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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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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里斯在琴酒怀里抱了他一会,没有接吻,两人单纯的拥抱着对方,感受彼此的温度,心跳,脸庞埋在对方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

琴酒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觉得维里斯像小狗一样。

外出任务虽然没什么难度,但也不是完全轻松,要沿着杂碎的痕迹不断地搜寻,慢了一步老鼠一样臭的东西又会重新躲进下水道里。

在这样的情况,贝尔摩德事多,两三天就受不了了,吵着要洗澡。

她坐在越野车后座,一只手扶着木仓对准伏特加的后脑勺,一边逼迫伏特加往最近的组织据点开去。

最初几次,负责驾驶的伏特加会看看一旁的大哥的脸色,但大哥眼里只有怎么一木仓崩了老鼠的脑袋,想着脑瓜子爆开来时美丽的画面,根本不会搭理他们,他拿不准大哥的主意,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他同样也害怕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看起来好相处,足够美丽足够性感,看起来有点不正经,对待别人的态度也是轻佻狂妄的,但是这不代表贝尔摩德是个好人。

次数多了,他也明白了,如果大哥手一甩把木仓抵着贝尔摩德的脑门叫她闭嘴,就是现在心情不好;要是他没说话,那就是默许,这个时候,他会往组织一个据点开去。

贝尔摩德去洗澡的时候,伏特加和科恩也会下车晃晃,琴酒靠着车座抽烟,打开看着通讯器另一端偶尔移动的另一个人的踪迹。

有一次他看对方的时候对方也上线了,两人同时出现仪表盘上,就像是真正见到面一样,另一个人的消息很快传过来,是个爱心。

无聊。

他内心评价着,轻抚表面的却没有挪开。

贝尔摩德速度很快,她只是想把身上的汗渍灰尘和血液冲干净,虽然龟毛但是是个有素养的杀手。

冲完澡见车里三个坐着不动的男人就烦,又脏又丑澡也不洗,感觉身上都馊了,臭死了,邋遢死了,死男人真烦。还是和基安蒂出来好,女孩子身上香香又很干净。

她骂着伏特加和科恩,两人垂着脑袋忍受对方的嘲讽不敢回她,但是也没在意。

不洗澡怎么了,大哥也不洗澡啊,这是男人味!

“屁个男人味,不洗澡就是男人味?你们男人味真好获得,路上没家的野狗也不洗澡,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狗味?”

什么叫男人味,她真的都要吐了,一个个邋遢油腻不洗澡,还标榜自己自己是男人味。男人为什么这么恶臭普信。

她怕琴酒,但这是对死亡的恐惧,而不是想要捧男人臭脚,不是女性对男性的惧怕。事实上她看不上男人,讨厌男人,一个个的标榜阳刚,然后一个个子弹没她快,烧成灰了嘴还是硬的。

她骂爽了,没注意把琴酒也骂进去了,直到车门打开的声音,长发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经过贝尔摩德旁时用眼角看她。

贝尔摩德第一反应是用摸住腰间的木仓。

第二反应是我没有骂你是狗的意思。

说实话她以前没这么怕琴酒,她足够美丽足够优秀,千面魔女可以在瞬间易容成一个人,她的美丽,胆识,狠辣,易容能力是她立身于黑暗地下,男人世界里的武器。

她是美艳的食人花。

琴酒也是她从外面捡回组织的,按照吩咐把他到吃人堆一样训练的地方之后她就继续以前的生活,伪装成国际巨星,生活在纸醉金迷的上层社会,鲜花和聚光灯簇拥着她。

后来她听到了琴酒这个名字,他正式作为杀手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得到了他的酒名,Gin。

世界第一大烈酒。

正式见面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被她捡回来的小孩变成了杀神,站在舞会大厅暗处,西装外套敞开,衬衣隐隐透出胸肌的轮廓,袖子折到小臂,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

