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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夜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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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不去参加时砂的生日宴会吗?”

白昧翻找那台应急用速清理仪时,听到黎时初这么问自己。

因为黎时初的衣服全是水渍,肯定不能让他独自在一楼大厅等自己,所以白昧把黎时初领回了自己的宿舍。幸好首都学院是单人宿舍。

“那种宴会的邀请轮不到白家吧。再说,就算发了邀请函给白家,白宗……父亲也不会让我去的。”

白昧使劲从抽屉角落里拽出那把梳子大小的清理仪器,确认仪器的能源充足后递给黎时初。见黎时初一脸懵然地接过清洁仪,他伸手帮他按下按键。

清洁仪伴随着运转声开启清洁,这项手持型的仪器是悬在哪里便清洁着哪里,黎时初那件脏兮兮的短袖很快就恢复干净。

黎时初把清洁仪还给白昧,眼睛亮晶晶道:“去吃饭吧?”

黎时初看起来真的相当在意这顿午饭。是因为那句给他买奶茶的承诺吗?白昧不知道答案,但黎时初的心情感染了自己,让自己也期待了起来。

白昧把清洁仪放回抽屉,心里暗念着希望不要再有用得上它的机会了。

饮品们如果被泼洒在衣物上自然是黏腻的,曾经让白昧感到厌烦与倦怠,但当被承诺着赠予,便会成为憧憬的具象,光是想到就能心生喜悦。

白昧也没有什么太大志气,他只是希望往后,他与他的朋友们都能过得开心些。

他们依然是打算去B食堂。但越过宿舍大厅时,白昧却被熟人叫住了。

“啊,哥哥,我正好在找你。”

黑发绿眼的向导如今终于能说出这个称呼。虽然还有些拘谨,但白之宜与白昧的关系肯定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白之宜看了眼白昧身边的黎时初,明显是对他们俩为什么在一起而感到迷茫。暑期前他和白昧还没有解开心结,那时他帮白昧打听了黎时初的小组去向,却并不知道白昧被迫调剂的事情。

黎时初并不在意白之宜的打量,但白昧总觉得有些尴尬,主动问他:

“找我是有什么事?”

“父亲刚刚给我发消息,家里收到了时砂学长的生日宴邀请函,但他和母亲最近都不在首都星系,所以是让我们俩去。”

白昧愣了一瞬,随即皱起眉:“真的吗?他不可能这么说的,是之宜你自己决定带上我的吧?”

“对不起,确实是我擅作主张。但我觉得,本来就应该是哥哥去的。”

没想到会被当场戳穿,白之宜沮丧地道歉。

白昧知道,白之宜的这个谎言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皇室宴会是很重要的人脉经营场合,如果能参加的话,肯定是一件好事,既能打造白昧已经被白家认可的声望,又能积累圈子里的关系。

但自己情况特殊,本就是半路才被认领回家,又完全学不来那些礼仪与交际理论,就算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白昧拍了拍白之宜的肩,为他的心意轻声道谢。

“总之,我就不去啦。”

确定不会去时砂的生日宴会,他正要和白之宜告别,旁边的黎时初却突然插嘴道:

“学长,我也希望你能去。”

哈?白昧与白之宜一同诧异地看向他。白之宜在惊讶黎时初居然会参与到白昧的这种话题之中,而白昧在惊讶黎时初所说的话。

黎时初明明和时砂的关系不太好,不是互相冷嘲热讽就是直接打起来,怎么会突然如此挂心这位便宜皇兄的生日宴会。

“为什么?”

“因为我也会去。如果学长也去的话,我们可以在那天相见。”

旁边的白之宜神情微变,黎时初并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学长今天带我去了你的房间,如果学长去那场宴会的话,我就也可以带学长去我的房间了。”

虽然黎时初的表述相当奇怪,但白昧瞬间理解成了另一个方向——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朋友之间互相去彼此的家里玩?!

也许对别人没有什么吸引力,但对于长期渴望朋友的白昧来说,他立刻就点了点头。

他早就期待着这种正常的朋友交往活动了!更何况这是黎时初的邀请,那个一直被霸凌孤立的好脾气哨兵,光是同情便足以让白昧点头了。

“哥哥?!”

眼见这两人一个敢邀请一个敢答应,白之宜简直是惊慌失措,但白昧不明所以地问他:“怎么了?”

