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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死遁后魔尊为我火葬场 >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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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简单地解释了下,蓝衣男子这才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我还当你是被那人欺负了呢。”

那人放下戒备,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放松之色,嘴角勾起笑意,“那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水月不自然地偏过头,脸上有些薄红,像是有些难为情,“方才我来之时,发觉街上有不少人盯着我看,毕竟我只出来这么一次,我怕他们以为我是彻底回来了,又去给桃姨她们添麻烦,所以还想借俶刀你的平千面一用。”

名唤俶刀的男人闻声朗笑,“这有何难。”随即抬手,一个画着狐狸模样的面具递到了水月的手中。

水月接过面具将其戴在了脸上,面具上狐狸的白底红纹微微发亮随即消失,水月惊人的容貌也在瞬间化作了平平无奇的一张的面庞。

“多谢。”

“对了,我有一事不解,若是按你所说这采办可是好活,那药堂堂主对你颇有意见,又为何会将这差事分给你?”

水月轻轻摇头,“我也不知,总不过是在吩咐我办的这事上给我找些麻烦吧。”他想起那日药堂堂主差人寻他回药堂,却被尊上斥了回去,心中无奈叹气。

那堂主本就看他不顺眼,只怕日后更是要刁难他。

水月垂首摩挲着手中的纳戒,片刻后抬头问道,“俶刀,你现在方便吗?若是可以的话能否带我去兴南巷?我离开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方才我进了这落湖城发觉不少生疏的地方,也不知兴南巷是否还同原来那般。”

“无妨,我带你去便是。”

俶刀匆匆收了东西,带着水月化作一抹雾气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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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单膝跪地,赤红的衣衫被银色战甲包裹,眉尾一道疤痕蜿蜒至眼角,“末将旬炎,见过尊上!”

旬炎身处正殿之上,昏暗的视线前是黑色的薄纱,他知道,那人就端坐于高台之上。

呼啸的风声自殿外传来,掀开纱帘一角,露出了那人的面容。

男人眉眼疏朗,鼻梁挺拔,脸庞线条分明,坚毅硬朗,此刻只闲散地披了件玄色羽缎外衫,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案前,一双凤目不怒自威。

枫夜面无表情,淡声道:“无须多礼,留鸢带回来了?”

旬炎闻言再次跪下,“回尊上,末将奉命到时留鸢誓死抵抗,无奈之下取了其性命,请尊上治罪!”

男人高居首座,一双冰冷的灰眸扫向旬炎,他没说什么,只是周身威压展开,又沉又冷。

纱帘翻涌,横在其下的垂木交叠,打出又实又脆的闷声。

半晌后枫夜轻笑一声,只是笑声冰凉刺骨,似是海面上的碎冰,带着藏匿于冰山后的冷意,他缓缓道:“留鸢不尊谕令,私闯劫伽山,当杀。”

他掸了掸肩头的外衫,“流魄。”

青年自暗处现身,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人此时板着一张脸,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属下在!”

他沉冷的目光盯着躬身行礼的人,“你知道该如何做?”

“回尊上,属下明白!”

枫夜这才舒了些脸上的寒冰之色,显得不那般骇人,不至于让人连呼吸都不敢,他低声道,“可。”

流魄看了眼跪在正殿之上的那人,面上闪过无奈,亦单膝跪地,右手覆于左手之上,“流魄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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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在俶刀的陪同下办完了事,在一处摊前相中了一柄通体银色的长剑。他方拿起长剑,便听得耳边人低声制止。

“不可。”

“为何?”水月不解抬眸,清润的目光投向俶刀,“我记得魔界并没有关于剑的忌令,莫非是这把剑的问题?”

水月的目光从俶刀宽朗的面庞移向闪着流光的长剑。

不知为何,他一见这剑便心生喜爱,长剑外形古朴素雅,可剑身却流光溢彩,辉光闪烁,瞬间攫取了水月的眸光。

他想起那日与尊上在后山,那人手执青霜一人一剑击退负霜鸟群,还有那只黑色鸟形妖兽,赤金的流光化作火焰随剑尖滚落在地,霸道热烈,金色法阵化作光柱原地而起。

这是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程度,却是尊上身处红月的反噬下,传了大半修为给他后的随手之举。

俶刀的话唤回了水月的神思,“非也,魔界并不禁剑。”

水月点点头,心中叹道,尊上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想来定是对剑道有所领悟,又怎么会禁止他人使剑?