像是穿着西装的野兽。

他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穿得温文尔雅,脸上残忍的笑却仿佛野兽。

绅士和野蛮的冲击使得西装暴徒更具备荷尔蒙的性.张力。

她看见他在暗处开木仓,不在乎惊叫的人群,不在意已经围绕在舞厅外冲天的警笛,鲜血散漫全场,任务对象被他一个个的射杀,见场面控制不住了,她快走几步到他身边,准便帮他易容成警方的模样逃走,没想到却被对方一颗子弹拦住。

打到她脚边险些要打中她的子弹使她无法再上前,琴酒一拳打碎落地窗,看似坚硬的窗户在他拳头下和纸张一样不堪一击,回头看她一眼。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拿走你的废物。”

强大,傲慢,不可一世。

带着黑色涂层的直升机出现在夜色中,高大的男人纵身一跃,抓住直升机放下来的绳索,消失在黑暗中,地上是跳脚的警察和接到通知匆匆赶来的fbi探员。

第一次,从没尝过败绩的美国警方亲眼看着一个杀了众多有影响力的人在他们的消失不见,如同挑衅一样打爆了几辆警车,对方甚至完全不在意的样貌被他们看见。

火光下的警车映照所有人的脸,仿佛有个人在笑:

——你们是废物。

这一次之后,一个男人出现在美国警方最高搜捕令的名单上,然而不管多少探员出动他们都未能将其捉拿归案。

他的名字叫Gin.

一个像猫逗耗子一样在美国境内兴风作浪几年的杀手。

在这次见面后,贝尔摩德与琴酒接触的次数多起来了,有的时候在组织名下的酒吧会遇见完成任务回来答复的人。

偶尔贝尔摩德会调笑着问要不要调马丁尼,虽然她不需要男人的庇护,但是要是多一个看起来能力不错的性伴侣也没什么不好的,男人们,玩玩就好。

琴酒从来不理她,她邀请他的时候他就坐着擦着手里的木仓,把她当垃圾,把所有人当垃圾,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慢慢的所有想要投怀送抱或者暗中动手的人也明白了,琴酒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只喜欢杀人,死人是他最喜欢的。

别人都传贝尔摩德和琴酒有一腿,不然为什么贝尔摩德不怕琴酒,甚至多次调笑琴酒,琴酒也不杀她。

贝尔摩德对这种谣言嗤之以鼻,事实上她确实不是很怕,因为他发现了琴酒虽然嗜杀但他不是没事就发怒的疯子,只要你不挑衅他,不激怒他,只要你能力足够出众,他不会杀你。

甚至于她惊讶的发现,琴酒对组织的衷心的。也许是无聊,也许是对权力不在意,也许是只在意实力和杀戮,在几次试探下她发现琴酒真的没有背叛组织的念头。

在会看人眼色,有实力,组织骨干三个原因的保驾护航下,琴酒也一直没去搭理贝尔摩德偶尔的恶趣。

真正和其他人一样开始害怕琴酒是在英国。

Fbi有几条狗,不知道怎么忍住的,居然真的一步一步走到组织内部,也许是想要杀琴酒的念头太强大,代号为Rye的诸星大凭借其屡战屡胜的成绩和不凡的身手成为了琴酒的搭档。

两人前往英国完成任务,然而等待琴酒的是蓄势待发的警方。

大家都认为琴酒会死,因为这次的埋伏几乎是出动了英美两个藏在暗中的大部分势力,更别提琴酒身边还有个与之势力相当的卧底。

近身搏斗,射击,远程狙击,诸星大展现的实力几乎与琴酒持平。

然而琴酒出乎意料地活了下来,在天罗地网的捕猎下活了下来,无论两国如何寻找,都找不到靠自己的实力硬生生撕开包围圈离开的琴酒。

他们存了两败俱伤的念头一定要抓住琴酒,或者直接把他杀了,这次之后本就多疑的琴酒将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诸星大,英国,美国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如果他真的逃脱,那么等来的将是盛怒之下的报复。

