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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会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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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四猫的牌局终究没凑起来。

果真如林子矜所料,颜絮不会搓麻将。

但陆屿深会,权贵那个圈子里的人,不管南边的,还是北边的,互相多少都认识或者听说过对方,你指我我指你,认来认去,一见如故,当场就坐到了一张麻将桌上。

宁知秋照例给他们准备了一大包瓜子,散局的时候,数瓜子看输赢。

陆屿深翘着二郎腿,正要从兜里摸烟,旁边的颜絮头也没回,默默地来了句:“臭。”

他闻不惯香烟的气味,陆屿深愣住,江别宴给他点烟的手闪电般缩回去。

“成,我们家阿絮见不得我抽烟。”陆屿深后知后觉地挠头,笑了两声,把整包烟都丢垃圾桶里,顺便给自己挽尊:“关心我身体健康呢,羡慕吧。”

江别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谢珣低头憋笑,盛闻澜冲他挤眼睛:“兄弟们都懂。”

陆屿深恼羞成怒,一拍桌子,豪气干云:“瞅啥呢都,快点,开局了,谁输谁跪搓衣板!”

几人有说有笑的开局了。

这边厢,宁知秋给颜絮准备了热牛奶,颜絮抱着牛奶呆坐,整个人神游天外。

林子矜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询问道:“颜絮,多大了呀?”

颜絮猛地回神,扭头望向林子矜,就像机器人突然按下开关键,语气麻木:“25.”

宁知秋招呼他:“玩游戏吗?”他们家还有Elton留下的全套游戏机、卡带和手柄。

“……”颜絮轻轻摇头:“不用。”

覃爻望向宁知秋:“让他坐会儿。”

宁知秋想了想,覃老师看人肯定没错,颜絮大约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让他独自安静地思考会比较好。

他回到单人沙发上坐下,提议道:“我们仨玩扑克吗?”

林子矜跃跃欲试:“我都行。”

覃爻稍显迟疑,抱着茶杯垂眸不语。

宁知秋体贴地问:“覃老师不玩这个?”

“……我没带钱。”覃爻有点尴尬。

他回国时没从姜铭潜那里拿钱,靠自己的积蓄租了房子,买了一些简单日用品,又被营销号唬住,入手了一架高价低配的专业级望远镜,现在口袋空空,略显穷困。

他说话的时候,谢珣心不在焉地摸着牌,竖起耳朵一心关注那边的动静。

覃爻话音未落,谢二哈从椅子上蹦起来,回头拜托宁知秋:“宁编,他输赢都记我账上!”

宁知秋当然没问题:“好。”

林子矜特别从容:“盛闻澜输赢记我账上。”

几人不约而同望向盛闻澜,满脸都写着:废物啊,还要老婆养。

“别看我!”盛闻澜恼羞成怒:“我公司的股份都是他的名字!”

牌桌上另外三人沉默了,震撼的心,颤抖的手,江别宴第一个开始反思:“陛下,原来你才是遥遥领先那个。”

“别提了。”盛闻澜有一丝丝后悔:“我想送他礼物,都得问他要钱。”

陆屿深一口老茶喷出来,毫不留情大声嘲笑:“所以说嘛,多少给自己留点啦。你们看我,我就给自己留了套房子,保管我们家阿絮不能把我赶出去!”

江别宴竖起大拇指:“陆哥高明。”

谢珣一直没说话,江别宴把散乱的麻将牌塞进槽里,打趣他:“谢队呢,给自己留了多少。”

谢珣依旧沉默,玻璃隔墙后,覃爻看着宁知秋洗牌。

宁编手法娴熟,扑克牌在他手里流水般翻动,很快就洗匀实了,他把牌放在桌上,伸手道:“请。”

覃爻第一个抓牌,林子矜第二,宁知秋殿后。

“我给自己留了他最不在乎的东西。”谢珣声音不大,都快被麻将机盖过去了。

他知道这些话,覃爻听不听都无所谓,因为覃爻不在乎。

几个人虽然互怼,察觉到谢珣情绪不高,都默契地不再追问,盛闻澜拍拍他肩膀,聊作安慰。

陆屿深哂笑,谢珣的低落勾起了他的烦躁,他可能联想到自己,心不在焉地随了句:“管他在不在乎,我在乎就行了。”

江别宴摸出烟盒:“来一根?”

陆屿深连连摆手:“算了。”——当场打脸。

究竟是什么呢?

谢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其他三人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去揭开友人的伤疤,是一个人对他人应有的礼貌和尊重。

江别宴讲起冷笑话打开话题,牌局有说有笑地继续下去,麻将机马不停蹄地吞牌吐牌摇骰子,四名牌友从天南聊到地北,偶尔提及各自家世,也都潦草地一笔带过。

各人有各人的故事,这人世间,就是悲欢喜怒的熔炉,命运往复辗转,一如红尘,随日夜交替轮回几度,唯有亲临的当事人,方知故事的一笔一墨,尽是甘苦凝成。

谢珣手气不错,连着好几把和牌。

江别宴老给他喂,喂得他自己都不信邪了:“你跟知知偷学手艺了?!”

