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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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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吻

肩处微沉,她发上的香气恰好覆盖在他的鼻下。

捏书页的手停于半空,稍垂眼,少女娇俏的脸庞泛着桃红色,正与他贴着。

喉结滚烫,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她的脸,可指尖儿近前却又顿住,最后移到她手臂上,温声唤道:“唐薏......”

那人全无反应,一如昏死过去。

“醒醒,别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

奔波整日本就疲累,加之她原本就是睡着难醒的人,他这两声唤根本不抵任何作用。

小心翼翼侧身,唐薏的头便顺势滑贴到了他的胸膛之上,睡梦中的人只凭着本能贴向温暖处,她双手不由朝前探去,恰好围抱住江观云的窄腰,甚至脸还于他心口处蹭了蹭。

发顶蹭着江观云的下巴,同样撩拨着他的心,轻巧的似只小猫,某人心口灼热,一双手无处安放。

终还是忍不住轻轻将她环住。

力道一点点加重,放肆将人搂得越发紧了。

悄然感受着两个人的贴近,喉结上下滚动,沉醉其中,不觉又温柔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唐薏。”

仍是没有回音,怀中的人睡得香甜。

可他到底不忍,思忖半晌,还是微微弯身,拦腰将人抱起在怀。

书房的门被他以脚勾开,随即抱着唐薏自书房中迈了出来。

她身形纤细,被他抱在怀中不过小小的一团轻飘飘的。

江观云每行一步都十分稳重,生怕颠了怀里的人。

回到房中,他轻然将唐薏抱入内室放到床上,路途不短,她竟连眼皮也没动一下,若不是他伸手探过唐薏的鼻息,还以为她当真死过去了。

见人睡得这般沉,江观云笑得无奈却宠溺。

弯身将她绣鞋脱下,又扯过锦被为其盖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本应离开,书房还有未看完的公文等着,然,脚步竟似被长了钩的铁钉钉住,钩着他坐到床榻上来。

方才贴着他胸膛的半张脸似扑了胭脂,又似嵌了桃花。

想到之前在书房她于梦中缠在自己身前的模样,江观云不由胸口一窒。

那股强烈的悸动如何也压不下。

吞咽了口水,眼中如有星光熠熠,映着她娇美的轮廓,纤长的睫毛覆于眼睑之下,烛影为她面容叠了一层容光。

白日娇俏蛮横,睡得熟了便乖巧许多。

终是忍不住弯身下去,使得二人距离相近,他的鼻尖儿几乎可以触到她的。

唐薏身上气味儿芬香,似生了无数触手诱着他不断向前、向下......

向来克己复礼的人终是破了一回戒,心动使然,唇轻轻覆上她的,终感到那一片柔软。

心口陡然发紧,脊背热血连动全身经络,再浓些便可将人灼伤。

明知这样十分无礼,可他偏生着了魔,总是想要贴着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梦中一阵软糯袭来,香甜的似米糕,她睡得深沉迷糊,不觉张开唇齿,重咬一下。

一阵钻心的痛楚袭来,使江观云倒吸一口凉气,长眉紧蹙,生生拧成了一个结。

唐薏正在梦中吃糕,下嘴没轻没重,苦了江观云痛的流泪,宽肩跟着紧缩。

好不容易脱开了她唇齿的禁锢,那人猛的直起身,起初尝到的甜头这会儿被满口喊腥所替,指尖儿轻轻触于唇上,艳红滴花。

唇上的痛似长了腿原地蹦高,剧痛久久不消,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红血充满的唇角微微勾起,伸过手报复似的捏了她热乎乎的脸蛋,根本没舍得下力。

......

时近初夏曦光来早,树上的鸟儿最先跳着脚的撒欢啼叫不止,脆声唤人好眠。

唐薏紧闭双眼在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才睁眼,这一夜睡得无比满足解乏。

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时,樱桃估摸着唐薏该醒了,便端着铜盆入室,见她低着头不晓得在瞧些什么,便道:“二姑娘今日醒得早。”

身上的罗裙不翼而飞,仅着一身中衣,她最后的记忆尚留在昨夜江观云的书房里,可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半分印象也无。

想到江观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胸口,面皮一紧,惊色满目,似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连嗓门也不觉拔高,“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衣服是谁给我脱的?”

樱桃被她这一声高嗓吓了个激灵,手里的帕子也掉于水盆中,猛然回过身,急眨两下眼皮,“还说呢,昨儿已经很晚了,我见你房里的灯还没熄就进来瞧瞧,谁知你穿着衣裳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就把你外衫脱了。”

“不过......你昨天晚上又出去了吗?还是喝了酒?怎么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晓得?”