他们和琴酒不同,琴酒对这个世界不在意,世界上的所有性命是他手里的游戏,本应该被玩弄的对象突然反抗,他收到质疑,挑衅,他的报复将会残忍疯狂,所有的无辜的民众都会成为他宣泄怒火的对象。

他们承载不起这样的损失。

紧张的气氛弥漫,搜寻的力度逐渐加大,可是重伤的琴酒却任凭他们掘地三尺都查不出来。

英美在找,组织也在找,琴酒对组织的意义太大,top killer的称号使得组织在黑夜中行走几乎没有阻碍,但是哪怕组织的触手遍布灰色,黑色世界,他们同样也没找到。

有人把琴酒藏起来了。

真正找到琴酒是贝尔摩德在英国的一个晚会上。作为美国最具名气的女明星,她受邀出席一个晚会,就在她无聊地打量着舞会上的人时,她看见了舞会角落的琴酒。

画面和美国第一次见到已经成为杀手的琴酒时几乎重合,同样的舞会,同样觥筹交错的舞会,唯一不同的是琴酒自己。

以前的他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气场,丝毫不害怕被人发现,站在别人发现不了的角落里,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仿佛被野兽锁定,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都会带着警惕,这是因为所有人都在他的攻击领域,把别人当作玩弄戏耍的对象。

然而现在,他站在角落里,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浑身的杀意被他收起,更加收敛,但更加可怕。

这种可怕如果让贝尔摩德来描述,就是组织约束不住他了,如果以前是野兽,现在就是被解开绳索化身成人的野兽。

是错觉吧,她有点想象不到如果琴酒不再忠于组织将会发生什么。

他隐在暗处,像是在守护什么。

不可能吧,琴酒这种人,也会守护什么东西吗?

很快她就知道了令琴酒呈现出堪称守护姿态的人,舞会结束了,另一个卷发白衬衫黑马甲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他很轻易地就靠近了琴酒,距离琴酒的距离不过一拳,两人一同离去。

这令贝尔摩德震惊,能待在离琴酒这么近距离的只有死人,他周围就像有一圈腐土,所有的活物在他身边都会凋谢溃败,他多疑自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但那个卷发的男人轻易地就站在琴酒身边,仿佛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腐土上开出了花。

走之前琴酒朝她往来一眼,阻止了她上前的脚步。

——不要跟来。

这是警告,更是命令。

纵然她没有跟上去,但琴酒出现的消息也传到了组织的耳中,这次之后,琴酒联系英国的组织人员,失踪许久的杀手终于归队。

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再次在黑暗世界活跃了起来,但这次同时活跃起来的还有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个杀手在消失的那段时间,有了一个恋人。

·

贝尔摩德把男人摁在床上,准备俯身。

她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甚至于她还知道琴酒的恋人是个男人,但这样怎样,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别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只在意自己过得快不快活,金钱,权势,地位,赞美,她贝尔摩德要的是这些。

在刚刚的慈善晚会上遇见一个男人,勾搭了几下就上钩了。

蠢货。

蠢就蠢吧,哪有不蠢的男人,能动就行。

她心里一边鄙视着一边调笑着对方,对方被她的性感和风情迷得完全跟着贝尔摩德的节奏,失去抵抗力。就在她马上就要碰到对方时,不远处的玻璃被人踢碎,玻璃碎片爆裂开,男人的惊吓声响起。

一个身影闪进室内,先是一子弹把另一个人的胸膛打穿,然后她就被人抓着头发狠狠地扔在地上。

对着她是已经上膛的伯/莱塔。

这一刻她怕了,原来之前不是错觉,琴酒是真的不在意组织了。

“我承认是我说的——”

她赶紧开口,甚至有点荒乱和局促。

Boss问她,毕竟她也在现场,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就随口一提说琴酒恋爱了。她以为那个男人与她平时风流的对象是一样的存在,所以没有在意,她并不是存心对琴酒使暗动作,如果她知道会发生今天的局面,绝对不会多说。

