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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所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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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两吗?”

陈杰这话一出,姜义脸色骤变,看着像是要杀人,道:“好啊好啊,还看人下菜碟是吧。”

她又疑惑道:“他抢钱抢得明目张胆,为什么还那么穷?”

白墨正气凛然道:“那不是抢钱,那叫美学应有的价值!再说,你做生意也有成本嘛,我们买点品质好些的宣纸画笔,要花好多银子的。”

“这也不能成为他坑我钱的理由!”

水稻给她顺着气,道:“姑娘别气,他坑何必他们坑得更多,一张五十两呢,这样对比一下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道:“有一次出门何必一直跟着我,经过的时候,何必请他绘了一幅,我一听价格,就趁他们不注意走了,但是他画了我的背影。画是极好的,价格就不是了。”

姜义平衡了,心中安慰自己,钱虽然回不来,但艺术无价。

白墨叹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伙一定还会再见的。这样,我最先离开,那就我请客,一块吃顿饭。”

他还要将自己的画作送去给师父看,陈杰又说得回去将之前从先生们那里借来的书还了,几人便约定诗会结束后一同在早点摊吃一顿。

几日闲逛下来,姜义把这小村子的路都走了个遍,和乔牧也在路边无聊地互踢石子时,听见前头一阵喧闹,好些人正往大道上赶。

她随手拦住个村民,问道:“大娘,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被抓走的李状元家和他亲家都回来了嘞!”

姜义好奇地凑过去看热闹,乔牧也便在身旁为她挡着乱跑乱撞的小孩。

仍是那条大道,姜义上回见到李状元,他风光地骑着高头大马,尽显雍容华贵,如今整个人憔悴不堪,发髻凌乱,身边同行的两家人皆是低头不语,无力地拖着步子。

赶去县衙搬救兵的村长清晨才归来,睡了没两个时辰就又被喊起来,一出门便见着这样混乱的画面。

衙役跟在他身后奔来,见着人勉强算得上完好无损,面色不悦,也怪不得他们不耐烦,山路难走,又没有马匹,最快的便是驾驴车,可即便如此走一个来回也要至少两日。

没得赏功,还白跑一趟,可不是令人恼火。

李状元毕竟是在官场上待过的人,再愚钝也看得出来其中缘由,当即上前赔礼道歉,招呼着前去村长家将事情解释清楚。

村长不忍看他这样狼狈,提议走旁边那条直通往他家的小路,却遭李状元连连拒绝。

姜义一看,便猜出定是王余荣威胁他这样做的,都城中常有犯人游街,一旦私自改道,后果不堪设想。

在众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一行人相互搀扶着前行,可李状元从他们二人前边经过时,盯了他们半晌才转回去。

许是见着陌生面孔,觉得奇怪吧,姜义没太在意,从拥挤的人群里挤出。

几日平静无事,姜义却总感到隐隐的不安,诗会就在今日,她晃了晃脑袋,努力平静下来。

课室以及院子都布置上了东西,陈杰也早就交了诗集,在前头为他们打掩护。

几人聚在屋里,姜义严肃地道:“准备好了吗?”

众人齐齐点头。

姜义道:“钥匙?”

水稻拎着平日先生交给她保管的备用钥匙,道:“整座祠堂的钥匙都在这儿了。”

白墨犹豫地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姜义坚定地答道:“是的。”

“就没有光明些的方式吗?我们几个一定要做贼吗?”

“没有头绪就只能地毯式搜索了嘛,再说我们是从正门进的,怎么能叫做贼呢,这叫调查。”

“从门进难道不是因为院子太小没有窗吗?”

姜义抬了抬下巴指向乔牧也,道:“要真是做贼,可以直接让他把墙拆了的。”

“那就有点过于招摇了,还是算了。走吧,行动!”

片刻后,几人鬼鬼祟祟蹲在贵客的房门口研究水稻手中那一打生锈了的钥匙,唯有乔牧也站在一旁望风,无奈地看着他们。

好不容易找着一把和锁孔大小差不多的钥匙,姜义一试,竟然卡住了。

几人轮番尝试,却半点都扭不动,无奈向乔牧也求助。

乔牧也看都不看一眼,一手抵门一手拽锁,轻而易举地把整个锁头都拆了下来。

姜义面无表情道:“你怎么不等我开完了锁再拆呢?”

乔牧也道:“我以为你知道我能拆墙,应该也会知道我能拆锁。”

白墨催促着进门,她便无暇计较。

而后在屋中一通翻找,只收获一封开了口的信。

远远地传来话语声,几人急忙跑回姜义屋里,唯有乔牧也慢悠悠地拔出钥匙,还掏出个帕子擦干净锁孔上沾到的铁锈,这才快步离开。

只听二人边走边争执,一人道:“我前几日收到信便立马赶来,信里有门派标志,错不了。”

听这话,想必这就是那位贵客。

另一人反驳道:“不可能,你收到信那会我已经看了他们交上来的诗集,写得跟在菜市场骂街一样,哪有什么惊世奇才,这

几日看下来唯一一个好的是后来补交的,叫什么陈杰,就是刚才寻你一同探讨的那个。”

“怎么就是不信呢,我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他忽然一声惊呼,道:“我房门的锁怎么掉了?这祠堂年久失修,用的物件也太陈旧了些。”

片刻后又是一声惊呼,他又道:“哎呀!我的信不见了!”

