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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再度攻略六国同时攻略了自己 > 第44章 醉言解君心

第44章 醉言解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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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殿内静了下来。

那仆从在下候着,听完这一句选你,恨不得没长耳朵。

秦政没有发话,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原地听了个目瞪口呆。

毕竟王上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孤傲冷峻,犹如独木立高崖,旁人难以近身,更难以入他心。

能像这样与他借酒浇愁的,也只有崇客卿一人了。

可交心归交心,眼前这副景象又是怎么回事。

知道王上来历的,也就知道他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从阴谋算计中走到这个位置的人,早就不会有心思单纯一说。

又怎么会被这客卿三言两语就哄住了?

这两人的关系,在朝堂上是对立,王上处处防他,但在私下,他们又不是这样一回事。

谁也说不清他们算个什么关系,只是仆从知道,秦政忌讳别人去议论他二人。

总之,他们之间是如何相处,可不兴给他知道啊。

仆从汗如雨下。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秦政终于发了话,道:“将酒案撤下去。”

仆从如释重负,赶忙收了东西往外走。

那边两人之间没了酒案相隔,秦政想凑近崇苏,脑子却昏沉,眼前有好几个人,他认准其中一个虚影便倒过去。

嬴政一手把往塌下倒的秦政捞回来,一边叫了那边要走的仆从,道:“站住。”

仆从埋头转身,不敢看他们那边,只道:“客卿有何吩咐?”

“今日所见,”嬴政道:“可知该如何做?”

仆从为保小命,对答如流,道:“小人什么都没看见,亦什么都未听见。”

先前秦政为他正名,关于他们的风言也尽数被秦政压了下去,好歹是没有传出朝臣的范围。

也幸亏是压下去及时,他在隗状和甘罗面前才有可信度。

他二人相处,秦政一般不会让下人在场,今日是他醉酒,才有了例外。

若让此人传出去些什么,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知道便好,”嬴政漫不经心添了一句威胁:“若敢有违,哪天城外乱葬岗便有尔一份。”

仆从自是不敢透露什么的,应道:“是。”

随后一溜烟便出去,为他们关好殿门。

待他出去,嬴政方才捞到怀里的人忽而就有了动静。

秦政从他身上起来,却也不肯撒手,抓着他看了好一阵。

神色方正,眼底也逐渐清明,方才的那抹醉意,除去脸上泛红,又不太明显了。

而后状若醒酒的他忽而道:“你怎么会在此处?”

这是醉得连事都记不清了,嬴政道:“王上醉得厉害了,”

话说一半,秦政打断他:“你不是要走吗。”

“哪里说了要走?”嬴政问他。

“你们都要走的。”秦政道。

话末,平添了些赌气似的不快,道:“既然早就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本是酒后胡言,这话却把嬴政问住了。

是啊,既然远离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不论秦政是喜是怒,他都该像其他臣子那般,只迎其喜,不触其怒。

而秦政的哀,如是寻常臣,就更不能碰了。

他兀自入宫,只为平秦政这份哀,本就逾矩了。

说要离开,到头来无论是先推开他的秦政,还是本就想走的他,谁都没有彻底放下。

他们之间这几尽十年的情分,还是太重了。

嬴政也没想到如今会这样在意他,不知如何答,只能暂且哄了人,道:“没有走。”

“不会走的。”

只要秦政放弃查他,或是查不出什么,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好。

秦政却摇头:“骗人。”

晃了一阵,秦政本就晕乎的脑袋更加找不着北,又往嬴政身上倒,埋头靠去他颈侧,喃喃道:“你在欺君。”

嬴政一手环了他的腰,不让他往旁掉,缓声道:“非也,怎敢欺君。”

“寡人不信。”秦政转了头,方才靠外,如今靠里。

他的身体有些发烫,连带着呼出的气流都升温,打在嬴政裸露的脖颈上。

不知为何,嬴政稍稍躲了一下。

他愈躲,秦政愈加靠过来,那气流又湿又热,还有些不稳,攀附着脖颈向上,弄得他呼吸都乱了几分。

秦政全然不觉,自顾自道:“寡人总觉得,没有一个人真心。”

这份抱怨又指向了他:“就连你,有时候亦是。”

嬴政把着他的腰,将他往旁带,一面回他:“何必要人真心。”

“为什么不要?”秦政不愿往旁去,抬手便抱住人不动。

他这样耍赖,嬴政也没了办法,尽量忽视他的温度,反问道:“王上要何种真心?”

