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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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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归嘴里琢磨着这四个字,正想从它嘴里再撬出点什么。一抬头物异星移,窗外星星点点洒落进来。

原来已经回到了现实。而时间,似乎才过了半个时辰。

他支起身子,看向手中那颗幻珠。它此刻正温热地躺在他的手里,蓟归能感觉得出那表面的温度正在慢慢冷却。

看来这珠子编织幻境的能力有限,半个时辰似乎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窗外更深露重,蓟归站起身来,将大敞着的窗户的叉杆取下,窗户顺势合上,遮住了满室光辉。

蓟归随意将这珠子扔在桌上,不再管它。

他见到这妖物第一眼便有想将其斩杀的想法,但……临门一脚他又打消了。

一个只会狐假虎威,且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的绣花枕头,算不得什么威胁,有时候它活着比死去更有价值。

既然它背后藏头露尾之人特意将它送来,他怎么能辜负这一番“好意”。阳谋也好,阴谋也罢,那人既然有恃无恐,他又何须畏首畏尾。

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只要利用得当,对着自己的刀刃也能成为趁手武器。且看谁技高一筹,笑到最后罢了。

蓟归低眸看向在桌上咕噜咕噜滚动直到碰到一摞书籍才止歇的珠子,他捏住那黯淡下来的珠子,装进袖兜。

接下来这些时日,恐怕他得与这珠子斗智斗勇了。或许搞清楚了,他也就多了一个能够证明长老他清白的证据。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俞未晚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鬼鬼祟祟来到对面的房间门口。

她刚俯下身准备侧耳倾听房间内的动静,下一秒那紧闭的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俞未晚猝不及防地一头向前扎去,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给兜住。

待她手忙脚乱站定后,便看到蓟归早已穿戴整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见蓟归似有开口的迹象,俞未晚忙先发制人,她双手背在身后,表面从容实则紧张地在背后绞手,“师兄,你说你没事站门口干嘛?”

“……”蓟归侧眸便能看清俞未晚的小动作,但他没说破,反而顺着她的台阶往下说,“是我的问题,刚才你没哪里受伤吧?”

“我、我没有啦!”

她连连摆手,其实她就是想过来看看师兄有没有起来而已,毕竟他昨日才刚回来,路上又奔波了这么久,多睡会儿也是好的。但她一方面又想赶紧跟师兄确认昨日的事。今早起来,她总觉得那些喝醉后的记忆不那么真实,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谁成想会闹这样一个乌龙呢,甚至师兄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纵容她。

她怪不好意思的。

蓟归看俞未晚呆愣在原地,揉揉她的头发,问道:“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呃,就是那个,”俞未晚有些磕磕绊绊,“我昨晚喝醉了,但,但是我说的那些话,都、都不是假话。”

蓟归了然,见她说得那么费力,便接过话替她说道:“所以你是想问我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对!”她抬起头,眼睛发亮,再三确认道,“所以,算数的对吧!不是我喝醉了出现的错觉对吧!”

蓟归好笑又无奈,他曲起手指敲了敲俞未晚的额头,试图把那个不开窍的脑袋给敲开。怎么能有人剑术上这么有天分,情感上却一窍不通呢?

他在俞未晚炽热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又重复了一遍,“算数的。我没有生气,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

要气也只是气自己罢了,气自己胆小懦弱,气自己当初没有直面的勇气。而现在,依然没有那么多的胆量。

他内心暗暗叹了口气,看向师妹,“这次听清楚了吗?如果还没听清,再给你说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俞未晚连连摆手,赶紧推开蓟归。她听着那些话突然觉得热上心头,又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会突然热起来呢?都已经入秋了,早上只会觉得凉爽才是,难不成今天要下雨?还是说昨夜喝了酒睡得不踏实,生病了?又或者,酒气郁结体内,这会儿才散发出来?

她边想着边问道:“师兄,你觉得今天早上热不热?”

蓟归见她脸上飞红,又用手作扇,一副很热的模样。他瞥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凉风习习,十分正常;又抬手感受了一下自己与她额前的温度,也正常。

他一头雾水,说出自己的答案,“……不热吧。对了,师妹,你昨夜说想问我关于陆槐的事,到底是何事?他欺负你了?”

“天地良心,我怎么敢欺负她呀!”

门外传来熟悉的带着玩世不恭的调笑,原来是陆槐靠在门外不知来了多久。

他看着无动于衷的蓟归,摊了摊手,无奈道:“看来我说了不算,要不小师妹你自己说?”

俞未晚顿了顿,想起自己之前去试探结果三言两语就被发现的情形,虽然最后陆槐跟她说清楚了,她之前也隐隐有些猜到青阳长老他可能……

但她没想到他离开天衡山的原因是那么复杂,误会是成功解开了,但愧疚却丝毫没有。她想起自己自从陆师兄回来后便整日里与他拌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的好。

或许他改变了,或许他……只是用花天酒地来伪装抑或麻痹自己。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再如此对他了。

她对着蓟归道:“没有,陆师兄没有欺负我,本来想问你一些事来着,但你回来的太晚了,我自己已经搞定了!”

