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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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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负心人

不敢再多瞧一眼,唐薏连余光也撤回。

江观云的目珠微移轻而易举便瞧见唐薏一点点染红的脸颊。

一字毕,执笔之手悬于纸上,两人默契似凝固,谁也没动。

自这角度望去,他可看到怀中人扇面一般的眼睫,随着眨眼一闪一动,又似蝴蝶振翅,每振一次,他心口便跟着一缩。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唐薏似听着一颗强有力的心脏跳动之响。

咚咚、咚咚........

竟也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身后那人的。

视及自己的手仍被他握着,唐薏一下子清醒过来,巧妙地将自己的手撤离他的手掌中。

“这字真难写。”其实这字她根本没学会,只是没话找话,使两人之间不至于太尴尬。

江观云似亦从梦境中回还,稍稍直起身,另一只圈住她的手臂亦收回,自然垂于身侧。

稍定心神,目光跃然纸上,“你这信是写给谁的?”

纸上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自也不怕旁人看,她一边整理信纸,想让上面的墨迹干得快些一边道:“写给我最好的朋友,她才上京不久,现在住在我家里。”

“对了,”提到好友忽想到什么,“小公爷你也是个能人,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我有一个同乡哥哥,名叫徐朝,年岁与你相仿,他一年多前在上京路上失踪了,现在也寻不到人,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找找。”

“徐朝......"他轻念一声,这名字听起来很陌生,可只要是唐薏所求,想也不想便应下来,“好,稍后你再同我好好说说此人情况,我派人下去查就是了。”

“多谢你啦!”唐薏俏皮一笑。

门外廊下传来脚步声,小厮于门外通禀:“小公爷,您方才让小人去库房拿的东西已经取来了。”

“进来。”

应声落,小厮捧着一小凳高的四方雕花锦盒入了门中,稳稳当当将其放于桌案上二人眼前。

见这盒子精致,唐薏忍不住探头,“这是什么?”

稍抬手示意小厮退下,而后江观云亲自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尊景德青白釉卧鹿望蝶。

“参知政事家的女儿婚事在即,这是我江府所送礼物中的一件。”

一个月前陶家便送来请柬,可他从未打算赴宴,彼时他才能下地走动,加上他与陶家没什么交情,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陶氏女是姚嘉念的闺中密友,倘若赴宴难免碰面,里里外外不知要生出多少口舌是非。

能避则避,且多挑些礼物遣人送过去便是。

“要去吃席?”乱中取重点,她不管谁家成亲嫁女儿,一下子抓住重点。

“母亲这阵子身体也不太好,她不想出门,我这边也不太方便,此次并不打算前去。”

江夫人自是身子不好,从唐薏回来那天起她便嚷着头疼,连面也不露。

言语之间只抱怨唐薏妨人使她多病,好在这些话江观云从不放在心里。

母亲的心思为人子女最是清楚,可江母从来都作不得他的主。

眼前才闪动的星耀一下子黯淡下来,唐薏这辈子没旁的爱好,就是喜欢凑个热闹,从前村中每逢嫁娶总是少不得她左右出溜。

自打上京,唐茹璋不擅交际,于朝中之交不过泛泛,自也没有让她去吃席的机会。

京中高门大户家的盛场她至今未赶上一回。

“哦。”唐薏应声,顺手将写好的书信收入信封中。

自她语气中听出几分失意,江观云忍不住问:“怎么,你想去?”

“也不是很想去,就是......就是还没见识过京中嫁娶,想去凑个热闹。”

因姚嘉念定然在场,江观云并不想让唐薏往那地方凑,可他不忍心使她扫兴,况且她提的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略一思忖,便又为她改了主意,“这些日子我身子恢复的不错,圣上有意让我重新拾起旧职,这是顶要紧的事,我怕没时间陪你同去。”

“左右江府也要送些厚礼过去,你既好奇,只顾去赴宴就是。”

略不放心,仍不忘记叮嘱:“看完了热闹就快些回来,陶家不必久留。”

“那我能带我哥去吗?”

一早江观云便知道,唐薏刘丰年兄妹处处分散不开,有祸一起闯,有福一起享。

在他印象中,刘丰年是比唐薏有分寸些的,由他带着,两个人作个伴儿也好。

于是点头应下,笑意宠溺纵容,“好,一齐去吧。”

......

端阳前,良辰吉日,宜嫁娶。

参知政事唐薏不懂是什么官职,后来听人说官居二品,且看来往贺喜之人几乎要将门槛踏破,长街十里红妆,放眼望去皆是人头涌动,锣鼓声不断,敲得人天灵盖都跟着跳,是唐薏从未见过的热闹。

兄妹二人心性相通,一听说要来吃席,两个人皆特意换了一身新衫前往。

今日唐薏自知代表的是信国公府的门面,因而也收敛不少,即是处处新奇也尽力保持端庄。

随行的樱桃还算是有些见识,紧紧随在兄妹二人身后时时提点,让唐薏省了许多笑话。

陶家阔绰,顶得唐府三个大。

为着今日喜事,陶府特意腾出一座空园设席,其园修缮繁丽,各色假山瑛石错落,名花贵草葱郁而长,所见宾客皆是罗绮加身,珠玉满头,所见之处皆以喜红色璎苏装缀,连席间宴客桌椅皆用名木所造。

园居正中是为今日喜堂,一早便堆满了贺道之人。

信国公府的小厮抬着重礼直直送到陶家偏堂,而后陶府迎客的丫鬟便引着唐薏等人前往席间就坐。

她前脚踏入垂花门,报客之人收了贺贴便高声呼迎,提到信国公府少夫人时,也不知是不是唐薏错觉,只觉着无数人的目光朝她这边投来。

这还算是唐薏初次现世于京中贵人面前。

她脚步一顿,自也不想丢了自己家的门面,对那些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于众人集目中一路行来,至此外间曾说她肥黑粗丑的流言就此不攻而破。

