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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满台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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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车夜半三更出现在客栈后院,已是两日以前的事情,此时城中疫病多有好转,客栈恢复营业,姜和夫妇做的菜肴样式新奇,又有行医救人的嘉名加持,客栈生意可谓火热得连州数座城池无一家能及。

店中食客不再是烟尘满身的江湖中人,而是有点闲钱的小老百姓。闲聊八卦,吹嘘扯淡,走到哪都能听得见三两句,重负褪下后,个个敞开了心扉聊,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有一人感叹道:“真是好险呐,我家五口人病了四个,就剩我还康健,要不是这批药材来得及时,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买不起一人份的药材!”

另一人道:“你一没姿色而没身材,卖了也没人要,可别在这儿吹嘘了,前两日自己才染病就躺床上等重病的媳妇儿照顾,用了新药方人一好,又开始摆出这副德行。”

一人道:“全天下人都得感激姜公子啊,又是开方又找来了药材……”

一名学子装束的男子反驳道:“全天下人都应该感激这白姑娘开出了新药方!从前她就总给医馆打下手,她这人果真是心善如初啊!”

那人疑惑道:“这不是姜公子的功劳吗?”

又一人道:“你还不知道啊,开药方的人是白姑娘,送药材的是个不知名的大人物!这两天城里已经传开了。”

那人连忙问道:“白姑娘是哪个白家的姑娘?大人物又是什么神秘的人士?”

边上一个猎户装扮的人凑过来,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人想必是江湖上哪个武功高强的侠士,来到我们这儿,就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这会不现身,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功成身退,没了威胁,还愁见不到英雄真面目?”

那人对他的话颇为赞同,诚恳地道:“兄台说得有理,那这英雄见不着面,白姑娘总能见到吧,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情,众人何不欢聚此地,为白姑娘大办宴席,给这城里扫干净病气?”

万里恰好经过,一看,这人竟是那卖药的张姓商人的儿子,难怪这么大手笔,一开口就提出要操办宴席,可依着当下的局势,张琮所在的张家宅子连着两日门户紧闭,李有才李知州失踪难寻,这小少爷家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好。

若不是众人看在他为人和善单纯,不沾手生意上的事,哪能这样安定地坐在一桌吃饭,万里不忍看他懵懂受骗,便朗声对所有人道:“白姑娘操劳过度,自个儿累倒下了,需得修养一阵子才能出来见人,诸位对姑娘的谢意,由我代为转达就好。”

众人争相道:“那就劳烦万老板替大家伙向白姑娘道声谢!”

“白姑娘究竟是哪家的闺女,我这就上她家提亲,我愿意出双份的聘礼娶她进门!”

这话一出,有人应和有人嘲笑。

“连州聘礼就这么点,你出双倍又能有多少!”

“我愿意出京城的聘礼数额,娶白姑娘为妻!”

此时,楼上的屋子里有一人昏迷在床,听了这话,气得生生呕出一口瘀血,幸而长孙襄早有预备,在床边放了一个木盆,这人一动,她就把盆举过去,秽物装了一个盆底,其中不乏些催吐的药材碎块。

她给人一搭脉,随后道:“瘀血吐出来就没……”

这人撑着床沿抬起头颅,双眼充血,哑着个嗓子怒道:“把楼下那群王八蛋都给我轰出去,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他全家‘出人头地’,尸首分离!”

姜义跨步进门,道:“砍人还给你砍上瘾了是吗?”

说罢,自己听楼下的人言语冒犯白露,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于是回首看向乔牧也,道:“让他们闭嘴。”

乔牧也温和地点头,而后进门摘了盆栽上几片鲜嫩绿叶,目光在楼下几人身上定下,适才最先开口的一人,把白露的功劳扣到她身后莫须有的财主身上的另一人,以及嘴皮翻飞正说个不停的这人。

楼下那猎户察觉他的目光,抬头与他对上,这人可不正是熊光华。

乔牧也面色如常关上门,但在门之间还剩一条缝隙时,随手弹出叶子,几片叶子箭矢似的无阻碍飞向三人,一下把他们上嘴唇削成薄薄两片,只剩一丁点皮肉粘连。

三人鲜血止不住地流,尖叫声从各桌爆发出,简直要冲破屋檐,惹得过路人不住地往里瞧,瞧见这一幕,胆小的忙低头溜走,胆大的便远远观望着。

熊光华在阵阵尖叫声中忽然大笑,扬声道:“哈哈哈哈,造了口业,就别怪老天爷降下刑罚!你们几人对白姑娘这个大恩人无礼,自有路见不平的侠义之士收拾你!”

几人捂着伤处呜呜惨叫,找上万里,既是求助也是讨个理。

万里忍了他们许久,正好借这个机会,委婉地道:“几位得罪了大人物,我这小店无力搭救,也供不起你们这几尊大佛,还请自行离去吧。”

话里还算含蓄,可动作却不能再明显,她一挥臂,帮忙打下手学子们不顾几人挣扎,架着人就往外边送,万里则随手扯了块布,把沾了几人鲜血的杯盏碗盘包着,一并丢出门外。

这样一来,逐客的意思人人都知道了,几名学子趁几人还没磨蹭进医馆,当众将几人痛骂一通,读书人不愧是在试题册里头身经百战过的人,骂人时几句话就顺带着把事情缘由交代了个清楚,路人听后,矛头指向那三人,对他们指点不断。

三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医馆后,店里的人也识相地不再谈及白姑娘,开始猜测那位神秘的江湖高手。

白墨无力地靠在床沿,吐出一口浊气,道:“快把盆拿走,我现在看见红的就犯恶心。”

又问道:“白露呢?”

