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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负荆请罪,上门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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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好戏很快就呈上了江绎的桌案,他侧头看向折澜,“魏渐策发家是用巫蛊之术?”

“确有其事,魏氏六十年前迁往雍州,祖籍西南。”折澜早已听江绎的安排派人去摸清那些旧事,“但是他们的所谓巫蛊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到了如今魏渐策这一辈,更是连那哄人的把戏都失传了。”

“今天太阳正好,巫横威,我们出去走走。”江绎又馋那家花糕,听说是推出了什么新品,便用肩膀顶了顶身侧的巫湫潼,“去嘛去嘛。”

“刚刚出去转了转。”巫湫潼从身后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裹油纸包好的花糕,“怎么样,还要出去转吗?”

“不去了不去了。”江绎笑弯了眼,去抢他手中那香气四溢的花糕,拆开就往嘴里塞,“我就说闻到了香,还以为是闻错了。”

“王爷,魏刺史负荆请罪,正跪在王府大门前求您出去呢。”门房匆匆跑进来,想起亲眼所见那一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咳咳咳!”江绎被嘴里还没咽下的花糕呛到,端起眼前不知道是谁的茶一饮而尽,平复下来后已经呛得满脸通红,“你说谁?魏渐策,他是抽了哪门子疯,十天半个月不来,现在来负荆请罪。”

“您去看看吧,现在王府前的百姓都扎堆了,魏渐策名声一向立得好,您不出面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折澜闻言道。

“走吧,去看看他又在作什么幺蛾子。”魏渐策这一步棋下在江绎意料之外,他不懂那人到底在干什么,只能够见招拆招。

王府朱红大门前,有一人打着赤膊,背上捆着的荆条划出道道血痕,如今正是夏日正午,他就在这跪了小半刻,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浑身沾满了汗。

“魏刺史做什么事了,这种天跪在这。”百姓议论纷纷,有一脸上有道长疤的男人开口道,“得有一刻了吧,王爷连见都不见。”

“会不会是厉州寨那件事......”有人接话道。

“那不是吴如诲一朝落马便四处攀咬,故意把刺史给扯进来吗?”一男声清越,引得不少人侧目望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连这点机会都不给,魏刺史这些年为雍州鞠躬尽瘁,对百姓如此和善,王爷于情于理也不该如此。”说话这人书生打扮,手中握着把羽扇,“前些日子刺史那碗绿豆汤,小生还有幸喝到一碗,果真是甘甜。”

他这一段话可谓是点燃了默不作声的百姓,毕竟魏渐策天寒赠炭,天热送汤,坏事没人知道,好事做了一箩筐。

吴如诲死不足惜,魏渐策这样的好官可不能被江绎作践。

“魏刺史,你在这里跪着,所为何事啊?”江绎磨磨蹭蹭终于出来,身后跟着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手握重剑的巫湫潼。

人堆传出的声音只停止了一瞬,就被一句话唤起,“放了魏刺史!”

嗓音浑厚粗砺,正是刚刚脸上有一道长疤的男人。

“放了魏刺史!”

“放了魏刺史!”

江绎低低一笑,他说魏渐策莫名其妙跪在这里作甚,原来是把他架高以此逃脱罪名。

“魏刺史,回王府那么多天,本王总算是见到真人了。”江绎话音热络,却没有往台阶下走一步,“你这么大阵仗,所为何事啊,不如进王府好好说说。”

“臣死罪,无颜面见王爷,求王爷降罪。”魏渐策跪下叩首,“臣有罪。”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前脚吴如诲大肆宣扬魏渐策的家底,后脚魏渐策就来他这里负荆请罪,打什么鬼主意一眼就能看穿。

“臣死罪,无颜面见王爷,求王爷降罪。”魏渐策知道江绎派人灭了厉州寨,不知道那些蠢货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利于他的东西,这才把江绎架上高台,先下手为强,“臣从前被猪油蒙了心,想着百姓苦,就答应了吴如诲和厉州寨,想着劫富济贫,犯下大错,故求王爷降罪。”

“冠冕堂皇。”江绎低声道,只让身后的巫湫潼听见,又看着被轻易打动的百姓,明明知道这是魏渐策的阳谋也只有顺着他的路走,“心有百姓这是好事,功过相抵,现在厉州寨的罪人也已经伏诛,魏刺史还是快些起来吧。”

“臣有罪啊。”魏渐策还是不肯起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

“既然如此,就劳烦将军了。”江绎转头看向巫湫潼,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自然。”魏渐策这一手实在恶心,巫湫潼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回过神把重剑抛给江绎,抽出荆条。

一鞭下去,魏渐策拱起的背直接塌了,他目眦欲裂,仿佛打断他骨头的荆条撕开一道裂口,像是有一把火从那里烧起,灼烧感令他痛不欲生。

巫湫潼随手将荆条一丢,从江绎怀中接过重剑。

“魏刺史,既然你非要负荆请罪,我也只好劳烦横威将军了。”见到魏渐策吃亏的模样,江绎这才顺下口气,笑道,“就算本王回雍大半月你都不来拜见的小惩。”

