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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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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潮生早就知道俞未晚会这样回答。

前日江鹤之叫他去书房,他以为是与自己讨论两日后的行动细节,没想到一进书房,江鹤之就递给他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话只有寥寥几句,内容却触目惊心:俞丫头会拿仙首之位作保。顺水人情,勿谢。

“这是?”

季潮生轻皱眉头,看着上面陌生的字迹。

“如你所见,天衡山某位长老送的——顺水人情。”江鹤之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但并没有细说的打算。

“……某位长老,”季潮生在嘴里细细品位过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没想到江家神通广大,连天衡山的长老也能搭得上。”

“互利互惠罢了,”江鹤之一脸云淡风轻,瞥了他一眼,“而且就算我不说,凭你的聪明才智,到时候也能猜到是谁。说与不说,没什么影响。”

“的确没什么影响,只不过被江家主排除在外的感觉,有些难受。”季潮生状似心痛道,“我还以为和家主这些日子日日对谈,早已算是忘年交了呢。”

江鹤之并没有答话,季潮生一人唱戏也没什么意思,他见好就收,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说道:“所以江家主找我来是为了这个?”

江鹤之颔首,“虽然她自己以仙首作保,但谁也料不准她现在的想法两日后会不会变卦,而且……”

“而且蓟归在场的话,必定会先她一步将话截住,毕竟小师姐算是他力推上去的,他肯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季潮生接过他的话,笑吟吟继续道,“所以,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江家主难不成是想要让我从小师姐身上找突破口?”

“没错,我希望你最好激得她当场说出这句话来,众目睽睽之下,再想反悔可就晚了。”

季潮生轻笑一声,慢条斯理说道:“这么怕蓟归,至于吗?咱们可是有“板上钉钉”的证据,我想,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然而这一点,江鹤之却与他持不同意见。

“不是怕,而是求稳。”江鹤之转身拿走季潮生手上的纸条,寻了个烛火将其燃烧殆尽,他甩甩手,背过身道,“蓟归不好懂,但俞未晚那丫头却很容易。”

“咱们要的只是那个位置,有更容易更稳妥的途径,何乐而不为呢!”

“……江家主既已做好决定,又何须同晚辈商量,知会我一声就好了,晚辈哪会不从。”

“呵呵,一个人只会闭门造车,偶尔也想听听年轻人的想法。”

江鹤之付之一笑,随口搪塞了一句,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走出了书房,徒留季潮生无言看着那一小堆灰烬。

阳光透过敞开的雕花门倾洒进来,刚好照在季潮生衣服下摆处。他站在阴影交界处,半晌后兀自一笑。

明明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到头来却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既想要鱼,又想要熊掌,天底下可没有这样好的事。

……

所以,他早就知道俞未晚会怎样回答,或者说,他之前所说的一切,也算是在循循善诱,让她一步步说出那番话来。

他什么都算到了,唯一没算到的可能是,蓟归没来。

……所以,他早就知道俞未晚的答案。但听到的时候,内心依然还是会羡慕嫉妒。羡慕那个被她偏爱的人,也嫉妒那个人为何不能是自己。

他扬起手,鼓掌道:“这样重的承诺,连我也不敢轻易许,自是可以。”

孟越山和应知悬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孟越山出声阻止道:“如此重要的事,岂可儿戏?小仙首年岁尚小,思虑不熟,要我说,这事就当——”

“诶,孟掌门此言差矣,”江鹤之站在右面,听见孟越山下一句怕是就要让俞未晚收回成命的话,上前一步跟着开口道,“若说小仙首年岁小,可我记得她对面的季潮生季道友比她还小上半岁,而且咱们初出茅庐第一次攻打魔族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可见,岁数不是理由。”

“这——”

孟越山一时没找到什么反驳的话来,他身旁的应知悬看了眼天衡山众人,出声道:“小仙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不是蓟归没来,长老们叫你这样说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想将这个责任撇到四位长老身上,好让刚才的话一笔勾销。

“应掌门,凡是要讲证据,可不能这样张口就来啊,”曲远山上前一步,堵住悠悠众口先一步发问道,“您说是我们教唆的小仙首,可有证据?”

“当日收到消息,我们四位便将此事告知掌门,至于蓟归的行踪,也只有掌门知道,……之后种种,我们也未曾料到。”他将视线移到土丘之上,看着俞未晚道,“要不掌门,你与他解释解释?”

俞未晚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应掌门,孟掌门,曲长老说的没错,得知此事后,四位长老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并让我赶紧联系师兄。此事,是我瞒着他们的,他们也并不知情。”

“我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这事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并不存在儿戏,”她看着众人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做仙首的料,有什么事也是靠诸位掌门商议出个结果。何况我与师兄一向关系要好,如果他是凶手的话,想必你们也不放心这样一个人霸占着掌门和仙首的位置吧。师兄今日因我之故,没能来到现场,我若不拿出点分量来,万一诸位信了小人之言,心生动摇又当如何?”

