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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江绎服毒,以身为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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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一副药,是爹爹留下的,连同解药也一并准备好了。”那本来是江耒为江绎最后的筹谋,若是日后反叛失败,他就喝下毒药用那张脸先保住性命,毕竟有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行,我不同意。”周珩脸上的浪荡气瞬间消失,他扇骨碰撞发出巨响,长眸之中尽是狠意,“一个江玄晖,一个江玄羿,怎么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那可是毒药!”

“江绎,你是不是在外面吹风把脑子给吹傻了?”他的嗓门极少那么大,因为气还拔高声音,“江奎给你下毒,你也要给自己下,你又发什么疯。”

江绎偏过脸躲开周珩的眼神,端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模样。

“你哥哥之前给我写信,说你虽聪颖,却心狠,让我务必劝住你别让你玩命。”江玄晖摘下面具后游山玩水招兵买马都是和周珩一道,他留不住亦兄亦友的江玄晖,也拦不住发疯的江玄羿。

“表哥,我死不了的。”

周珩闻言冷下脸转身就走,顺带拉走看戏都没看懂的梅鹤云。

“唉!”梅鹤云嘴里面嚼着花糕,那糖霜沫子糊得满嘴都是,他恶向胆边生,将脸埋进周珩的背擦了个干干净净。

江绎坐在原处,低着头,眼下生出一片阴影。

“王爷,已经试过了,确定没问题。”折澜道。江绎前些日子就命人试药,确保万无一失,不让他把自己的命给玩掉。

江绎紧着的眉头松开。

“王爷,您可想好了。”折澜是亲眼看着那人毒发,那叫声是一个凄惨,江绎何必去吃那种苦头。

“梅师说了,爹爹那药不致死,就是疼,专门拿来折磨人。”至于千机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说不定雍王府都会有江奎的眼线,我要是装总会百密一疏,要是传到他那里得不偿失。”

“左不过吃吃苦头。”江绎只是将折澜手中的药倒进水里一口吞下,“必须万无一失。”

这药三日后才毒发,江绎此刻像是没事人,手心却早就被汗浸透。

几个时辰后,雍州的寂静被凄厉的尖叫划破,大街小巷热闹异常。

“这是怎的?”男子挑着扁担刚刚才到家门,就听见邻里邻居在吵嚷。

“周府大郎君一回到府上就流血不止,说是心绞痛,全城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医师都到周府。”接话的女人是街头巷尾最有名的百事通,这四周的消息就没她不知道的。

“心绞痛,他不是还没而立,身体康健吗?”男人随手将扁担搁在门口,插入讨论的人群。

“你还不信!”那女人一拍手,“我是听周府做事的人说的,七窍流血,止都止不住,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莫不是闯到哪路神仙了?”周珩从来做事大胆,从来不侍神仙,甚至屡次口出狂言,被怪罪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神仙大人,我看他分明是得罪人了。”说话这人络腮胡子,皮肤黝黑,嗓音粗犷。

“怎么说?”

“呵,你看七窍流血,心绞痛,那不就是被扎小人了?”那人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周郎君这么多年都是如此,神仙要怪早就怪了,还会等到现在,他分明是惹到人了。”

“竟是巫蛊!”巫蛊之风兴起也不是一天两天,弄得雍州是人心惶惶,人人闻之□□振恐,“那不是会要人命?”

“谁这么深仇大恨,巫蛊那等害人的物什,用了不怕遭天谴!”

周府的医师一位又一位的进,又摇头一位一位的出,周珩躺在床上,瞧着吃糕事不关己的梅鹤云,有气无力道:“梅师……”

“怎了。”周珩的七窍流血是他用药精心把控的结果,“不舒服?”

他用绢布擦净手指上的糖霜,往周珩手腕上探,没多时收回手,“就是流多血有些气虚,你年轻,几服药下去没几天就补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入城?”周珩提不起半分气力,从小到大这样还是头一遭。

“啊,我不早就下山……”梅鹤云呆呆道,半晌才明了周珩的意思,“我明天就入,仙子让我告诉你,魏渐策没有半分警觉,听到你中蛊,在府里高兴得恨不得敲锣打鼓。”

“咳咳……”周珩准备说话,只觉得嗓子一痒又咳出血来。

“天哪……你这是怎么回事?”梅鹤云脸色大变急急忙忙用绢布去接,“你可别死我手上!”