Boss会去查,朗姆也会去,但他们不会动手,他们只是试探,如果只是不重要的就没什么用处,如果对琴酒有点影响就想办法控制住加以利用。

不管怎样,至少这一次谁都不会真的动手。

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没有上心。琴酒如果有点在意对方自然会处理好,她只是想卖这个情报,在boss那里拿点好处。

但是任凭她怎么想最坏的结果她也不会想到琴酒杀过来了。

不是不重要,也不是有点影响,是你们谁都别试图动他。

“但我没有,我只是告诉boss确实有这个人,我什么都没说。”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杀手来的快去的也快,室内只剩她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倒在地上。

第二天她就知道了spirytus和everclear被杀的消息,这个消息恐吓住了整个黑暗世界,贝尔摩德明白,昨天是在偿还当年她奉命把琴酒带回组织,是琴酒的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不杀贝尔摩德。

·

琴酒见她的动作摸木仓的动作,没有在意地开口:

“在哪?”

对方的话打断了贝尔摩德脑海中所想的事情,她反应过来才知道琴酒在问在哪里洗澡。

欸?!

琴酒不管贝尔摩德的震惊和揶揄,按着贝尔摩德说的地点往前走。

女人骂另外两个手下的时候,他想到了另一个像小狗一样喜欢在自己身上亲亲嗅嗅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闻的。

想到对方,琴酒从车上下来开口问贝尔摩德地点。

从那次之后琴酒会接着贝尔摩德之后去快速的冲个澡,但是在外杀人,沾染上弹药,鲜血是难免的。

每次任务完成回到家里,他想去换件衣服,维里斯却不在意这些,率先抱住琴酒,把思念倾泻完之后才松开。虽然琴酒身上带着冷厉的硝烟味,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还有一丝汗味,觉得琴酒还是好香。

香香的琴酒。

月夜下两人相拥,过了几分钟,维里斯温吞过了,动几下身体示意琴酒放他下来。

他并不算矮,有着欧洲人的血统,站起来比工藤新一高半个头,尽管他有些瘦,可他的个子在这里,实打实的体重不轻。

琴酒曾经嗤笑他的担心,一只手把他抱起来,他臂力很好,抱着他半个多小时也不会喘气,琴酒不在意这些,可维里斯在意,他总担心自己把琴酒的手臂压坏了,影响他射击的准确性。

后来,琴酒就随着他,或着说基本上维里斯的想法他都会随着他,若是他要抱,那就把他举起来,若是他不想抱了,那就放下。

维里斯站好后,看见了背过身去的基安蒂。这个时候基安蒂还记得琴酒不允许她们接触维里斯的命令,在维里斯出现的时候就被转过身去。

不知道科恩这次出去杀了几只老鼠,啊,追杀猎物的感觉的很爽吧!下次就是轮到她出去玩咯。

她还在咧着嘴笑,两个人就已经在她身边,然后笑意在触碰到那双和毒蛇一样墨绿色的眼睛时瞬间凝固。

她感觉两人看自己像在看傻逼。

短暂的待机之后她才想起自己今天差点犯下大错,出了一身冷汗。

淦,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

她开始想多少个人头能换自己一个活着的机会。

琴酒嗜杀,像是一个克制不知内心暴虐的暴君,要从琴酒手下讨命,那就是任务对象的人头,杀的越多越好。

“你处理。”

她还在想怎么办,就见一把木仓朝她飞来,她接住抛来的手木仓。

顶尖杀手都有自己专用的木仓,在选中之前要在众多一模一样的型号里面一个个试,感受其手感,契合度,准确度,找到能够最大化其实力的武器。

琴酒最爱用的伯/莱塔在他大衣的口袋里,抛来的这把枪是他用来对付一些杂鱼用的,刚刚塞进那个嘴里就代表琴酒已经不需要了。

听到琴酒的话基安蒂明白琴酒是放过了她,松口气,看到356a已经发动离开后,她扭头看到血泊中没了头颅的身体。

“臭杂碎。”