唐薏视外言于无物,只由人引着入席。

一早听了江观云的叮嘱,为不惹人注目,待礼后再上门便好,没想到她反而成了焦点。

好在这些人拿她当个新鲜,看过了也便静心了,随着堂中一声清脆锣响,今日成婚的新人便重新占了上峰。

刘丰年一双眼贼溜溜的,自桌上抓了一把瓜子分了唐薏一半,“还真别说,陶家还真阔绰,今天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有好事儿我当然想着你了。”为了今日,唐薏一早连饭都没吃,空着肚子就等这一顿,这会儿腹内空荡,只能先嗑点瓜子垫垫。

“什么时候上菜啊,我都饿了。”刘丰年尽量坐得笔直,今日的衣衫是名贵料子做的,若是弄脏了可让人心疼。

“等着吧。”

本来还想起身去堂前凑凑热闹,可见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自己怕是没力气挤进去,况且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吃,便没往前凑。

两兄妹便安安静静坐在这里。

“礼成——”随着堂中一声高亮报喜之音,围在堂前看热闹的人笑呵一遍再徐徐散开,给一身喜服的新娘让出路来。

道喜声起伏不断。

唐薏伸着脖子离老远便见着一抹艳红由喜娘搀扶送回后园新房内。

而此鼓乐声又起,唐薏忙将手上瓜子丢回碟内,错掌拍开手上的残渣小声道:“樱桃,说起来陶家女儿出嫁为什么还新房还在陶府啊?”

樱桃微微弯身小声回应,“二姑娘有所不知,陶家势大,听说新婿出身寒门,陶家心疼女儿,因而即便成婚后也仍同夫婿留在陶府。”

闲话间已有下人成群结队自后厨端来菜品,人头虽多,却不失礼数,依席而落。

离得老远唐薏便闻到菜香,兄妹二人暂不管旁物摩拳擦掌打算大展一番拳脚。

此间席上同坐宾客已经有人喜道:“陶家新郎倌还真是一表人才,难怪能让陶家姑娘倾心。”

“虽说出身差些,可人家可是去岁探花郎,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还真是佳偶天成。”

精美菜式飘香,徐徐摆上,可桌上宾客根本不急着动筷,只顾闲聊。

饿着的人听着便感心烦。

直到美酒佳肴终于上齐,陶大人与陶夫人于堂前说了几句宴客的场面话,众人这才徐徐动筷。

唐薏此桌离得远,旁的也没心思听,见旁人动了筷,几乎同刘丰年同一时间抄起筷子。

于达官显贵们而言,前来参加各种宴会自不是图吃喝,而是为了交际,一些世家勾连相攀,这种场合最为适合,错过难寻。

于是席间斛光交错,推杯换盏,客套奉迎之词不绝于耳。

旁人菜夹不得两口,反而都便宜了唐薏刘丰年,两个人埋头只顾着吃。

陶家阔绰奢华,菜式自也名贵,若论席面,这还是此生吃的最稀罕的一回。

陶家新婿则由陶大人引着挨桌引荐敬酒,唐薏每每抬眼,纷乱间也仅能看到一个吉服的侧影。

直到那行人离此席稍近了些,唐薏心生犹疑。

身子微微朝刘丰年那边侧过,手肘推了推他,小声道:“哥,我怎么看着那新郎官身形有些眼熟呢?”

只顾吃菜的人囫囵抬眼看去,很快又埋下头,“眼熟什么眼熟,不认识。”

唐薏不甘心,身子挺得笔直,连脖子也伸长了些,终在人影绰约间瞧见那新郎正脸一眼,眼皮咻滞,再次扯了刘丰年衣袖激动压声道:“哥,那好像是徐朝哥!”

“胡说八道,徐朝哪能在这儿,”吐出一口鱼刺,刘丰年嘴里嚼巴着敷衍抬目,这一见眼神刹时定住,连咀嚼也一下放慢,“哎?你别说.......还真是像......”

“哪是像啊,他就是!”猛自桌前站起身来,吓了樱桃一个激灵,好在席间欢闹,无人留意。

樱桃左顾右盼,提着心胆将人按坐回去,“二姑娘您干什么?”

“这小子,好啊,相宜找他都快找疯了,他跑这来给人上当门女婿来了!”

将筷子重重一放,这厢按下唐薏,那厢刘丰年马上就要冲过去,好在唐薏及时将人拉住。

“哥,你别急,是得找他问个清楚,但在这闹起来不好收场,”死死拉住要爆发的刘丰年,唐薏已然气得手抖个不停,“吉祥坊离这不远,你在这等着,我去找相宜姐过来,我得让她亲眼看看,她的徐朝已经攀上高枝了!”

后一句讲出咬牙切齿,她自小可是亲眼见了吴家父女是如何照顾他,他倒好,竟背着旧人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有刘丰年在哪需妹妹跑动,他自妹妹手上夺过帕子胡乱抹了把嘴,团成一团重重丢在桌上,“稻花儿你在这守着,我腿脚快,一会儿就带相宜过来!”

话落,抬腿便走,一双牛大的眼死死盯着喜色最重之人,也是怕再多留片刻,实忍不住一拳朝那狼心狗肺之人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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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茹父亲死后,恨她入骨的嫡母与长姐便设下假死毒计将她卖到千里之外的花楼中,待她任人践踏、香骨削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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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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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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