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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借酒偷香,登闻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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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提前,这些日子你盯着,我就不出门了。”魏渐策当机立断,拍拍仆从的肩膀越过他走出暗巷,光照在他身上的前一刻,他的脸又挂上慈祥的微笑,摸了摸跑到他身前稚童的头,“绿豆汤好不好喝啊。”

“好喝!”垂髫稚子舔舔唇瓣,仿佛还能尝到已经落进肚子里的甜香,笑得天真烂漫,“谢谢刺史,我娘说了,刺史是大善人,等我长大了要好好报答刺史。”

“君子论迹不论心,这魏渐策阴险毒辣,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这一辈子都没有苛待百姓。”茶楼露台之上,江绎凭栏下望,魏渐策抚摸幼童的一幕尽收眼底。

“心软?”话虽是这么说,巫湫潼却不相信面前这人会因此放虎归山。

“心软什么。”江绎靠在栏杆上嗤笑,“他对百姓这样,是需要这些名望,对我,怕是恨不得我现在就死了。”

“倒是你,在雍州待好些日子,真不打算回夔州看看?”他随手从果盘中抓起一个苹果丢进巫湫潼怀中,“当真是甩手掌柜不成。”

“匈奴暂时不敢南下,我在夔州还是雍州都是一样。”巫湫潼伸手将半空中的苹果稳稳抓在掌心,一口咬下,苹果的清香在舌尖迸发,“我既然答应了与你结盟,现在非常时期,自然是要和你站在一处。”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江绎也挑了个颜色红润的尝了几口,探头睨向楼下与人攀谈的魏渐策,“做江奎的狗做了那么多年,还真以为自己滴水不漏。”

雍州四十年没有嫡脉,就像漏风的筛子,从上到下早被各方势力渗透,从吴如诲,到魏渐策,皆是如此。

江绎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一查清拔除,他要的是斩草除根,是宁可所杀,不可放过。

“这伪善的模样,和年轻时候的江奎如出一辙。”江奎在夺嫡时剑走偏锋,没选择结党营私这条路,而是选择了百姓,博得爱民如子的好名声,这才在联合南州陈氏后一举翻盘夺得帝位,“巫蛊二字,还真是耳熟。”

当初最有可能夺得太子之位的三大王就是因为陷身巫蛊祸乱被囚于王府,非死不得出。

“魏渐策想要示好你当如何。”巫湫潼这些日子跟着江绎四处跑,几乎把整个雍州都跑了个遍,那日他鞭笞魏渐策早已人尽皆知,别说江绎,就算是他也被骂得狗血淋头,“名声可真是个好东西,魏渐策活四十年经营少说二十年,想要彻底扳倒可不容易。”

“谁说我要在名声上扳倒他了。”江绎垂眼望下,魏渐策已经不见踪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我现在名声也就这样,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只要他们的命。”攘外必先安内,江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若不将雍州鱼龙混杂给清理干净,日后必定寸步难行。

“巩常华是个聪明人,想往上爬,有野心,墙头草。”江绎空握拳,就像是握住了吴魏两府的咽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魏渐策就是太了解吴如诲,又太看不起我,更是错看你,才会落得如此田地。”

在魏渐策的眼中,吴如诲睚眦必报,江绎纨绔草包,巫湫潼坦坦荡荡。

“这两天魏渐策应当会闭门不出。”江绎收回目光,率先起身往外走,“我们这几天就呆在王府,把表哥找过来,是该好好解决夔州粮草的事了。”

让巫湫潼当挡箭牌那么久,也该给他些甜头。

“三十万人,你是怎么养的。”江奎收兵权不成,哪怕是在作战时也克扣粮草,层层盘剥下,本就不多的粮草雪上加霜。

“巫氏当初被抄家,后来平反后江奎还了些回来,剩下铺子田庄勉强支撑。”的确是勉强,巫湫潼不善经营,手下更是没有能人,如今坐吃山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快答应江绎,“今年匈奴不会南下,朝廷又不会拨款。”

“巫横威好可怜。”江绎戏谑着伸手摸向他的脸,坏心思揉搓两下,“你不是傍上财神爷了吗?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怎么会让你们饿着。”

“你舅舅那边......”巫湫潼有些赧然,雍州周氏给他那么大笔钱,可他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举手之劳,根本配不上那些银子,“有什么需要我的,我定当竭力。”

“北境的定海神针,你就是杵在那也能让周氏生意翻上一番。”周氏是雍王府的外戚,达官贵族顾及着江奎总是有意无意避开他们,直到这些年江奎逐渐昏庸对各州掌控力不从心,这才让他们有了喘息之地,“你知道外面说你什么吗?”

没等巫湫潼回答,江绎用力扣下他的脖颈,与他几乎鼻尖相贴,“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你就是新主。”

这并非江绎空口白牙,乱世之兆愈发明显,内忧外患下大胤的气数正走向枯竭,天下已经在看不见的地方四分五裂,各州虎视眈眈,只等着揭竿而起,江奎沉迷长生之术,早不似从前初即位时那般震慑四海,就像一只日薄西山的暮年虎朝着觊觎者发出呕哑嘲哳的嘶鸣。

“这话可不能乱说。”巫湫潼脸上现出一丝浅笑,他推开江绎近在咫尺的脸,“夔州巫氏从生的那一刻就要保护身后的子民,我们只能做大胤手中的一把剑,不会谋权篡位。”

“我只是想告诉你,雍州周氏从不做亏本买卖,这些钱你放心用就好了。”江绎被推开也不恼,可刚刚喝下肚的两坛子酒被热气一熏跑到脸上,巫湫潼那张俊俏的脸就在眼前,只需要向前一步,他忽然有些心痒。

“我巫异向来是一言九鼎......江玄羿,你做什么!”

