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露锋芒

一曲舞毕，二马轻摇折扇，扬声笑道：“朋友们，你们这么拥护于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喜欢我什么？”

众人齐喊：“坑礼物！”

“哎呀！老铁们，实话可不能实说，你们都这么喊出来了，咱们还能要到礼物么？”

众人笑，大喊：“能！”

“既然大家这么看的起我，那我们就试试？”二马将折扇一收，道：“大家都知道我是讲江湖故事出身，闲暇时就喜欢和你们一起唠嗑闲聊，我身边的家仆徒弟也都帮我四处搜集发生在我们快意岛上的各种奇闻异事！今天呢，有一条事件是关于我们无比崇敬，在这快意岛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武林盟主，我们的好大哥散道长的！”

他略往前探一探身，冲着台下乌鸦鸦一片众人喊道：“散道长？道长？你在么？在的话你扔三个金锭上来，好让我知道你来了，不该讲的兄弟就不讲了，要是不在你就扔十个？！”

小六诧异：不在还怎么扔十个？

吴算子道：“一定在，肯定在，等着！”

二马将折扇往桌上一搁：“我数五个数，如果我们的好大哥散道长不在，不给二马面子，咱也无话可说，接着往下唠！”

话音刚落，“嗖，嗖，嗖”三声，人群中飞出三个金光闪闪的大金锭，稳稳落在桌子中央！二马哈哈大笑，他拿起金锭子狠狠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我散道长在，还是我们武林盟主散道长出手阔绰，有排面。”

他笑呵呵拍手唱道：“我们有一个好大哥，他的名字就叫散道长！”唱完语音一顿，道：“道长，我唱的好不好？如果觉得我唱的好，就扔五个金锭子，如果觉得不好，那你就扔十个，让我闭嘴别唱！”

“道长？散道长？我唱的好不好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我给老铁们唠唠当年你小时候光腚子尿炕的事？”

“嗖嗖嗖嗖嗖…”五个金锭子飞上台去！

“哎呀，你瞧瞧我们的好大哥，武林盟主那能是白当的么？这出手真是有排面，其实你这样兄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你说你，多多少少沾点见外！给都给了，要不道长你再给整两根？怎么着咱也凑个十全十美你说是不是？”

“嗖嗖！”又是两个金锭子飞去！二马双手大开抱拳高声道：“谢大哥～～！”

他伸手拿出一个竹板边打边道：“一首祝大哥送给我们可亲可敬的散道长！

祝大哥：

吉时吉日喜如风，丰年丰月如风筝，争富争财争长寿，寿山寿海寿长生，生富生才生贵子，子孝孙贤代代荣，荣华富贵年年有，有钱有势有前程！ 祝大哥：～吃不愁穿不愁，不住平方住高楼，天天潇洒，夜夜温柔，买卖如同长江水，生活如同井上花，大财小财天天进，一顺百顺发发发！ 祝大哥：一日千里迎风帆，两袖清风坐高官，三帆五跃创大业，四季发财财路宽，五湖四海交贵友，六六大顺多挣钱，七星高照交旺运，八方进宝堆成山，九子联科传后代，十全十美在人间！”

一曲言罢，掌声雷动！二马再次冲着台下笑道：“散道长？兄弟为了给你唱好这一曲，是早也练晚也练，只说的口干舌燥直冒青烟，可怜可怜兄弟这小家小业的，再给兄弟点茶水钱吧！”

“道长？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他冲台边的小童一招手，那小童立刻会意，站到台中央高声唱诺：“谢散道长赏茶水费金锭子五颗～～～”

人群中跳起一人，他身着道袍手执拂尘，从怀里拿出几个金锭扔于台上，气急败坏大声叫道：“没有啦没有啦，真的没有啦，干嘛就可我一人坑？”说完嗖的一声，飞身而去！

众人哈哈大笑，二马满脸得意：“道长！道长？你跑什么啊？再待会儿啊！”