眼见白昧一脸坦然无辜,黎时初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白之宜只得吞下话语,勉强笑着:“嗯,没事。那哥哥你是要去晚宴,对吗?”

他向白昧简单交代了下时间和地点,又约定当天提前回家准备,便与急着去吃饭的白昧告别。眼见着两人的身影越行越远,白之宜叹了口气,顺势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发了一会呆,主要在思考白昧和黎时初为什么会一起在向导宿舍的大厅,又为什么会如此亲密的交流、甚至直接答应去彼此的房间玩。

再怎么等价代换,宿舍对应的肯定是宿舍啊?黎时初那家伙,居然在各个面前偷换概念,连哄带骗地让哥哥改变了想法。

白之宜沉吟片刻,在心里不确定地划出一条结论。

难道他们在谈恋爱?

-

B食堂的奶茶店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白昧与黎时初一同吃了午饭,然后来到奶茶店。

按之前说好的那样,白昧给黎时初买了杯饮料。挑选饮料时花了点时间,黎时初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的喜好,白昧只能盲选,最后挑了当季主打的青提果茶,黎时初一杯自己一杯。

正常来说,期待的喜悦会被时间所稀释。但在漫长的挑选与制作结束后,黎时初拿到那杯果茶时,依然露出了非常喜悦的神情。

黎时初的眉眼,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包容自己而温柔着,偶尔会有这种喜悦便显得眼睛格外晶亮。

他们选的位置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位置,窗外的花海们还如实践开始前一样的灿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盛夏的气浪被玻璃隔离在外,白昧喝了口自己的那杯青提果茶,清爽的液体让他舒服得轻轻叹气,感觉已经完全原谅了青提的味道。

白昧喜欢这个夏天。虽然开头时手足无措、狼狈不堪,但却是最好的夏天。

当然也是有失去的,比如注定不能及格的实践,比如与禾亚绪那不可挽回的关系。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彻底舍弃,那也算是好的结局吧。

因为不用再顾虑他,所以白昧现在终于可以全面地思索禾亚绪的反常。

他今天上午与自己推搡时,说了“你不是喜欢时砂的吗?”这样的话。

禾亚绪为什么会得出这个判断暂且不论,以句话为基底出发倒退,那在暑期正式开始前,禾亚绪与时砂那场仓促而突兀的关系公开是不是别有目的?

白昧当初只以为是两人突然相爱,并没有想过这里面会有自己的影响。但仔细一想,那天禾亚绪与时砂的告白接吻,确实像是故意表现给自己看。

这样的推论让白昧感到震惊。难道真的就是因为这种事?禾亚绪暗恋时砂,并且误会了自己也暗恋时砂,所以才做出了这一系列的疯狂举动?

因为暂时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白昧只能这样接着想下去。

禾亚绪对于自己的敌意来自于臆想的“情敌”身份,那么在把自己干出小组之后,他和时砂两人成组,互通心意,理应获得了幸福。

但第二天的班会上,两人便气氛古怪,更不要提后来在瑚星上的举动了,禾亚绪与时砂看起来根本不像一对情同意和的情侣,倒是更像关系尴尬的同事。

想到了这里,白昧又想起时砂借给自己的那支光笔。他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还给时砂,现下又得知了“禾亚绪觉得白昧喜欢时砂”的离谱事实,光笔的归还便多了一层难度。

这样想着,白昧的头有些疼,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学长在想什么?”

黎时初问自己。白昧想起当时黎时初与禾亚绪好像也有过接触,便抬头问他:

“你觉得禾亚绪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时初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白昧预料之外的回答:

“他的精神体不会飞。”

“大部分的精神体都不会飞吧?星也不会飞啊。”

白昧哭笑不得。他就没见过几只能够飞行的精神体,像盏燕的燕隼那样的鸟类精神体在庞大的精神体总体中占比太少了,实在是罕见。

“但还是会飞的精神体比较厉害。”黎时初笃定道。

这倒也是,拥有飞行能力的精神体之中,大部分能够拥有更加辽阔的视野与更快的移动速度,可以说是在某些领域有优势的。

但黎时初的语气实在是太过笃定了,白昧怀疑地思索着这句话,不知不觉间就忘记了最开始提起禾亚绪的理由,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禾亚绪的那只海豹本该是圆滚滚毛茸茸的,在瑚星上见到的时候,却完全变成了流线形的,配上那满嘴的利牙,外形简直是恐怖。

“……精神体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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