基安蒂把脚边的脑袋踢到身体旁边,然后打电话找附近的组织据点要了一辆车。她守着尸体等车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科恩以及伏特加发消息。

最好别有普通人在凌晨三点在外面到处乱逛,到时候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死翘翘了可不能怪她了哦。

组织的势力遍布各地,很快她要的东西就到了。拽着对方的脚腕拎着对方的脑袋塞进后备箱。

重死了。

把人扔进去之后看向驾驶座上带着墨镜装着黑色的西装的人,掏出口袋里琴酒不要的手木仓,走上前用木仓管敲了敲车窗。

“下来。”

东本大和接到电话的时候,反复确定了不是诈骗对话。虽然同为组织,但事实上他只是组织一个用来营利的企业的一个成员,组织在医疗科技珠宝金融这些领域都有涉猎,他们这些组织明面上的产业只是一些边缘人物,摸爬滚打一声都没法真正接触到组织的地下产业,就在他打着瞌睡值班的时候接到了电话,这是组织内部专有的线路。

确定是组织内部人员有命令吩咐他时,东本大和内心兴奋起来,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被组织看到,组织让他去做任务了。

带着‘我为组织身先士卒,组织明天在我肩上’的念头,东本大和从组织一栋企业大楼下调来一辆车,开着车前往手机上的地点。

刚接到的电话时候以为终于有轮到自己表现的机会,带着‘我为组织谋明天’的决心赶来,还没把准备的表忠心的小短文背熟,在看见蹲在尸首分离的倒霉男人旁的女人时,内心奋发的火焰就被浇灭。

别杀我!

我绝不会说出去。

基安蒂不知道来人满脑子都是‘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一个没用的路人’,要是知道了也只会嘲讽几句谁想杀你没用的废物,把人叫下来之后问:

“东西带来了吗?”

东本大和连忙点头:“在后面,都带来了。”

基安蒂把后座车门打开,看见里面几大桶汽油。

“搬出来,跟着我。”

东本大和把汽油搬在怀里,亦步亦趋地跟着基安蒂走,直到女人在一个儿童滑梯前停下来。

“泼。”

哈?!

虽然满脑子疑惑,但是东本大和按照女人的吩咐把滑滑梯管道从出口到入口的部分用汽油浇了个遍。

确定管道能被烧的啥都验不出来之后,能把维里斯的痕迹彻底抹去之后,基安蒂回到车上,发动车子,摇下基安蒂又对着身边这个吓破胆的没用的废物开口:

“车我开走了,其他地方随便浇点,我走后把这里烧了,你守在这里,烧的差不多了就行。”

说完她把车窗摇起来,打了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还有训练的声音,接电话的人没有回复基安蒂。

“我发个位置给你,你把这一段路两点到三点的监控都处理了。”

“这是琴酒的事,你得亲自去。”

电话那头捕捉到琴酒这个名字才有反应,喊了几声解散才回她。

“知道了。”

不能保证这段路会不会有监控,如果拍到维里斯出现在这附近的踪迹,尽管这里已经被烧光了但是还是会扯上维里斯,要把所有可能的证据都处理了才行。

能做到这些但是又可信的只有一个人。

Cuervo。

或者叫他平将门。

能和Gin名字放在一起的组织成员之一。

东本大和见对方把车窗摇起来,看见对方打了个电话,却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唯一确定的对方真的不会杀了自己,忙不迭地点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对方对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扬长而去。

·

车窗没关上,凉爽的夜风吹着车里的人,把醉意吹走。

琴酒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打着方向盘把车停近车库,然后偏头看向睡着的人。

在熟悉的车上,终于不用再提防着周围的一切,他睡得很沉。

卷发搭在额头上,好看的眼睛闭上,均匀的呼吸着,因为今天经历的波折衣服少见的凌乱。

看了一会琴酒伸出手指在对方的眉间戳一戳,没用上什么力,但又能把对方叫醒。

琴酒没留指甲,开木仓不方便,搏斗不方便,干事也不方便。指尖停留在对方的眉间,直到对方睁开眼睛才把手收回去。

维里斯被琴酒的动静叫醒,看了看车窗外面,保时捷停在熟悉的停车库内,他们已经到家了。

“能走吗?”

