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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引蛇出洞,拜访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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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吴如诲被斩之后,整个雍州人心惶惶,魏渐策尤甚。

“你们这群蠢货,居然想到烧粮仓这种昏招,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魏渐策恨得咬牙切齿,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就往那几人身上砸。

“要是川哥儿在,还由得到你们几个发疯。”魏渐策怒目圆睁,他前些日子还在笑吴府树倒猢狲散,那几个儿子就此废了,没想到转头看自己生的也不是什么好货。

“爹爹……”站在最前侧的那位正是魏府的长子。

“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魏渐策厉声打断,又丢了个茶壶,碎片在长子身前碎裂开来,见儿子被吓得后退不止的怂样他恨铁不成钢道,“你才是我爹!”

“儿子不敢。”

魏渐策望见他那瑟缩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起身冲到他面前扬起手。

“刺史。”仆从的声音让魏渐策的手停在半空,感受到刺史可怖的眼神,仆从缩缩脖子,“王爷派孟知州前来……前来问责。”

“问什么责?”魏渐策将手放下,孟亦楼来能是什么好事。

“说您派郎君火烧吴府粮仓一事。”仆从话音刚落就扑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奴该死,求刺史超生!”

长子脸色瞬间煞白,他没想到真能被江绎抓到马脚。

“啪!”

魏渐策的巴掌还是落到他脸上,力道之大,直接让他趴在地上,嘴角破裂溢出鲜血。

“江绎现在巴不得我死,你火烧吴府粮仓,吴如诲死了你知不知道,吴家被抄一切充公你知不知道!”魏渐策气不过再踹他一脚,去凑热闹的其他几个儿子跪在后面恨不得把脸钳在地上,“这是牵连全家的死罪,你爹谨小慎微一辈子,你要害死你爹啊!”

“魏刺史——”孟亦楼的声音遥遥传来,竟是不合礼数直接进门,身后跟着一群魏府的仆从,都拦不住这位,“缘何大动肝火,怎么跪了一地。”

“孟知州忽然来访是为何事。”家丑外扬个彻彻底底,魏渐策的脸青白交加,恨不得把这几个不成器的蠢货全部打死。

“我是来替王爷传信的。”孟亦楼从袖中掏出一卷信纸,递给魏渐策,“只是顺路,既然信已传到,我就先去知州府了。”

说完扬扬袖子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魏渐策心存疑窦,将那密封好的信打开,瞄了几眼后被气出来的红全部褪去,他忽然扫到偷偷摸摸跪起来的长子,又是一脚上去。

“滚,滚出去!”他现在才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江绎这就是挑衅,言明他会秉公办事,要毁了魏府多年经营。

郎君们连滚带爬,魏渐策头疼欲裂靠在太师椅上撑住头,目眩良久,忽然听到围墙之外戏子咿咿呀呀。

“外面什么声音。”他听得心烦。

“回主君,是崇州的绯绿社到雍州来,这两天可热闹了。”见魏渐策冰冷的眼神,那仆从自知失言,赏了自己几个巴掌,跪在地上低声道,“外面正在唱相府妻妾,现在唱到相府大娘子被妾毒杀,这才闹嚷,奴差人将他们赶走。”

魏渐策抬手止住他,鸦黑的瞳中是若有所思。

“过来。”

身后的侍从俯身侧耳倾听,末了点头拱手朝外走去。

魏渐策闭眼翘腿,足尖随着尖细的戏腔微微摇动。

“是大娘子容不下妾,要将妾卖到那不见人处——主君!”

“叫他们再唱大声些。”江绎随手抛了颗花生进嘴,目不转睛盯着扮相漂亮的妾室,“越大声越好。”

“魏渐策那老狐狸真能上钩?”巫元丰对着绯绿社的人做几个手势,见那边明白后又凑到江绎身边,“王爷,要不先砍了魏府那几个蠢儿子,那么大一把粮食全部烧了,他们还真下得去手。”

“不急。”粮仓被毁,再生气也于事无补,现在就是将那几个胆大包天的蠢货千刀万剐,那一地厚灰也变不出粮食,“父债子偿,反之亦然,除去魏渐策后他们什么也不是。”

“这段时间辛苦你,大张旗鼓为我买一些糕点回来,说我这段时间迷上那糕点,每天不吃睡不着觉。”魏渐策已经穷途末路别无选择,但就算是狗急跳墙也不敢动刀动枪,他故意命孟亦楼传话就是为了打乱魏渐策的阵脚,逼得他无力思考只能动手,这结果也只有下毒。

什么好人坏人,对他江绎动了手,谁还有脸来求情。

到时候中毒是一桩,他再加上子虚乌有的巫蛊祸乱,足够将魏渐策钉死在刑柱上。

“我这段时间是忙得连轴转,你小子找绯绿社来酒楼唱戏享受!”周珩步履匆匆从大街上过,听见表演声音随意一瞥,一眼就瞧见人群中与巫元丰嗑瓜子嚼花生谈笑风生的江绎,气不打一处来,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冲到江绎面前,端起桌案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渴死我了,你还不如就在含山关好好呆着陪陪你那情郎,干嘛回来碍眼。”

瞧见周珩,江绎这才想到其他事,一拍周珩的肩膀趁机将粘在手指上的花生红衣蹭在他身上。

“江玄羿!”这小动作没藏着掖着,被周珩逮个正着。

“我有正事说。”江绎摇头晃脑,那不着调的模样被百姓收入眼中,那嫣红的眼尾潋滟着笑意,“之前巫横威说雍州那位神医已经仙去多年,那他可有弟子?”