樱桃不免打趣道。

唐薏心虚,此话不答,再摸自己胸口,方知自己虚惊一场。

她把江观云想歪了。

不好意思悄声笑笑。

“樱桃,我昨天晚上梦见吃甜米糕了,我馋了......”

有意岔开话题,昨日的确做了个怪梦,梦中似甜米糕又不似,说不出的诡异,唇齿间的触感格外真实,再往深想便觉柔软,扯得她心尖儿阵阵悸动。

指尖儿触上自己的唇,莫名其妙。

今日晨起江观云又没露面,唐薏又是自己吃早饭,香软的包子两口一个,樱桃盛了一碗细粥放到她面前,“怎么吃这么急啊,别噎着。”

“一会儿吃完了我得出门,我要去吉祥坊看看相宜姐。”两口包子咽下,端起碗来又喝了一口粥。

吃饱喝足后忙叨叨出了门去,没走出两步忽想到什么,脚步顿住。

目光穿过西侧层层竹影便能瞧见江观云的书房所在,略有神思眸光流转,脚尖儿调转方向朝那片竹影走去。

天气晴好,他书房正开着窗,自这角度望过去便可看到正坐于桌案前翻动纸页的人。

江观云从来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人,喜霜色衣衫加身,轻薄淡雅,细风每每吹过,纱衫略动,侧颜曲线似精雕,高直的鼻梁醒眼,每个角度都无可挑剔,不免又让唐薏想起彼时初回带昏迷中的他去晒太阳的场面,一如现时,美得似画。

许是她目光热烈而不自知,亦或是二人之间存有某种灵妙的牵连,窗内的人突然望向窗外,恰好又看到那一双灵动的杏眼。

才扬起的唇角传来不能忽略的疼痛,提醒他昨夜做的事算不得地道,心虚埋下脸,面上故作自然,捏在纸上的指腹却悄然用力。

似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羞的不敢抬眼。

这般在唐薏的角度看来却是江观云见她不喜,唐薏虽莫名,却还是提步上前。

落在窗前的光线被一道身影覆住,唐薏没进门,而似鸟雀般趴在窗沿上探着头看他。

江观云微微侧目,却未直视唐薏,“怎么了?”

她开口便想问为何这两天一见了自己便总拉个脸,话到嘴边又改口,“昨晚我是怎么回房的?我在你书房睡着了?”

脑顶嗡炸一声,他面不改色扯谎,“你自己回去的。”

“啊?”显然唐薏不信,她最后的记忆仅仅留在这书房,但恍惚中还觉着似飘在天上云游似的。

那感觉很奇妙,似梦见甜米糕一样奇妙。

尚在迟疑中,唐薏的目光却被他下唇上的伤口所吸引,抬手指了自己的唇角同他比量,“你嘴唇怎么了?馋肉自己咬破了?”

分明是一句玩笑话,却一下子说中江观云的心事,心口一颤。

一下子被她逗得破功,,竟顺着她的话点头应下,“是,馋了。”

蒙在鼓里的人哪能听得出他的话外音,还调侃道:“那就吃呗,堂堂江小公爷,一口肉都吃不上?”

知她无意,可听在有心人耳中便成了虎狼之词,望着她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

终还是他别开言,改问旁她:“你要出门?”

“嗯,我去看看相宜姐。”

“去吧,早去早回。”

唐薏撑着胳膊直起身来,心中迟疑未解,“昨晚真是我自己回房的?”

“嗯。”这一声应,十分没有底气。

唐薏时而神经粗犷,竟也抓着自己的后脑嘀咕:“真是见了鬼了,你们江府不干净吧。”

“或许吧。”他笑笑。

......

知她要出门,小厮一早就去安排出行的马车,这会儿正在府门前候着。

唐薏一脚迈出朱色门槛,便瞧见府前的抱鼓石后探出来几个小小的脑袋。

四五个孩童正探着头紧盯着她,眼神奇怪,似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唐薏一边下阶一边望着小小的几个,终不知是他们几人中谁尖叫了一声“妖怪!”

其余孩童亦尖声叫着逃窜开,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这一场连续的尖叫惹人心惊,唐薏环顾四周,哪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更不晓得这群孩子在怕什么。

不过她没往心里去,只以为是孩童调皮。

马夫将矮凳放于她脚前,唐意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马夫摇头:“少夫人脸上干净着呢,那群小东西整日在街上东奔西跑没个安静,方才小人套好马车出来时,这群小孩儿便躲在这儿了。”

唐薏点点头,她自不会同小孩子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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