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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骤降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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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那天自己之所以出现在龙船上,是因为海棠投靠了皇后,又表面上与淑妃沆瀣一气。

淑妃意在毁掉秦相思的名声,这样景衍与她再无可能;海棠则希望秦相思再也不要回到东祁,这一点与皇后不谋而合。

因为只有伤害到秦相思,祁帝才有可能彻彻底底地厌弃淑妃,且为了把事情做实,不给淑妃任何喘气的机会,最好秦相思远嫁他国,一辈子再也不会回来。

毫无疑问,景衍是最适合的奸夫人选。

这样一来,戳到祁帝的心窝肺管子,淑妃做局毁秦相思清白,在祁帝眼里,俨然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皇后这个看似软禁却在幕后推动一切的人,实实在在坐收渔翁之利。

秦相思知道这些来龙去脉,源自某天海棠的家人突然登门时府,道女儿多日不归,且没留下任何消息。

一开始,谁也没有怀疑海棠出事。秦相思心事满怀,只叫人去宫里联系春风殿的宫人,让他们四处打听;时无度忙于事务,寻找海棠一应交给了弘舟。

连着几日都没寻到任何踪迹,秦相思不由得担心起来,海棠与弘舟谈婚论嫁,眼看着要到了下聘的日子,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何况还是一国长公主的贴身宫女,怎得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多方打听,得知海棠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皇宫,秦相思几经辗转,废了不少银钱,才终于发现海棠由皇兄亲自下令打入地牢,罪名却是殿前失仪?

秦相思不信,她的人,最怕的便是皇兄,躲都来不及,岂敢失仪。

若皇兄不满秦相思离宫数日不归,即便要罚,合该春风殿宫人全部受牢狱之灾,为何单单只是海棠?更何况,上月十六那晚,陪秦相思去无名宫的,压根就没有海棠。

海棠差不多是外人了,秦相思不需要她侍候,那段时日都没有召见她,那么海棠无缘无故为何要进宫呢?

这便是奇怪之处,秦相思想不明白海棠犯错的缘由。

弘舟听闻海棠在地牢中,还是圣上亲自下令,当即按捺不住跪在时无度面前,全须全尾将他与海棠上月的谋划行径等说了出来。

海棠曾陪伴秦相思度过三年异域他乡的时光,酸甜苦辣样样尝过,两人的羁绊是春风殿其他人都望尘莫及的。

遭受最信任宫女的背叛,于曾经的秦相思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可在经历一连串事情后,秦相思听完也不过是安静半晌,最后默默嗯了声。

她自然是震惊、失望的,却不似从前那般,经不起风浪,听闻景衍再娶都能让头顶上的天塌下来。

前有隐秘多年的身份浮出水面,震碎她的所有感知;如今面对下人背叛,秦相思明显冷静了不少。

出宫后,她将海棠秘密带回时府,又派了几个新面孔看管。

不温不火过了几日,秦相思始终没有现身,就让海棠一个人在屋子里,好吃好喝招待着。

有道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本就心怀歉意的海棠日渐忐忑,不安的心焦灼难耐。直到这天,晚饭做得全是她最爱吃的食物,口味也特意按照她的喜好调整至完美。

海棠坐不住,央求守在门外的侍卫,她想见明月公主,她想自首。

三开间的屋子里照进来几束光,夏日炎炎,屋里用起了冰块,用扇子轻轻扇着,凉爽的空气在室内蔓延。

海棠被关了几天,以她的身份当然用不到冰块,这些都是给上座的女子准备的,怕她香汗淋漓洇湿面容上的胭脂水粉;更怕她闷热中暑,下人因此受到圣上责罚。

三伏天的季节,天气酷热,秦相思胃口缺缺,耐着性子听完海棠说完,不甚满意地抿了抿唇。

轻摇着手中的夏菏团扇,秦相思眼帘低垂,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她叹气:“海棠,我听你说了许多,却没有一句在点子上。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还是说,你不敢告诉我真话。”

