为居。”

“……”

蓟归一顿,立即明白过来这满地的落叶是怎么一回事。

他蹲下身,平视着小孩,“那小枫,你能将你师父平日里写过的一些纸张,还有你师姐和师兄们平日里练过的废稿给我一些吗?”

沈枫看着他,那双满是清澈的眼睛问道:“大师兄,你让我找这些,是因为相信我师父是清白的吗?”

蓟归不想骗他,但在一切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他什么也不能应承。“……我不知道,但如果清一长老是清白的,我不会让他枉死。”

沈枫定睛看了他许久,终于起身离开。

他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大堆各色的纸张。

“大师兄,都在这里了。”

蓟归揉揉他的头,伸手接过,“多谢。”

他抱着那一堆纸回了院子,又将纸一张张平铺在房间的案桌上。

沈枫十分细心,在每张纸的右上角都分别写上了名字,好让蓟归能够分得清是谁的字迹。

他从右往左看去,只是越看,眉头皱得越高。

沈凝,沈屿,沈疏……

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左边,也是最后一张草纸上,右上角清清楚楚写着师父两个大字。

没有一个弟子与沈清一的字相似。

蓟归将其余人的纸张全部收好,桌上只余下沈清一那张,而后他又从怀中掏出那半截残片和摹本,放到一旁对比。

相似的笔锋,只是右边的两张稍显青涩,但字里行间包裹的杀伐之气却与沈清一的不相上下。

十年前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据他所知,清一长老平日为人正派,从不轻易得罪过什么人。那奸细为何要特意伪造成他的笔迹,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呢?

脑海中的线头杂乱无章,他怎么也理不出结果,只好带着满腔困惑将东西收好,起身出了房间。

屋外霞光万丈,微风徐徐,想来明天应该是个极好的天气。

他走到系着秋千的那颗老树下,低头看着树根处微微隆起的土地。在那里,埋着一坛女儿红。

俞未晚乘着暮色前来的时候,就看到蓟归低头默默的站在枫树下。

红叶燎燎,白衣翩翩,就这么撞入了她眼底。

“师兄!”她叫了一声,向他奔来。

蓟归从沉思中抬起眼帘,看向来人。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扬起,他不愿意将糟糕的情绪带给身边的人。

俞未晚像是变法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篮子,然后将里头的东西殷勤地摆在石桌上。

蓟归不解地看着她,挑了挑眉。

“师兄,那个,我不是有话要跟你说嘛!我觉得,事情过了这么久,好像干巴巴地说有些说不出口,咱们还是边吃边说吧!你看我特意配了下酒的菜。”

俞未晚将酒满上,率先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杯,问道:“师兄,我走之后,你和师弟聊得咋样,没怎么着吧!”

蓟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简明扼要的说道:“没有,只是问了他一些问题罢了。”

“那就好。”俞未晚点点头,又想起来,“对了,师兄,你这几日去了哪里,怎么连个信也没有?”

“临时接到任务,来不及通知你。你知道的,这种事总是很多。”

“好吧,下次的话,你带上我呗,多个人多个帮手呀!”

俞未晚夹菜的手一顿,看向蓟归,“师兄,你怎么不吃呀?我特意给你做的!”

“……食不言寝不语。”

她想了想,将筷子硬塞到他手里,“那你吃你的,不用说话。我不吃就行了,这样就不会冲突!”

俞未晚又喝了一杯酒壮胆,她擦干嘴角,对着蓟归道:“师兄,其实吧,这件事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了。但奈何接连出了这么多事,我也不好拿这事耽误你的行程,便只好按下不表。后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单独解释。”

蓟归夹菜的手一抖,刚夹好的菜全掉到盘中。他紧皱着眉头,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

正在他发散思维的时候,俞未晚开口了。

“师兄,那个,”她又不知不觉将满好的酒一饮而尽,脸上已是有些酡红,所谓酒壮怂人胆,她觉得自己此刻胸中充满了勇气。

“对不起!”

她站起身猛地一鞠躬,但酒力上头,她头昏眼花,头重脚轻,一头砸进蓟归的怀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摸索着就想要站起。

蓟归单手缚住俞未晚作乱的双手,叹道:“师妹,你喝醉了!有什么话还是明天再说吧!”

不知哪一个字眼刺激到俞未晚,她用力挣脱蓟归的手,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便想起来,但双腿软在地上,她只得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已经重影的人急切说着。

“不,不行,上次你也这么说!”

“上次?哪次?”

蓟归不好跟一个酒鬼计较,看着她支在自己腿上的双手,想要拿开。谁知俞未晚总觉得他要让她走一样,反正也站不起来,干脆就坐在地上直接抱住大腿。

她头倚靠着,声音也带了点气音,气蓟归一点都不记得,“就那次,我想找你赔罪,可你当时喝了酒,还第一次凶我。我,我也很委屈呀,我本来想等你酒醒了第二日过来找你,可第二天——”

蓟归揉了揉眉,化开那紧皱的地方,他想起来了,那时的他正在气头,的确有些不受控。

叫她回去,也是想逃避为先,一时语气重了些,没想到还是伤了她的心。

蓟归揉揉她的头,“抱歉,是师兄错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凶你了!”

“说,说好的!”俞未晚打了个嗝,眼珠一转,又立马道,“那,不管我等下说什么,你也不许生气好不好?”

“……”蓟归无奈叹气,而后点头。

俞未晚忙将憋了快近十几天的话一骨碌全说了出来,“……师兄,抱歉,都怪我不小心,我找了好久好久,实在是找不到了。当时怕你伤心,就没敢告诉你。”

“后来你来找我,虽然你什么也没说,但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不止是因为感觉你可能知道了,还因为,瞒着你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蓟归听完,那双一直在试图将俞未晚手扒开的动作一顿,他深呼吸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颤抖地将她的脸抬起,四目相对,他看着师妹,一字一句问道:“那季师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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