“这是怎了?”江绎也是王府周府两头跑,就算知道这是作假,舅舅也急的嘴上燎泡。

“被梅鹤云气的。”周珩眼睛一闭,他吐血吐得死去活来,梅鹤云面色红润不知道吃了多少盘糕,活像是要把自己前十几年没吃的全部补回来。

“还有你。”他知道江绎已经喝过药,气得砸了自己盘在手上好几年的一对玉核桃。

“告辞。”江绎转身就走,他从不往火坑里跳。

三日后的清晨,雍城城门入了辆花车。

金玉作架,繁花点缀,车前两只白鹤一左一右,此人身份呼之欲出,雍城中人无不驻足观望,奔走相告。

车帘被风掀起些许,里面的郎君仙风道骨,披散着头发,手中捻花。

“这是崇明药师高徒,梅鹤云。”茶楼中的说书人认出他来,“汞古山中的梅师,果真是以花为妻,气绝出尘。”

马车停在了雍王府门口,雍王还在府中,总管折澜亲自迎接,直到梅鹤云下车,众人才得以窥见马车中满室繁花姹紫嫣红。

“还真是爱花如命啊。”

“这周大郎怕是不好了。”见江绎没有出来,有人猜测道,而后左右张望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是中了蛊。”

“中蛊!”人群里炸开了锅,“我就说他那么年轻怎的突然生了急病,又那么快就卧床不起。”

“究竟是何人如此阴毒,连周大郎都要下毒手。”周珩心系百姓,虽然不如魏渐策这伪善铺的场面大,也有不少人知道。

“昨天刺史还刻意登门拜访,要我说周大郎害急病,他这个时候来安的什么虎狼之心,谁知道啊。”

只可惜这种话刚刚出口就差点被雍州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梅鹤云跟在折澜身后,还在不停摆弄手中的花朵,“我说王爷干嘛这么折腾非要个理由?直接全部杀了不就好了,白吃苦。”

折澜回头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憋出来句,“你可真是医者仁心。”

“你真好,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我师父总是说我天性凉薄当不得医师。”梅鹤云当了真,凑上去跟折澜哥两好,还把手里面的花分了一半给折澜。

折澜看着七零八落的半朵花,只觉得崇明药师有理。

江绎慢悠悠出府,换了一身极好的衣服,人靠衣装马靠鞍,他本就生得好,这么一看更是精神奕奕。

“我怎么觉得王爷脸色这么白。”那人一语成谶,江绎还没跟梅鹤云说上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晕了过去。

“这是怎的!”

“王爷?!”

但路过的百姓是无处得知,只能看到折澜故作镇定将梅鹤云请进府,又命人将王府大门关上。

“王爷,您怎么样?”折澜知道江绎是装的,可这也太像了,让人少不了担心。

“这是真的。”江绎满头大汗,他原以为再怎么疼也比不过当时骨头被巫湫潼生生踹断,没想到是内里翻江倒海,像是一只手将五脏六腑抓到一块儿揉捏,疼得他根本说不出下一句话。

“梅师,这该如何?”除了上次巫湫潼那一脚,这是江绎头一次痛成这样。

“解药下去药到病除,谁让仙子非要吃这苦头。”遇着江绎这犟种,就算是梅鹤云也没办法,“现在才刚刚开始,后面才有的疼。”

江绎便让折澜拿了块布条塞进嘴里,免得咬了舌头。

头次发作江绎疼了一天一夜,后面几天也在断断续续的疼着,就连梅鹤云去周府证实巫蛊祸乱掀起轩然大波,他也没再出面。

外面可是议论纷纷,说江绎行事荒诞遭报应的有,说他也被巫蛊波及的有,说他害急病不好的也有。

漩涡中心的江绎瘫在榻上,生出来的汗可以浸透褥子。

“王爷,将军来信了。”

江绎挣扎着抬起半边身子,却发现他已经疼到神智涣散,那上面的字他是半个都认不出来,只能倒回去。

“梅师,王爷这样不会有事吧?”折澜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江绎疼得在榻上打滚,浑身冷汗冒得隔一会儿就要换一件衣裳,便是当时被巫湫潼给了一脚也没有疼那么狠。

“不是都说了,这个毒只是疼,不会死人的。”梅鹤云这几日赏赏花钓钓鱼别提有多惬意了,“我时刻观测着仙子,一旦不对,也有对策的。”

江绎急病的消息瞒了几日,最终纸里包不住火,还是传到了魏府。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江绎行事乖张,活该落得这般下场。”魏渐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醉心于运筹帷幄的假象中,全然不提是他下的毒。

江绎这蠢货回来颐指气使,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铡刀在上,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草包在自己头上撒野,只能求官家赐药。

江奎秘密送来的药能是什么好相与的,就算梅鹤云下山又如何,很快就能看到这小畜生去死了。

他已经被即将到来的光明给蒙蔽了双眼,可总有人会小心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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