“我愿拿出仙首和掌门之位,只是想说,我相信他的为人,也请大家相信他。于公于私,师兄都比我合适当仙首和掌门,但他连这些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季潮生听了此话,笑道:“小师姐,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我哪里错了?”

“若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是凶手啊!”季潮生伸出笔直修长的手,说道,“于公,前仙首是收我为弟子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

他说完这话,眼神状似不经意扫到燕离身旁的季长风,与他目瞪口呆的脸对上后嗤笑一声,视线坦然离开。

没有人在意他那无关紧要的一瞥,只有季长风注意到了,并为此深深恐惧。

他知道,他这话意有所指,也许……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冠冕堂皇的话,他一丁点儿都不会信。如果季潮生连恩师都能下得去手的话,那么对于自己而言,更别提会心下犹豫了。因为他心里一直很明白,他的确……愧对过白瑜母子,如果季潮生是怀着怨恨为此前来报复的话。

他偏过头,不欲再关注台上的一举一动,反而稍低下头,在燕离耳边轻声问道:“阿离,他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季潮生。

季长风被季潮生那犹如看死物一样的眼神弄得心乱如麻,因而急于向身旁的人求证。如果阿离真的如季潮生所言能背着仙门众人对他暗下杀手,那他也能确定眼前这个深爱他的女人一定也会再次为他——

“风哥!”燕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连你也怀疑我?这事摆明了是那个小崽子在众人面前胡编乱造的。”

季长风见燕离的眼神不似作伪,他连忙哄道:“对不起阿离,我,我也是关心则乱,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看他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模样,有些担忧罢了。若他真的洗清了嫌疑的话,我怕到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将矛头对准咱们。毕竟……”

他剩下的话没说完,但燕离却十分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他脱罪起势的话,担心自己追杀他一事,会被他报复回来。

燕离想到这里,对他宽心一笑,笃定道:“放心,风哥。依我看,他一定是凶手。”

季长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依旧眉头紧锁。燕离见状,纤细的手指已经攀上眉头,为他轻轻抚平,嘴里也宽慰道:“风哥,没必要杞人忧天。即便他敢动手,咱们燕家堡也不是好相与的。早知那帮暗卫那么没用,我当初就该亲自过去——”

“嗯?阿离你刚才说什么?”季长风敏锐地抓到几个关键词。

“啊,”燕离差点将那件事抖露出来,她知道季长风不爱那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事,便囫囵过去,“我没说什么呀,就是让你宽宽心,咱们燕家也不是吃素的。”

季长风定睛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沉默地点点头,许久后才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的,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我也不会让人伤害你和驰儿的。”

……

台下两人心思迥异,台上两人仍在针锋相对。

俞未晚冷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照你这么说,师兄被我爹从蓟家带回,数十年的培育之恩,又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底下站着的人闻言点头附和道:“的确在理。”

季潮生并没有被俞未晚一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话打得措手不及,相反,他也颔首沉吟道:“也是,于公,我们都没有理由杀害师父。”

“那于私呢?季道友。”有人耐不住,喊道。

“于私啊,”季潮生朝着俞未晚笑道,“那我更不可能了。”

“为何不可能?”

“小师姐,”季潮生垂下眼睫,自嘲道,“你难道忘了我其实一直心悦着你吗?”

俞未晚一愣,不明白他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

周围的人也跟着一愣,全场鸦雀无声,只有越发狂躁的大风呼啸。季潮生开了难言的口之后,就像泄洪一般不管不顾地将话全都说了出来,“你将狼狈时候的我从偃州带了回来,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又对我无微不至……,我会喜欢上你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俞未晚扫了一眼底下看戏的众人,她抿嘴道,“我曾明确拒绝过你,也与你解释清楚了。照顾你,是我作为师姐的职责。而且见死不救,不是天衡山的门风。”

“是啊,”季潮生苦笑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

所以他才会如此意难平。

然而他选择走上这一条路,用他的爱情来作为筹码的那一刻,再怎么意难平,也该平了。

总不能江山与美人,都失去吧。

那样的话,他也太失败了。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挣扎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片清明。“但小师姐,你应该不懂情爱吧,若能控制得住,天底下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失意人。的确,你拒绝了我,但我直到现在,心意依然不复当初。”

“我像个傻子一样,期待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而且我与师父无冤无仇,甚至还想做他的女婿,又怎么可能会杀害我喜欢的师姐的爹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

大家猜猜看,天空一声响,师兄会不会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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