另一人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还信呢,怕不是是你自己做梦梦见的吧,想人才想疯了这是。”

几人互相看啊看,皆未料到事情竟是这样发展的。

姜义将信件摊开,里边的内容大致说了学堂内有才子,速来,没想到这样简单一封信就让他火急火燎地赶来,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痴。

这信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把字框在其中的线框,不是常见的口字框,而是只有下面和左右两边是完整的线,上面则是两个随意的点。

白墨道:“闲谈宗买的纸质量这么差吗?还能印少了墨?”

水稻看了一会,道:“这像是……一个桶?”

陈杰匆匆赶来,喘得话都说不顺:“我尽力了……他们非要回去看什么信……我真的没办法了……。”

姜义招呼着他坐,又交代白墨描一份信中的边框,带去问一问他师父这是否有特殊含义。

水稻看了眼墙角的行囊,道:“你们真的今晚就走吗?”

姜义道:“夜长梦多,况且白天走容易让人撞见。”

她提起几个包裹,又道:“这些都是送你们的。白公子喜欢的干饼我给你多留了点,这是我家中兄嫂做的,之后有机会去我们店里,想吃多少就有多少。还有水稻姑娘的一份,和几件发带首饰什么的。”

送完东西,又留了些给李大娘母女用,他们的行囊便只剩一点,也更方便行路。

若是姜义知道在那之后她要赶那么远的路,她一定把包裹减得再轻些。

白墨先去找了他师父,其余的人各自收拾,便直接约在早点摊相见。

姜义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走这段路,短暂的时日里这里竟发生这么多事,虽然所得消息不多,但终于要离开,不由得感到如释重负。

思绪飘远,她忽然被人一拽,和村民一起往两边上靠,瞧见路口远远走来的是骑着马的大批衙役,李状元不再萎靡,精神抖擞地在前方带路。

“犯事的人这次肯定是逃不掉了,李状元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哪能放过他们。”

“前几天晚上男人都被叫去祠堂谈话,怕是要做大事情嘞。”

姜义在人群中站着,让人推来搡去,但始终盯着李状元,果然,这次经过时李状元又看见了他们二人,两人对视好一会,各有所思。

可在李状元眼中,她凝视的目光比村民的评头论足还锋利,这些读书人都瞧不起我,就等着看我笑话呢,他想,休想,你们休想。

姜义拉着乔牧也往最近的小巷里走,她记得从这里可以绕过大路,更快抵达学堂。

“不对。”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妙,顿时恍然大悟,低声道,“他把学堂举报了!”

乔牧也“嗯”一声,停在原地不动弹。

“你早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说?”

乔牧也随手捡了人家的扫帚,拆下木棍,道:“说与不说有什么分别吗,他们又不是真冲着学堂来的。”

这话一出,数个衙役装扮的人从各处出现,乔牧也将她拉在身后,作防御姿态。

他主动解释道:“有人故意给村长提醒,警告他近日严抓私立学堂,村民怕惹祸上身,李状元也想借此巴结上司,所以一定会举报学堂。不论我们走不走,这学堂都是保不住的。”

姜义急道:“祸事是我们招惹出来的,怎么能害了他们。你打得过吗,我们赶紧回去帮忙。”

“放心,早猜到你会这样。”乔牧也姿态散漫,道,“都扮成山匪去学堂演戏了,剩下的这些本就是冲我们来的,骗不过,只能都杀了,你自己躲好。”

巷子前后有追兵,屋顶上也站了不少,双方对峙,却没有人先动手。

姜义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衙役?”

“训练有素,都是别人养的死士,一看就不是官府里那些蠢材能教出来的。”

他张望一圈,又道:“我给你开路,你去找个地方躲着,等我去找你。”

说罢,死士展开攻势,多面夹击。

乔牧也提着木棍挡下几剑,腕子一斜,向一侧刺去,重重击在一人咽喉处。

一声闷响后,那人倚着墙壁猛咳,眼见着离姜义越靠越近,她抬脚用力一踹,把人踹退两米远,幸而巷子狭小,那人后退时又带倒一人,碰撞推挤间两人倒在地上起不来身,被人活生生踩了许久,不消片刻就断了气。

乔牧也赞道:“老板这招式打得比我好看啊!”

姜义每次看他动手时便记下招式,没想到竟真有点用。

她客气道:“师父教得好!”

乔牧也说着,始终把她护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两人横向朝巷子外挪动,终于快要走出去。

巷子里晕的死的倒了一地,路边百姓见着有人打斗,早已四处逃窜。

乔牧也又挡下一阵围攻,趁着离巷外只有一步之遥,假装收手,却飞快从一人手中夺走一把剑,用力把姜义推出去的同时,一剑挥出,几个死士拥挤着堵在巷口,没等出来就被抹了脖子。

尸首往后倒,又挡了一下后来人的前路,姜义趁这时往田垄间的小路跑去。

附近都是居民的住所,若是误伤了无辜之人,怕是会更麻烦,只能跑到对面的早点摊躲着,即便损坏物件,也可以赔偿。

田垄间有水渠、有麦子,难走些,但去对面的早点摊比绕大路快些,她又想到大路边上树丛茂密,冒出几个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斟酌再三,还是没敢往那边走。

如她所料,从两旁大路又跑出不少人,可姜义还在路中间,四周毫无遮挡,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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