远远传来道长一声怒吼：“再也不来啦，再来我就是狗！”

后来，道长又来了很多次。

二马停顿少许，收起笑意，情真意切道：“说归说，闹归闹！二马这一路走来，从一个默默无闻一无所有的卖鱿鱼少年走到今天，都是你们一点一点给我的，我如今武功能有如此修为，也都是老铁们一颗灵珠一颗灵珠喂养而来！如今，你们的二马好起来了，在这快意岛上也算是个人物，可老铁们记住，啥时候二马都会记得你们对二马的好，我经常对我媳妇说，没有这帮支持你二马的这些老铁，二马什么也不是，狗嘚不是，说不定还在一个月拿着几个铜板在做苦工，真的非常感谢，感谢老铁们给二马的一切一切。以前我总是很羡慕这家军那家军，特别羡慕仙家军，那凝聚力，嘎嘎的！如今我也有了我的马家军，我们马家军的凝聚力也不差任何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感动不已！

二马招手，两个小童抬进来一个硕大无比的竹筐，宽约三尺，半丈有余，二马指着竹筐神情激动：“”今天，不为礼物，二马只想看到咱们马家军的团结和支持，让那些敢瞧不起我们的人看看，我们马家军是谁也不能小觑的！朋友们，来，一人一个铜板，富不了我也穷不了你，给我装满它，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马家军的力量！”

一时间铜钱满天飞，只听到铜板与铜板撞击的声音，哗啦啦声不绝于耳，这样的场景不知为何，竟然让小六想起两个字：壮观！不一会儿，那个硕大无比的竹筐竟然神奇的装满了！二马感动非常，他抱拳冲台下深深一揖，声音哽咽：“何德何能，得此厚爱！感谢，感谢！！”

十多个人将竹筐抬下，二马收敛了下情绪道：“还没有给我送过灵珠的朋友们如果觉得二马还可以，麻烦将灵珠给你二马扔上一颗，每天半个时辰的表演时间快要结束了，有想要灵珠或者想要抢榜的朋友们抓紧了，再说一遍，只照顾前榜三，榜一甩人！最后十息定榜！”

许多第一次来看二马的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灵珠扔到台上。但也有极少一些人伸手驱动意念，收回自己送给二马的灵珠。小六甚觉有趣，将自己灵珠扯下一颗掷于台上，闭上眼伸出双手心中默念：“我的灵珠回来回来。”瞬间手中就多了一颗灵珠。小六再扔出去，再次意念收回，如此反复，玩儿的不亦乐乎！

二马走到台中，他双手打开平举于两侧，轻喝一声：“起！”地上的灵珠全部飘起于空中又慢慢聚拢在他身体周围，二马回手执于胸前，大喝一声：“着！”就见那些灵珠围着他迅速旋转起来，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后来只能看见一圈白光流转，台下台上鸦雀无声，众人都屏息凝视，静静等待，过了约半刻时间，那白光突然钻进他身体里消失不见，二马睁开双眼，他头顶有白色热气丝丝缕缕，双眼如炬，亮不可言，但转息间又恢复如常。二马站起身满脸笑意，回到座位！就算小六再傻，也看的出刚才二马是将这些灵珠当场修炼成了内力，想来他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小六心中羡慕不已，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一身绝世武功该有多好！她轻声问吴算子：“是不是灵珠越多武功越高？”

吴算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道理上是这样的，可也不绝对，就像刚才走掉的武林盟主散道长，他的灵珠是最多的，可他的武功却很平平，一来他在练武方面资质愚钝，实在难成大器，但他头脑在其他方面却极其聪明，善于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又逢机缘巧合，这些年来集赞了大量灵珠，可无奈实在不是练武的料子，以至于好些灵珠都失了灵性，就算练化也难以令武功有大的进益，说白了就是一些死珠而已，实在是暴殄天物。”

