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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再度攻略六国同时攻略了自己 > 第35章 关心

第35章 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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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吕不韦被人带下去,秦政才安排下步事宜,道:“集结医师,派往疫病起地。五大夫王绾亲去督察。另外,灾情严重,各地少粮,放宽税粮标准,有能交粮千石者,拜爵一级。”

其下王绾接令。

而后是军事,此次蝗灾虽是自东方来,各国都多少有灾情,但疫病不是,秦遭此灾祸,要谨防他国趁此机会攻秦,秦政道:“蒙骜将军领军去边境,张唐将军为副将,在形势未能控下之前戒严,切莫让他国有机可乘。”

秦政将一切安排完,才象征性地去询问华阳太后的意见,道:“太后觉得如何?”

他的决策如若不涉及到楚国,华阳太后一般不插手,于是道:“是极好的,便遂王上之意。”

王令下完,朝会也就散了。

秦政去到后殿,待批阅了大半今日的上书,便召来了李斯。

李斯今日那一番举谏,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如今见了秦政,第一句话就是:“王上行事不事先知会,臣方才若是未猜中王上之意,不是功亏一篑?”

秦政令人来传唤他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堂上做什么,还是那侍从一路为他说明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完之后,李斯凭着自己的揣测,迎合着势头进行了一番举谏。

吕不韦虽和他提过疫病之事,但他手里并没有相关证据,先前收集到的一些其他罪证,也早就交给了秦政。

也就是说,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精准地猜到了秦政之意,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赌了一把秦政早有准备,状举了吕不韦各项罪状,将方才那场判罪推向了最高潮。

值得庆幸的是,他赌对了,秦政果然顺势抛出了证据。

秦政则道:“他对于此事很是谨慎,如若寡人事先寻你,他必会起疑。”

李斯事先不知,毫无准备,属实是有些冒险,但秦政连他都不告知,确实能让吕不韦措手不及,李斯叹道:“王上好谋段。”

秦政也赞赏他:“你能猜到寡人之意,也是好心思。”

说着,他将那收集着证据的竹简递给李斯。

李斯拿来一看,见除了一部分是自己传递的之外,还有一大半不是,他指着那一部分,疑道:“王上,这些是?”

秦政没看他,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道:“再仔细看看。”

李斯便仔细看,细看下来,才发现那些内容,字迹都有些许不同。

他惊讶道:“这,居然都是模仿的字迹?”

秦政点头以示回应。

李斯那些证据虽然也能判罪,但还缺一些关键,吕不韦若是想为自己开脱,还是能做到。

秦政看过以后,决定将这些关键补上,可模仿的字迹,难免会被他看出来。

所以这些证据定是要在他极度慌乱的时候抛出,让他觉得自己已然无路可退。

除去李斯的状举,秦政还安排了其他人集体举谏,让他方寸大乱,静不下心细看,这样一来,这些假字迹就能瞒天过海。

李斯以为,从来咸阳告发吕不韦的百姓,到朝堂上的发难,事无巨细都是秦政的安排,道:“王上深谋远虑,这样一步大棋能下完,定是早有准备。”

秦政却问道:“为什么这样想?”

这下李斯却意外道:“相国之属地,那人能千里赴咸阳,难道不是王上的安排吗?”

秦政哼笑一声,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面上添了神采:“若真是如此,那寡人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李斯说不清他是一种神情,那抹笑意,虽看着像嘲讽,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嘲弄之际,又带着些拿那人没办法的无奈。

他于是试探着问:“难道另有其人?”

“此事你无需关心,”秦政却不让他知道,将他打发走,道:“吕不韦的相国之名暂且要留,但寡人会将吕党尽数革职,之后,寡人会加封你为客卿。”

李斯也就知道此事不是自己该问的,也便不再关心,只道:“谢王上。”

待他离去,秦政就道:“传长史崇苏来。”

宫外,嬴政正在自己府上,宫内的消息尽数传出,他与扶苏一年间的谋划,也终于是凑效了。

扶苏此时就在一旁,自从他搬出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扶苏来找他就方便了许多。

此事一出,秦政恐怕就会意识到这一年间他为何要百般劝阻他东出,估摸着时间,应是快要召他入宫了。

不等片刻,果然有宫人来传召,嬴政和扶苏心照不宣,一人入宫,一人守在府中。

入宫见了秦政,他们二人之间,虽不似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但凭着几年间的互相了解,秦政在他面前说话也从来不弯绕,直言道:“你事先就知道?”

“知道什么?”嬴政问。

秦政觉得他在装傻,道:“知道蝗灾、瘟疫,甚至所有的一切。”

“你就是知道,才让寡人将封地给吕不韦,”秦政道:“你知道所有,当时才那么笃定,让寡人信你。”

“所有这些,你一年前就知道,”秦政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对吗?”