巫湫潼话还没说完,就见人毫无征兆地飞来,急急忙忙伸手去接,刚刚才把那软塌塌的身子搂住,就感觉到脸颊一热。

“一言九鼎,那断袖也是吗?”江绎搂住他的脖子,那张脸看不出半分醉意,连眼睛都是清明的。

“你喝醉了。”巫湫潼摘开环在身上的两只手,担心江绎又闹笑话,便扶住他低声道,“我们回王府。”

“我才没醉。”江绎推开他,走几步稳稳当当,说话都是吐字清晰,“我江绎喝酒,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你跟我吃酒那么多次,还不知道?”

“不就是见你长得好,都是郎君亲一下怎么了,你在京都亲我次数还少了?”他转身就走,留巫湫潼一人风中凌乱。

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江绎自然没醉,他撇下巫湫潼脚步匆匆,生怕那人追上来,好不容易找到暗巷一头扎进去,头顶着墙双手捂脸。

他怎么就上了头,又被巫湫潼的男色迷惑,落得个不得不装醉的下场。

“王爷!”蒋云和正巧要寻二人,路过时眼睛不老实四处乱瞟,意外瞥见个白色身影,离得远就扯着嗓子喊。

“闭嘴。”江绎本就是丢脸躲在这,没想到被蒋云和这傻小子给望见,他冲上去揪着人一把拽进来,“别让巫湫潼发现了。”

“为什么啊。”蒋云和咂咂嘴,再看江绎双颊飞红,身上有淡淡酒气,一拍手兴奋道,“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会玩,喝点酒还要躲猫儿,放心吧首领肯定找得到您。”

“啊!王爷,我错了——”

接下来的时光如流沙匆匆逝去,眨眼间就是几日后,雍王府前沉寂了无数年的钟鼓终于有人敲响。

白色绢花,身形清瘦。

那女子双手握紧鼓槌,不畏惧众人投来的目光,一下又一下捶击着鼓面。

“民女有冤,求王爷做主!”她的手因为不断地敲击而丧失气力,但还是使出最后气力,“求王爷做主!吴如诲欺男霸女,作恶多端,害死男女无数,勾结外敌,祸乱雍州,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民女有冤,求王爷做主!”她字字泣血。这是平头百姓能够见到江绎的唯一机会,听着她的呼喊,不少人驻足观望,却无人上前。

“何人在此?”江绎早有预料,听见鼓声后便出府,与那双剪水秋眸甫一对视,他的声音有些微微讶异,“浣月?”

浣月手中鼓槌应声落地,她的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噙泪望向阶上,“奴求王爷做主!”

“你的冤情,我已明了。”江绎不解为何是她来,也不便多问,“本王必会将吴如诲绳之以法,改雍州浮云遮日之貌。”

待江绎回去后,浣月跪在地上,痴痴望向早已消失的背影,直到有人将她从地上扶起。

“浣月姑娘,你进来吧。”雍王府的女使扶她进去,递眼神给左右门房,王府朱红大门顷刻合上,没多久围观的人群就散尽了。

“你不是在周府吗?”江绎对她尚有些印象,“魏渐策派你来的。”

“奴不久前回了吴府,魏渐策知道小娘死后,用金银财帛引诱奴来敲登闻鼓。”浣月站在雍王府姹紫嫣红中,垂下眼睫,忽然伸手将头上绢花摘下藏在袖中,“奴担心对您不利,这才答应,免得他找旁人。”

“呵。”江绎坐在上首,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意味不明道,“魏刺史可是好人啊。”

“您才是好人。”浣月此话听不出半分阿谀奉承,她垂手站在厅中,字字恳切,“魏刺史对吴如诲那魔头行径视若无睹,只有您愿意出手料理他,他根本就不能跟您比。”

“你真是会说话。”江绎没料到浣月如此实心眼,“听表姐说你会认字,既然如此,就免了奴籍,跟着她做事吧。”

周翊甯提过一嘴,说浣月心思灵巧,忠心耿耿,夸得倒不少。

“多谢王爷。”

待浣月走后,江绎身子微微后撤,折澜立刻上前两步躬身。

“巫横威还在城门那?你找个人去告诉他立刻封城。”

瓮中捉鳖是江绎的拿手好戏,俗话说天高皇帝远,不论江奎因何放他回雍州,如今江玄羿怀中抱着富甲天下的舅家,背靠巫湫潼这棵大树,只需要封锁消息先斩后奏,待吴如诲人头落地,江奎后知后觉也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登闻鼓好像是在朝廷前有的,不知道历史上这些诸侯的封地会不会有类似,总之不会在住的王府前,宝子们就当是个私设。

谢谢看到这里的宝子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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