他看见对方说。

他抽动一下双腿,略微有些发麻,但是不影响,然后点点头。

上楼之后疲累的感觉再次袭来,指纹往门上一摁,刚开门就把鞋子一踢径直往沙发上一躺。

沙发有两只玩偶,一只小狗一只小豹子,在英国的时候维里斯买的,要带回日本的时候琴酒不愿,觉得幼稚,维里斯不理他,偷偷塞在行李箱里,黑色的行李箱里面全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手木仓,两个彩色的娃娃违和地塞在里面,也不知道看没看见。

他把脑袋凑在小豹子毛茸茸的肚皮蹭一蹭,像是在蹭着另一只脾气不好的暴厉大猫。

琴酒冲完澡把衣服换下来后,看见沙发上吸娃娃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不够长,超出长度的腿落在地上。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椅背,走到前面扯开丑豹子扔到另一个沙发上的小狗旁边,掀开困得迷迷糊糊的人的蒙在脸上的头发。

“去洗澡。”

对方迷蒙的眼睛费了一些力才看清他说什么,摇摇脑袋再做一个仰头喝水的姿势。

“要喝什么。”

维里斯把手握成拳放在脸侧,模仿了一个夏天把冰可乐贴在脸侧降温的动作。

“不喝冰的。”

维里斯皱一下脸,自顾自地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冰箱旁边把冰箱打开,找出一瓶柚子味的汽水,拉开拉环把汽水倒进白色的水杯里,室内是汽水兹拉兹拉的声音。

捧着汽水回来的时候琴酒正在回消息,一边确认基安蒂那边已经把所有痕迹都抹除了,一边感受到身旁的沙发下陷,另一个人坐在自己身边扒拉着自己。

身边的人安安静静地喝着汽水,琴酒顺手拿起维里斯放在一边的书,顺着他看的往后翻,还没翻几页就愣了一下,手指拂过书页地一角。

维里斯捧着汽水,直直地往琴酒身上仰。

琴酒拦住他,捏住他的下巴道:“坐好,别把饮料撒我身上。”

在感受到对方一只往自己身上滑,看见自己身上出现的汽水水渍之后,不顾对方的挣扎把他摁在柔软的的沙发上,夺过杯子冲干净放到柜子上,把人赶去洗澡,彻底做完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室内连着中央空调,空调风呼呼地吹着,吹动被子里纠缠着的人露在外面的发丝,吹动小狗小豹子身上的绒毛,吹动随意的摊在一旁的书页,吹动书页上的名字。

书页写着——

Gin.

·

宿醉的代价是头疼和迟到。

他醒过来,看见眼前的人,仰起脖子亲亲下巴,在枕头下翻找自己的手机,不小心摸到对方的伯/来塔,小心翼翼的推开,把旁边的手机拿出来,打开屏幕一看手机,叹了口气。

又迟到了。

想到毛利先生的大呼小叫,虽然听不见,但还是倍感头疼。

把手机放一旁,抚开对方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柜里翻出衣服来换上,转过身把纽扣扣起来的时候发现另一个人也醒了。

维里斯弯着眼睛对他笑。

琴酒换完衣服洗漱完之后从客厅里出来,看到维里斯疑惑地看着浑身绒毛乱七八糟的小豹子,朝琴酒比一个问号,然后再指一指自己。

——是我搞的吗?