“陆师兄过来肯定是有事找你,你俩聊!”俞未晚赶紧撤退,“那啥,我回去醒醒酒,感觉还有点晕乎乎的。”

蓟归一听,嘱咐了几句,让她赶紧走了。

俞未晚路过门口的时候,陆槐伸手在她头发上拍了几下,戏谑道:“怎么能顶着一头乱毛就出去呢?也不怕吓到别人,师兄给你压平实点。”

“……”

俞未晚不仅遭受人身攻击,还莫名其妙被挨了几下,她带着陆槐的“拳拳爱意”敢怒不敢言。

算了!上面的话当她没说,她实在忍不了,这人还是太欠揍!

她瞪了一眼陆槐,又狠狠往他脚背上踩了一脚,然后飞快地退后几步,轻轻顺了顺自己头发,都被他弄得打结了。

她看着自己扯下来的几根秀发,又看着陆槐吃痛地要跳脚的模样,总算是解恨了!

她赶紧放下一句话逃离现场,“师兄你看,我有仇当场就报了,陆师兄在我手上讨不到好的。今日我要好好休息闭门见客,不送!”

蓟归见俞未晚跑得飞快的样子,他来到陆槐身边,对着痛得龇牙咧嘴的陆槐拍拍肩,“你说你,非要去惹师妹干嘛?”

陆槐一瘸一拐地朝桌子走去,“嗐,这不是想逗逗她吗?谁知她脾性越发大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看你明明是越挫越勇,乐在其中。”

“是吗?”陆槐垂着眉眼,嘴上却是笑道,“这不是苦中作乐么,自己再不寻些乐趣,这平淡而又无趣,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日子就真的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蓟归搀扶着他,“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像看破红尘一样,这些年到底在外头经历了什么?”

“二哥莫说大哥,你自己不也沉闷的不行么,这俗话说得好,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是见得多了,但你又不一样,也该活泛起来了。”陆槐坐定后开始哼哼唧唧,指点江山,全然忘了刚才那桩惨案。

也就是仗着蓟归沉稳,脾气好,他才敢这般。

蓟归无奈,“……你这样的我可学不来。”

“行吧行吧,我看啊,你跟小师妹还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待陆槐稍好一些了,蓟归便问道,“不聊那些了,说说你吧,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去看了季师弟,看完就顺道过来你这边走走。”陆槐耸耸肩,在意道,“昨日在山门口见过你之后,便一直被各种琐事绊住手脚,也不知道你跟季师弟聊得如何?”

没有证据之前,蓟归即便心有怀疑也不会说出口。

“聊得凑合,”蓟归随意搪塞过去,他眼皮一抬,问道,“什么琐事还能绊得住你的手脚?”

“额,嗯……就那些……”陆槐支支吾吾说道。

“哪些?”

蓟归没懂他的哑谜。

陆槐叹了口气,“就师妹们之间的事,弄得腥风血雨的。唉,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平等的照顾每一个人罢了!”

“……”蓟归顿了顿,还是劝诫道,“你收收心吧!再这么乱撩下去迟早出事!”

“放心,我有分寸。”

蓟归言尽于此,他起身道:“你脚还疼的话就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别呀,”陆槐忙按住他的肩膀,“你能有什么事,别不是故意想避开我吧?你们师兄妹怎么一个样,见了我就想跑?”

陆槐都这么说了,蓟归只好坐下来,其实他不是不想走,而是陆槐拽的力气特大,几乎是被拽着坐下来的。

蓟归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你看我像是能跑得掉的人吗?”

若是俞未晚在此,她定要称一句陆槐有本事,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师兄时不时破功,但她喜欢,因为她也很久没看到这么鲜活的蓟归了,自从他慢慢担起大师兄的责任之后,也变得越来越沉稳。

他性子越来越像以前的陆槐,但……陆槐的性子却早已经不是当初那样。

“这不是,我一个人留在你的院子多无聊。况且哪有主人走了留客人一个人在的道理,要走等我伤好了一块走呗!”

“……行吧。”

蓟归懒得跟他辩解什么主人客人的,他知道这人回来后就一向喜欢诡辩,索性不去随了他意。

陆槐闷得不行,良久后,他按捺不住问道:“对了,你之前说的聊得凑合是哪种凑合法?没试探出来?”

他不等蓟归回答,自顾自摇头,“不应该啊,偃州这地方这么好查,我当初在那地都被五六波人蹲过。”

蓟归看了他一眼,“平日不见你关心什么,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

“我说你疑心病能不能少点,”陆槐乐了,“要我说,不如分点心眼子给小师妹吧,她缺的很。”

“我能为啥,我这不关心关心天衡山吗?”他摊手道,“阔别多年,我又搞不清内务,好歹有一件事我懂行,这不得蹲蹲进展如何吗?”

作者有话要说:ps:

最近感冒了,头一直昏昏的,周末会将之前的文修一下~

追文的宝子们也要注意身体,换季好容易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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