秦政思索片刻,照着他在自己身边时的模样答:“全心全意为寡人好,还要能懂寡人的。”

嬴政哪知道他是照着自己说的,否决他道:“那可求不来。”

“可以的。”秦政执拗着道。

单是能懂他这一点,就寻不到,嬴政偏要和他讲道理:“世间能有几人到得了王上的高度?王上所在的位置,本就是他人所不可及。而不站到王上的位置,就难以懂王上之心。”

不可及也能有这份真心,秦政在心里回他。

反正嬴政从前是找不到这种人,与秦政讲的,都是他活一世的感悟:“就如是登山,多数人能看到的,不过是低处的风景。而就是在那低处,众人所见都各为不同,山尖之远,失意者觉遥不可及,得意者却觉可见即可及。”

“真正登临顶峰,俯瞰众物,能见此景者,寥寥无几。能见此景而有所悟者,也因不同,难得一致。低处的人所见狭隘,不解站于高处者意,同在高处者,因其心不同,也难互解其意。”

何况秦政日后不仅仅是为王,更是为帝王,开历代之先河,更是站在了无人能企及的高度。

到那时,连在同一高处之人都不会再有。

嬴政这一番话,只为与他说一个道理:“能真正懂王上的人,不过王上己身而已。”

“也就莫要强求能解王上之意的真心,”嬴政道:“此物世间难寻。”

言罢,秦政好一阵没说话。

静默良久,嬴政以为他被自己说出了困倦,直接携着醉意就这样睡了过去。

难得他话这样多,没想到秦政根本没有听,嬴政无奈,也只能一笑了之。

方想起身把秦政放下,秦政攥着他衣裳的手忽而一紧。

“不对。”秦政闷在他怀里出了声。

居然还没睡。

听他的回答,方才的话还是入心了,嬴政长眉一挑,问道:“有何不对?”

秦政松开他,从他身上半起了身,方才还清明的眼又满是雾气,脸上的酒红扩去了眼尾,这醉意再明显不过,明明应当不清醒,秦政一字一句却说得郑重:“你说的不对。”

不待他再答,秦政往前倾身,用了极大的力道将他按住,而后往后推去。

嬴政没有丝毫防备,就这么被他扑在了榻上。

秦政撑在他上方,道:“能懂寡人的,不只有寡人自己。”

他的长发自背后垂落,落了几丝在嬴政身侧,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是从前从未有过的神情。

顺着他的发,嬴政抚上他脸侧,问道:“还会有谁?”

秦政捉住他的手,往他手心蹭,道:“你。”

嬴政呼吸一滞。

他方才的话只是基于从前。

秦政与他不一样,秦政的世界里,除去在山之低处者,除去寥寥登顶峰者,除去一切的一切,却还有一个他。

他站到过那个高度,到达过那个最高不过的顶峰,能与秦□□瞰同样的风景。

除去秦政本人,还有他能懂他。

秦政想要的那份真心,好像也只有他能给。

既然说有他能懂,又说想要能懂他的真心,难道秦政其意一开始就在于他?

不对。

嬴政又抽回手,觉得他实在是想太多。

秦政什么都不知道,当下还醉得不成样子,说了什么估计都不会记得,怕只是一时兴起。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一开始便将他当作了答案。

那边秦政见他没了反应,目光从他的眼睛一路下移,移到了他那唇上。

他似是正想着什么,轻咬了唇,唇瓣往一旁堆着,有些肉感。

秦政脑子忽而冒出一个念头。

他看起来很好亲。

鬼使神差地,秦□□下身去。

可这大胆的实践未进行到一半,嬴政忽而想了个明白,见他靠过来,以为他终于顶不住困意,抬手便将他揽了下来。

只是注意力还没完全回转,嬴政没有控制好力道,被几乎强硬地摁下来的秦政:“唔!”

“怎么了?”嬴政松开手,侧过身去,将秦政好好让到了榻上。

秦政方起的念头被这样摁灭,转头又忘了此事,只觉得被他这样一摁,脑子里有小人在转圈跳舞,道:“寡人头晕。”

“饮酒过度,”嬴政便为他揉额侧穴位,道:“不晕才是怪事。”

随后道:“王上暂且小憩,臣为王上去熬醒酒汤。”

秦政被他揉得舒服,闭了眼,嘴上却还不消停,问道:“为什么对寡人这样好?”

他话间困意浓厚,声音也低了许多,在这消磨了这样久,不差陪他这一时,嬴政轻声道:“自王上八岁始,臣就与王上相识,除去君臣之名,也算故友?”

“故友吗?”秦政不想要这样的名头,喃喃道:“不要你做故友。”

嬴政莞尔:“那王上要臣做什么?”

“王……”

王后。

话没说完,方才跳舞的小人又冒了头,这次却像是他的最后一丝理智所化,大喊:“千万不要说!!!”

小人急得直冒火,秦政嫌他烦人,挥手想把他赶开,道:“寡人知道,寡人不说。”

接着生生把“后”这个字咽了下去。

见他对着空气挥手,又自言自语,嬴政打趣他:“王什么?”

“王……宫里的杏花开了。”秦政胡乱编了一句。

又开始说胡话了,嬴政道:“哪有杏花,还未到时节。”

“哦,”秦政默默然,添了一句:“那寡人记错了。”

又是喝杏花酒,醉酒时还念着杏花,嬴政莫名问了一句:“王上喜欢杏花?”

以前的他对杏花可没有太多青睐。

此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良久,他垂眸一看,却见秦政倚着他,已然是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两个太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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