海棠的自首真言不日前一模一样从弘舟嘴里听到过,很详细很全面,但并不代表秦相思喜欢重复听,反复听。

她愿意给海棠一个机会,可不是来听这些已经听过的废话的。

见海棠咬唇不语,秦相思摇摇头,道:“虽说如今河东江氏疲软,但仍然是东祁第一名门望族,多少郎君意图江氏女,不惜以高聘礼求娶。皇后许诺江氏身份,很难不令人心动。可海棠,你想成为高门贵女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想匹配弘舟?弘舟时府出身,从时无度亲随一步步走到副将的位置,也算是鲤鱼跃龙门,可即便如此,江氏女的身份他依旧高攀不起。

秦相思本就打算给海棠脱籍,不想近一两个月经历太多大起大落,延误至今。其实该办的手续也都办得差不多了,只差些细微末节的琐事。

这些年,光凭赏赐的东西,足以海棠三辈子吃穿不愁,她若真想要个贵女的身份,凭秦相思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是办不成,可偏偏她越过了她这位正经主子。

秦相思想不通的地方在于:海棠分明可以求助别人,却前后扯上了淑妃与皇后。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淑妃之心昭然若揭,海棠明知故犯;至于中宫,海棠明明知道皇后与秦相思面和心不和,过去那些年故意对她捧杀纵容,却还是毅然决然投靠至江静言门下。

秦相思苦思良久,海棠不愿求助她,绝非单纯因为难以启齿的缘故。

海棠对上秦相思探究的眼神,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见状,秦相思也不和她绕弯子了,“你想要的,我给不了,抑或是,我不可能,也不愿意给;所以你情愿投靠与我不合的皇后,也不愿来找我。”

话音稍顿,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海棠闪躲的脸色,直言:“你喜欢子义哥哥,求贵女身份自然是为匹配他,对么。”

*

皇宫,太液池。

参天大树树荫遮阳,斑驳光影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池畔。

祁帝难得丢下永远也披不完的奏折,于太液池畔漫步小憩。

不知觉来到不系舫旁,祁帝抬头,仔细观察二层高的船舫半晌。

不系舫乃明月六岁时他命人所建,二楼临窗足观太液池一年四季最美的风景:春华秋实,夏花冬雪。

祁帝虽不喜时无度,但不可否认,他的陪伴,驱散明月的孤独,并给予她太多欢乐。

而这里,曾经无数次有着两人的身影。

十数年间,偶尔经过此处,祁帝能听见不系舫上传来的欢声笑语,明月发自肺腑的笑容,明媚阳光。

余忠良躬身跟在后面,感受到陛下心情不错,自己也暗暗松了口气。

两日前明月公主离宫后,翌日便差人将陛下经裴翊送给她的东西悉数差人送回了宫,却不是还给祁帝,而是一应进了春风殿的库房。

意味着明月公主归期将至,埋头苦干多日的陛下难掩喜色,阴云密布的脸色终于转为晴天。

天子喜怒无常,遭罪的便是近身服侍的宫人,余忠良饱受煎熬,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如释重负。

祁帝在太液池漫步约莫半个钟头,余忠良算着时间该回去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一名御前内侍急忙赶来,行礼后道:“陛下,南域关有重大事件禀告。”

内侍脸上全是汗,脸色苍白,似乎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回宫。”祁帝敛眸,匆匆回到御书房,外面跪下一干众臣,其中一个大汗淋漓,显然是疾驰赶路而至。

暑天难耐,御书房内冰块的凉意丝丝入扣,本该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可不知怎的,跪着的一干人如数寒冬,大气不敢出一个。

拜礼后,得到祁帝指示,那名将士刻不容缓呈上手信:“陛下,天降祸事,南诏起兵,直逼南域关!”