见他对醉后的行为一点印象都没有,琴酒点点头。

维里斯明白过来是自己喝醉后的行为,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毛捋顺之后凑到琴酒身边,把手机递给他。

——晚上有没有很烦?

琴酒把帽子盖在头上:“不烦。”

虽然性格和平时不太一样,但是不让人讨厌,

“突然间有个任务,我要亲自去一下。”

本以为今天可以待在家里,一醒过来就见boss那边又有东西发过来。

烦死了一群蠢东西。

琴酒的任务从来不带维里斯去,但他也不瞒着维里斯,去哪里去干什么,要杀什么人或者要追什么叛徒他都会告诉维里斯。

有一次组织要把一个还留有交易记录的大楼给炸了,结果发现组织的任务和维里斯刚接的案子刚好是同一件,英国警方暗中接到消息有一个恐怖组织要出手,带着要把组织一网打尽的念头安排了众多警察一起装作普通人混在人群里,甚至找到养老划水多年的维里斯。

包括琴酒都愣了一下,如果两人都有一个所谓的弹幕说不定现在满屏都在刷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出任务突然发现男朋友是任务对象怎么破。”

“哈哈哈哈琴酒你也有今天。”

“维里斯心想我这犯人是抓还是不抓呢,沉思”

然而两人都没有这个弹幕系统,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各退一步,琴酒把任务给了白兰地,维里斯找英警那边谢绝了这个顾问的邀请。

从琴酒把任务告诉维里斯开始,维里斯一直这么好奇,不知道他们这个组织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任务,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大的小的坏事全部被组织包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任务都要有琴酒;为什么连保护科学家,交接保护金这种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的任务也要让琴酒去做,就像是整个组织只有琴酒一人能干一样。

“去把衣服穿好,我送你。”

维里斯佯装感激的笑笑,捞起衣服和他一起出门。

琴酒本来想把维里斯送到他工作的楼下,地址在维里斯来日本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了,但是维里斯说什么也要在几个路口之外下车。

爱坐不坐。

带着情绪的杀手打着方向盘离去。

把人送走之后,他就拨通了伏特加的电话。

“什么事?”

“什么宝石?”

“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 我根本不会存稿 我刚写完想要定时成明天上午九点,就直接发布了

我已经没有存货了,这还是今天早上九点多开始写到现在两点的结果,过几天就是接连不断的期末考,本来想分两章发明天和后天,结果全发了

好吧八千多字一次看个爽,后面一段时间没有啦,要等我忙完勒

虽然没什么读者但是还是要和你们说一声

很喜欢贝尔摩德,最喜欢的两个女角色,贝尔摩德,哀

感觉有点ooc了有点不想写了,打算再琢磨琢磨人设,我怕写的太古早狗血霸总,又怕写的不够暴君不够残忍还担心写的太冷漠太冰山,在这之间摸索出琴酒的人设,去看了帖子每个人对琴酒的描述,也不能确定怎样的写的琴酒才是真正的琴酒

陷入了一个困境就是立不住琴酒的味,琴酒要是没有琴酒味我宁愿不写,就是因为琴酒我才愿意花时间在脑子里想象,再放大出来描述,把它写出来,打算把柯南再看一遍,把琴酒立住

琴酒不能变成只杀卧底的工具人,他需要高光需要镜头需要案件需要冲突,我要搞出几个红方给他送人头,这里很难写,很难思考怎么发展维里斯和琴酒各自的事业线

英国篇写好了但是想想按照倒叙的手段叙述故事更自然,英国篇就没有柯南主线是两个主角的故事了,不是纯甜,毕竟琴酒多疑残忍,也足够强大不需要救赎,怎么相互爱上需要很多很多触发点,时间到了会安排回忆的

同人是最难写的真的,第一次写正经网文,要写清楚故事线,和我写play又不一样,脑子里要一遍一遍的思考这个人会这么做吗,这个剧情发展合理吗,第一次写,没有看过什么书没有什么文笔和功力,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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