“你说的可是崇明药师。”周珩懒得跟他闹,随手拍开肩膀上的碎屑,“他的关门弟子梅鹤云,雍州人称梅师,就在汞古山隐居,听说是性子极古怪,爱花如命,以鹤为妻,医术造诣不比他师父低,就是太年轻。”

“此事不易在外说,我们先回王府。”江绎话音刚落,巫元丰当即表示自己就在此处留守,保管那绯绿社唱得响亮。

“你忽然问这做什么?”周珩完全忘记了自己上街是要做什么,稀里糊涂又被江绎扯回王府,“啧,我有事要做,你怎么把我扯回来了。”

“你能被我拉回来说明不是什么大事。”江绎在周珩炸毛前及时止住火,赔了个笑脸,“把梅鹤云找到,你就等着入主刺史府吧。”

“那么快?”周珩这段时间忙周氏生意,根本顾不上这边,连带着江绎的筹谋也是半点不知,“你想清楚些,魏渐策背后站着那位,可不是吴如诲这么好对付的。”

“还记得玄羽吗?”江绎变戏法似的从暗格里拿出一沓纸递到周珩面前,“巫横威那只鹰,这段时间啥也没干,光顾着抓从雍州飞出去的信鸽,现在魏渐策和江奎处于断联状态,我给他回了假信,一时半会他还发现不了端倪,得趁着这个时候把他给端了。”

“他还真是恨不得治你于死地。”周珩随手翻看,魏渐字字句句皆言江绎与巫湫潼苟合是为谋权篡位,每一封信函都求江奎圣断,巴不得江绎被处置。

“有江奎的金口玉言,你猜魏渐策会不会动手。”江绎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笑,周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过多时二人对视一眼。

“该去找梅鹤云了。”二人默契地什么都不再提,江绎心中想着那位美名远扬的梅师,恨不得现在就飞去汞古山。

这种世间罕有的人才,他势必抓在手中。

“花樱,去库房让人抬一箱元宝,就说是我的意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江绎信奉的真理。

“别去别去!”没等门口罩花樱应声,周珩就摆手将她拦住,“你俗不俗,动不动就砸钱,满身的铜臭味,知不知道什么是投其所好。”

“梅鹤云以花为妻,你抱盆花去。”他瞧准了江绎门口的那一盆,“就它了,红红火火,吉利!”

江绎不可置否,见周珩已经抱起花盆溜去后院挑马,只能认命跟上。

汞古山离雍城很远,几乎到了夔州,那路又烂又窄,江绎放弃马车,果断选择和周珩一人一匹马飞速赶到汞古山,那盆花自然没拿。

汞古山漫山遍野山花烂漫,江绎拗不过周珩,只能随手摘了把野花握在手中。

梅鹤云住在汞古山山腰,二人踩着小道上去,终于看见篱笆围成的小院,敲了敲门,听见稚童的奶声回应。

“别敲了,师父今天心情不好,除非你长得比花好看,不然他是不会见你的。”

长得比花好看?

江绎暗道不好,后退一步,抬头果然撞见周珩不怀好意的笑容。

“绎哥儿,长这么漂亮,你不得利用一下?”没等江绎拒绝,周珩又敲响了院门,叫住准备回去的小童,“小郎君你站住,雍王江绎听过吧,大胤都是响当当的美人!”

江绎的美貌和他的纨绔一样出名。

小童透过缝看了眼,果真景星麟凤,玉质金相,宛若画中人。

“你长得真好看。”

没等到江绎动作,他忽然朝房中跑去,“师父!有仙子下凡来找你了!”

江绎被稚童这天真无邪的话语给激得双颊通红,偏周珩还促狭道:“小孩子可不会骗人的,你本就生得好,不然看不惯巫湫潼的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拉你装断袖。”

巫湫潼是权宜之计,自己是山有木兮木有枝⑴。他巫湫潼整日撩拨倒是心里坦荡,留他一个真断袖心里百转千回无处倾泄。

想到这里,江绎不由心中泛起一丝苦楚。

“就是你找我?”来人语气不善,听起来像是没睡醒,没好气地打开门,另外只手还在揉眼睛,“我倒要看看你说……仙,仙子!”

“在下江绎,这位是我表兄,雍州周氏周珩。”江绎额角青筋直跳,小孩不懂事胡乱说也就罢了,这梅鹤云也跟吃醉酒一样胡言乱语。

但他还是将手中花束奉上,“来得仓促,见汞古山花开绚烂忍不住采了些,正好送给梅师。”

“原来是雍王爷和周二郎。”梅鹤云最爱美的事物,那双招子都要黏江绎脸上了,对着美人连说话都是轻言细语,他接过花束心花怒放,“您请上座,也哥儿,给二位贵客上茶。”

小团子叮叮咚咚跑走。

作者有话要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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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鲸巫啾啾,这本的地图放在微博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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