南域关与南诏国隔岸相望,乃东祁国土的南方边塞,位处坪洲。

半个多月前坪洲互市里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当地一位有名的浪荡子瞧上南诏商队里的一名女子,调戏未果,叫那女子的相好打了几拳,最后发展为激烈互殴,浪荡子下手太重,竟将那南诏男子打死了。

互市东西南北四国人鱼龙混杂,商队间各有往来,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归坪洲袁刺史出面安抚了南诏商队,又将那浪荡子关入大牢,事态得以平息。

谁曾想,商队刚回南诏国不久,便传出那位被打死的男子乃南诏皇室一脉,此次和王妃外出游玩,这才与商队结伴。

南诏王爷客死他乡,事出有因,源于东祁浪荡子胆大妄为,竟敢当众调戏异国王妃,南诏国不满东祁不轻不痒的处理方式,借机发兵。

袁刺史意识有诈,连忙去查探那位闹事的浪荡子,结果可想而知,赶到时,浪荡子尸体都凉了。

挑起事端的人一死,无法当面与南诏国对峙,证明浪荡子失误打死南诏王爷前,其实根本并不知道对方身份。

然木已成舟,当事人都死了,王妃更是以身殉情,加剧了事态的严重性,一场战争必不可免。

袁刺史和驻守南域关的李将军发觉大事不好,八百里加急命人将急报传入东京,请圣上定夺。

消息到今日传入祁帝耳朵,南边已经有了两次小规模的战斗。南诏出兵不多,略略几千人,对驻守多年的李将军而言不过小菜一碟,但显然南诏此次进攻是个危险的讯息,是以他需要得到圣上的指示,如有必要,增派兵力。

祁帝默默听完,喜怒不形于色,下首跪着一批与坪洲南域关相干的上级朝臣,各个惴惴不安。

坪洲刺史或许灯下黑,他们却了然于胸:什么王爷王妃、南诏皇室,什么游玩与商队结伴,都不过是虚头。

即便没有那位好色的浪荡子,南诏那两个夫妻也定然以其他方式死在东祁人手上,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目的则是借机发难,攻打东祁。

东祁朝臣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南诏突然进攻,事先没有一点预兆。虽说两国关系不怎样,但毕竟两三月前刚刚出使过东祁,表面应尽的礼数也都尽了,怎得说翻脸就翻脸。

祁帝思忖少倾,冷肃道:“着令,坪洲刺史斩立决,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此话一出,下首的朝臣哆嗦着伏身在地,唯恐下一个倒霉的人就轮到自己。先前发生在坪洲互市的斗殴事件袁刺史早已上报,但因事情得以解决,他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想想,倘若一开始就上报给陛下,也许此刻早就能够未雨绸缪了。

祁帝自上而下斜睨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报信的将士严守边塞。

待人得令离开,祁帝负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几人,“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东祁不养无用之臣。”

说罢,革职的革职,贬黜的贬黜,袁刺史的直接上级如他本人一样,斩立决。

御书房立时传出几丝嘈杂的音声,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屋内静悄悄的。

瓷缸里积满了冰水,几块冰悠悠漂浮在上面。

祁帝身上冷,表情更是阴郁,又夹杂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想当初西凌使团离京,不久后传来西凌三王子私下与北燕南诏暗探会面的消息,只是不知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如今却明了了。

三国暗探会面后不久,紧接着发生坪洲互市打架斗殴事件,刚好死的人是南诏皇室,给了南诏可以出兵的理由。

东祁朝臣不明白南诏为何突然与东祁拔刀相向,可结合景衍私见南北暗探一事来看,南诏不由分说出兵,必然以为自己旗开得胜,大获成功,也许是从景衍嘴里获悉某个事实,叫南诏有了可以与东祁开战的错觉。

南诏不过是个开胃小菜;若说与东祁有着血海深仇的,当属北燕,其实力仅次东祁,远在南诏西凌之上。

南诏都出兵了,北燕还会远吗?可想而知,景衍能说动南北两国与东祁撕破脸皮,刀锋相对,必是给出了对方一个不容拒绝的条件。

而基于这个条件所产生的巨大诱惑,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了。

淑妃之子,秦桓,名义上有一半的西凌血统,且是祁帝唯一的皇子。

只要祁帝死了,秦桓就是下一任东祁皇帝,毋庸置疑。

西凌拿下东祁也是迟早的事,届时再瓜分世间最强国,对北燕南诏而言,可不就是一块肥肉,唾手可得么。

想到此节,祁帝微不可察阴笑了下,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唇角的笑意似有若无。

南诏发兵,是为起火,既如此,他何不火上浇油,让火势越烧越旺,烧得不可避免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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