说完也不管倒在地上的魏渐策,就回府让人关上大门不必再理会。

“这也太狂妄了些。”百姓都被这一手给镇住了,“横威将军怎么还跟着他胡闹。”

“我还以为他不是传言中那样荒唐,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空穴来风啊。”

“刺史!刺史!”刀疤脸从人群中挤出,冲到魏渐策面前单膝跪下,“您受苦了,我送您回去。”

“对,对,快送刺史回去。”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魏渐策抬起,飞快赶回了刺史府。

而江绎的脸色在关上门的瞬间压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愈发幽远,“弄死吴如诲不能让江奎知道,你现在在雍州,他势必死死盯住,必须速战速决除去两府。”

巫湫潼虽不知江绎为什么忽然想到此处,还是回应道:“不让他知道太不现实,只要雍州的人能够随意出入,雍州就像筛子一般,谁都能混进来。”

“时局越来越危及了,我再这么荒唐下去弊大于利,但现在也不是冒头的好时机,只有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江绎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吴府出了位人物,“吴府不是出了位文王侧妃,文王那个胖子我见过几次,是个耳根子软的,不如利用一番。”

“你要如何做?”巫湫潼起了兴趣,想知道江绎又想出什么损招。

“这件事用不到你,且看我的吧。”江绎运筹帷幄,胸有成竹,朝着巫湫潼得意挑眉。

巫湫潼哑然失笑。

于是在魏渐策养伤之际,雍城对江绎这个纨绔草包的议论纷纷不知不觉间指向了另一个风口,那便是吴如诲的亲妹妹,那位早些年嫁进文王府的吴娘子听说娘家遭此祸患,求了文王让他出面,劝江绎将吴如诲官复原职。

“嫁出去那么多年了还要回来插一脚。”魏渐策咒骂道,他背上的血痕结了痂奇痒无比,只能在这种夏日天气套上厚厚一层外袍免得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挠,“江绎那蠢小子还真有可能听文王的,毕竟同为宗室。”

“这万万不可!”他猛地站起身,本来这些年和吴如诲的关系就很是微妙,现在平衡打破好不容易东风压倒西风,“他那个猪头猪脑的咸鱼翻身还得了,不得把天给捅破个窟窿。”

“刺史莫急,人道以讹传讹,人云亦云,文州到雍州万里之遥,有没有这件事还说不准。”刀疤脸站在他身侧,见魏渐策热得满头大汗,命人多抬些冰进来,“就算是真的,那不还有个横威将军挡在中间,您忘了吴如诲是怎么被赐腐刑的吗?”

那自然是贪恋江绎美色,以下犯上。

想到这里魏渐策的神色也放松不少,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道:“我早说了他总有一天要在这上面吃大亏,好色也就算了,也不看看人惹不惹得起。”

“你派人时刻观望着,一旦有消息立刻回来禀报,万不可拖延半分。”他侧过头,对着刀疤脸道,“做得干净些。”

待人都走后,魏渐策闭上眼睛,想起江绎这段时间的种种变化暗暗心惊,真是死了爹娘后性情大变。

这几天可谓是风平浪静,如此奇耻大辱,吴如诲居然生生咽了下去,而魏渐策套层薄衫,整日在搭好的凉棚施汤,与百姓相交甚欢,可谓是官民同乐。

魏府的仆从来凉棚寻他,魏渐策手里端着碗凉茶没有半分架子,看见人来也只是点头浅笑,“有何事?”

那人欲言又止,魏渐策从其中咂出些东西,当即起身找了处没人的僻静地,刚刚脸上的和煦春风消失殆尽,转而是令人心惊的阴沉,“不是让你盯着吴如诲,你跑回来干什么。”

“吴知州去演武场了,身边还跟着巩常华,小人亲眼所见,绝无错认。”这可是重要讯息,那仆从一接到消息便迅速来寻魏渐策,生怕错过了时机。

“跟着巩常华?”这巩常华是雍州军的将领,也曾是吴如诲的下属,这二人狼狈为奸想要瞒天过海也不是不可能魏渐策稍忖片刻道,“吴如诲这些年一直把持雍州军,到底势力渗透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晓,但现下我们和吴氏已经撕破脸皮,等到吴如诲真的翻身,他那个蠢货怕是会见人就咬。”

“不行。”这么多年的同僚,魏渐策太清楚吴如诲是什么人,做事只图心里爽快,完全不顾及身后事,被他缠上定会元气大伤,“吴如诲得罪了江绎,我们就趁机把吴如诲连带着吴氏满门子蠢货全部摁死,还可以给巫湫潼卖个好。”

在他眼里,江绎再怎么性情大变总不能一夕之间聪明绝顶,巫湫潼在,江绎不过是依附在树干上的菟丝子,狐假虎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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