除非……是他血脉残缺,资质够不上这把剑。

他眼睫颤了颤,紧抿了唇,目光在剑身上流连,白皙纤长的手托着长剑缓缓下落。

俶刀挑眉一笑,接过银色长剑,对着水月安抚性地笑了下,“不是你想的那般,只是这剑乃是仙剑初照的仿制品,是我小,咳,一位仙君的随身佩剑。”

说着将剑递回给了水月,只是在摊主和水月看不到的角度将手中一道蓝色灵光打向了剑内。

“原来如此。”水月一心盯着那仿佛变得更加活跃的银光,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并未注意到俶刀的口误。

他伸出葱白的指节,小心翼翼地抚上剑尖,原本缓缓流动的银光顿时停住,下一瞬疯狂涌向水月骨节分明的手指。

摊主原本对这磨磨唧唧的二人已有不耐,正要出声就看见眼前这一幕,惊道:“真是奇了,这剑我放在这有一百年了,这般亲近客人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怪哉!”

水月惊讶抬首,一脸不解地望向二人。他手握长剑,发丝被风扬起,单薄的衣衫紧贴着肩臂,显得人清癯瘦弱。

俶刀看着这一幕眼眶不自觉泛起湿润,他侧过头,想起记忆中那人手执初照在竹林中缓步徐行,竹叶声响,松涛阵阵间,白色的发带被风扬起,又悠悠落下,青年眉目微扬,嘴角勾起一抹笑。

面若朝阳,身似霓虹。

好像连风,都格外偏爱他。

他眨了眨眼,将目光转向水月,他似是有些畏寒,无意识摸了摸手臂,俶刀方才压下去的泪眼意瞬间又涌了上来。

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压下眼角的红意,嗓音低哑,“看来这剑和你有些缘分。”

水月看着他的神情有些疑惑,俶刀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身形健硕,心思单纯,怎么今日这般多愁善感。

男人盯着水月的脸暗暗给摊主使了个眼色,后者回神接住话茬,向水月介绍着,“是啊,这位公子说的确实在理,这剑在我这放了这么久,也不是没人看上,只是这剑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今儿这么兴奋我也是第一次见呢。这样吧小哥,您要是把这剑带走了,这不知道叫什么的石片也一并送您了,说起来这石片也是和这剑一起的,据货商说这残片也是锻造这剑时剩下的。”

水月眼眸亮了亮,忘了方才被打断的话题,下意识地看向俶刀,男人此刻已收好情绪,不露端倪,他略微颔首,“这小老板说的有几分道理,小,阿月你顺从自己心意便是。”

俶刀跟在少年身后,眼眸温润,挺阔坚实的身板老老实实地跟在清瘦的身影后,像极了跟着长辈的小鸭子,莫名带了几分滑稽。

水月抚着纳戒,不自觉地扬起的嘴角在转角时落下。

“这不是我们的头牌月吗?怎么,被大人治罪赶出魔宫了?”一身灰衣的青年自阴暗角落走出,他戴着深色的帷帽,一双棕黄的眼幽幽地凝视着水月。

水月下意识退了两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臂将身后的俶刀挡了挡,在原地站定,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人,轻声道:“是你,宁奴。”

宁奴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轻哼了一声,“不错。”青年掀开遮在眼前的帷帽,上下扫视着水月,随即用手捂住鼻子,“啧,身上味儿这么大,你便是改了容貌也没什么用处。”

水月只是挡在俶刀身前,他也不知为什么,明明俶刀的实力比他强多了,可是他下意识地就将这比他高了一大截的人护在身后,他回头看了眼两人的身形差,无力扶额。

这幅表情落在宁奴眼中便是不屑了,灰衣青年咬了咬牙,“你如今便是这种人厮混在一起?”他瞥了眼俶刀,继续嘲讽着,“只长个子不长心,这种人有什么好的?”

他眼波一转,凑近水月,“我就不一样了,你若是求我,我倒可以和将军说一说,让你来我这做个清理秽物的小侍奴。说起来,你这般低贱的血脉做我的小奴还算你高攀了呢,这样吧,你在这给我磕三个头,咱俩从前在天香楼的恩恩怨怨就算一笔勾销了。”

男人原本站在水月身后颇为感动,光滑的颅顶似乎都在反光,此刻眼一瞪,原本浓眉大眼的面容便显得满是煞气,他粗声道:“你说什么?!”一脸愤色,似乎下一刻就能和宁奴拼命。

水月拉了拉他的衣袖,那人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眉眼间还有怒色和隐藏着的杀意。他看着宁奴,轻笑了一声,他跟在枫夜身边,这一笑难免沾了些魔尊大人的味道。

宁奴收回了原本想去勾水月下颌的手,俶刀的眉也不自觉地皱了两分。

水月抓住青年欲收回的手,面容沉静,“你既这么说,我倒是要问问你家将军倒是谁?”

青年当即高声回应,“我家将军可是留鸢大人,尊上座下的得力干将!”

水月一点点松开握住的手腕,意味深长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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