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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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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平见我面色阴沉,立刻冲上来扶着我说:“对不起夫人,奴婢拦不住。”

“什么时候来的?”我转头看着她问道。

“在您和小瞿大人进去后没多久。”

“这么巧?瞿文源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不通知我?”我低声咬着牙问道。

我本是自己问自己,却不想瑞平说道:“禀夫人,奴婢以为……”

“以为什么,说!”

“奴婢以为……是小瞿大人让王爷进来的。”

我听后居然一个踉跄,还好瑞平紧紧抓着我。

“扇扇!”

身后齐骏的声音合着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我抓着瑞平的手转过头看着他,齐骏见我眼神不善,慢慢地停住了脚步。

“你算计我?”我看着门外露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后,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你和他,一起,算计,我?”

短短几个字,痛恨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甚至有一些细微的哭腔。瑞平突然狠狠掐了我一把,见我没有反应又连着掐了我好几下,我这才回过神,转过头不再看他。

“扇扇?”

我缓过来后,从嘴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我是担心柳眉扛不住了,所以才赶来看看。”齐骏解释道。

“妾和她之间到底隔着仇恨,她说的没错妾也是秋奴的仇人。妾说的话,想必王爷也都听见了,柳眉之后的事还请王爷定夺吧。妾累了,想清静一下,还望王爷别来打扰。”我背对着他,说完后就朝院外走去。

没走两步,只觉得脚下发虚,身子不受控制晃了起来。

“夫人!”瑞平始终抓着我,让我靠在她的身上。

“瑞平……”

“奴婢在!”

“告诉齐骏,最后一步,是让柳眉进宫面圣。”我说着,推了她一把,自己又站不住晃了几下。

“夫人!”

“赶紧去跟他说!”我朝瑞平挥着手说,“说完我们就回去,让他滚去办他的事,我不想再见到他!”

瑞平应了一声后立刻转身去了。我本想先上车,却发现手脚仍是软着,只好扶着车轴等瑞平回来。陈山伸手想扶我上去,我冷笑一声打掉了他的手。

瑞平回来后扶着我慢慢上了车。

之后齐骏果然没有再来,我开始主动推进起夺嫡的事情。在先前的安排下,成安王开始清扫德宁王的残余势力,而就在他以为高枕无忧之时,他最受宠的妾室因一匹锦缎与京畿副都尉的夫人争吵起来,失手打死了夫人的同行胞妹。成安王妃以此为由欲处死妾室,成安王不允两人大闹。

事情闹到了府台衙门,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原来凶手并非成安王妾室,而是副都尉的夫人,因为她发现了丈夫和妹妹的私情。而这私情背后又牵扯出了副都尉与京畿署诸人的某乱之事。

府台、钦监署、督军大营三堂会审,最后的矛头均指向了容妃。而明眼人都知道,容妃上位不足半年,还生不出这通天的本事,一切只会是皇后。

同一时间十一皇子意外遭人下毒致盲,虽没有明确线索,但指向了安禹王府。而那段时间,甚至更早之前,安禹王妃就常常进宫向皇后请安。同时,经钦监署调查,那批挑起成安王妾室和副都尉夫人的锦缎,正是出自江宁李氏。

容妃和十一王子加入了成安王的阵营,皇后拉拢并保全了德宁王旧部,自此成安王与皇后两方阵营确立,彼此交替粉墨登场。

在这场夺嫡大戏中,最有话语权、最该出面平衡的皇帝却毫无动作,甚至有默许之意,朝中以瞿迪为首的中间派颇有怨言,并纷纷称病避世。而导致皇帝无所作为的原因,除了始作俑者,便只有我一人知道。

“夫人,王爷带着柳眉进宫了。”瑞平递上一封书信,正是齐骏的字迹。我看完后,把信扔进一旁的茶炉中烧掉。

我品着冲开的茉莉花茶淡淡说道:“今夜,又是一场好戏。”

“齐骏回来后,让他来找我。”我朝门外的人说道,然后又转头吩咐瑞平,“把东西清理了,收拾一下准备去佛堂。”

比齐骏先来的是弄月,她临盆在即,挺着个大肚子让我吓了一跳,好在还有浅欢跟着。自她的肚子起来之后,王妃便派了身边的心腹丫鬟浅欢贴身伺候。这样的举动,别说皇亲了,就是平常人家也很耐人寻味。但因是李雪黎,无人会觉有异,包括我。

“夫人又要离开王府了吗?”弄月问我。

我朝她点了点头,顺便收起了桌上的花茶,见她看着便解释道:“你有身子,不适合饮茶,况且这茉莉花性寒。”

“夫人能不去吗?”她还是那样,怯生生地问道。

“齐骏叫你来的?还是王妃?”