姜义道:“在隔壁躺着呢,伤势没你重,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人下了药,一直昏睡。”

白墨道:“我下的,本来想直接带她回家找我爹帮忙,不回这儿来,好跟你们撇清关系,可还没出门遭人暗算,一棍子给我敲晕了。”

长孙襄满怀抱歉地道:“小兄弟对不住了,那一棍是我敲的,当时受了伤又一时着急,所以下手重了点。”

原来那老前辈赶到时,长孙襄已经被张琮的人发现,张琮只是惋惜地叹口气,往她后背砍了一刀泄愤,便差人往她身上绑上石头,丢尽湖里做花卉的养料。

药效在身,纵使她有深厚内力抵挡,也没能及时醒来,就这样无意识地沉下湖底,老前辈无力搭救,还是白露跳下水把她捞了起来。

上岸后白露紧张地追在张琮身后离开,留下缓缓苏醒的长孙襄和在旁照料的老前辈,歇了没一会,两人又听见不远处的仓库隐隐传来打斗声和混杂其中的叫嚷声。

长孙襄如今是个“死人”,接下去是要来找姜义一行人的,园丁正巧要来客栈取竹子,俩人一拍即合,决定上仓库一探究竟后,一齐离开,于是拖着板车,趁门口守卫都在里头打斗时混了进去。

谁曾想这屋里上演的并非张琮捣鼓的新戏,而是白家兄妹闯进张琮的宴席,临时改编的一场武戏。

兄妹二人的招式风格无一相似处,却比他人多了一份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信任,一人出手,另一人立即防守,从不在背后给敌人留下疏漏。

白露是昏晓堂教出来的,用的是“大招”,此刻是夺了侍卫手中的棍子当自己的武器,出招迅速,每一招都下了死手,专攻头部、颈部,只见错乱地踏几步,扰乱了面前几个侍卫的注意,而后趁其不备,一棍穿过两名侍卫的中间,径直敲向后边那名官员的脖子。

那官员见棍子攻来,转身想跑,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被人敲断了脖子,清脆地一声响后,官员的后脑勺贴着右肩,呈一个诡异的模样瘫倒在地。

白墨则赤手空搏,撂倒了几名侍卫,而后那几名侍卫通通被白露一棍提了性命。

长孙襄二人赶到时,看见的正是这般景象,在场剩下的是张家本家同姓的侍卫,人数众多,重重叠叠将二人围困在戏台背板前,地上是诸多侍卫官员的尸首,暗处是蓄势待发的长孙襄二人。

这是在场除张琮外的最后一名官员,张琮如今躲在包围圈外,离他们二人远远的,浑身发着抖指挥手下人。

他看了看角落里拿簪子偷偷给死人补刀的姑娘们,又看了看杀得眼红,半身血迹的白家兄妹,心一横,怒道:“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侍卫应声而动,却在围攻上去时,人海里破了个缺口。十六个姑娘手握赤金的簪子,拦住了好些个侍卫,簪子捅不准要害处,只能让侍卫们带伤反击,园丁掐下不少叶子,每一片都是一片刀刃,在暗中相助,这为兄妹二人争取了不少时机。

二人冲向这缺口,白露抢下一根沉重的金簪,在白墨的托举下腾空越过人群,站定在张琮面前,张琮退无可退,贴在墙边,眼睁睁看着簪子逼近,贴着肌肤,大力穿破喉管,横向划出一个大口子,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铁锈味,和喷溅四处的粘稠液体。

白露神色麻木地回首,解决了剩下的人,姑娘们多少带了点伤,蜷缩成一团,当白露问及是否一同返回时,却遭到一致拒绝,二人并不知姜义对姑娘们的交代,便不强求,为姑娘们看了伤处后,暂且歇息喝两口茶,也是此时,白墨给她下了药,喝完她就昏了过去。

白墨扛着她离开,想借张琮的马车连夜赶回都城家中,却不料被长孙襄一棍子打晕了。长孙襄心想,这傻小子定是不愿连累姜义一行人所以才瞒着他们离开,果然叫她猜了个准,于是用一个破板车推着三个人,凭着记忆找到了客栈。

这段经历讲完,白墨怔怔地坐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我对不起你们,这事一定所有人都知道了吧,但是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写信找我爹,我爹官大,把事情压下去不成问题的。”

姜义却道:“这事没人知道。”

白墨一愣,道:“你们……你们是怎么做的?”

姜义指了指乔牧也,道:“他的人在张家伪装成一切如常,唯一可能知情的李有才失踪了,派出去找的人还没消息,所以目前这事只有自己人知晓,我们只需要……嗯……在他们尸体臭之前想出个解决的法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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