否则不可能做到算计得如此巧妙,封地给吕不韦,而后封地内出事,紧接着有人破出吕不韦的封锁,来到咸阳状告。

嬴政却否定,道:“王上未免太过高看臣。”

“高看?”秦政道:“寡人莫要低看了才好。”

嬴政早就准备好了应付他的说辞,道:“来状告那人,确实是臣打通其间关节,只是此事,臣觉得应是邀功,而不是被问罪。”

“不仅仅是他的这片封地,”嬴政道:“这一年来,他所有封地境内,臣都安插了眼线。”

“臣一直想替王上抓住他的把柄,只是那片新占地先出了纰漏,才显得如此巧合。”

秦政不信,道:“那又为何要特意让寡人将新占地给他?又为什么说至少等一年?”

“一年来,恰巧就是此地起了灾祸,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新占地局势不稳,最易起争端,”嬴政道:“只是比起人祸,臣未想到先来的是天灾。”

“至于一年为期,是因为贸然挑起战争,山东各国若是联合,将会是很大的麻烦。到了今日,离间计颇有成效,若是未发此事,王上近日想开战,臣不会有任何异议。”

他答得滴水不漏,事事都往秦国大局上引,定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秦政更加想破开他这天衣无缝的话术,道:“如何证明?”

既然天衣无缝,嬴政也想到了他会让自己证明,于是道:“王上不信,可以差人搜查,臣府上书信往来,都可以查验,定与臣所说无差。”

他这样说,肯定就是准备周全了,秦政也没有去搜的必要。

虽觉得自己想得是对的,但被他这么一通狡辩,对的也变成了错的。

在他面前总是这样被动,秦政今日方在吕不韦处大获全胜,紧接着就在崇苏这吃瘪,有些不快,盯着他不放。

虽秦政神色没什么变化,在嬴政眼里,他却俨然成了一个置气的小鼓包。

要说手段,秦政就是年纪小点,不能说输给自己多少。

可奈何自己是从未来回来的,能纵观天下局势,也就不是他能轻易掌控的。

两人就这么对眼看,看了半天,秦政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嬴政却看到了他眼睛下的乌黑。

这几日事情太多,他肯定是没好好休息。

嬴政以前少年,或是青年时,最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政务不完就是不休息。

说来也奇怪,以前觉得寻常,可看到秦政这样,忽而觉得很不妥当。

可莫要再把身子熬坏了。

他抬手去,轻触了秦政眼下:“王上近来很是劳累?”

秦政没有躲他的触碰,嘴上却不承认,道:“不累。”

让他示弱还是难了些,嬴政收回了手,道:“让人帮着处理吧,好好歇息。”

现在的局势可容不得他休息,秦政没听进心去,只敷衍道:“嗯。”

见他敷衍之意明显,嬴政又道:“可不要不入心。”

虽说得好听,让他好好休息,其实自己也给他添了事宜。

让人来状告吕不韦,虽确实大有成效,但事发突然,肯定是让秦政不得不忙中抽空,去安排如何顺势掰倒吕不韦。

若是他绝对信任自己,让自己在他身边帮忙处理政事,那才能真正让他得闲。

就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话说到这,那边王绾来寻秦政,与他商议去到疫地的具体行事,嬴政见人来,便退了出去,可并未出宫。

见天色已晚,他转而去了太医处,拿了几味安神的药来,借了膳房煎药,又让人去看秦政那边谈事谈得如何了。

药汤熬好,那边却未完事,嬴政又温着这碗药汤,一直到晚间好些时候,秦政那边才得了空。

嬴政这才提着它去了秦政处,到了殿门口,犹豫一阵,又没有亲自进去,而是交给门外侍从,道:“给王上送去,让他喝了便好生睡下。”

随后便出了宫。

药汤验过毒后送到了秦政手上,还是温热的。

秦政看了一眼,问道:“是什么?”

侍从答:“回王上,是安神用的药汤。”

秦政收回了目光,摆手示意他撤下去,道:“寡人不喝。”

那人赶忙道:“是崇长史送来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道:“听闻他在膳房守了很久,方才也是他亲自送到殿门。”

“……”

他先前撇关系撇得那样快,看着像是对自己困他三年很有意见,可现在又来关心。

秦政一直不懂他,不懂他看重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大业,还是自己。

也不懂对于他来说,自己到底是始终隔着鸿沟的君,还是亲密无间、一同长大的友。

只不过,他真是不坦率。

关心就关心,守了药汤那么久,却连送进来都不乐意。

秦政拿起了那碗药汤,递到嘴边,在外人面前,很好地掩饰住了嘴角起的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少爷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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