弄月摇了摇头是:“是妾自己来的。”

“理由。”

“妾……我……我害怕。”弄月的回答倒让我有些不解。

她连忙又说道:“最近府里事情多,外头也……也不安稳,王爷每次来看我都是急匆匆的,看上去心事重重,我看着就有些害怕。”

“箭已离弦,担心、害怕都是没有用的。别去浪费徒劳的情绪,你的身子要紧。”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用,帮不上他……”

我不想听她的负面情绪,便出言打断道:“每个人定位不一样,你把身子养好,平安生下孩子就是在帮他了。”

“慧夫人……是不是也……”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低下了头。我捕捉到她的情绪,大概也能猜到她原本要讲的话。

叹了口气,我朝她说道:“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不会有两个相同的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不过是显性、隐性之分。我看起来比较有用,体现的是显形价值,而你一定提供着隐藏的情绪价值。所以不用妄自菲薄,你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价值。”

“于齐骏,我是个趁手的工具,工具只会出现在解决问题之时。而你是安静舒缓的温柔港,会是他疲累时的依靠。所以论及长远,或是更有承载力的价值,我都不如你。”

刚才的话,照理她是能听懂的,但我还是又解释了几句,总不好叫她忧心忡忡来更加不明所以走吧。

弄月正想着,瑞平端来调了蜂蜜和红枣的暖茶,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夫人不是工具。”弄月盯着眼前的茶碗说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说,“更不是说有用没用。夫人也一直体现着您的隐性价值,有您在,王府就安全。”

“我又不是侍卫。”我忍不住调侃道。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只要慧夫人在我们就能赢,整个京城的人也都明白,只要慧夫人在,王府就不会输。”

我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异常坚定的人,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对弄月变化的不解、怀疑超过了原本该有的被人信任的满足和自豪。

“弄月,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齐骏让你来的,还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说:“我虽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道此路凶险至极。说句没出息的话,我从没想过王爷也会有机会够到那个位置。我不求富贵无极,只希望能和王爷,还有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活。可如今……我是真的害怕……”

弄月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我不知是怀孕带来的敏感脆弱,还是她对齐骏的某种感情。所以除了没什么用的安慰之词,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弄月在安慰下渐渐收住了情绪,止住了眼泪。

“所以慧夫人,您能不能留在府里?”她问道,声音里还是带着些许哭腔。

“我已经做不了什么了,真到最后一刻,我和你一样,只能等。”

“如果夫人一定要走,能不能等我生下孩子,也不差这几天是不是?”

“有这个必要吗?”

“有的。”

弄月一边说着一边点头,紧紧握着手中的茶盏,圆圆的指甲盖因用力按出了白痕。我这才发现,她不仅未染丹蔻,连指甲都修得平整圆滑。

我指了指她的手问道:“我记得你原先染着指甲。”

她微微一愣,随后把手缩了起来:“怕影响孩子影响就磨掉了,是有些难看。”

“你倒真是重视。”听说浅欢当初,也是她向王妃求来的。

“王爷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多,有个孩子相伴就不会没事做了。”她可能怕我多想,又跟了句,“当然像夫人这样有本事的,就不需要寄托在孩子身上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我笑了一下,她也跟着笑了一下,笑得小心翼翼。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齐骏从不是她一个人的齐骏,却占据着她的所有感情。也只有孩子,才能承担起溢出来的情感寄托。这大概就是深宫女人的悲哀,或者说是这一时代的悲哀。

“在你生产之前,我会留在王府。”想了一会儿后,我还是答应了她。

“真的!”

我看着一下子笑起来的人点了点头,才发现她高兴起来,眼里亮晶晶的。

“那我可以常来夫人这人吗?”她追问道。

“你身子不便,有什么事派个人来,我过去就好。”

“我没什么事的。就是听人说怀身子时,如果能常和聪明的人在一起,孩子以后也会变聪明。”

原来这会儿就有胎教了。

我笑了笑说:“那你现在也来不及了。”

“早前怕影响夫人和王爷的正事,不敢登门拜访。”她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

“妾夫人,该午休了。”浅欢从一旁过来提醒道。

“你先回吧,晚些时候收拾完东西我去看你。”

“好。”弄月笑着应声道。

然而还未等到弄月平安生产,军营那边又出了事,准确来说是穗棠出了事。穗棠和我哥的往事突然被人提前,又因她和齐骏现在的关系,便有谣言道穗棠是齐骏安插在铁骑营的眼线。当初临淄一战,便是她出卖林帅,致使其归营途中遇伏身亡,后又诱导林长旌固守邺城,直至弹尽粮绝而终。

流言初期,齐骏便在打压、清除,奈何丝毫不见效果,反而越传越凶,原铁骑营与亲兵营的关系将至冰点。齐骏迫于压力,只能将穗棠遣回王府,不料这一举动又成了应证两人心中有愧的行为,流言如野火燎原,蔓延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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