此时，台上那些坐在榜椅上的几位已经悄悄出现了变化！原本在榜五位置上的老者座位已经移动到了榜一，他身后的小童头顶的木牌上写着白银三万五千两。二马站起身刚要说话，突然看到一个布衣青年从石阶处信步而来，他颇为诧异，将那青年上下打量，问道：“这位兄弟有何指教？”

那青年轻施一礼：“在下辛志远，听闻二马兄威名特来一见！”

“哦？”二马挑眉笑道：“你可知见我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若想远观，兄台自去台下，跟台下的老铁们一样静静看二马台上表演就可。若想近观嘛！”他手摸下颚，指着台边榜椅道：“银子说话，只要你银子够使，你就是我的座上宾，不管你是何人身份几许，不管你是七十高龄还是三岁幼童，不管你是男是女王公贵族或乞丐流民，只要你在我榜一，你就是我的好大哥，二马必竭尽全力为你收集灵珠，包你满意！不知这位兄台想坐在榜几呢？二马可只帮前榜三收集灵珠。”

他虽笑着，但脸上神情已是调侃，想来跟其他人一样，对这个穿着朴素的青年并不放在心上。这时，马嫂也笑盈盈走上前来，她伸手拍了一下二马道：“不要瞧不起人，这位兄弟在这个时候走上来，人家肯定胸有成竹，这还用问嘛，必是冲着榜一去的啊，是吧？”说到最后，她转向辛有志问道！

台下一片哄笑，大家知道这是马嫂常用的激将法，两夫妻在台上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其实众人都明白，这只是二马为了烘托气氛，故意拿这不懂规矩的外来青年开涮而已，并不真的相信他会有钱抢榜。

那布衣青年辛志远并听问并不精慌，他走过去围着榜椅几个人转了一圈，又看看小童头上牌子，突然会心一笑，道：“原来如此，明白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与旁边的一名小童，那小童立刻推出椅子请他坐下，移至第一位，又举起牌子至于头顶，上面书写：“白银五万两！”

全场哗然，其实二马榜单向来很高，五万两并非无人超越的大手笔，甚至二十万两都有过几次，只是一般都是经常在这快意岛上各大家族游走的熟面孔。像这样突然空将不明身份来历，穿着又如此不起眼的年轻人实在让人惊诧，更何况他一出手不是慢慢加码，而是起手就比榜一高出一万五千两，实在有违常理。台下众人议论纷纷，都被着突然闯进来的布衣青年辛志远勾起了好奇心！

二马也深感意外，他微微一愣，可毕竟是个老江湖，立马拱手笑道：“失敬失敬，兄弟远道而来，一出手就震慑全场，是马某眼拙，让您见笑了。”他顿一顿又道：“即在榜一，就是二马我的好大哥，如若待会儿抢榜你还能维持第一，今天马某必倾尽全力丧尽天良为你收集灵珠！你切坐片刻，马上就到抢榜时间了！”

那辛志远却站起身来，冲二马和马嫂略一拱手，又冲台下观众拱拱手道：“辛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今日前来只是拜会马大侠，打个招呼，不为其他，”他转过身冲二马道：“不必麻烦，如今招呼我也打过了，以后大家就算认识了，就此别过，改日再见！”说完常施一礼，转身离去！

众人再次哗然！就这样就走了？不要灵珠就走了？五万两白扔了？天啊，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实在不可思议！虽然这快意岛上并不乏不要灵珠的性情之人，但一般也是为了支持某个自己长期欣赏喜欢的人或者为了人情来往，像这样初次见面就如此性情的土豪还是生平第一次得见！那二马也显然一头雾水，台上台下议论纷纷！这个布衣青年辛志远，在这个快意岛上的初次露面，给了众人一个极其深刻的印象，风头盖过了台上所有的榜上大哥。使得最后的抢榜环节变得索然无味，匆匆收场！而人们在这个夜晚，只记住了一个相貌清俊，儒雅朴素却出手阔绰的布衣青年———辛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