盛闻澜再次输光了的私房钱,他把剩下的瓜子壳刨进垃圾兜,站起来找借口:“我突然饿了,要不咱们先吃点东西再继续。”

“哟,输钱就不来了?”江别宴搓手:“还有没有赌博精神了!”

陆屿深没赢没输,笑嘻嘻地回了一嘴:“赌博还要个毛线精神。”

盛闻澜小声提醒:“看看他们去。”

江别宴一回神,没追着让盛闻澜继续了,四个人齐刷刷站起来,不约而同地放轻手脚,去隔壁小茶厅里围观。

颜絮坐在绿萝藤架旁,身子微微歪斜,合着眼帘打盹。

宁知秋的神色非常凝重,林子衿倒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至于覃爻,还是那么平静无澜,至少从他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是输是赢。

盛闻澜惊喜地问:“子衿赢啦?”

林子衿歪头:“没,没赢没输。”他撩起眼皮,瞥了眼旁边的瓜子。

盛闻澜更惊喜了:“我以为你输的比以前少了,进步啦。”

这个问题,林子衿左顾右盼,瞅瞅一脸凝重的宁知秋,又瞄了瞄古井无波的覃爻,小声说:“他俩算牌都好厉害,每次和我搭伙,都知道我手里的牌。”

江别宴挤进来:“谁赢啦?”

谢珣远远地看了眼,出门接电话去了。

陆屿深站在睡着的颜絮旁边,低声提醒:“看瓜子壳。”

江别宴低头一瞅,直接愣住,连盛闻澜都惊讶了:“宁编竟然会输??”

宁知秋打牌很厉害,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和宁编在一张桌上,宁知秋知趣,也不怎么陪他们玩,玩也是在放大水。

然而现在这情势,摆明了强中更有强中手。

“不是我说,”江别宴不自觉地学了谢珣的口头禅,“就一斗地主,你们搞得跟啥大活一样,输也很正常嘛,都看手气。”

覃爻放下双王吃了宁知秋的尾牌,这局结束了。

江别宴叉腰,安慰宁知秋:“双王,覃老师运气真好啊。”

宁知秋头也没抬地说:“你少说两句。”

手气好这种话,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错,但是对覃爻…宁知秋瞥了眼他的袖口,该怎么说呢,只能说,老千的终极对决吧。

胜负不算了。

宁知秋和覃爻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江别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头雾水:“你俩咋还对视上了?到底怎么了?这斗地主局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宁知秋环视众人,观察细致地发现少了个人:“谢队呢?”

覃爻回头,谢珣果然不见踪影。

他骤然有些紧张起来,默默地后退,离人群稍远了些,社恐没有人带,很难融入其他人——即便他刚和他们一起打了牌。

“我找找他。”覃爻转身去了。

谢珣恰好推开花房的玻璃门进来,两人撞了个正着,谢珣纳闷,上下打量他一番:“出来做什么?外边冷得很,进去吧。”

“…嗯。”覃爻转身和他一起进屋。

谢珣压低嗓音道:“我接了个电话。”

覃爻回眸望向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谢珣低头,附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咱们从王井村高宇家里带出来的那件衣服,记得吗,上边有高洋的毛发,送到省上去做了DNA检测,和我们在剖尸案案发现场发现的受害者DNA一致。”

被杀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覃爻毫无意外,但还装出了一点惊讶:“确定了?”

谢珣神色稍显凝重,轻轻点头。

“吃了饭我要回局里加班。”谢珣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腕:“你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要么就留在宁编这里,我明早来接你。”

鑫源小区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购置,谢珣怕他一个人回去冷得很。

覃爻拒绝了:“不用。”

一个人住在别人家里,光是想想他都满心拒绝。

谢珣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咋这么倔呢?你放心,宁编和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肯定会照顾你的。而且这里也暖和,有地暖、有暖气、还有空调…”

覃爻再次一口回绝:“不用。”

谢珣:“……”

他和覃爻在花房旁边僵持不下,最终,谢珣先低头认输,他叹口气:“行吧,晚上跟我去市局,在我办公室里开空调烤火炉,行么?”

覃爻:“……”还可以接受,他不说话了。

沉默就是默认,谢珣摸他的脾气摸得门儿清,伸手摸了摸覃爻的脑袋,柔声询问:“你和宁编谁赢了?”

“…没输没赢。”

谢珣震惊:“你打牌也这么厉害了?”

覃爻撇了下唇角,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笑意,意有所指地说:“都是跟宁编学的。”

说着,宁知秋来招呼他们:“谢队,覃老师,晚饭让酒店送来,你俩有什么忌口不?”

谢珣和覃爻异口同声。

覃爻:“不吃姜。”

谢珣:“他不吃姜。”

宁知秋愣住,忍俊不禁,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吃过晚饭,两人没休息,马不停蹄地赶去市局。

路上,袁湛打电话过来,谢珣正在开车,只能开免提,于是覃爻也听见了。

袁湛激动又紧张:“老谢,告诉一件事儿,你让我们查的号码,查出来了!”

谢珣愣了下,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号码?”

袁湛提醒道:“就是高洋的电话号码,在10月25号那天的通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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